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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61部分阅读

翻出来惊天大案,凤凰阁在南唐的势力几乎一朝全倾,皇帝下令连召六次,百官擂响登龙鼓,可是……等他回朝,却一切云淡风清,仅以罚俸三年,便即作罢,而且明降暗升,军权在握。

    而后不久,一直被人遗忘的青龙山一案又被翻出,姬恤是个聪明人,难道不能从中看出是人为的暗中操作,那些人之所以翻出这件事,只怕是为了给蒋琬一些军功好让他再次晋升被抓握兵权吧,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青龙山上的,并不只是一群真的盗匪,也不是真的只有三万人的区区乌合之师。而是十万训练有素的景王私军。

    本来他们此来,几乎已成必败之局,以五万对十万,你那不是找死吗,可是峰回路转,颠倒乾坤,从本来胜券在握地朝廷军,到惊觉这批山贼是十万之众急转直下,雷公山寨这边稳保不败,再到现在。三万人的大军全部五万朝廷军包围,以有备算无备,而且占据了地利之便,这一战还用说么?

    矩短几日,风云变幻莫测,谁又能想到这个结果,自信满满的背后。也许就是失败的召唤在等待著你。

    这一计的确歹毒,设计让姬恤相信了山下只有两三万的朝廷军队。

    而且毫无防备,一击必破,而暗地里,这里却聚集著五万的大军,让兴冲冲而来的三万人落人围网之中,本来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景王军,竟然因此成为劣势一方。

    兵法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起战者劳。敌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而且又云: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

    这就是说。几是先占据战场等待敌人前来的就安逸主动,后到达战场仓促应战地就被动疲劳。所以善于用兵的人。总是能够调动敌人而不是被敌人调动。

    便秩人暴露实力而我们隐藏行迹,我军就可以集中兵力在一起,敌人兵力分散在十处,这样我们就能以十倍于敌的兵力去攻击敌人,造成我众敌寡的有利态势。能做到以众敌寡,那么每次与我们交战敌人的兵力就很有限了。

    敌善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而蒋琬显然正是做到了这一点,竟然将自己兵力之上的劣势转化成了优势,只不过姬恤所不明白的是,山顶之上还有五万大军,蒋琬如何能够确定,他们不会冲下来营救,就算等他们冲下来的时候自己这边战争已经结束,他能保证自己那疲惫地五万之师能跟五万的生力军相碰?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想这些事情了,围为对面山坡之上,蒋琬地声音已然隔空传来:“吠,你们听著,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本将还可以向皇上保奏,饶你们一命,否则大军所至,辗压而过,皆成肉紊,你们自己想清楚了,本将只说一遍,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著办!”

    另,他忽然招了招手,一个将士立即将一杆白色的大布高高的树起,直达十余丈高,上面用浓墨的字体,写著无数人的名字,俱是雷公山寨此次行动的军中大将,而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还有一长串的数字,竟然俱是赏金!

    排在第一位的,赫然便是姬恤:能杀血手姬恤者,赏金万两,不但免去其从逆之罪,而且可投入禁军门下,从此成为朝廷命官。

    其下面,依次是此次大军的副帅,雷开,黄金三千两,左营骁卫朱木升,黄金一千两;右营骁卫周朝会,黄金一千两……而后一连串密密麻麻地数字看,得人直为之膛目结舌。

    就连蒋琬自己地属下,先前都不知道此事,此刻一个个目蹬口呆,作声不得,不少老成地人已经在不住的摇头,胡闹,胡闹,我们是来剿匪,又不是来招安,还一万两黄金,这加起来,只怕怎么也不少于十万两黄金吧,到时让你上哪儿拿去?

    古今名将无数,有这么打仗地么,将敌人团团包围之后,明明胜负已定,他不思攻敌,来一个悬赏牌,就连自己属下看到这个数字,都不免为之眼红,当得多少年的俸禄啊,杀对方一个小小的偏将,就足够自己两三年的积蓄了,如果能杀掉一个将军,那……

    第259章 完胜

    看着蒋琬挂出的那面白色的布幔,无数人的眼晴在眼冒金光,与其说是他们在骂自己的主帅出的这种馊主意,完全就是胡闹,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可是每一个人眼中的贪婪已经充分说明了一点:他们是因为眼红!

    四周哗声大起,姬恤手下无数人都在倒吸一口令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人头居然值这么多钱,而蒋琬想了想,忽然加上一向:“自己过来的,可以自己来领,同样免去从逆之罪!”

    “日……”姬位只能冒出这一句来了,他已经被咽得无话可说了。

    见过打仗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然而蒋琬下一向话差点让他暴起:“当然,本部的人,你们杀人,也是有钱拿的,只不过,一概减半!”

    虽然减半,可是听到自己也有机会,登时一片赞扬声大起,刚刚还大骂主帅不懂指挥的人,一下子全像吃了蝽药一般的兴奋,齐声高呼万岁,主帅圣明!(这个,兴奋剂估计那个时候还没有出来,就拿蝽药充下数,不要扔鸡蛋!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打不过我还不能躲,我闪……)

    而姬恤,此时脸上已经只剩下一脸的黑线!

    …………

    如果后世有人同样穿越过来,对这种小伎俩根本就不会在意,大棒加胡箩卜,后世谁不是用得出神入化。

    虽然没有动静,可是姬恤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这边地人心浮动。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人心思乱,说不谁还真扯出些什么事情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从背后捅过来一柄短刀。

    将手向手一招:“拿箭来!”

    一个士兵讨好似地将一张厚垂地朱木楠弓交到他的手上,端着一壶箭凑到他这面前,姬恤伸手从箭壶之中拈起一枝铁翎羽箭,张上弓,搭上弦,弓开如满月。所有人都不由得叫一声好!

    只听得“嗖”的一声,姬恤手指放开。那箭如同流星一般,“夺”

    的一声,正射中到那面桅杆之上,那桅杆震了三震,从中折为两断,掉下地来,竟然砸倒了一片的人,而那面布幔。毫无疑问,也扑飞在地!

    被人杂乱之中踩上了无数的脚印。所有的景王军顿时士气大震,笑声如雷,而蒋琬这边,却是人人失色,士气一瞬间变得低迷。

    姬恤这这一手,的确是漂亮,再这么再去,不影响那是不可能地事情,尤其是对于这一群其实上山也只是为了吃个温饱的景王私军,为了这丰厚的奖励,他们不会挺而走险,不,甚至不叫挺而走险,在包围圈中,三万对五万,除了命大冲出去的,其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但是,路并不是只有一条,对方狡滑的给了他们另一条道:“杀死自己身边的人,戴罪立功,你便还有另一条活路,不但可以免去你的从逆之罪,甚至可以让你片刻间便由一名山贼转身而成为朝延禁军,还能得到那么丰盛地赏赐,便其不想参军,随便找个这方都可以安度晚年!

    军心已经浮动,这仗打起来,现在虽然还没有人叛变,可是等下失败在即,命到危头的时候呢,一定会有一大批人将刀反砍向自己身边地战友,对于这种情况,姬恤不知体会过多少次!

    江湖之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友情,有的就只有杀戮与背叛,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霎时烟花。

    而姬恤此举,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奈之举罢了,暂时累了一点士气,可是谁都清楚的明白,一旦接战,他们这边还是不可避免的重新陷入死亡的阴影当中,而他此时,也只能尽量拖延一刻是一刻而已,希望能够冲出包围圈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给他们以思考的时间,姬恤样刀向前,喝道:“给我冲,杀啊……”他身边的士兵被他的烈气所感,一时间也竭尽全力的嘶吼道:“冲啊,杀啊……”无论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都勇往无前的往前面敌人里面冲去,后面的人受前面的人感染,竟然也暂时忘掉了害怕,一起呐喊著冲了出去。

    姬恤的刀法确实厉害,血手之名名不虚传,每一刀下去,必有一颗脑袋飞起,他在马背之上翻转腾挪,如同一只跳落的纸莺,手中的长刀挥出一片一片的血雨。

    跟在他身后的人,都将头伏在马背之上,顶著刀枪箭雨往前杀出,开辟出一条血路来,他们这一躇人几如同猛虎如羊群一般,所到这处,竟无一合之将!后来杀到刀都卷口了,后面是一地长长的死人尸体,最后竟然有人看到他们,只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此刻溅满了鲜血的几人,在人群之中勇猛前冲,完全犹似几尊杀神下世!

    只是他们厉害,后面的那些山贼们却惨了,面对朝延大军一波一波的箭雨,身边的人不断的倒下,敌人的围攻包围圈手越缩越小,而自己这边的人已经越发少了,终于有人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头,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拼,这么送死……想起先前蒋琬树立起来的白幡,不由得幡然心动,看准前面一个参将,忽然一刀砍了过去,那人还没有明白过什么来,便张大著双目,死得不明了白!

    他用刀割下人头,刚想起身逃跑去向敌军投降,身边的一个士兵一刀确下了他的脑袋,他奔跑的身影骤然停顿了下来,手中的人头“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而此时,一只流箭飞来,那个骑在马上一刀削掉他脑袋的士兵,瞳孔渐渐放大,扼住自己的咽喉,一支雕翎羽箭正被他两手紧紧抓住,鲜血从他脖子上流出。

    “砰”的一声,这名士兵也栽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经此一激,登时叛逃的人更多了起来,每一时都有人拿刀向著自己身边的好友砍去,而下一刻又被自己的人杀掉,能逃得出去的人,十不遗一,景王军中,登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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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大衍五行阵

    蒋琬的军队在外面并没有急于进攻,而山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下面的不对。

    那两个黑衣人半夜被山下连片的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所惊醒,一把抓住一个侍候在侧的小兵:“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现在,他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一场惊天的变敌,他才是傻瓜,那个小兵看著他恶根根的表情,手上的青筋暴出,真怕他一个大怒,立即一扭手便将自己的脖子给摘了,自己只是照看著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大统领要出兵的事,可是统领也说过了,打仗的时候,肯定是瞒不住,你可以如实上报。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还顾忌什么保密。

    耳边是震地的马蹄击地声,如同闷雷一样,可见山下的战争已经进行得有多急,小兵再不敢怠慢,在那黑衣人柳千崖的发狠下,立即结结巴巴的快速把大统领如何吩咐如何如何,带了三万人下山去冲击敌营,柳千崖只觉得面色发白,还没听完便一屁股瘫倒在地,你说,本来稳操胜券的一件事情,你没事偏偏还要下山跟敌人打什么仗,打赢了犹是可,景王最多责备几向也不会太惊怒,可是一旦输了,景王十几年的心血便全毁在这上面了,你让柳千崖如何能不暴怒如狂!

    姬恤,你真是坏了殿下的大事!此次如果回去,你就等著吧,前提是,你有命回去!

    听著下面越来越激烈的喊杀之声,他一把将那小兵推开,直接把他攘到了地上。然后匆匆的披上衣服,顺手从墙上摘下他的那把七修宝剑,来到大厅中。虽然是姬恤捅下的娄子,可是如果回到京师。遭罪这肯定不是姬恤一个人。他还得为姬恤擦屁股。

    敲响了六音钟,不到片刻,所有被山下喊杀声惊醒的士兵便集合到广场之上,而此时另一名黑衣人何若华也过来了。看了一眼柳千崖,两人目光相遇,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担忧的信息。只是此时,一切话都是多余地。

    救兵如救火,迟到片刻也许下场便截然不同。也没有多加谦让,柳千崖直接让何若华带两万人坚守山寨,自己带著剩下的三万人骑上马,猛往山下冲来,欲救出被蒋琬军包围地姬恤等人。

    百忙之中,躲过从身边射过来的两波箭雨,一个兄弟又倒了下去,双目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姬恤只觉得怒目如狂。抬头向后面看去。却惊得呆了,只见自己的阵营之中。你砍我我砍你,而朝延的官兵根本没有介入,可是里面打得如火如茶的。竟然比战场外围与敌人相接的地方打得还要热烈!

    这……这都是在干什么?如果全力冲出去,未始没有一拼之力,而此时,自己的阵营里面,却自己乱翻了天,他刚刚想大喊一向:“你们想干什么?住……”

    “手”字还没有喊出喉咙,他只觉得咽喉之间一痛,一刀薄薄地软刀掠上了他的咽喉,睁大著双目,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那个战士,只见他全身浴血,就在刚才,紧紧跟在自己身边,至少为自己挡下了十几次的致死攻击!

    “你……竟然是你……”双目渐渐瞪大,终于,一波血箭飚出,他不甘的仰面倒在了马上,那将士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伸手用刀将姬恤的脑袋砍下,提在手中,上面扰是鲜血潺潺滴落在地面之上,而他丝毫不觉。

    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之声,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援兵到了,只是再回头,自己这边地战斗声却渐渐这已经止息了,所有降的,不降地,都死了,甚至大半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三万人的队伍,就这样没了,能够活著还在里面坚持地,已经不足五千人,而此时,朝延的军队,还没有发动什么有力的攻击。

    援兵如同一阵滚雷般来到,看到场中的情景之时,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目毗欲裂,怎么可能,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工夫,三万人的队伍,竟然就这样没了?

    震惊,悲哀,同仇敌忾,不能如信,柳千崖只觉得脑中一轰,差点摔倒在地。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就算事后他们将这五万人全灭了,也是失败了!

    十年之功,泰半被毁!而且是这样轻易的,莫名其妙的,三万人就死于非命。

    “给我杀,为兄弟们根仇!”柳千崖第一个纵马跃上,向著包围圈中冲去,后面所有的士兵红著眼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向著里面冲去,只恨不得将朝廷军队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

    而此时,郭昂也适时的出现指挥军队与山寨军正面交锋,朝廷军且战且退,裹夹著里面的乱军,一起向雷公沼泽那边退去,山寨军还以为是朝廷军不堪一击,竟然这么不经打,纷纷怪叫著冲了上去,刀枪交接间,便是一阵血雨翻涌,必然又有几条鲜活的生命倒在了地上!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渐渐的,所有士兵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怎么这里树立了那么多的木桩,不正是那天山下他们看著笑话一样将那些朝廷军累得半死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吗,他们向这里远干什么?

    柳千崖也觉得不对,在木林之前勒住了马,细一思索,急然脑海之中电光石闪,惊叫道,不好,这是阵法!不要追进去!

    可是已经来了及了,蒋琬的所有士兵都已经退入了中间,而那些山寨军虽然觉得奇怪,但见敌人离自己只不过两步之隔,哪里还顾忌得了那许多,只想著怎么追杀掉面前的朝廷军,先前部队已经完全的冲了进去,消失在木林之中,人影不见。

    柳千崖明白自己又中计了,他看著面前这个号称浩大的工程花费五万人才一天一夜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全部是高约数丈的巨木围成,一眼望不到头,就算骑在马上,也如同在巨人面前微小的一只蚂蚁!

    这是什么阵法?饶是他博学广闻,居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怪的阵法,就这一转转间,又有一万人跟了进去,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惊雷传来,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可是他又怎么能眼看著自己带领下的三万人一下手又投进去两万,那样就算他回去,也没办法交差了,咬了一咬牙,他也带兵冲了进去,而从外而看来,黑暗之中,这座森木的巨阵,就仿佛一个噬人的魔兽,张开了巨口,所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