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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55部分阅读

苏颖的脸粉白红润,就跟吃了琼浆玉液一样容光焕发,斜着身子靠在迎枕上头,傅奕阳也跟着坐到榻上。

    明明没什么,可芦荟和薄荷就觉得不大一样,不知道怎的也不好意思在里面多呆,倒了茶之后就赶紧轻手轻脚的退出来了。

    到了外面,两个丫头相视一笑,再没什么比老爷跟太太和和美美的更好的了。

    送走了路院判的永平,忙不迭的回到正院来,瞧见芦荟和薄荷轻松的样子,可是彻底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头去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到现在还是觉得后怕,先前侯爷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骇人了!

    太骇人的傅侯爷这会子实在是化成了绕指柔,也不管外头还是青天白日的,屋子里一没了人,就靠到了苏颖身上把她搂了起来。

    知道苏颖没事,不过是虚惊一场,先前又了心理上的餍足,傅奕阳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一张喜怒不动的脸上,苏颖都能看出几分脉脉来。

    苏颖原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了他温情脉脉的眼神,就先红了脸,朝他嘟了嘴,啐他:“有什么好看的!”

    这话儿一说都觉得撒娇意味甚浓,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刚想撇过脸去。就被他手掌捧住了脸,细细刮过眼睛眉毛,吮了她一口。

    苏颖脸上发烫,按理说他们俩什么没做过,就是先前才刚见过面。就睡到一个床上了么。当然,那不是身份限制,但可不像是现在,反而是刚恋爱的青涩男女一样。

    苏颖有些不自在,推了推傅奕阳,满脸绯红着压低声音说:“青天白日的。”说着指指外头的天。现在也才是下午,天色晴朗,又因为装了玻璃窗,屋子里明晃晃的。

    先前还能说是隔着屏风,又是在里屋。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大好意思。

    傅奕阳张口就说:“先前可是你扑上来的。”

    苏颖恼的啐他一口,他还真好意思说呢,是谁傲娇病犯了,还得她过去哄,她也才是受到惊吓的那一个好不好!

    苏颖捏住他伸过来的手,恼道:“该说正经事儿了。”

    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在苏颖的注视下坐正了,脸色沉了沉。“舅夫人被陈宛秋刺伤了,大逆不道不外如是。”

    没有前因,苏颖抿了抿嘴。也不用管前因如何了,只看陈宛秋一介庶女竟是刺伤了嫡母,莫说日后前程了,她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先前薄荷急匆匆过来,也说了这点,既然陈家都派人传到侯府来了。显然也不顾及着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摆明是要置陈宛秋于万劫不复之地。

    傅奕阳眸光暗沉。复又握住苏颖的手腕,能感受到她的脉搏沉稳而有力。才接着缓缓说:“陈宛秋发了狂,无所顾忌,什么都说了,陈家不敢耽搁,就报到咱们这边来。”

    陈家便是想瞒也不敢瞒,若是苏颖真是出了什么事,依照傅奕阳的性子,到时候查出来,和陈家那点亲戚情分算得了什么,彻底和陈家撕破了脸都是轻的,陈家可是受不了勇武侯府的重创。

    若是傅母尚还清醒,还是先前侯府老封君,陈家都不会这么上赶着了,到时候傅母一个“孝”字压下来,傅奕阳便是再不甘心又怎么样。

    可惜,如今不但傅母诰命被撤,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得反过来仰仗陈家呢。傅煦阳丝毫不顶事,往后就得仰着傅奕阳这个嫡亲大哥的鼻息过活。

    再者曾经陈家在夺爵的事中起过的龌蹉,可不是当时被魇着了,就能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破镜还难圆呢,更何况是原本就单薄的亲戚情分。

    再如今,就算陈宛秋是被“借尸还魂”,算不得陈家中人,陈远良也曾经是被“魇着”,所做之事非发自本心,可若是说毫无怨言的,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发生到自个身上的!

    苏颖垂下眼帘,陈宛秋,呵!

    “她说她给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下毒,那知道都有谁?”

    不知道以陈宛秋的标准,能入得她黑名单的都还有谁。

    “陈府派来的人只说到了你,往下我可就不清楚了。”傅奕阳听到了苏颖的名字,顿时惊惧的无以复加,哪里还会再听那人继续说下去。

    当时就目呲欲裂,把一众人吓得魂都快要掉了,陈家派来的管事直面了傅奕阳的滔天怒火,直吓得觳觫成一团,抖如筛糠,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等傅奕阳疾走之后,缓过神来的小厮去拉那管事,结果闻到了一股臊味儿,当下不屑的啐了一口,殊不知自个的腿肚子还在打颤。

    苏颖眨眨眼睛,想起傅奕阳惊惶的样子,顿时就虚了下来,捏着衣带子。

    傅奕阳见状,把她搂过来,扶着她的背,喟叹般说:“幸好你没事。”

    苏颖可真是多灾多难,不说去年,就是今年,一年才过去多久,就出了好几次事了。

    一次是傅母买通贼寇想劫她坏她名声,拉马车的马受惊狂奔;再来是敬国公世子和潘夫人勾搭到一处,叫疯马在闹市冲撞她当时坐的马车;如今又被陈宛秋下毒。

    哪一次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啊,事后想起来,苏颖都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其中有旁人处心积虑想害她的,可也有只要苏颖想,便是能避免的。

    就比如说傅母那一次,苏颖明知道傅母让她去云若寺。定是没按什么好心,当时陈宛凝以生病的理由躲过去了,苏颖却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不是侥幸遇到忠睿王爷,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再比如这一次。既是觉察到有猫腻,苏颖还是跟着陈宛凝去了陈家;既是知道陈宛秋叫她过去不会有什么好事,可还是“勇敢无畏”的带着芦荟过去了。

    傅奕阳觉察到苏颖身子僵硬,扶着她的背,叫她安心,万事有他呢。

    苏颖咬了咬嘴唇。郑重其事的说:“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样的保证语气说是说给傅奕阳听的,还不如说是苏颖说出来告诫自己的。

    傅奕阳安抚好苏颖,才起身去陈府。

    陈家派人来可不就是想叫傅奕阳过去主事的,戴夫人被刺伤,陈远良气的昏厥。陈家大少爷又不在京城,陈府乌烟瘴气的,可就得需要个人过去主事。

    原本还有陈家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就是陈宛菡的父母,只不过这两位,一位闷声不吭,把自己关到书房里醉生梦死去了,一位倒是没做缩头乌龟。把事情分析完利弊,双手一掐腰,就在戴夫人的屋子里指桑骂魁。

    陈宛菡臊的脸都抬不起来了。扯了扯陈二夫人的袖子,叫她收敛收敛。

    陈二夫人双眉一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陈宛菡,啐道:“你当我这都是为了谁,可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陈家未嫁的姑娘!如今叫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可是谁的错!”

    陈二夫人唾口大骂,竟也没人拦她。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拔高了来。恨不能满院子都听到她在破口大骂。

    “大伯可是疼爱她,踩着自己的嫡亲侄女把个小妇生的小贱/胚/子给捧上了天,纵得那下/贱/胚子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做出这等子大逆不道的事儿,可见是个从根子上就坏了的!”

    后头越说声音越尖锐,听着就像两片劣质的刀在胡刮铁锈,刺耳极了。

    “二婶,可真是懂的审时度势!原先陈宛秋势起的时候,二婶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姐妹之间要友爱,相互帮衬,相互提挈的,别提多亲热了。如今二婶见着陈宛秋出了事,怎么这口气变得这么快,二婶可真是嫉恶如仇!”

    陈宛凝和陈夫人得了信,就往陈家赶,听到陈二夫人那番话哪里还能忍得住,出口就刺她。

    陈宛凝多少还顾忌着点,说话还算委婉,可陈夫人就不顾这些了,撇嘴道:“谁不知道二婶专爱捧人家的臭脚,如今被熏着了,又嫌弃人家脚臭了,啧啧!”

    陈夫人这话儿可着实不好听,说的陈二婶脸上青青红红的,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点儿正常颜色。

    可陈二婶也不是吃素的,转眼反应过来,就指着陈夫人和陈宛凝姐妹俩的鼻子骂:“嫂子被陈宛秋那个下/贱种子伤着了,你们姐妹俩不说同仇敌忾,反而是替那下/贱种子说起好话来了!嫂子可真是养了两条白眼狼,非但把我这一番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自个也是糊涂油蒙了心,黑了心肠,也不怕烂了舌头!”

    陈宛凝听得堵心,也不欲再与陈二婶分辨,只冲着陈二婶冷笑:“二婶,若真是好心,别在我母亲屋里外头骂,有这样大的气性,何不冲着陈宛秋去骂,也不会浪费了这一番好口舌!”

    说完,也不管陈二婶脸色如何,掀开帘子就进屋去了。

    陈夫人更绝,撇嘴道:“二婶别不是不舍得吧!”

    陈二婶被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咽不下这口气来,直扬声讽刺道:“大嫂养的好女儿!”

    话还没说完,一盆水就泼了过来,好悬是陈宛菡拉着她躲得急,不然那一盆水可就全都泼到她身上了,饶是如此,身上穿的杏红色绣花鸟的裙子还是被溅上了一片泥点子。

    “我新做的裙子,花了我二十两的新裙子!”

    陈宛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忙和陈二婶的丫环一道把还骂骂咧咧的陈二婶搀出去了,也没去计较到底是谁泼的一盆水。

    夏绿朝着她们狠狠啐了一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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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4章 上蹿下跳

    陈宛凝和陈夫人一进屋子就直奔内室,可没想到内室里还有旁人。

    陈宛凝和陈夫人停下脚步,正欲说什么,就听得熟悉的声音:“你们俩过来,叫大夫给瞧瞧。”

    “母亲!”陈宛凝和陈夫人也顾不得外男不外男的了,急匆匆的进了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戴夫人,急的掉眼泪:“母亲,您没事吧?”

    陈夫人如今恨极了陈宛秋,嘴上就骂:“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东西!”

    陈宛凝却是比陈夫人仔细,她仔细的看过了戴夫人,发现戴夫人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可身上好像并没有……

    咬了咬嘴唇,陈宛凝压低声音同戴夫人比划:“母亲,您?”

    戴夫人握住了陈宛凝的手,脸色兀然沉下来,也不和她们姐妹俩解释什么,只叫外面候着的大夫给她们俩仔细瞧瞧。

    陈夫人不明所以,叫大夫给诊了脉,等到陈宛凝的时候,陈宛凝却想得多了。

    陈宛凝在听到陈府派来的人说戴夫人被陈宛秋刺伤的时候,只觉得五雷轰顶!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件事,而且今天还是陈宛秋的死期!

    为这,这几天陈宛凝就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小佛堂里,烧香跪佛,求不管是哪路神仙收了陈宛秋,不要让她再在陈家霍乱了!

    可陈宛凝没有等来陈宛秋的死讯,反而是等来了戴夫人被陈宛秋刺伤的消息,陈宛凝着实是傻眼了。

    在来陈家的一路上,陈夫人都在咒骂陈宛秋。就算她咒骂人的话有限,颠来复去也不过是“天打雷劈、五鬼分吃”,“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这般的,可陈宛凝闷声不吭,指甲却掐到了肉里。把手心掐破了皮,都毫不自知。

    如果真是她的缘故,才导致了这件事发生,陈宛凝真的不敢想。

    陈夫人骂骂咧咧,可见陈宛凝木头人似的,伸手推了她一把。

    陈宛凝手紧紧攥着。小拇指上的指甲泛白,齐根而断,登时便有血珠儿渗了出来,她却犹如不觉。

    陈夫人一咬牙,便是把恍恍惚惚恍若丢了魂的陈宛凝拢在怀里。“母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便是这,姐妹俩到了上房才是看谁都不顺眼,冲着撞到枪口上的陈二婶也不管对方是长辈,就毫无客气的一通讽刺。

    陈夫人是愤恨陈二婶那一副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的嘴脸,至于陈宛凝,她难免有一些‘近乡情怯’,生怕真的是她的缘故。才导致了记忆里没有发生的事儿发生了。

    可戴夫人不像是重伤,又亟不可待的叫大夫给她们诊脉,陈宛凝觉得脑袋钝钝的。一时转不开。

    旁人一个指令她就木木的去执行,陈夫人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心惊呼一声,若不是大夫正在诊脉她都要过去拉陈宛凝的手了,一叠声地叫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去取了药酒来!”

    戴夫人眼圈顿时红了,陈夫人又恨骂道:“都是……”

    后头的话没往外说,等到大夫给陈宛凝诊断过了。说了她们俩并无大碍后,戴夫人支撑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床上。顿时屋子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陈夫人一边给陈宛凝上药。一边气闷道:“原来是虚惊一场,母亲怎的不透个风,只叫我们俩吓得魂都要掉了!”

    她的动作不知觉间重了些,可陈宛凝好似都没觉得痛,望着戴夫人簌簌的掉下泪来。

    原本陈宛凝闷声不吭的,这会子却是忍不住了,哭的陈夫人也心酸不已,不禁跟着落下眼泪。

    夏绿原本听得陈夫人的埋怨,心里不忍,想要替戴夫人言明,可没想到这会子她们母女三人抱着哭成一团,她只把话咽了回去。

    知道她们母女有私密事要说,她能不听的就不听,只悄悄退了出去,在外面把好门。

    屋子里母女几人好不容易止了泪,陈宛凝方哽咽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陈宛秋突然就发了狂?”

    戴夫人老泪纵横,这段时间她仿佛老了十岁,看的陈夫人神情悲愤,她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无畏嚷道:“你们蝎蝎螫螫的,让那鬼祟欺负到头上来了,你们怕,我却是不怕的!一回生二回熟,她在哪儿?我去一把火烧了她罢!”

    “宛茹!”戴夫人回过神来,忙拉住起身欲走的陈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恨不能叫咱们一家也跟着陪葬不成?”

    “母亲!”陈宛凝惊呼,事情怎会到这么严峻的地步?

    陈夫人先前要唾骂陈宛秋就被戴夫人捂住了嘴,这会子欲跟陈宛秋单挑也被制止,她是不聪明,可也没傻到真不听戴夫人的话,狠狠地坐在一旁气闷不已。

    “早知道上回就该把她的脸皮子扯烂,看她还能不能再去做妖弄鬼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陈宛凝神情有些崩溃的冲着陈夫人吼道,被吼的陈夫人一头雾水。

    陈宛凝脸色发白,手上还滴着血,再也瞒不住也不想瞒了。

    “那日,就是父亲莫名昏厥的那日晚上,我收到了她送来的一封信。”陈宛凝心往下沉了几分,“信里边说父亲之所以昏厥不醒,全都是她动的手脚,要是想让父亲醒过来,就让我务必把大嫂引到陈家来。”

    戴夫人脸色煞白,她似是想到什么,狠狠闭了下眼睛,没出声。

    陈夫人却是咋呼起来,目呲欲裂:“原来不止是母亲,就是父亲也遭过她的毒手,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我忍耐!她根本就已经不是人了,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听你妹妹把话说完。”戴夫人冷厉的目光扫过来,陈夫人悻悻然的坐下来。咬了咬牙。

    陈宛凝苦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是父亲这段日子……不着四六,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父亲就那么遭了她的毒手,再也醒不过来。”

    在之前陈远良踩着戴夫人的尊严和脸面。阖府都跟着抬举陈宛秋的时候,陈宛凝私下里也曾自私的想过,如果没有陈远良,陈宛秋根本就成不了那么大的气候。

    可真的事到临头了,陈宛凝能做的只有被陈宛秋牵着鼻子走。

    如果说陈宛凝还将信将疑,可陈远良在她们俩过来之后。就吐出一团黑血,毒就解了!不管是不是陈宛秋把解药给了陈远良,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陈远良真的中毒了!

    “她同大嫂说了一些大言不惭的话,我听得气不过,就随后拿茶杯掷了她的额头。流了血,她额头上应该留了疤吧!”陈宛凝不无嘲讽的说。

    当时陈宛秋说的话岂止是大言不惭,对陈宛凝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火上浇油。

    当时陈宛秋还是有恃无恐,她没想到陈宛凝一言不合就直接冲她动手了,砸到额头上流了不少血,然后空间也没了。

    陈宛凝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