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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画像爱人第11部分阅读

    的错……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个可恶的小混蛋!他先是欣喜于她的投怀送抱,可是转瞬就想到,搞这不好是她把他当成了替身。果真,一时的意乱情迷过后,她清醒过来。

    斯内普恼怒不已。他怎么可能允许她招惹了她,然后又跑掉呢?

    他一把揽过她的腰,捧起她的脸,低下头正要吻上去。

    这时候,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惊诧的叫嚷:“你、你是那天的——?”

    姗蒂惊讶地看过去,斯内普吻偏到了她的侧脸上。尽管那柔润细嫩的触感也非常美好,但是仍然不免叫人感到一丝失落。斯内普阴沉着脸,侧头看去。

    一个二十来岁的愣头小伙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在他后面跟着一位小跑着追过来的年轻女性。姗蒂认出那是几天前在大英帝国图书馆偶遇的搭讪的荷兰人。

    巫师的记忆力普遍要超出常人,即便从未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她也很快回忆起当初的细节。

    “你是斯宾塞先生?”

    小伙面露喜色,但很快变为愤懑与些许轻视:“我邀请您,可您拒绝了。原来还是有人能邀请到你的,譬如说这位——老绅士!你可真是见利忘义而又拜金主义!”

    他高昂着头,用鼻尖对着姗蒂,眼里满是鄙视,就好像在控诉着她的冷血无情。

    姗蒂啼笑皆非。她懒得搭理这个拎不清的家伙,伸手拉了教授大人想走,却没有拽动。抬头一看,身旁的斯内普教授已经脸黑成坩埚底。

    与神经粗大的格兰芬多不同,斯内普一早就听出了那蠢货的潜台词,而正阴森森地磨着毒牙。

    “教授?”姗蒂不解道。

    听见这个称呼,那小伙一怔,随即更加跳起来:“我以为你只是……我的上帝啊,你真叫我恶心!你居然勾引你的教授!就为了几个学分,或许还有一点点英镑,你连自己的身体都出卖了!我真后悔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看中你做我的模特!”

    姗蒂这才闹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她不自觉地学着斯内普的样子,傲慢地微抬下颌,用嗤之以鼻的腔调还击:“龌|蹉的人眼中,这个世界无一处不龌|龊。”真是懒得理他。

    她的视线瞥向他背后的姑娘。那是一名亚裔,但很显然绝非她的同族。单看她在伦敦早春四月的街头寒风中穿着露大腿的热裤,姗蒂能断定那是一名韩国人无疑。

    “既然你都找到模特了,还想干嘛?”简直有病。姗蒂小声嘟囔着,觉得很不耐烦而拉着斯内普的手晃了晃,“别理这个疯子,亲爱的。越理会他吠得越来劲。我们还是走吧。”

    “你、你这个——”对方的战斗力显然很弱,被比喻成狗就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最终只好骂出他身为一个“文明人”而不耻说出的粗口:“bitch!下|贱的bitch!”

    姗蒂还没觉得怎样,斯内普却彻底沉了脸。周围空气冻结,缠绕在他身旁的黑色怒火如有实质,化作冰刃直刺而去,叫对面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韩国姑娘有些担忧地拉了拉斯宾塞。她瞅着对方衣饰华贵,气度不凡,害怕惹上麻烦,可那自以为是至极的小伙子听了她悄悄附在耳边的劝说,气得一跳三丈高。

    “我把你当成我的女神,而让你为了我的艺术构想而献身,难道连你也不能理解我吗?”

    斥责完女友,小伙怒而转向衣冠楚楚的斯内普教授,“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染指你的学生,这简直是道德|沦|丧!而你们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你们可真是不知廉耻!我光是看着就觉得有种脱光了衣服在大街奔跑的羞耻感!”

    “很好。”斯内普森冷地启唇,“你替自己选择了一个不错的结局。”

    那句宛如最终宣判般的冰冷预言之后,大放厥词的小伙突然神情一怔,昂首凝望远方,表情越来越痴傻,那就好像他突然看见艺术的圣殿就在不远之外的彼方,终于寻觅到他毕生的追求。

    他弃之如敝屣地甩开他的韩国女友,岂料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以至于他那透肉的衬衫被向下撕开,只剩肚脐上方的前襟和两只袖子还挂在他身上。

    然后他以表演莎士比亚剧一般的夸张动作,旋身,扬首,抬臂,然后陡然间癫狂般地让双腿舞动起来。被他誉为女神的韩国姑娘从他显现出发神经的征兆开始,就毫不犹豫地飞快跑掉了,那样子就像生怕沾染上他身上的病毒。现在,人类已经不能阻止他了。

    姗蒂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手臂架出芭蕾舞的阿拉贝斯手型,身上挂着破布样的衬衫,袒|露着白花花的肚皮,绷直的脚尖犹如雨点般疾速地在地面上交错落下,就这样一路远去。

    “您、您究竟对他用了什么恶咒?”姗蒂敬畏地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诅咒。”斯内普勾起一边的唇角,愉快地说道:“叫他跳着踢踏舞在他的女皇陛下面前裸|奔。”

    那低沉浑厚的腔调是如此悦耳,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姗蒂想到了红舞鞋的故事,再看向他的眼神不由多了丝战战兢兢。

    对于魔咒没有半点抵抗力的麻瓜来说,只有达成诅咒的效用,咒力才会消除。

    即便白金汉宫门前的警察将那个男人打晕,当他再次苏醒,他还会锲而不舍地继续裸|奔着,直到让女王看见他的销|魂舞姿,他才能摆脱诅咒,恢复正常。

    可她很怀疑,他的体力以及幸运,足够支撑着他直到解咒吗?

    渐渐偏西的日光中,寒风吹过伦敦的街头。

    两人面面相觑,斯内普意识到自己的求婚再度以失败告终,神情阴森得可怕。

    “跟我来。必须在他们下班之前赶到。”他一转身,黑色的斗篷掀起波浪,大步流星而去。

    姗蒂忙不迭小跑着跟上去。此刻她可不敢对他有半点违逆,生怕惹到这个活生生的大魔王。

    可是,他该不会还没有改变想法,准备带她去魔法部注册吧?

    39政客教授

    下午五时差十分,婚姻登记处。

    这是一间大约两百平方英尺的办公室,摆设仅仅只有两张桌子。前来登记的巫师们通常在第一张桌子上聆听官员们宣布婚姻的权利与义务,然后在第二张桌上签署羊皮卷。

    在这个神圣的过程中,魔法部的官员的职责是引导与见证,通常只需要一个人就能解决全部流程。因而该处的部门主管威尔斯·埃尔伯先生,管理的唯一成员是他自己。

    此刻,威尔斯坐在座位上摇晃着,凳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桌上平摊着今日的预言家日报,已经被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百无聊赖之下,他的心早早飞向了新婚妻子,回到家就能吃到她亲手烹调的香浓芝士马铃薯和煮的软软的通心粉。

    威尔斯紧盯着时钟的分针,几乎是数着秒期盼着下班的时间早点到来。

    然而他今天注定与他的晚餐无缘了。

    就在五点差三分的时候,门口突然一阵风似的闯进人影,威尔斯看清来人后,吓得从不稳的凳子上一头栽下。有关这个男人的消息占据了今天预言家日报的半个版面——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真的又活过来了!

    被对方告知来意,威尔斯再次脚下一滑。他陪着笑脸战战兢兢说道:“像您这样伟大的人,我恐怕我没有那样的荣幸担任您的见证。请您允许我向我的上司反应情况。请坐请坐,稍待片刻。”

    为他们斟上红茶与茶点,带着满脸的汗,威尔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自己直属上司,魔法部人口管理处的古斯塔夫·利奥波德爵士。

    利奥波德老先生通常是守时的典范,从不早到一刻,也绝不允许有人耽误他与家人分享的时间。然而得知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得不从家里被拽出来,回魔法部加班,来到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先生的办公室,把事情直接反映给他。

    地狱归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终于找上门了,来找他们讨要身份!

    沙克尔与斯内普曾是同为凤凰社工作的同事,亲密的战友,对于生前的斯内普,他的态度不偏不倚,虽说是不曾落井下石,可也没有在他人怀疑和鄙夷他的时候说过一言半语。

    因而他在真相爆出后,感到深深的愧疚。再见到这位故人的话,沙克尔认为自己也许会忘记身份与立场,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最后,事情被推到副部长兼外交部部长奥古斯亭道奇勋爵的身上。

    姗蒂跟着斯内普,被带到一间宽敞得多的房间,门口的铭牌示意这里是部长办公室。

    窗明几净,落日的斜阳透过雕花窗棂,照射在宽大的红木桌上。桌子对面有一组沙发。斯内普坐在了桌对面的长条沙发上,姗蒂则选择了旁边的单人沙发。

    两人落座后,道奇副部长自己在办公桌后坐下来。

    距离感——通过它巧妙的在心理上向谈话的对方施压。

    作为一名世袭勋贵,有一个前食死徒的父亲,奥古斯亭道奇在战后花费了为数不少的金加隆,才把自己的家族摘出来。而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油滑的口舌与拿捏巧妙的分寸必不可少。毫不夸张的说,他是魔法部一等一的谈判专家,这也正是沙克尔选择他的另一部分理由。

    “能再次见到您,我实在感到非常欣慰!对于您的不幸,我曾经深感遗憾,你的离开是整个魔法界近十年以来,最令人痛心疾首的失去……”

    道奇流利地说着长篇大论的恭维,恰如电视媒体上政客们的发言一样假大空,让人昏昏欲睡。

    姗蒂先是正襟危坐,然后微微往旁边靠去,最后干脆用手肘撑着脸,歪倒在沙发扶手上,头一点一点的。一旁的斯内普则始终不动声色地聆听,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不出多久,道奇话锋一转:“为了表彰您所做的杰出贡献,我们决定给予您梅林骑士团的荣誉勋章!此外,还有一千金加隆的奖金。”

    姗蒂迷迷糊糊地看向道奇先生,期待着他的下文。

    可是方才说起漂亮话来不假思索、不打草稿的副部长先生却闭紧了嘴巴。

    这样就完了?姗蒂的表情渐渐变得不可置信。

    房间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被这种气氛弄得焦躁不安,姗蒂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

    “难道……没有别的了?”她终于忍不住问出来,紧接着连最后一线期待也宣告破灭。

    “我对您的问题表示遗憾,小姐。我恐怕这就是我们所能提供的全部。”道奇打着官腔说道。

    姗蒂瞪着一脸道貌岸然,表示“我问心无愧”的道奇,那样子简直像是看到自己咬掉一口的苹果里的半条虫子。再扭头看向一脸无动于衷,仿佛置身事外的斯内普,姗蒂顿时心如针刺。

    “你们怎么可以!”她重重一拍身旁,站起来冲道奇愤怒地叫道:“这不公平!”

    区区一个荣誉勋章!如果她没记错,他们在他死后给他追封了梅林爵士团的一等勋章,将他列为威森加摩的终身大法官之一。

    现在他人回来了,可他的荣誉却被偷换成无法世袭、没有半点实权的荣誉头衔了吗?

    实权!姗蒂突然表情僵住了。她想她隐约抓到了关键。

    他死了,留下了霍格沃茨的校长一职、威森加摩的席位以及种种权利空虚。而这一切很快就有人补上。而要那些人现在让出位置来,给一个“已故之人”,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呢?

    所以他们用金钱来补偿他。一千金加隆,假如在此之前,这个数目对于姗蒂来说是一笔工作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的巨款,可是相比于斯内普的个人财富,简直不值一提。

    因此,这样的补偿是毫无意义的。这简直和打发乞丐没什么两样。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姗蒂瞪着道奇,死死咬牙克制着上涌的泪花。她绝对不要在这个冷血无情的政客面前露出半点软弱。

    道奇由始至终只看着斯内普,却见对方关切地望向这个小姑娘,他才头一次正眼看向姗蒂。

    “请问,这位女士是?”他用一种礼貌得近乎虚伪的讨厌腔调问道,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瞧那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站立着的尴尬模样,虽然这是她多嘴多舌的应有惩罚,不过也真可怜,她都快哭了呢!

    “哦,我想我忘了介绍!”斯内普展现出不同寻常的热情,站起来将手伸向姗蒂,“过来我这边,好姑娘。你怎么离我这么远?即便矜持是女性天然的美德,但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大可不必至今仍旧维持着如此的谨慎,我亲爱的小女孩。”

    姗蒂就坡下驴地朝他走来,把小手交到他摊开的掌心上,对他腼腆地回以一笑。

    斯内普微笑着揽过她的腰,与她肩并着肩,向道奇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姗蒂·布洛克。姗蒂,这位是道奇勋爵,是我们尊敬的魔法部的部长。”

    姗蒂心里忍着笑,郑重地重复去掉了“副”字的称呼:“很高兴认识你,部长先生。”

    道奇被拍得熏熏然,心中暗爽之下也不免对姗蒂的身份感到大吃一惊。停顿了不到一秒后,他决定站起来,以弥补自己先前的有眼无珠所造成的无心怠慢。

    “原来您是——斯内普教授的亲眷!噢,我想我听说过您,布洛克小姐!您好您好!”

    正式招呼过后,三人的坐席一变。斯内普牵着姗蒂,让她在自己身旁落座。道奇则跟过来,坐在了姗蒂原本的位置上,以拉近和斯内普的距离。

    沙克尔事先向他交过底:“绝对不能亏待他,他想要多少金子和多大的荣誉都可以给他。但有些东西,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个分寸,你要拿捏得当。”

    至今为止的试探只说明这个男人比传说中更有城府,也更难对付。硬的手段似乎不好用。

    “这位就是……对您具有莫大意义的布洛克小姐?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的年轻而美丽啊!”

    姗蒂被他赞叹般的口吻弄得头皮有些发麻,在他真挚的欣赏视线中又感到压力山大。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是姗蒂使用禁咒复活了斯内普。她本以为自己将受到处分,至少会被斥责。可现如今对方的态度居然是为她隐讳。

    他们忌惮着他,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知道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姗蒂啼笑皆非,面上的表情却不像内心这么坦然。她不常受到表扬,对于恭维的话感到陌生,还不能很好地应对。斯内普瞅着她低着头微红着脸,讷讷不能言的表情,替她圆场地说道。

    “感谢您的溢美之词,道奇勋爵。尽管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我得发自内心的说,再怎样赞扬她的魅力也不为过。她的美丽是值得我一生珍藏的瑰宝。”

    姗蒂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手悄悄伸到他膝盖上,覆上他的手背,重重拧了一把。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她有了一个小发现。这个男人的嘴巴不止能像有毒的药剂一样伤人于无形之中,同样擅长炮制把人迷得晕头转向的糖衣炮弹!

    斯内普反握住她的手,用掌心摩挲着安抚她,边圆滑地说道:“正因为我的内心告诉我,它再不能忍受任何的延迟,一秒也不堪等待地想把她变成我合法的妻子,因此我需要拥有一个可以这样做的身份。我担心,也许这个要求有些出格?”

    狡猾!姗蒂不由瞪了他一眼。他在利用她作借口,向魔法部讨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他的圆滑程度真是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姗蒂试图把手抽出来却没有成功。斯内普把另一只手也压上去,看着她的眼睛异常黑亮,嘴角弯起的愉悦的弧度,让她也忍不住嗔怪地笑起来。

    这个坏蛋!满肚子坏水,她真不该为他担心。想想看,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他自己吃亏呢?

    “啊,这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不过分!”道奇勋爵装作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明潮暗涌,对姗蒂的态度变得更热情了:“啊呀,要是这样一位小姐让我有荣幸在早年遇见到,我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瞧瞧,她是多么出色的女巫啊——您现在站在这里,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她做到了当年那个我们不屑说出他名字的男人也没有成功的事情!”

    他用溢美之词将话题岔开,很显然是因为还需进行一段时间的思考,考虑好该抛出哪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