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帝王心术 > 帝王心术第72部分阅读

帝王心术第72部分阅读

    时间,也恢复不过来。

    这种事情最为损益元气,根本就不可能频繁操作,只是十行九行本来就是别开蹊径,蒋琬还没有时间完善。这时候却被迫强力行针,这种针法纵然有人知道了,也是无法做到的,全凭空想,蒋琬勉力为之,救人伤已,相思剪水虽然看他脸色苍白,却也只以为他是累的,这种事情,既然决定要去做了。蒋琬却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地。否则纵是救活了情儿。等她日后醒来,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

    相思听蒋琬问起,急忙把情况向蒋琬说了一遍,蒋琬眉头紧皱,面上第一次出现疑难之色,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过他却清楚明白地知道,刚才那一针。出问题了。而时间,正在一分分的飞速流过。

    再不出手,就算等下他想到症结所在,只要沙漏一尽,情儿也是必死之局。

    针炙若准。一般是不可能出现流血或者疼痛这种感觉地,可是施针地人若是功力不够。针歪了或者技术不到位,有地时候就会出现细微地故障,只是普通人针灸地都是十四经络之上的大|岤,就算出现一些什么问题也是无得大局,可是这种经外奇|岤不同,如果经外奇|岤之上出现问题,那就是一件天大地事情了,往往造成的后果之严重。如果不急时救治,会令人痛苦上一辈子。

    而因为从来没有多少人想过要从经外奇|岤下针,在这方面的经验。

    完会就是一片空白,没有可以参照地前例。只能等蒋琬自己慢慢去想。

    相思和剪水紧紧盯着沙漏,看着沙子一丝一丝的流下,上面的漏斗中沙子越来越少,只狠不得上前去把沙斗又再塞起来,让时间就此停住,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沙漏的确可以堵住。消逝的时间却是永远不可以再回来了。

    如果她们真的那么做,那么,不知道时间,情儿只怕会死得更冤。

    狠了狠心。蒋琬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拼了!

    想起天脉死炙之中的几句话:“生机断绝,枯木逢春;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谓物极必反。医木中也有这个道理,蒋琬正是利用这一条创造出了天脉第六手死炙,就是破而后立,死亡的尽头,就是新生!

    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得看天意了。

    【寂寞如雪】 第二百八十五章 杯醉

    急忙抢过蒋琬手中的那封密信,拆开来,仔细看了两哈大笑起来:“好,好,李大夫真乃神人也,有些三计,何止太子,天下都可获得!”

    蒋琬也不计较他的无理,再次说道:“四与太子一党,仇深似海,此仇不共戴天,本来应该亲自动手,只是情儿病危,四无暇他顾,故呈此三策,太子必倒,而四也有一上小小的请求,但请王爷应承,感激不尽!”

    李穆把密信仔细封好,小心翼翼的收入袖中,这才注目蒋琬,搭住他肩,说道:“李大人太客气了,有什么话但请直说无妨,李穆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此刻他对于蒋琛,简直是敬若神人,一张普通的纸笺,谁能猜到,上面却决定了堂堂一国太子的未来,有了共同的敌人,自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已经没有过把蒋琬当作外人。

    蒋琬低下头,说道:“四只有一个请求,郭昂是为了保护李四而不得已刺杀上官,请求王爷,明日早朝,说一句话!”

    李穆一怔,面有难色,不过一想到蒋琬的那封密信,登时又精神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不就是一个郭昂么,他之所以犯了军规,也是忠心可嘉嘛,本王保证,明天他一定没事。这样李大夫可放心了么?”

    拿一个太子之位,换一个小小的副将,这种生意。谁不会做?

    蒋琬早就料到李穆一定会答应,但是他还是鞠了一躬道:“多谢昭王殿下!”

    李穆看著他地眼睛,说道:“李大夫才学惊人,如何一定要走,不如留在建业,辅佐李穆如何,日后李穆一定不会亏待大人的。”

    蒋琬苦笑了一下,他还是舍不得放自己走啊。不过太子既倒,南唐大业在那三计中几已定型。日后,还有什么事,需要用到自己么?

    他自然推拒了。而这一点,李穆自然也早已明白,有此三计,别说一个太子,南唐江山。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有没有蒋++不那么重要了。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蒋琬离开,人情冷暖,世味如霜,一个人,如果好处已经给了,你要不要回报,在别人那里,其实都不会真正的放在心上。

    蒋琬如何能不明白这一点。心中冷笑了笑。却又不禁感觉到一丝凄凉之意。世事就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感叹的。

    既然郭昂的事已经办妥,在确知他无恙之后。蒋琬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送走李穆过后,蒋++

    把一切需要交待他的事情尽量的交待了一下,再告诉他他明天不会有事,一切放心,郭昂诧异不已,自己明明犯地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居然……就这样没事了?

    如果是别人,必定欢天喜地,可是从来认为国法面前,从来不可更改地郭昂,对这个,竟是有些不能理解,违触军规,不是毫无情面可讲的么?

    面对郭昂这种只认死理,脑子一根筋的人,蒋琬也不由得有些头痛,向郭昂解释道:“昭王殿下明早会努力保你,你这支军队,他可是受之不极呢,明日保你一命,你便欠他一份人情,日后在夺嫡之争中,纵然不与他为盟,也绝不会与他为敌,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明天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顿了一顿,蒋琬又道:“如果……明天他让你投靠他,你便去吧!”

    郭昂一怔,道:“为什么?属下不是一直跟著大人地么?”

    蒋琬喟道:“明天我便要离朝而去,此去不知何时方回,朝中局势千变万化,夺嫡之争必然愈演愈烈,你要自保,只有投靠一人,哪里能容得了你中立?”

    郭昂虽是榆木脑袋,蒋琬解释了半成天,也终于明白了,说到底,朝中除非你根深蒂固,否则如此一个重要的位置,那些皇子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中立的家伙存在呢,必然千方百计排挤安插自己人进去,毕竟多一份力量是一分,成功的把握便相对要大一些。

    犹豫了良久,郭昂“扑”的跪在蒋琬面前,伏地道:“郭昂虽笨,但也不蠢,大人说地,郭昂一定记得,大人离开,郭昂就是昭王座下,大人回来,郭昂回来!”

    蒋琬的心中蓦然震了一下,却听得郭昂最后说了一句话:“不管郭昂表面上投靠了谁,都永远是大人的属下!刀山火海,此誓不逾!”说完之后便从地上爬起,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屋外。

    纵然背上一个反复的罪名,那也在所不惜!我等你回来,公子!

    这句话他虽然没说,蒋琬却听懂了。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并一定需要语言来形容的。

    一直如同石块一般坚硬的心肠,第一次柔软了一些,只是他没有出声叫住他,任由郭昂离开李府。

    夜廊外冷风凄寒,簌簌有声,蒋琬坐了一会,这才在的带领下,来到那个关押剿匪之时那个女刺客

    中。

    静静的站在院中,直到屋内燃起一盏,显然里面地女子已经知道有人来,穿衣起坐之声,过了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蒋琬这才走上前,推门进去,屋里,那个黑衣女子一如往常,不言不动,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没有表情地雕石。

    相对无言,蒋琬其实一直没有对她禁足,只不过她明明可以离开,却从不踏出这间房子门槛一步。

    静默良久,蒋琬终于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当实是奉了谁的命令要刺杀于我,只是……我明天便要离开南唐京城……”

    “我放了你,你走罢!”

    那个黑衣少女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虽然没有出门,但李府中这么大地动静,她到底是知道一些地。

    只是她还是没有说话,眼睛看著蒋琬,神色怔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琬等了半天,见她还是不愿意说话,也不勉强。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放在一边的桌上:“这是几十片金叶子。至少够一个大富之家一年所需,想来是够你回去的用度,如果不够。可以再加一份。”

    那黑衣少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却转向了桌子上的那个小布包裹,一片金叶子价值几何她自然清楚,也没有想到蒋琬会出手如此大方,而且对象竟然是她这个差点要刺杀掉他的匪徒刺客。

    眼神微微动了一动。那黑衣少女眼睛又转到蒋琬面上,在他眼睛上转了三圈,蒋琬微一欠身,说道:“你早点休息,无论什么时候离去,下人都不会拦你。”说罢便退出门去,顺手带上房门。

    直到两人走后半天,那黑衣少女还是呆呆的坐在床沿之上,一枚红烛插在高台之上,映照著她那张浅淡梨花一般的清语玉容。长长的斜影倒在墙上。轻轻晃动了一下。

    在李府地这几天日子。虽说是作囚徒。可她真的,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

    ……所有事情。该吩咐地,该交待的,都吩咐交待得差不多了,在蒋++凰山庄,那里无人能够随随便便就闯入蒋琬布置下地十八阵图,可以潜心修炼,有什么事,也可以以信鸽遥控底下的孔雀楼等秘密势力。

    夜已深,一切安排妥当,所有已了未了之事,都只等明日早朝,静夜之中,冷风吹来,蒋琬猛然之间,这才回过神来一阵寒意。

    来到府内后院最高的一座八角楼亭之上,蒋琬静静负手而立,天边漆黑如墨,乌云翻滚,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临。

    蒋琬面向苍天,喃喃道:“今朝,你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么?”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只剩风中传来一声极轻极轻地叹息。

    侍剑站在楼下,仰头望见楼顶之上那个一袭灰衣飘拂的盲眼男子,这个背影,苍凉,孤寂,无论是谁,都没法走进他的心里,仿佛,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就连跟随了他四年之年的贴身侍女情儿,都好像无法走进他的心中。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忽然又想到曾经的那一袭白衣如雪,侍剑脑中一震,一灰一白两个身影在脑海之中纠缠不休,她转过头,只觉得心中烦燥不安,听到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她忽然全身一震。

    所有幻像都像潮水一般消退,最后眼睛里,又重新只剩下那个站在八角楼上的那个灰衣人影!

    “公子!”她喃喃叫了一声,可惜没有人听见。就又随风散入了那漆黑茫茫的夜空之中……

    “拿酒来……”

    很快一坛最上等地烈酒就被送到蒋琬面前,他伸手接过,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狂饮了三大口,酒入豪肠,忍不住豪气大发,又道:“拿剑来!”

    侍剑虽然不知他想干什么,但还是很快地把手中地长乐未央剑连鞘递了过去,蒋琬接过长乐剑,“呛”的一声拔剑而出,手指缓缓在剑刃之上拂拭而过,带起一缕清悦地剑鸣,虽然从不舞剑,可是这一刻,他对剑却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忍不住拍剑高歌道:“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箩。

    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这一曲《矿达》恭为二十四品之一,其意深幽,这一唱出,简直如同黄钟大吕,铁板铜钹,侍剑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曲子,此刻细细体会,看向蒋琬的眼神,忍不住多了一丝柔和。

    从来曲是心声,这一曲《矿达》,其名矿达,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完全放得下,看得开呢?

    “今朝!来,喝完这一杯!算是我为你祭奠你亡死的灵魂!”

    【寂寞如雪】 第二百八十六章 离朝

    第二百八十六章 离朝

    今朝!

    如果说,蒋琬身边最为亲信地一个人是谁,毫不犹豫,所有人都知道是情儿。

    可是情儿并不完全清楚很多蒋琬的事情。譬如他的身世来历,譬如,今个个朝!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聚宝斋二楼那个书房中,第二次见,是在孔雀楼以及是在梅花树下山坡之上与京城三大神僧之一空见交手之时!

    那一次过后,蒋碗便被八大宗师之一地空见挟持到舍利塔上,进而知道了天下卦象的那最后八字。而今朝重伤之下。带著情儿回到建业城中。修养生息,他总是隐藏在幕后,甚少露面。

    每一位身处高位的人,身后都必定跟随著一伙为他而藏在暗处的人,而今朝,就如同是蒋琬隐藏在黑暗中的左手,很多蒋琬不想人知道或者必需得到的信息,都会让今朝去执行。而今朝至今为止。所有任务,还从未失手过一次。

    无论是那次在收服孔雀楼主江如雪的过程之中,还是在东征剿匪之时……今朝地存在,让蒋琬舒心了很多。他身边的安全基本已经全部交到了他地手上,而此刻,没了今朝。等于折断了蒋琬地一支左臂。

    血雾楼……蒋琬心中杀机一闪而过,旁边的侍剑募然警觉。一刹那间竟然皮肤犹如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毛发竖起,真变一般的寒意。让她不由得自然而然的便想去拔剑在手,最后却只摸到一把剑鞘。这才惊觉长乐剑此刻还在蒋琬手上。

    幸好蒋琬很快又平静下来。双眉低耸,似乎在闭目养神,身上也有了一点的波动.让侍剑几疑刚才只是错觉,可是刚刚地那种感觉……想到此。侍剑心中却泛起了一层涟漪。

    在蒋琬身边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发现到蒋琬动了杀机,而那种感觉,竟然让一个武功已经进入到中上层境界的她也为之胆寒。

    公子,其的是表面之上的那个一直身体虚弱的公子么?一个文质书生,竟然能发出有如实质一般的杀气,让侍剑都感觉到寒意。这能叫正常?

    蒋琬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侍剑心神那一刹那地动乱。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刚刚有什么不妥,此刻,左手持剑。面向著楼下漆黑沉沉的夜空,侍剑转过头来,望著他的背影。此刻持剑而立的蒋琬。竞然有那么几分威棱的味道,与以往他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气质大相径庭。

    蒋琬持剑于手,忽然就著石板地面,顺手拖动。侍剑看到他奇怪的举动。注目朝地下看去,借著楼檐之上悬桂的一盏暗红地灯笼。侍剑竟然将蒋琬地下所刻的字看的清清楚楚。只见写的是: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惧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今朝、往昔。来日……三生三世,有酒有剑。自从黑市,蒋琬无意间买到一张杀手的生死券约开始,这个人便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不即不离,只是他地身后.也背负著太多的血腥,还有漫长的故事。

    放下剑,随手扔在地上,仿佛这不是名震天下的魔道第一圣剑,而只是一根朽烂了地木片,蒋琬喃喃道:“今朝,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你负下的那一身血渍,也由我来代为偿还,血雾楼,无极山……”

    侍剑心疼的看着被蒋琬随手扔在地上地不平剑。只听得发出“当”地一声沉闷的重响,就和打在她地心弦之上一样。可是她又不敢弯腰去检,听到血雾楼三字,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听到无极山,却不由的一愣,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远处有人在敲著更鼓。侍剑仔细听了一下,竟然四更了。天边已经微微露出一点暗红熏黄之色,黑夜己将过,东方地黎明又要到来。

    似是突然惊醒,又似是已沉睡万年,蒋琬向侍剑缓缓挥了挥《138百~万\小!说网》,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侍剑叫道:“公子……”

    蒋琬却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把长乐剑也带走,等下五更,前来叫我上朝!”

    侍剑看蒋琬身上露出一种深深地疲态,终于不敢多说。急忙弯身拴起长乐剑,最后再看了一眼蒋琬,却见他已顺著亭中地石桌坐下,以肘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