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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可以选择爱你第8部分阅读

 “你很想他,对吗?”一个声音从苏子革左侧传过来。

    替我告诉他,他的世界,我走了

    苏子革抬起头来,“怎么是你……”

    “没错。”易思集淡淡微笑,坐在苏子革的身边。

    “你好久都没有来上学了啊……”苏子革知道易思集是江北木的同桌,而现在易思集的座位,已经是自己的姐姐苏子瑾坐着。苏子革也知道,易思集是祁小墨的青梅,从小玩到大的。今晚,易思集找自己来做什么呢。

    “是啊,从那次祝福过小墨以后,我就没有来上过学,而不如我所愿。”易思集望着夜空,又望望苏子革。

    “怎么样。”苏子革有些疑惑。

    “直到看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我才意识到,祁小墨似乎过得并不幸福。”易思集一个如校花级别的人物,也会散发出如月光一般的哀愁来。

    “他好久都没有来了,那天淋雨,他生病了……”苏子革一直这样认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你知道吗你?”易思集有些恼怒。

    “我知道,那天,我不应该接受他的雨伞的,害他淋雨感冒了……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的出现,这是必然的啊,不能你说出现就出现,不出现就不出现的啊。”苏子革小心翼翼地说。

    “不,你错了!在十年前你就不应该出现!”易思集紧皱眉头,凶神恶煞的眼神直视苏子革。

    “十……年……前……我……为……什么……么……”苏子革更加疑惑,从易思集的口中,似乎在十年前,他们就互相认识。

    “小墨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易思集熄了熄自己心中的怒火,语气变得有些寒冷,今晚的月光越看越让人毛骨悚然。

    月光下的他们讲着话。

    “你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和祁小墨说的吗?他……他怎么会不知道……”苏子革更加迷惑,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能藏在一个女孩心底这么多年。

    “要是祁小墨知道这件事,我就不会和你再次相见了。”易思集坦白的对苏子革讲。

    “再次……你的意思是……”苏子革听出了什么端倪。

    “其实,你和祁小墨很早就相识了。当然,还有我。”易思集低下的头又仰起来,今天,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说出这番话的。

    “很早?”苏子革回忆着,“是上体育课……”

    “你是想起了一点点,十年前,你还有你姐姐转到我们班,几天之后,你姐姐就被又转走了。那以后的一个周末后,小墨突然对我说,他对你情有独钟,可偏偏我从小就是喜欢小墨的。更何况,我的爸爸是小墨父母的生意合作伙伴,我于是就和小墨有很多的相处机会。一起上学,一起学习。那时候真的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可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让小墨对我很冷淡。”不知不觉,易思集留下两行清泪。

    “他不是对我姐姐……”苏子革不解。

    “那是我对你说的。是因为你姐姐转走了,所以我才这样说的。”易思集冷笑道,“现在,你一定很恨我吧!”

    “没有,我不会的……”苏子革使劲摇着头。

    “就是你所说的那节体育课。一个抱着篮球的阳光男孩,还有一个买可乐的女孩。停在空中的手,定格在夏天的背影。其实我一直在小墨的身后,有他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我的背影。他总是离不开我的视线,我更离不开他,哪怕是背影。”易思集浅笑,不知那棵树上的鸟儿,仓皇逃窜,夜太静了。

    “原来……真的是我和他,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怀疑……”苏子革意识到当年的祁小墨和自己。

    “我也一直在怀疑……”易思集再次冷笑。

    “什么意思……”苏子革怀疑当年的故事里的男女主角。她不知道易思集也在怀疑,也不知道易思集在怀疑什么。

    “那年,小墨发生了一场车祸。”易思集本来不想说的,话到嘴边,只好如此了。

    “我只知道,祁小墨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啊,那段时间……我真的好像他啊,从那一次,我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寂寞的感觉啊……”苏子革记起了一些片段。

    “那场车祸导致了小墨暂时性失忆,一段时间过后,他只记得你一个人,纵然印象很模糊。那时,还小,感情还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所以,从那以后祁小墨就不怎么活蹦乱跳了。”易思集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后来,他来上学了吗?”苏子革往这以后的对祁小墨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

    “再后来,还没有等到祁小墨来上学,你就转走了。”易思集叹口气说,“那时候,我看着小墨失落的样子,自己的心里觉得像针扎了一样。”

    “那你很爱他喽……”苏子革觉得易思集挺可怜的。

    “但是他很爱你,你说怎么办呢……”易思集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子革。

    “我……我……”苏子革低低头,有些尴尬。

    “要好好爱他!”易思集拍拍苏子革肩膀。

    苏子革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对祁小墨的感觉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

    学校里的下课铃声响了,苏子瑾是第一个出门的。

    街道上的人比苏子瑾上课走神的次数都少。

    “子革……呼呼……”苏子瑾在一棵槐树下的排椅上发现了苏子革。

    “你就是苏子瑾吧。”易思集从排椅上站起来。

    “我是,你是谁啊?”苏子瑾看见易思集,貌似在哪里见过,时间久了,早忘了。

    “是你现在所作的位置的以前的主任,不过,你不必紧张,那个位子现在归你了。”易思集冷笑着说。

    “你是以前江北木的同桌啊,听他提起过你啊,你就是易思集……”苏子瑾回想着江北木对自己说过易思集以前的事情。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再回那个教室的了,苏子革,你也不必紧张了。希望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只要我们两个人知道,至于祁小墨,也不行。”易思集转过身来,挥着手,“替我告诉他,他的世界,我走了。”

    能不能收一收你那心血来潮的情绪

    “子革,你怎么会遇见她啊。我就知道,这件事跟祁小墨有关是吧。那两把彩虹伞,我们会还给他的,我们很感谢,你根本不必为他这样的。”苏子瑾拽住苏子革的胳膊。

    “对,彩虹伞……我要去找彩虹伞……”苏子革紧张起来,想要去学校去找那两把彩虹伞。

    “你要干什么去,学校里已经熄灯关门了,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呢?你已经得罪了班主任,他一定会找你的茬的,快回家,我帮你补习功课……”苏子瑾教主苏子革。

    “不,我要去……”苏子革劝说不听。

    “子革,你不要这样,彩虹伞放在那里不会丢的,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妈妈还在等待我们呢,她会担心的啊。还有爸爸,你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啊,你能不能暂时收一收自己心血来潮的情绪!”苏子瑾喊住了苏子革。

    “我该怎么办……”苏子革蹲下身来抱住自己,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苏子瑾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抚摸苏子革,“我的傻妹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刚刚易思集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应该相信自己啊!好了,亲爱的苏子革同学,我们现在回家好吗?”

    “恩……”苏子瑾将苏子革从地上扶了起来,擦了擦残留在苏子革眼角的泪水。

    顺着月光洒下来的方向,苏子瑾和苏子革姐妹两个找回了来时的路。

    回到家,一如既往的,蒋蔓菁总是第一个先问,“怎么这么久才回家啊,是不是老是拖堂了啊……”

    苏子瑾总是那么诚实,“妈,我们和一个同学放学的时候,聊了一会天,就回来晚了。对不起啊,让您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啊!”苏颀伟从书房里走出来,“没事就好啊!”

    “呵呵,对了,今天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蒋蔓菁拉着苏颀伟坐到沙发上,蒋蔓菁站在苏颀伟的身后,将两只手搭在苏颀伟的肩膀上。

    “哦?什么好消息啊,妈妈还卖关子呢……”苏子瑾微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递到苏子革的手里。

    “今天啊,你们的爸爸,也就是我的丈夫——苏颀伟先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哦。”蒋蔓菁拍了一下苏颀伟的肩膀。

    苏子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苏子革和苏子瑾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平时的日常花销,除了苏颀伟在外面打工赚来的一点钱,其余的收入全部都是由蒋蔓菁赚来的。蒋蔓菁并不是做什么伟大的工作,自己和以前的朋友开了一家咖啡店。后来朋友出了门,就把股份都转让给了蒋蔓菁,于是,这么多年来,都是由蒋蔓菁一个人经营这家咖啡店。周末的时候,苏子革也回来打打下手,但苏子革是从来不喝咖啡的,苏子革认为喝咖啡会让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苏子革又不想自己多么多愁善感。再后来,苏颀伟回来之后,就会帮帮忙。而现在,苏颀伟找到了工作,就又可以为蒋蔓菁,为自己的家庭分担一些了。

    替你圆谎,一个又一个

    “爸爸呢,在我们附近的洗车场洗车,一天工资八十块,怎么样,行吧。”蒋蔓菁像个孩子一样骄傲的炫耀。

    “行啊,不错哦。”苏子瑾赶紧拍了两下手掌,“工作有不是很累,对吧。”

    “是啊,而且,离咱家很近的。”蒋蔓菁瞅了瞅坐在自己面前的苏颀伟,微微一笑,又坐在了苏颀伟的身边。

    “是不是快要考试了啊……”苏颀伟问苏子瑾。

    “啊……您怎么知道的啊……”苏子瑾并没有告诉爸妈学校快要考试的事情,难道是苏子革告诉他们的?苏子瑾有些不解。

    “哎呦,你看看,你妹妹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是不是这几天熬夜复习功课复习的啊。”苏颀伟指指苏子革。

    “啊……啊……噢,是啊,最近子革她对功课是比较认真的啊……所以又是熬夜熬得很晚了,希望你们可以体谅她啊。”苏子瑾凑近苏子革,拍拍苏子革的肩膀,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啊……”苏子瑾为苏子革有圆了一个谎。

    “是啊,子革啊,学习是好事,但是,你也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健康啊,不能经常熬夜的,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不要经常熬夜啊……”苏颀伟语重心长的说。

    “会的,我一定会帮助妹妹的,请爸爸妈妈放心好了。”苏子瑾笑着说,又拍了拍苏子革的肩膀。

    “还有啊……”蒋蔓菁在一旁补充道。

    “我困了,要去睡觉的了……”苏子革只留下一个沉重的背影在晕黄的灯光下。

    “怎么了,有这么困吗?”蒋蔓菁看着苏子革的背影。

    “学习太累了吧,我去看看啊……”苏子瑾尾随在苏子革的身后。

    “是啊,最近这些炎热的天气,孩子特别容易上火的啊,所以啊,我们不仅要理解体谅他们,还要在他们的身后支持他们的。好了,孩子睡觉的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早早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工了啊。”苏颀伟站起来,伸伸懒腰,挽着蒋蔓菁走向卧房。

    夜一如以往的静谧,墨黑。

    “子革,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啊,你应该转移一下你自己的注意力了啊,难道你不知道,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应对考试吗?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只能是应付,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苏子瑾关了关房间里的门,引导苏子革。

    “我知道。”苏子革有些疲倦。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自己的一些情绪,会让多少人为你担心啊。为了你,我都连自己的原则不要了,上晚三的时候走神,放学回家的路上还要拼命四处寻找你的足迹,你的背影。就连回家,还要帮你圆谎,一个又一个,帮你复习功课,我原本可以不用这样累的,对吗?”苏子瑾所除了自己的心里话,她本来就是一个坦坦荡荡,说话直直白白的人。

    “不用你管!”苏子革有些意外,又有些气愤。

    “我是你姐姐,可以关心你,是吧!”苏子瑾反驳道。

    承认,别人,自己

    “我用不着你关心,明天我还就真不去上学的了,不就是写个检讨吗,没有什么。”苏子革更加气愤。

    “你不觉得有多丢人吗?子革,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苏子瑾皱着眉头对苏子革说。

    “是你觉得丢人吧,你觉得有一个这么不听你话的笨蛋妹妹,在全班同学面前念检讨的违纪学生而感到丢人吧!”苏子革大喊道。

    晕黄|色的灯光更加衬托出夜的静谧,夏末不期而遇,夜色微凉。

    “晚上多盖一点被子,今天冷。”苏子瑾不再僵持下去,便背对着苏子革躺了下来。

    “呜呜……哇哇……”苏子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几天以来的消极情绪,在苏子瑾几番责问中,苏子革终于爆发出来了。

    苏子革也躺下来,望着心空,姐妹两个背靠背,在夜深的星空下,只有心灵的安慰。

    “冷吧。”苏子瑾转过身来,为旁边的妹妹掖掖被子,嘘寒问暖。

    苏子革在被窝里抽噎,她没有想到,一点都没有对苏子瑾任何怨气。

    苏子革转过身来,钻到苏子瑾的怀抱中。

    “慢慢地,我发现,祁小墨对于我来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苏子革说出了自己内心对祁小墨的想法。

    “熟悉感?”苏子瑾反问道苏子革。

    “有,不过还有别的感觉。”苏子革微微靠了靠苏子瑾,凉意更加一层。

    “依赖感。”苏子瑾接着对苏子革说。

    “是我对他?还是他对我啊……”苏子革问苏子瑾。

    “我看都有吧。”苏子瑾轻轻一笑,继续说,“上课的时候,你们配合得很默契呢。”

    “上课的时候?哪里有?”苏子革有些脸红,只是黑夜里谁也看不清。

    “有啊,有啊,每次老师问你或者是他问题的时候,你们总是互相‘打电话’。知道吗,很多次,你们都不约而同的回答同一个问题,那时的全班啊,静的出奇。”苏子瑾回忆上课时的情景。

    “这算什么?”苏子革有些小小的否决。

    “当然算是了,还记得吗?有一次美术老师问你们凡尔赛宫是哪国建的,又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全班只有你们两个一起大声说:凡尔赛宫位于法国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会凡尔赛镇,建于路易十四时代。你们应该没有提前商量好的吧,这就是所说的缘分吧。”苏子瑾将美术课上的实例搬了出来,讲给苏子革听。

    “这……这只是我巧合会好了,再说了,我和祁小墨的历史不分上下,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子革像是说漏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自己都承认了吧……”苏子瑾对苏子革观点,似乎有所改变。

    “那你这样觉得,我和祁小墨是天作之合了?”苏子革静了一会,正经地问苏子瑾。

    苏子瑾没有立刻回答,想了一会儿,“我支持你。”

    客厅里的时钟敲了很多下,没有人会在意去数。

    窗外,星空下,虫泣鸣,声声催人倦。

    别跟我谈健康,我输不起

    同样是一个夜晚,躺在病房里的祁小墨已经醒了过来。睁开第一眼的时候眼睛,他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四面墙,歆姨已经去睡觉的了。冰凉的液体在这个有空调的病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祁小墨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在他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却是苏子革。那天那场大雨,她是否平安回家;这几天,祁小墨没有去学校她是否认真听课;没有来的这几天,苏子革是否还安好……这所有的所有,祁小墨都无从知道。

    现在的自己,躺在这比席梦思要硬点的病床上,在夜很深的夜晚,有一次感觉到令人窒息的孤独感。

    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

    这一切的纠结,是祁小墨再也不能平静下来睡去。也可能是睡了一天的觉,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失眠。祁小墨望着窗外,耳畔传来蟋蟀的窸窣作响声。就连祁小墨的呼吸都是那么孤独,祁小墨一个人承受不来。

    森医生把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歆姨扶到到了房间里面去,掩了掩门,又走到祁小墨的病房门外面,通过门上的玻璃窗户,借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向里面看了看。

    正如他所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