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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红颜第242部分阅读

,是完全可以作为查处叶鸣的线索和依据的,但是他为什么至今还沒有对叶鸣采取行动。”

    苏寒抿嘴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巴,说:“刘总,据我听到的小道消息:王书记本來是准备对叶鸣动手的,而且已经安排人将他传唤到省纪委讯问室,准备对他进行审查,沒想到,这时候鹿书记忽然站出來保叶鸣了,当然,他保叶鸣的方式,并不是直截了当地向王书记下指示放人或者讲情说好话,而是在叶鸣被省纪委的人带走的那一刻,忽然让省委秘书长邱望西打电话给王书记,说叶鸣现在已是鹿书记的秘书,搞得王书记非常被动,无奈之下只好放人。”

    刘福洋听说叶鸣已经成为了鹿书记的秘书,不免吃了一惊,瞪大眼睛有点害怕地说:“苏处长,这个消息可不大妙啊,你想啊:叶鸣如果成了鹿书记的秘书,他在省委就是二号首长,很多高官都会去巴结他、讨好他,以后他要干什么事,更加方便,也更加有条件,万一在金桥集团的事情平息后,他恨上了我们,采取各种阴险手段打压、报复我和你,那我们的日子就会很不好过了。”

    苏寒点了点头,说:“是啊,所以,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要商量这件事情,我的想法是:现在既然已经将事情闹大了,我们跟叶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现在不管叶鸣有什么靠山,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勾结金桥集团、包庇袒护犯罪分子的事情,还有他以前在新冷地税局被人举报的那些劣迹,包括他与人通j、勾结黑社会老大等问題,都一股脑地发到网上面去,让他再一次成为新闻热点。

    “我相信,我们如果采取这样的举措,首先王书记就会在心里支持我们,而且,我听说:在陈远乔自杀身亡后,政法委书记郭广伟已经跟省电视台以及其他新闻媒体打了招呼,要求他们不要报道这个案子,所以,直到现在,金桥集团董事长跳楼自杀的新闻,还沒有在任何媒体和网站上出现,而按照正常情况,这样的新闻应该是早就报道出去了的。

    “所以,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首先制造一个噱头,就是披露金桥集团董事长自杀身亡的消息,在披露这个消息的同时,我们以知情人的身份跟帖或者是发帖,一步步揭露金桥集团和佘楚明的违法犯罪事实,然后渐渐将问題引向金桥集团的保护山叶鸣身上去,这样的话,肯定能够在短期内产生巨大的轰动效应,到时候,即使鹿书记想保叶鸣,但迫于巨大的舆论压力,估计他也只能丢卒保车了。”

    刘福洋听到他这个阴狠的计划,不由频频点头,由衷地恭维说:“苏处长,还是你脑瓜子转得快,眼睛一眨就是一个主意,别人说诸葛亮一步三个计,我看苏处长的捷才,一点都不比诸葛亮差啊,你的这个主意,一是可以完全将金桥集团这趟水搅浑,将这件事引向高层的斗争,甚至还可能引发鹿书记与王书记的矛盾,使苏小红被杀的案子更加扑朔迷离,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去;其次,这样也可以将叶鸣的真面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无处遁形,所有的违法违纪问題都被揭露出來,到时候,不管他靠山有多硬,都会受到严厉查处,哈哈哈。”

    刘福洋的笑声还沒有落音,忽听包厢外门有人用一种压抑着愤怒的低沉的语气接话说:“刘福洋、苏寒,你们两个阴j小人,到这时候了还在图谋算计别人,你们就不怕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吗,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原來,在看到茶馆服务员给刘福洋和苏寒买了卤菜进去后,龚志超最后下定了决心,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那把锤子,揣在裤兜里,然后,便打开车门下车,不慌不忙地拉开茶馆的门,对吧台的服务员说是來找人的,问刚刚买了卤菜的客人在哪个包厢。

    一个服务员忙说:“先生,您是找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刘总吧,他在二楼的9号包厢,您上楼左拐就到了。”

    龚志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迈步爬上二楼,找到9号包厢,先在外面驻足凝听了十几分钟,将苏寒和刘福洋刚刚那番对话全部都听在了耳里。

    当听到苏寒说要再次去网上发帖,揭露叶鸣的问題时,龚志超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在怒斥了苏寒和刘福洋几句后,便推开包厢门走进去,面对苏寒和刘福洋站着,用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人,那目光里面迸射的寒意,让苏寒和刘福洋都忍不住各自打了一个冷颤。

    由于从來沒有与龚志超见过面,因此,龚志超认识苏寒和刘福洋,他们两个却不认识他,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刘福洋终于反应过來,恢复了他凶横的本色,把眼珠子一鼓,色厉内荏地对龚志超喝道:“哪里來的野杂毛,给老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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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锤杀

    苏寒却看出龚志超今天好像是來者不善,心里暗暗叫苦,忙一把扯住揎拳掳袖地准备向龚志超扑过去的刘福洋,站起身对龚志超抱抱拳,笑着说:“这位大哥,敢问您尊姓大名,刚才您一直在包厢外听我们的谈话,而且在进來前又说了那么一番话,想必,您与金桥集团或者叶鸣应该有点关系吧,否则的话,您不可能会反应如此激烈,对不对。”

    龚志超仍是用那种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冷冷地在苏寒和刘福洋身上扫來扫去,用毫无感彩的声音说:“你猜得沒错,我与金桥集团和叶鸣兄弟确实是有关系,你们两个杂毛给我听好了:老子姓龚,名叫龚志超,陈远乔是我的恩人,叶鸣是我的兄弟,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害死了陈远乔董事长,现在又在密谋要陷害我叶鸣兄弟,你们行事这么歹毒,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苏寒听说面前这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龚志超,不由大吃一惊:他虽然沒有见过龚志超,但是,上次新冷发生的“516”大案,他是多次看过报道的,那些报道上都说龚志超是新冷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手下有几百号小弟,而且,“516”大案中那两个枪杀多人的凶手,据说就是龚志超的两个小弟,他的手下都如此凶狠,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这个龚志超该是何等的凶恶残暴。

    想至此,苏寒只觉得身子开始簌簌地发抖,冷汗也一股股地从自己的额头上、脸颊上流淌了下來。

    在惊愕了片刻后之后,苏寒终于强自镇静下來,继续陪笑说:“原來您就是龚志超大哥,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啊,來來來,请先坐一下,我们一起喝一杯酒,我们与金桥集团和叶鸣之间的恩怨,想必龚大哥心里都很清楚:是金桥集团和叶鸣陷害我们在先,我和刘总才不得不反击,龚大哥是道上人,对于这样的恩怨,应该是能够分清是非的:如果不是陈远乔和叶鸣挑衅在先,我们干嘛要去招惹他们,所以,龚大哥也不能一味地指责我们,对不对。”

    刘福洋却并沒有把龚志超放在眼里,见他是一个人进來的,而且外面好像也沒有人跟着,心想你一个外地人,孤身一人冲到这个包厢來,这不是想來找死吗。

    于是,在苏寒对龚志超软语解释的时候,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便想拨打他公司保安部的电话,调集几个打手过來对付龚志超。

    龚志超在听苏寒说话时,眼睛一直斜睨着刘福洋,见他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知道他想调援兵过來帮忙,忽然将身子往前一窜,飞起一脚就踢在刘福洋的手腕上,只听“啪”地一声,刘福洋的手机掉落到了地上。

    苏寒见龚志超忽然动手,知道今天这事绝对难以善了,于是趁龚志超飞身过去踢刘福洋的机会,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对准龚志超的后脑勺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龚志超与叶鸣一样,常年习武,至今每天都保持着长跑十公里、做两百个俯卧撑、打拳踢腿的习惯,所以反应非常敏捷,当他在一脚踢向刘福洋时,早就防备到了苏寒的偷袭,因此,当那个烟灰缸砸向他后脑勺的时候,他一个侧身低头,避过了苏寒用尽全身力气砸过來的那个烟灰缸,然后车转身面对苏寒,忽然对准他的下巴颏就是一记重勾拳。

    苏寒身子骨本來就瘦弱,如何经得起龚志超这势如千钧的一记重拳,只听他一声闷哼,仰头便栽倒在地上,眼皮翻白,双手在虚空中不住地抓挠,想爬起來却感觉到头痛欲裂、浑身无力,竟然直不起腰。

    在击倒苏寒之后,龚志超不等刘福洋反应过來,又是一个车转身,正好与奔过來准备从背后偷袭他的刘福洋相对。

    刘福洋年轻时也学过三拳两脚,见龚志超一拳就将苏寒打翻在地,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于是,他一咬牙,顺手抄起身边的那把椅子,举在手里,对准龚志超就砸了过去。

    龚志超见椅子砸过來,身子往后面连退两步,待刘福洋的椅子砸空之后,突然伸腿,对准刘福洋的额头就是一脚。

    刘福洋额头上挨了龚志超一脚,立足不稳,一跤跌翻在地。

    龚志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飞扑上去,将双膝顶在刘福洋胸口,然后“嘿”地一声,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刘福洋的胸口肋骨被压断几根,痛得他杀猪般嚎叫起來,双手双腿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龚志超的膝盖。

    龚志超此时杀机已盛,忽然从裤兜里抽出那把锤子,对准刘福洋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随着锤子砸中脑袋的“噗噗“的闷响,刘福洋的脑袋上污血和脑浆飞溅,很快,他那个圆圆的脑袋就变成了一个像摔碎裂开的西瓜一样血糊糊的东西,比陈远乔被摔碎的脑袋还要恐怖。

    在龚志超锤杀刘福洋的时候,苏寒已经坐了起來,将龚志超击碎刘福洋脑袋的过程看在眼里,吓得心胆俱裂,一边嚎哭一边爬起來想要往包厢外面跑。

    龚志超回转头,见苏寒准备往外面跑,立即举着锤子从刘福洋的尸体上站起來,來到苏寒身边,再次将他踢翻在地。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來到门口,将包厢门用一把椅子顶住,防止那些服务员听到包厢里的惨叫声,过來看动静。

    然后,他一只脚踏在苏寒瘦骨嶙峋的背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扭转过來,让他看着不远处刘福洋那血淋淋的、稀烂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小鳖崽子,你看看对面那个脑袋:被你们逼死的陈董事长,他从十八楼跳下來时,他的脑袋也跟对面那王八蛋的脑袋一样,被摔得粉碎,你现在看好:等下你的脑袋也会和对面那个脑袋一样,变成一滩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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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招供

    苏寒听到龚志超那几句寒气森森的话,看到不远处刘福洋那血糊糊的稀烂的脑袋,只吓得浑身酥软、心胆俱裂,身子在龚志超脚下簌簌地抖动着,想要说几句求饶的话,却吓得好像舌头都麻木了,嘴张了好几次,却说不出一个字出來。

    正在这时,门外有一个服务员敲了敲包厢门,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服务员,请问先生们有什么需要吗。”

    原來,刚刚几个服务员都听到了刘福洋的那几声惨嚎,心里惊疑不定,便安排一个服务员上來探听动静。

    龚志超立即弯腰,伸手捂住苏寒的嘴巴,防止他向外面呼救,然后,他用很平静的口气说:“沒事,我朋友刚刚喝醉了,在玩掰手腕游戏呢,你下去吧,等下我们喝完了酒,再按铃叫你们上來收拾碗筷,在沒按铃的时候,请你们别來打扰我们。”

    那个服务员当然不会想到这里面正在发生惨烈的打斗,还以为真的是有人喝醉了在玩游戏,便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脚步囊囊地下楼去了。

    龚志超侧耳倾听,确定那个服务员已经下楼之后,一把将已经软成一滩泥的苏寒的身子提溜起來,然后将锤子举在他的头顶,低声喝道:“姓苏的,你给我听好:你如果敢喊一声,我立即敲碎你的脑袋。”

    此时,经过那个服务员刚刚一搅合,苏寒被惊散的三魂七魄总算暂时收拢了,瞪大恐惧的眼睛看着龚志超,连连点头说:“大哥,我不喊,我不喊,求求您饶我一命,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陈董事长,对不起叶鸣兄弟,求求您看在我与叶鸣兄弟同学四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条命,只要您今天放过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龚志超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了他几眼,一把将他按倒在一条椅子上坐下,然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并调整了一下方位,让摄像镜头正好对准椅子上的苏寒。

    然后,他举着手机,问苏寒道:“我问你:佘楚明的情妇苏小红,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和刘福洋害死她、然后嫁祸给佘楚明的。”

    这个问題像一把匕首,一下子刺到了苏寒的心脏,令他忍不住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否认说:“沒有,苏小红不是我们杀的,她是我的堂妹妹,我怎么可能谋杀她。”

    龚志超冷哼一声,说:“姓苏的,你就别在这里给自己立牌坊了,像你这种阴狠毒辣的小人,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你、触犯了你的利益,别说是堂妹妹,就是亲生父母,你只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们下刀子,其实,苏小红被杀,我和陈董事长、叶鸣兄弟都知道是你和刘福洋干的。

    “我听说:你们在苏小红的驾驶座下,安放的炸药量非常大,将苏小红炸得粉身碎骨,几乎沒有一块完整的尸体,苏寒,你这么做,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再怎么说,苏小红也是你的堂妹妹,是有血缘亲的,你这么残忍地谋害了你的妹妹,你难道晚上不做噩梦。

    “所以,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将你和刘福洋杀害苏小红的事情说出來,或许可以让你的良心安宁一点,否则的话,你到了阴曹地府,你的堂妹妹都会來找你算这笔账的,你如果老老实实地将你们谋杀苏小红的过程说出來,或许你还会获得久一点,否则的话,我现在立即就像对待刘福洋一样,将你的脑袋敲碎。”

    说完这句话,龚志超举起锤子,作势就要敲向苏寒的脑袋。

    苏寒见龚志超举起了锤子,吓得屎尿齐流,再也顾不得交代杀害苏小红的后果,只想着现在暂时保命,于是赶紧嘶声叫道:“龚大哥,我交代,我交代。”

    龚志超放下锤子,再次举起手机,喝道:“那你快点将这件事的來龙去脉以及你们杀害苏小红的经过讲清楚。”

    苏寒此时已经吓破了胆,在龚志超的威逼下,再也不敢隐瞒,便将他当初如何诱骗苏小红写了那封举报佘楚明的信、苏小红不配合自己和刘福洋告佘楚明并威胁要举报自己、刘福洋提出杀人灭口并嫁祸佘楚明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來。

    在讲述的过程中,苏寒不敢有丝毫隐瞒,而且故意讲得很详细,甚至将有些细节都讲出來了,,他这么做,一是想要龚志超彻底相信他是实话实说的,并沒有隐瞒和欺骗,幻想让龚志超饶过他;二是想尽量拖延龚志超杀自己的时间,希望外面的服务员能够偶然进來,发现这里的情况,然后报警解救自己。

    龚志超将他的交代情况全部录进手机里,然后问道:“制作炸弹杀害苏小红的人有几个,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苏寒巴不得龚志超多提问,自己好延长一下死亡的时间,于是赶紧答道:“总共是两个人,都是刘福洋公司的保安,一个叫朱立钧,一个叫刘海,这个朱立钧是一个爆破专家,刘海则负责跟踪苏小红的车并引爆炸弹,在炸死苏小红之后,刘福洋奖励了他们每人五十万元,并安排他们远走高飞,现在应该是在广西省的凭祥市,那里是中越边境,刘福洋说了:一旦这边公安机关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他,朱立钧和刘海就要立即偷越国境到越南去,不能让公安机关抓到他们,只要抓不到他们,公安机关就沒有证据定他和我的罪。”

    龚志超又问:“这个姓朱的和姓刘的人,你有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沒有,我这里沒有,但是,刘福洋的电话里面应该储存了,你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他的手机的通话记录,如果里面有广西凭祥的电话,就是朱立钧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