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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60部分阅读

    一脚下去。会了会踩出一个窟隆出来,平常一个人的体重是不能够压碎坚冰的,可是如果一群马一齐冲锋,毫无疑问那样结果将只有一个。活腻了自已找死!

    那些士兵都跑那里去干什么,所有雷公日寒里的那些哨兵一个个一头雾水。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解答他,那姬恤听说了之后。立即跑了过来,半天也没有看出那些人到底是想干啥!

    然而,片刻之后,让整个雷公山寨的人都差不多呆滞掉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士兵一个个分到了一对草鞋,行走在冰面之上,手中拿著一杆标枪,就在湖面这上,刺鱼!

    不说雷公山寨里面地人目蹬口呆一个个仿佛被雷打了一下,就是那些自己扔掉长枪大槊跑来拿个标枪穿上草鞋行走在冰面之上摇摇晃晃扎鱼的讨贼大军,自己都是……差点崩溃掉!

    他们可是来剿匪的噢,如今到好,三天走了两百里路,然后呼呼大睡打了三天的呼噜,抓了一个刺客之后,今天的目标是,给主帅煮一锅好吃的鱼汤!

    五万人,三万人在一边扎营,似乎要在这里野炊,一万人在另一边山上砍伐树木,运下山来,不知道干什么用,最后一万人,则一齐站在冰面之上,不时瞄准一下下面是否有鱼儿游过,便一标枪扎了下去,往往是鱼没扎到,反溅自己一身的水。

    一万人一起站在冰面之上扎鱼,这是何其壮观这一件事情?幸好雷公湖地域奇特,并不是中空一片,而是很多的坑坑洼洼,就像一片沼泽一样,好多池塘连到一起,远远一眼看去,百里方圆都是一片枯败的苇草飘扬,地底下却并不是相连的,好多这方都是陆地,虽然叫雷公湖,还不如叫雷公沼泽,否则一万人的体重,一齐压在一块冰面上,不塌才怪!

    无视于所有人的膛目结舌,蒋琬与情儿却在中军大帐之中,门前烧著滚沸的开水,铁锅之中煮著鲜美地鱼汤,你还真别说,这雷公湖下面还真有不少的好鱼,草鱼、鲟鱼,银色的链鱼,三角鲂、赤眼鲍还有极其稀少罕见的红鲤,据说吃了有不少好处,竟然也给那些士兵闹上来两条,献宝一般地捧到蒋琬面前。立即被剔除鳞甲扔进了开水滚沸的锅中,那个献宝似这士兵在一边看著,只恨不得猛抽自己几记耳光,这么稍有地品种,他竟然,竟然……用水煮!

    红鲤鱼这么吃,完全就是浪费,实实在在的浪费,诚心地,他一定是诚心的,可是他是主帅,那个士兵也只能在肚里发发牢马蚤罢了,表面上可不敢说出来,还得挤出一脸的笑脸,看著蒋琬胡乱吩咐著,将那些鱼一个个折腾得是七荤八素的。那个士兵的笑容越来越扭曲起来。偏偏还不能一幅哭丧著脸的样子。

    第250章 五万包围十万

    这么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时候,蒋琬终于喝上了第一口鱼汤,而此时天色已经暗黑了起来,旁边青龙山之上,到处插满了火把,照得大地一片通透。而底下的讨贼军,却一个个累得汗出如浆,一万人一起伐木,那木材运下来堆积在一起,足足有三座山那么高。旁边稍过错一些地方的树木,几乎都被这批人一天给拔了个干净。

    如果后世有一个人在这看到这种情况,只会在心底哀叹一声:“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破坏,破坏啊,一下子砍掉这么多的树木,这片山林只怕没有六十年都恢复不过来,多不环保!”

    可惜此时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唯一的一个来自后世的人,正躺在那里,舒服的打著饱噶,他令人用竹子削成牙签,慢慢的剔著牙,不过军中估计也只有他敢这么干了,别人既稀奇没见过这玩意儿,佩服蒋琬的异想天开的同时,更多的是骂败家子、暴发户、神经病……反正加诸于蒋琬身上的,没有一条好一点的名号。几乎所有能加的不能加的称号,都给他加上了。到最后,蒋琬在整支讨贼军中的名号已经长到无人能够记得清了,据一个宫中稍识得一些字的人记载,这个将军是南唐历史之中,获得绰号最多的一个,据说光是那些称号,便有三百来个,加起来太中大夫李四前面,得加上一千多字的长名!

    所有人都倒地不起,只累得气喘如牛,蒋琬也不管他们,浑不知道这种状态,如果有一支军队从高山冲下,别说三万人,只要一万人。便能将他们轻易干趴下。

    当然,如果有一伙人要冲下去,估计便不是把他们给干趴下,而且让他们以后就趴在这烂泥这里,以后一辈子都不用再爬起来了。

    像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有一支军队看到居然不懂得利用。那简直就是傻子,而那个讨贼军的主帅太中大夫李四就是完完全全的一猪头,什么军事都不懂的便胡乱指挥。所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翻遍了所能寻到这每一本号称兵家宝典的兵书。也没有找到古往今来有一个将军是像他这么打仗的,更不可能找一个还能打赢的。

    所有士兵都怨恨的想,他是不是跟自己的第十八代老祖宗有仇,这才故意转世过来欺服咱们,有些人则恶毒地想,这人如果不是个疯子。

    就一定是个鸟人,自己找死不说,为给还要扯著这么多人的陪葬,像他们现在这个状态。一个个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像个活死人一样。只要青龙山上冲下一批人来。他们就只有束手就缚毫无还手之力了,现在就算是拿刀驾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都再拿不出一点力气反抗了。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这样下去很危险,可是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管得住自己了,伐了一天的树木,哪一个不是累得脸红脖子粗地,如果刚才没有立即倒下也许还有一拼之力,可是干过重活的人都明白,累极之后只要你一躺下,你便不用再奢望起来了。人的惰性真的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所有人都呈大字型横躺在地上,估计此刻便是有人过来踢他们两脚,他们也不会丝毫动弹一下。更别提还要爬起来战斗了。

    然而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真地很好,那青龙山上的,的确是一群比猪还笨的傻子,看到下面这种情况,居然还能坚特闭寨不出,一动不动,所有人都不知道地是,此刻姬恤正红著脖子,站在这图之前,而两个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后,一步不离地紧跟著他。

    姬恤在大堂之中转来转去,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一拍桌子大怒道:“不行,景王殿下既然派我出任雷公山寨地总指挥使,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还不懂得利用,那简直就是个懦夫,废物,你看看底下地人都在干什么,都躺在下面的泥土地上大眼睁小眼,一个个累得和瘫烂泥一样,此刻只要一万人,不,我只要三千人,我便可以将他五万人踏个稀巴烂。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景王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他下命令死守,只要敌人不要夺下山寨就行,可是他不在这里,如果这样相持下去,对方是朝廷军队,身后是国库一撑著,而我们,却是坐吃山空,被这批煞神堵在这里,别说下山劫掠,就连训练,都得每天提心吊胆他们突然袭上山来。”

    “要搞清楚,我们是匪,他们是官,匪怎么拼得过官,只有破釜沉舟一途,彻底打败这支垃圾的朝廷军队,让神册老儿以后再也不敢动我们雷公山寨的心思,一战便把他打怕了,否则今天刺杀一个主帅,逼退一支军队,可是这关他神册帝什么事,第二天便又可以换一个主帅,同样带著五万人来,我们还坚特得住吗,一波波,一次次的围剿,这样下去,我们只有陷于被动的局面,只有主动的进攻,才能彻底的解决这一危局。江瑚之中,从来没有防守这个词,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打倒了敌人,你自己也就安全了。”

    那两个黑衣人看著满面怒气的姬恤,虽然知道他的说法是对的,可是两人还是不能接受,左边的人道:“可是景王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只要死守雷公山寨,我们有十万人,他们只有五万人,五万人进攻十万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绝对不可能失败!他们无法战胜我们,自然只有退兵一途。根本就不用我们动手。”

    第251章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姬恤黑著脸色,那个黑衣人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不能暴露我们的实力,否则殿下将有大的麻烦,因此我们最多可以动用的兵力只有三万。就算别人认为我们是隐藏了一一部分实力,我们可以便用的兵力,也绝对不可以超过五万。拿五万人去跟朝廷的大军拼,不值得。就算胜了,也是惨胜。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战争,我们是为殿下服务的,我们只会忠实的执行主君的任何一条命令,姬先生,你不应该质疑殿下的命令,这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事情。”

    “我们只需要防守,再防守,保住雷公山寨不破,那敌人就会不攻自溃,最后灰溜溜的逃回京诚,就算他们身后有国库支撑,他们也不能等,他们也怕对耗,朝中百官不会允许,神册皇帝不会允许,天下臣民的议论更加不会允许。到最后,他们也只会无路可走,退兵一途!”

    姬恤猛然转头,蹬视着他的眼晴,竟然将那黑衣人瞪退了数步,他恨铁不成钢的吼道:“退兵,退兵,退兵,你们就只知道退兵,如此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知道抓住,只要一战,我们便能将敌军扫荡干净,让神册帝的那个朝廷再不敢窥视我雷公山寨一眼,可是你们每一个人都只知道被动的防守,一味的懂得防守那有什么用,就算再好的防守也有疏漏的时候,我们立的,最多也只是一个不败之地而已,而这个里面,往下走只有可能失败,往上走保持不败已经是极限。却绝无可能成功。我们需要这样的军队吗?”

    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一支不敢嗜血的军队,整天躲在山寨之中,平常朝廷军队没来地时候,也只敢劫掠一下那些手无寸铁的贫民,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军队,还能叫军队吗,就这样的一批废物,也能帮助景王殿下去夺取天下!我呸,谁信?”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这是江湖中的法则,姬恤在江湖之中打滚数十年,只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果你姑息敌人。就等于是变相的自己找死。这一支军队最需要的,便是在血与火之中走一圈,就如同一把绝世的宝剑。纵使打造出来,也得经过最后一个阶段地淬血开锋,没有淬过火的神兵,那也不是神兵,那和一把垃圾也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一把垃圾!”

    他说得咄咄逼人,那两个黑衣人面色发白,可是还是坚特不肯发兵,他们是此次景王李祈派来帮助姬恤指军作战的。只知道服从主君的命令,前面哪怕是万丈金山。他们也不会上前一步,即便脚下是万丈深渊。他们也不能退后一步。

    对于他们来说,服从命令便是天职,一切以这个为中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动摇一步。

    无论姬恤如何发怒,如何舌灿莲花,他们都不肯后退一步,姬恤最后只恨恨的将手中一只名贵的青瓷茶杯挥得粉碎,摔门而去。

    对于这两个名义上是自己这属下,却拥有比自己更大权力的黑衣人来说,明显就是监视,可是一旦有人掣肘,自己无论发出什么命令,再经过一番这样那样地讨论,很显然最后的结果,不是贻误时机,便是不欢而散。

    监察的确是一项好地制度,它保障了许多事情的公平性的同时,如果在关健时候,需要决断手腕的时候,身边时刻跟著两个监察的人,你就明白那种滋味有多么的难受了。

    不杀人都了足以泄去心头的义愤!姬恤只差没有胸膛冒烟直接挂掉,却也气得足以吐血三升了。

    名义上他是景王李祈派来的最高统帅,可结果呢,什么事情他都做不了主。这种郁闷,真能让一个人发疯,坐在嘹望亭里,他双眼血红地盯著山底下那些或倒或卧的朝廷大军,只恨不得立即胁飞双翅带著一伙人马冲进人群之中大肆这杀戮一般。

    疯狂的热血在他体内燃饶起来,杀戮地欲望如同滚油一般剧烈。这就是江湖中人与朝廷将军的差别,一个习惯了战斗,一个却习惯了妥协。

    江湖江山,既有相通之处,却更有相异之地,而在生存法则这一条上,更是相去千里计。

    在江山中,妥协是一种生存的手段;但在江湖之中,只有战斗才是你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没有怜惜,也没有什么条约和谈,在这里,只有刀和血,博击和拼命……

    ————以命拼命!最后生存下来的,就是胜利者!

    姬恤不愿意坐在那个聚义厅里面,因为他觉得万分的压抑。他宁愿跑到这个嘹望搭来,看著下面的那些士兵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刚才,只要让他带著一支军队冲下去,也许此刻胜负已定,可是此刻,因为那两个黑衣人的阻挠,青龙山依日是青龙山,朝廷的那五万大军也依日是那五万大军,还是一个个在这下半死不语的躺著,喘著粗气!

    姬恤当然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对方可能是疑兵之计,可是他更懂得的是另一条道理,那从江湖之中博杀之后一次又一次,用血与命从那些战斗之中获得的真理: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会如同烈阳化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252章 麈战三千里地山河

    计谋是一种手段,可是,如果用得不当,只会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就如同下面的朝廷大军,他们的目的是诱使自己攻击,可是姬恤更清楚的是,他亲眼看到了对方在那里拼命的伐木,一个个累得倒地不起,这一切都不可能造假,这个时候,就算你有再大的阴谋,只要自己的骑兵此时横插进去,所有人都杀了,连人都没有了,还能实施什么样的阴谋!

    试问,你把你自己的人都累垮了,只是为了引我下来,可是你忘了,我们下来的时候,是一支生力军,而你们已经是一支百疲之师,这场战斗,没有结局,因为结局早在战前便已注定,毫无疑问,完败之局!

    高手过招,也许你这一招后面有一百种变化,可是当我的刀抵到了你的咽喉的时候,你那一百种变化,还有什么作用吗?

    可恨的是,因为别人的掣肘,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雷公山寨最高统帅,此刻却只能眼巴巴的在这里干看著下面的那五万士兵在一分一分的恢复力气而无能为力,有的时候战机就是稍纵即逝的,而有的时候,你没有抓住这个时机,也许就再也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

    敌人出错一次,已经是极限,你不要再奢望等待著,敌人的第二次出错机会。

    如果你真的还想等第二次机会,估计那个时候,也许你已经不知道升天飞往哪一国了。

    当然,依目前的情况看来,景王这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只要雷公山寨的人下定决心坚守,蒋琬地五万大军,根本就攻不上这易守难攻的青龙山;可是此刻,偏偏雷公山寨的大统领不是一个喜欢固守的人,他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讲究的是拼杀,是博命,是胜利,而不是等敌人自己退去;

    因为景王李祈此次派出的大统领。是血手姬恤,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这场战局也才变得多资多彩起来。

    虽然姬恤早已脱离江湖,秘密的加入到了景王的属下当中,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把自己几十年积累地习性一时间给彻底解决掉。血性,战斗的欲望,都在燃饶著他的血液,他不是一个习惯于等待的人!

    这也许就是这一场大战之中,所剩的最后唯一一个变数!

    只是变数也只是变数而已,如果没有引媒触发。一切都还是只会按照原来地轨迹往前进!

    可问题是,蒋琬会放任这个变数隐藏甚至消失掉吗,很明显,他不会!

    所以。一场更大的风暴,就在整个青龙山下酝酿了出来。

    杜劭明显是一个很善谈的人,这一日午后,整个大营又在半死不活的午睡当中,连日以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杜劭是南唐朝廷派来的讨贼军中一名最为低级的军官,官阶方才不过一个从八品上地上府兵曹,掌管著行军中一些最琐碎的小事。可是这一日夜里,中军帐里一如往常的静寂,可是半夜出来小解的他,却听到里面几声轻微地谈话之声。

    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这个夜晚太过寂静,或许是因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