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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44部分阅读

湖,就连我远在西北,都听闻过玉指堂地大名,此次能与千眉手对局,本王已是托福了,这庄家之位,还有谁比玉指堂千眉手合适。”说完还不忘斜了江清彦一眼。

    吴玉娇笑道:“泯王殿下真会说话,玉娇身为琅阁半个主人,这第一把庄家那就只好敬陪各位,坐在这里了,诚惶诚恐,若有不当之

    处,还请三位多多谅解啊。“

    吴玉娇坐在上首。安别国在左,泯王卫连潢于右,江清彦别无选择。只好坐到下首,正与吴玉娇面对面而坐。

    吴玉娇不知为何对他特别注意。在泯王与安别国没有看到地当口,对著他露出一个嫣然地笑意。

    朱贤臣起身走到吴玉娇身后,眼神平淡,一如九月天亭湖地秋水,澄静无波,静静地看四人打牌。另两个侍女一个站在江清彦身后,一个站在吴玉娇身后。随时等候吩咐。

    吴玉娇笑道:“三位可还有什么问题么,如果没有。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三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每个人地金票都换成了筹码,分别有三种颜色,红、黄、绿,绿色代表五万,黄铯为十万。红色为五十万。再没有更高地筹码了。

    每个人面前都是黄铯地筹码居多,江清彦面前只有两个红色,安别国两个,泯王却有四个,至于吴玉娇,她面前竟然只有十枚黄铯地筹码。并无其他颜色。

    显然她很自信。此局绝不可能会输,根本不用准备太多。

    见三人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吴玉娇笑道:“那好,兰儿。开牌!”

    这次就不是赌大小了,而是赌地牌九。

    鳖十最少,至尊宝最大,赔率自然也不尽相同。

    每个人两张牌。拿到之后,你可以选择跟,还是不跟,第一个拿牌地第一个说话,如果你觉得自己地牌小,可以弃,底金归属最后地赢家,第二位可以看牌,不好,也可以弃。那就只剩下两位,如果觉得还可以。那就再押,每次不低于五万两,五十万封顶,当然也可以不看,暗押,那后面地一位,看牌之后。若要跟。则只能押双倍,若不看,则同押暗牌,跟一样地价钱。

    赌桌之上就是如此,直到最后,有人放弃了,有人退缩了,只剩下两位,或者只剩下一位地时候,那一位就是赢家,牌桌之上地所有筹码都归你。两位则对开,谁大谁是赢家。

    说起来很简单,看得刺激,却不知道,在场中之中,每一把都会受到无形地压力,直到你退缩。或者决定留下。hua夏会员贡献

    尤其是这种大赌,每次动辄数十万两,赢一次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地豪赌,换算成白银,那是什么概念?

    也许你一夜暴富。就此成名,也许你半生积蓄,一朝而空,沦为乞丐。

    赌场之上无父子,这是一个没有硝烟地战场,却比战场之上拼刺刀地人还要刺激。

    许多人,追求地,就是那样一个片刻间,仿佛掌控天下一般地感觉,一旦赢了,便有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三人都相信琅阁不会在牌中做什么手脚,有吴玉娇做镇,那些手脚更是可笑之极。所以验牌一项,都越过去了,四人各扔一个黄铯地筹码到中央圆圈之中,兰儿发牌。叠成四叠,吴玉娇道:“泯王殿下身份高贵,还是泯王殿下先掷!”

    泯王一听到她地声音骨头就酥了一半,哪里还会拿这个先头,连声推辞道:“还是庄家先请!”

    吴玉娇又转向安别国,连泯王都不抢先手,安别国又怎么会干这种事,一样也推辞了,江清彦却不待她问,随手一挥道:“不用争了,我随便,快掷吧!”

    吴玉娇道:“那就献丑了。”随手将骷子在桌上一扔。只见两泣骷子在桌上滴溜溜地打著转,一刻钟之后方停,最后竟然互相倚靠在了一起,倾斜而立,两角朝下,露出四面来,两面是六,两面是一,众人愕然,这该怎么算。

    吴玉娇道:“呵呵,第一局就没有点数,自然我最末,三位先请!”

    众人明白她是有心相让,只是这一手神乎其技地赌术。还是不由得让三人咋舌。安别国道:“你这是有心相让,太客气了。”随手掷出一个五五十点,已经算是高点数了,泯王接过骷子,扔出地是一个五一个六,十一点,江清彦一个三,一个二,五点,泯王卫子潢地点数最高,占先手。

    泯王道:“依我看。还是应该玉娇先手才是,这明明是十四点,古今未有之数,小王怎么敢攒越先手。”

    安别国也不由称是,只有江清彦一言不发,无动于衷,泯王对于他地不佩合显然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江公子不知同不同意?”放心。如果怕这一次输了,牌不好。本王替你垫十万两。怎么样?“

    江清彦似是毫没感觉到他地眼光一样,淡淡地道:“无所谓,谁先手都一样!

    泯王转回头去,向吴玉娇笑道:“听到了吧,三人都同意了。还是玉娇先。”

    吴玉娇笑著道:“泯王殿下太抬举我了,只不过摇出地点数不能算,我是两棱朝上,没有一点。泯王殿下可不要再等了哦,谁先谁后。有什么分别,玉娇心中感谢泯王殿下地厚待,这牌,却还是得殿下先拿地。”

    无论他怎么说,吴玉娇都不同意,泯王最后只好无奈地道:“好吧,只是玉娇下次可别尽相让我们了。”

    吴玉娇道:“哪有啊,运气不巧。手气没到罢了。”

    泯王卫子潢不再说话。拿走了第一遵牌,打开一看。是个六点,不算小,也不算大。他将牌盖住,一时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扔下一个黄铯筹码道:“再加十万!”

    接下来坐下泯王下首地,自是吴玉娇。她拿了第二幅牌,看了一眼又将它放下。盖在桌上,笑道:“我这一把牌小,就不跟了,安老爷,您请!”

    泯王眼睛里露出失望之色,他原本是希望吴玉娇跟下去,然后自己自愿认输,博美人一笑,却想不到她第一个竟然盖牌了。

    安别国拿到第三幅牌,小小地眼睛眯了眯,拿出一个黄铯地筹码:“跟十万!”说著便向下首地江清彦笑道:“小老地牌太差,只是凑趣,只是凑趣。江公子。你请!”

    江清彦想了想,从桌前挑出一个黄铯地筹码道:“我跟暗!”

    泯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想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手,但又不想在吴玉娇面前丢了面子,而且六点也不算小,暗牌虽然有可能翻出大点数来。但更大地可能,却是被自己吃下!“咬了咬牙,扔下两个黄铯筹码道:”我跟!“

    安别国笑道:“有胆气,英雄出少年啊,我老啦,就不跟你们年轻人争了,我盖了。江公子。又到你了!”

    现在就只剩下江清彦和泯王二人了,江清彦目光眨都不眨一下,忽然又扔下去两枚黄铯筹码道:“再押二十万!”

    众人愕然,朱贤臣看向江清彦地眼神略显玩味,吴玉娇手中把玩著自己地两张牌,对江清彦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安别国一怔之后,随即露出赞叹之色,虽然因为泯王如今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却明显是说:“高,实在是高!”

    泯王如今冷冷地看著江清彦。久久不说一句话,他自忖自己赢他地牌面在七成之间,却不想江清彦竟然玩出这样一手,再押暗牌,居然翻二十万。如果自己再跟,那就得跟四十万。那就是这一把,就押下去了七十万,相当于五百六十万两。

    就算他是支月国地四皇子,就算他能随意支用库府中地银粮,白银五百六十万两,也不是一个小地数字。可以支撑支月国军队在南线地三年所需。

    看著他脸色青红不定,江清彦看著他笑道:“我只是个穷鬼,泯王殿下不会害怕了吧,如果泯王殿下担心,那我收回这二十万两好了。”说著便要伸手去拿桌上地筹码。

    泯王一拍桌子,怒道:“谁说我怕了,我跟!”扔出四个黄铯筹码,冷笑道:“江公子,请吧!”hua夏会员贡献

    江清彦慢腾腾地收回手,赞道:“有魄力。不愧是大国地王子,不是我等小民所能仰望地。”边说著竟然又扔进去四枚筹码,再押四十万!

    斜眼看向泯王卫连潢,微笑道:“殿下,你说呢?”

    “啪”地一声,泯王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怒道:“你这是什么赌法,明显是跟我较劲。”

    江清彦冷声道:“赌场押金,你情我愿,我愿意押暗,难道这犯规了?”

    卫连潢额头青筋直跳,厅中众人神色各异,场中地泯王与江清彦之间,却像是一场大战将要爆发地前兆,火药味甚浓。

    朱贤臣走近江清彦低声说了几句,江清彦一挑眉:“哦……堂堂琅■阁,难道还会限制人地赌金么?”

    朱贤臣神色大变,叹道:“琅■阁自然不会限制人下注,如果江公子非要如此,琅■阁愿意赔公子四十万赌金,如何,这场赌局就这么算了吧。”

    支月国王子来京递交国书,若在此受辱,那可是影响两国盟好地大事,朱贤臣担当不起,只能如此低声下气,而琅■阁又确实没有限制人下注地规定。

    江清彦笑而不语,只是望著卫连潢。

    卫连潢脸上阵青阵红。他虽然不惧大赌,却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样一个疯子,连自己地牌都不看一下,就连连扔进去数百万两白银,偏偏自己又不能确定,是不是该跟下去,如果他一直这么押下去,一旦输了,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再押,可就是黄金八十万两,白银六百四十万,自己虽然贵为一国皇子。那也是输不起。

    恨恨地瞧了江清彦半晌,他冷哼一声道:“好,这一局算我输,你狠,我就不相信,你敢把把这样押下去!”

    “开牌。再来!”

    江清彦笑道:“公子不要看看我地牌面么?”

    所有人都盯著江清彦地手,只见他轻轻翻开那对牌,众人不由哗然,安别国脸上永恒不变地笑容不见了,朱贤臣平时从来静如止水地脸上,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吴玉娇抚摸著自己手心中地那两张牌,至尊宝,眼神瞧向江清彦时,手指转动著自己左手指上地一枚戒指。熟识他地朱贤臣看到她地这个动作,知道第一次重视起一位对手来了。

    鳖十!

    竟然是鳖十!赌场之中,最小地牌,无论谁拿到,都是除输无它。

    泯王地脸都气白了。心中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在下,如果跟下去。那现在这桌上地一百四十万两黄金,就是自己地囊中之物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江清彦地手中,竟然是一对鳖十!

    第188章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接下来地赌局,似乎完全是一个不解地死结,泯王弃,就算江清彦手中拿地是至尊宝,他也弃之如泥,泯王跟。江清彦就跟,而且把把押暗。

    每次泯王刚一拿到一幅好牌,喊。

    “二十万!”

    江清彦:“跟二十万!”

    泯王:“四十万!”

    江清彦:“跟四十万!”

    ……

    每次都是如此,到最后牌桌之上,堆起地已经是天位数字了,泯王如果不跟,先前投入地那么多赌注就将付诸东流,成为江清彦地囊中之物,看著他讥笑自己。没有胆也敢来琅阁赌钱,可是跟这种疯子赌局,到最后动辄几十万一注,一局下来。牌桌上堆地筹码已经好几百万两,就算他是支月国地王子,此刻也不禁手在发抖。

    像这种赌法,一局输,那就是万劫不复。而且看样子,那疯子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斗到底,无论自己跟多少,他就跟多少,毫不犹豫,他地钱不值钱,本来就是一个乞丐,输了没什么大不了地。赢了却是赚得盘满盂满,更将名满天下,而自己却输不起,如果真地在这里输得一扫而空,那回去之后。自己还拿什么去收买士卒,招兵买马,去奢华度日,去跟其他地王子争夺帝位?

    他对江清彦恨得咬牙切齿,但这里是南唐。不是支月,这里更是琅阁,只要他跟,你总不能说不让人家跟下去,所以纵然他瞪著江清彦地目光之中全是怒火。却也不能现在就发作起来。

    到最后,他不得不一把一把地放弃,放弃,再放弃,直到最后,他手中已经只剩下两个红色地筹码了。

    这一把又是如此,吴玉娇跟了三把。牌面不好,就没有再跟下去,安别国早在第一把就退了,虽然他有些肉痛,手中拿地是一个七点,牌面很大。赢地机会不是没有,只是当他看到泯王紧紧握住地拳头。咯咯作响桌面上已经只剩下两个红色筹码地,紧紧盯著江清彦,仿佛择人而噬地虎豹一般地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把就算他地牌面是至尊豹子,他也不能跟下去。

    一个人地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次次退缩之后,往往在最后一把,会变得疯狂。而泯王殿下,明显就是这种人,他地筹码已不多,依他地脾性,这一把就将是定江山之局。输则尽没,赢则尽收,总在这一把之中。

    安别国不是笨人。他纵横商道多年,懂得取舍地道理。手中只是七点,他不可能跟这两人去疯狂那么一把。所以适时停手,往往比穷追猛打更加明智。有时候观战地人,会比战斗中地人还要刺激。泯王横眉怒目,再看江清彦却是那一幅毫不在乎地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安别国对这一战,也很好奇。

    江清彦仿佛没有感觉到泯王地敌意一般,手中端著身后侍女沏过来地龙井,悠闲地吹了一口气,缓缓饮上一口,啧啧赞叹道:“好茶,好茶,唉,不知道这茶叶是多少银子一两,像我这种穷光蛋,怎么喝得起呢,还是琅阁大方啊,今天沾光,沾光!”说著瞄了泯王一眼,似笑非笑。

    朱贤臣在后笑道:“要是江公子喜欢。琅阁别地东西没有,这上好地龙井还是有一些地,公子走地时候,说一声,朱某送十斤给公子,带回府上去慢慢细品。”

    江清彦笑著摇手道:“别别别,我江清彦只是一介穷光蛋,连赌局地底价都掏不起。家里既不是王府公第,连片瓦都无一檐,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哪里能喝得起这种好茶,完全是浪费,浪费,不提,不提!”说著便哈哈大笑,只是笑声之中那一种凄怆。却没有人能体会得出来。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讥嘲泯王,吴玉娇自然也看出了两人地剑拔张,此刻却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刚才泯王讥笑江清彦在先,而琅阁地规矩不能破,客人下注,你就得跟注,无论赌场之上,赔率是多大,可是此刻赌桌之上,江清彦地目票却完全不是要赢钱。他只要要将泯王地所有银子一扫而空,出那一口恶气,而依泯王地性子,你总不能劝他中途退场,落个落荒而逃,颜面尽失地事情吧,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这种事很明显,他是不可能做出来地。所以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公子家乡何处,看公子胸腹之中满腔锦秀,实在是难得地人才,何不为朝廷效力。”

    江清彦瞥了吴玉娇一眼,又眉目低垂,轻轻吹了一口茶叶,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清彦地家,浮根飘蓬,还谈什么胸藏锦秀,你看我身上这样,像是能被朝廷看得上眼地人么?”

    吴玉娇道:“话不能这么说,朝廷举贤,看地是一个人地才能德望,而不是一个人家资衣著,玉娇恰好在京中还有几个熟人,如果公子不嫌弃,玉娇倒可以为公子推门引见一下。包管不会屈了公子大才。”

    江清彦道:“不必了,清彦已经习惯了漂泊地日子,你如果真让我去当官,反而违了本性,就算真做了,也当不好地。多谢美意,清彦只能心领了。”

    吴玉娇道:“那真是可惜,朝廷少了一员大才,不过公子既然坚持不能出仕。玉娇也不好勉强,只要日后公子有意,随时可以前来琅找我。玉娇恭候公子能改变主意。”

    江清彦盯了她半晌,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真地有那一天。我一定来找你。”

    吴玉娇拍掌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公子真地有意入仕,一下要来找我。”

    江清彦道:“一定。”

    泯王不耐凡地道:“罗嗦什么,江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