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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137部分阅读

    挺是有闲情逸致的,怎的还当上媒人了?朕以为那是母后爱做的事儿,她老人家最近可是很积极的和皇后给你选贴心人呢,不一下子赐下四五个都不罢休。”

    见着忠睿王爷一下子苦了脸,皇上才把手收回去。负手而立,慢吞吞的说:“起来吧。”

    “谢皇兄。”忠睿王爷从善如流的站起来。

    皇上打量着自己的同胞兄弟,这不说不动的时候端的是一股子风流之气。外面那些个不长眼的可还以为他这同胞兄弟风流纨绔,不成大器呢。

    想到这儿,皇上心里就先软了下来,对这个胞弟他总是觉得对他有亏欠的。如此。就叫忠睿王爷陪他到御花园走走。

    此时正是初夏,御花园各处芳草未歇,繁花初绽,景致明丽之中带着皇家特有的贵气。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皇上回头瞧瞧忠睿王爷。摇头笑道:“瞧你那点子出息。”这句话也不知是点忠睿王爷哪一处了。

    忠睿王爷也不在意,这种话他从皇太后嘴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转头装作郁闷的样子道:“母后和皇嫂不甚知情也就罢了,皇兄您既然知情,怎的还不说劝着些。如今就我这般的,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嫁过来,岂不是害了人家。”

    皇上不爱听这话,冷哼一声说:“怎的。竟还有人胆敢嫌弃你不成?”这话一说,皇上见忠睿王爷讥诮的表情,也就知道他想到谁了。挑眉道:“那个也就是个万里挑一的罢。”

    忠睿王爷一听,撇撇嘴:“提起来就觉得扫兴,且不说她,但就是母后看人的眼光,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

    因着忠睿王爷成婚多年,膝下就那么一根独苗。太后娘娘愁啊,选出来的都是看上去好生养的。偏偏那些个珠圆玉润的都不是忠睿王爷喜欢的。皇上想起来也哑然失笑,笑过后就皱起眉来:“你那王妃。现如今可是安分了?”

    皇上原本对这个弟媳妇观感一般,并没有因着敬国公的关系存些偏见,可如今看来,果然是看走了眼,到底是敬国公夫人教得好。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说:“所以我才说,那被指给我的姑娘,怕是会害了人家。”

    皇上眉目一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忠睿王爷扯了扯嘴角,露出抹带着讥讽的笑:“到底我那好王妃未雨绸缪呢,不想着叫她的地位受到更大的威胁。”想到忠睿王妃犹不死心的想把手伸到在选秀女身上去,忠睿王爷脸色就冷厉下来,“不过,也没叫她得逞便是了,不然回头我可真是没法子向母后交代了。”

    皇上神色也凌厉起来,没把忠睿王爷话里的意思点明了,继续往前走,慢条斯理的说:“皇侄在母后的宫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着叫他跟他堂哥们住到一块儿去,往后读书习武的也好有个伴。”

    皇上说的堂哥们,是指他的儿子。

    忠睿王爷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多谢皇兄恩典。”顺便趁机清一清那些不长眼的老鼠。

    皇上见他没跟着客套,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不过也没因此放过忠睿王爷:“你可还没说,你这两日里的闲情逸致呢。那做媒人的事也就罢了,怎的还去招惹朕的股肱之臣?”

    忠睿王爷看着御花园的风景,好像第一次见到御花园清丽的景致似的,听了皇上的问话,漫不经心的说:“那皇兄可得去问您的股肱之臣了,他倒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却不知给我带来了好些个麻烦,我不过是找个平衡罢了,怎的就招来了皇兄的指摘了?没想到您的股肱之臣平日里看起来八风不动的,竟也会在背地里告状了,实在是小人行径,叫人不齿。”

    皇上为忠睿王爷这一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怔了怔,然后无可奈何的笑起来。(未完待续)

    279章 自相残杀

    皇上笑的无可奈何,也没有多做解释。

    ——先不说私下里给即将参加选秀的秀女做媒,再就是忠睿王爷找傅奕阳可没有藏着掖着,皇上‘耳聪目明’,怎么会不知道。话又说回来,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还做得那么理所当然,皇上也没觉得怎么样的,也只有忠睿王爷这么一个了。

    皇上没纠结于此,忠睿王爷就收起了先前装出来的自怨自艾模样,扁扁嘴说:“瞧皇兄说的,好似我是上赶着要去做那媒人似的,这还不是平阳侯说到我这里来,我瞧着母后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的说上那么一句两句的,算不上是保媒。”

    皇上挑眉笑了笑,他可并不多在意这件事,他更想听听忠睿王爷关于后边那件事的解释。现在看他顾左右而言他,里头要是没什么猫腻,才叫有问题了呢。

    忠睿王爷见皇上不为所动,有些尴尬的顶着皇上意味深长的目光说:“方才我不可是说过缘由了,皇兄难道不清楚?这一次追讨国债,虽说是户部做的尚可,可这里头皇兄您的股肱之臣可是夹带了私欲。您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笑意更深,到底背后告私状的是哪一个?

    “你不能求着旁人都像你一样大公无私。”皇上这句话让忠睿王爷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皇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忠睿王爷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气哼哼的说:“皇兄若是损我便直说,再说要是让我心里有了火气,我可不保证转头我做出什么来。到时候不还得叫皇兄帮我收拾烂摊子。”

    皇兄笑声渐渐收了起来,叹口气说:“你说得对,实在是不值得。”

    忠睿王爷一脸郁闷,皇上瞧见了高兴,原本就没有要跟忠睿王爷多计较的意思。这下子就更是没有了。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下:“还是你手里边的正经事要紧,说起来你也是奇怪,原先紧巴巴的和人家对上了,现在怎的反而不急了,难道还是什么旧情难了?前日皇后还跟朕敲边鼓。想问问你可还是有中意的姑娘。”

    忠睿王爷看园子里的花,假装没听到皇上不加节制的调侃。

    皇上觉得好笑,对余大太监吩咐道:“没瞧见王爷渴了,还不赶紧倒茶来。”

    余大太监面不改色的回首叫小太监去收拾了,提议到前面亭子里坐一坐。

    忠睿王爷这才慢悠悠的说:“皇兄真是太高看这件事了。哪里还能算的上正经事。”

    皇上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朕咬文嚼字起来了?”

    “反正她就是秋后的蚂蚱,再让她蹦跶几天也无妨。”

    忠睿王爷的这话让皇上挑眉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似认真的,这才缓和了下变得冷峻的神色。“这件事你有分寸就好。”他话锋一转,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不管是哪一件事。”

    忠睿王爷似嫉妒的说:“皇兄倒是向着您的股肱之臣,您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没有过分寸。”

    “这话你去和母后说说看。”皇上话到为止。这世上论起谁最了解忠睿王爷,那也就只有皇上了,就是作为他们俩的母亲的太后娘娘都不行。

    至于陈宛秋。那就更不用说了,她还真的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忠睿王爷就是个不问世事的纨绔,再顶多就是个长得特别俊秀的顶级纨绔罢了。

    就算是后来接触过,陈宛秋是认为忠睿王爷藏拙了,目的就是不想让皇上猜忌。后来她还想着借用忠睿王爷的力量,尽快的在后,宫立足呢。

    忠睿王爷陪着皇上在亭子里喝了一盏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回了勤政殿,拿起放在御案上的紧要奏折,想起忠睿王爷做的那些个事,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

    在皇上看来,忠睿王爷对付陈宛秋做的那些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瞧着还不如他那王妃来的干净利落呢。

    想到这里,皇上脸上的笑意就退了个干净。敬国公这些年尽管蛰伏不出,可私下里野心不小,江南盐政上插一脚还不满足,这两年竟还和老七蝎蝎螫螫的,贼心不死!

    没想到嫡子没长出来,那内厉的性子竟叫嫡女学了个十成十。这么说倒也不对,这内厉却目光短浅的性子该是从敬国公夫人那儿学来的。

    敬国公夫人,想到这位‘奇女子’,可是叫他父皇神魂颠倒了一辈子呢,如今看起来,不知和陈宛秋这般‘穿越’而来的有什么牵连。

    皇上在心里冷笑,那边忠睿王爷被皇上‘警告’了一番,就放弃了每日例行去逗弄傅奕阳的举措,出了皇宫就回忠睿王府了。

    坐到外书房里,属下照旧来报告情况。

    忠睿王爷看到之后冷笑一声,“这是要狗急跳墙?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了我的王妃了。”

    说着,一挑眉问道:“叫你们查的敬国公夫人的生平可查出来了?”

    “查的差不多了,都在这儿。”属下把一沓纸都交到了忠睿王爷手边,忠睿王爷讶然的拎起来敲了敲书桌,那一沓纸可不轻,由此可见他的这位没见过面的岳母,可实在是深藏不露。

    想起忠睿王妃以及敬国公世子曾经做过的事——手边源源不断的毒药也就算了,手里边还有着不是来源于敬国公的势力,甚至还牵扯到江湖中人——忠睿王爷就收敛起心中的轻视来。以往忠睿王爷都是把女人看做是男人的附庸,认为她们就算有些能耐,也不会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可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前有蛰伏在王府后院,不动声色的给王府里的女人下太医都检测不出问题的绝育药的忠睿王妃;后有敢自导自演刺客刺杀案,以及神出鬼没的让人大开眼界的陈宛秋。

    忠睿王爷都因为小看了她们,在她们身上栽了跟头。尤其是他还险些被忠睿王妃给糊弄过去了。

    ——像是忠睿王妃那般把手中的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怎么会冒然就相信了陈宛秋那仔细一斟酌就漏洞百出的鬼话。非但如此,还把平日里当命根子一样的儿子牵连进来,又把自己的娘家兄弟也拉下水来,去上演一出试探他的好戏。

    忠睿王爷当真是被骗了。认为忠睿王妃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心一软就只把她限制在正院里,管家事务也都是交给了大管家,并没有让其他的女人插手。

    直到那天陈宛秋来王府找他,那么巧呢,陈宛秋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忠睿王妃就用苏侧妃的名义把他哄骗到正院去。

    恰恰就是这个功夫里,陈宛秋就出了事,未免太巧合了。这还不算,忠睿王妃在提到在皇宫里的小儿子时,神情太古怪了。

    忠睿王爷原本只当忠睿王妃是想把儿子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时还在心里嗤笑来着。可仿佛是验证忠睿王妃的话一般,转眼皇宫里就翻出朵小浪花。

    由此种种,忠睿王爷才不得不正视起这其中的巧合来,他怀疑是身边出了内鬼——就算忠睿王爷手边掌握着暗卫,可他也不能保证忠睿王府就是固若金汤。之前可不就有让陈宛秋安插进钉子来,还不止一个的前车之鉴么。

    忠睿王妃和陈宛秋比起来,还有个比较大的优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忠睿王妃想掌权。忠睿王爷这边她又怎么会放过,内侍里面忠睿王爷就曾经清出过钉子来,可忠睿王爷从没有往暗卫上想过。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忠睿王爷不信。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果不其然就见后脚忠睿王妃按捺不住的出手了。

    关于那绝育药一事,忠睿王爷查了一年多才查明白,其中的沟沟壑壑。可见忠睿王妃能按捺住气,可如今忠睿王妃可再不能气定神闲下去了。

    王妃位置不稳,儿子也被接到宫中去了。原本还偏颇她一些的太后娘娘“由爱转憎”,敬国公表示缄默。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再沉着稳重的人也沉不住气。

    事实证明了,忠睿王爷的假想是正确的。他身边的暗卫里确实出了内鬼。

    非但如此,送到宫里让皇太后养育的小世子身边也不干净,这让忠睿王妃即便是几乎身陷囹圄,还能得到宫里宫外的最新消息。

    这个认知几乎让骄傲如斯的忠睿王爷气炸了肺,所以这两日里都在处理这件事,没多少空闲去管陈宛秋的事儿。

    忠睿王爷沉下心来查,顺藤摸瓜,竟然查出不少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从他手边上的资料来看,他那位未机会谋面的岳母可实在不一般,简直就是……就是翻版的陈宛秋!只除了敬国公夫人成功了,她非但嫁给了敬国公,还让敬国公对她一往情深,在她去世后就一直没有续弦,而且还给一双儿女留下了不少势力和财力。

    这样的念头冒上来,忠睿王爷就觉得一通百通了,更有甚者,忠睿王爷不由得联想到当年他和忠睿王妃的婚事上去。

    当年敬国公势力斐然,忠睿王爷娶了他唯一的嫡女,对他和皇上这一脉利大于弊。这点忠睿王爷清楚,皇上也明白,就是当年的太后娘娘也是忍下了心中的不满,有意促成这段婚事。

    可最后拍板这桩亲事的,还是当时的皇上,如今已经仙逝的太上皇。

    忠睿王爷目光灼灼的盯着资料上的一段字眼,忍不出嗤笑出声。怪不得在最初从清婉嘴里得出穿越时空这样的字眼时,皇兄当时的神情很复杂。

    忠睿王爷脸色变得铁青,再没有耐心看敬国公夫人的‘辉煌历史’,直接略过去看最后。

    敬国公夫人没了有将近十年了,当时据传是病死的,可就这般个风流人物,怎么会病死呢。想想那些忠睿王妃和敬国公世子能拿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毒药吧。

    忠睿王爷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看到敬国公夫人最终的死因后,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敬国公夫人手中的富可敌国的产业是她的催命符,先帝的迷恋成了敬国公夫人殒命的导火索。敬国公为了身家性命保持了沉默,敬国公夫人愤而自杀。

    忠睿王爷只觉得如鲠在喉,抓着那沓资料的手攥紧,甚至都有些发白了。

    这算什么?对皇室的讽刺吗?

    那可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敬国公夫人,又来一个陈宛秋。如今还自相残杀上了。

    等属下问起该如何处理他们发现的忠睿王妃手边势力时,忠睿王爷冷冷的笑了。忠睿王妃不是记恨上陈宛秋了吗?就在这上面再火上浇油好了。反正不利用白不利用,等这件事过了之后,就彻底铲除这块毒瘤。

    忠睿王爷再看一眼那沓资料都觉得恶心,让内侍端来火盆,干脆的眼不见心不烦。把资料点燃扔到火盆里,红光映照在忠睿王爷隽秀的脸上。

    不发一言看完资料被烧成灰烬后,忠睿王爷招手让监视着陈宛秋的下属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之后,又对内侍说:“眼看再过几日就是岳母的忌日了。去问问王妃可是打算回国公府?”

    内侍领命而去,到了王府正院,没见着忠睿王妃,只见了忠睿王妃的奶娘,内侍把话转达了,奶娘心里一阵激动,可又不好代忠睿王妃答话,只塞了个荷包给内侍。让他稍等片刻。

    忠睿王妃继续一脸阴郁的,在佛堂里抄写佛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忠睿王妃手一抖。有一笔写偏了,忠睿王妃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把这一张几乎快写满的纸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一张白纸,从头到尾开始重新抄写。

    奶娘进了新修建起来的佛堂,忠睿王妃就算是身处佛堂。也不愿意失了作为王妃的气度,穿了一身金松鹤纹绸缎的偏襟褙子。只头上少戴钗环,眉目肃穆。

    听了奶娘的转述。忠睿王妃眼中阴郁一闪而过,自嘲道:“王爷这又是想做什么?如今只把我软禁起来还不知足,还叫我回娘家丢人现眼不成?”

    奶娘便劝道:“主子哪能只往坏处想,奴才瞧着这怕是王爷软化了,许是国公爷在暗处说项罢。主子也别跟着王爷对着干,咱们往后先退一步,只管给王爷个台阶下,这样子对咱们双方都好不是。”

    “先退一步?”忠睿王妃嘲弄道,“往前哪一次不是我往后退一步,可结果呢,嬷嬷也瞧见了,我如今是退无可退,可王爷呢,却一再是逼我让步,我可不想再这样了!有句话可是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都这样了,凭什么还让我让步!”

    奶娘没法接这话,只忖着说:“王爷派来的内侍,还在外面等着复命呢,主子您可是怎么说的?”

    忠睿王妃冷冷道:“应了,为何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