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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8部分阅读

 更何况,因为眼睛的不能见物,使得他的六识,有著远超于常人的敏锐,简直可以捕捉到每一丝每一毫的动静气息,若非这两年苦练的定力,只怕他已经把持不住了。

    他急忙深吸了一口气息,青囊卷的那种青气一霎时浮现在身畔,让人一瞬间竟然定下心神来,这时他才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息,心中暗骂自己该死,情儿对自己毫无防备,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能辜负对方的放心托付,反而心中生出邪念。

    脑海中一转,那些赤裸著身子的少女舞步立即全部仿如潮水一般涌出,涌现到自己眼前。他摊开早就准备好的长尺素绢,长笔疾挥,那些舞步顿时仿佛拥有了生命灵性似的,跃然纸上。

    情儿不知何时已经来得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瞧著那些绝美的舞姿,一时心神俱醉,这些舞姿仿佛与她有著某种契合,竟然神奇般地只见过一遍,便立即滚滚涌入脑海之中,化作无尽的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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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9章 天魔妙相(中)

    伴随著蒋琬的笔尖,那些舞姿以另一种脱凡入圣的姿态从纸上跳出,浸入到情儿的心灵,这一时间她忘记了自己正赤裸著身子站立在蒋琬触手可及的身边,忘记了自己来此是为了什么,忘记了所看到的那一切画相,变成生动的舞步融入到了她的脑海深处,她忍不住就地曼舞玉臂,尽情地展现著女子侗体的美丽,发掘其中可能的每一点滴诱惑。

    就在这一瞬间,蒋琬搁下长笔,站在原地,一时怔住,因为他的六识之中,清晰地映射出了室中的一切,仿佛明镜生光,毫丝毕现,那具面前旋身飞舞的玉体,正以一种仿佛契合天机一般的灵动,在他的眼前,展现著身上的一切。

    他清晰地看到了情儿的面容,那是一种令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怜惜的容颜,仿佛玉盘承晓露,花瓣堆初雪,是那般的美丽圣洁,仪态不可方物。

    那白雪一般的玉臂,动人的侗体,时闪时现的s处,修长白晰的玉腿,圆润温柔的足踝,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青丝,都无不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闪烁著一层隐隐地明光,让蒋琬此刻本已坚若金玉一般的心境竟然微微一荡。

    蒋琬第一次发现,跟著他两年之久的这个情儿,竟然是那么的美丽,以往从未所见,真是暴殄天物。

    她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眉毛仿佛月牙儿弯曲,细而长的睫毛,玫瑰花瓣一般柔软娇嫩的唇瓣,再加上那张玉一样明洁的容颜。实在是倾城倾国,明丽动人。

    情儿显然不会知道蒋琬突然之间竟能见到她的玉体,依旧心神俱醉的舞动著娇躯,那些舞姿仿佛灵魂突然遇上主人,两相融合,比之蒋琬脑中流动的舞姿,更见动人。

    忽然,情儿脚下一个跄踉,这天魔相舞原是需要极深地内功才能加以施展,前三重尚不明显,到第四重之时没有内功便想自如施展出天魔舞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情儿本不应该现在就出现这种现象,只是她已经与天魔相舞融为一体,达到了古人前所未有的一种境界,舞姿与心神紧密相连,水|乳|交融,舞出的境界已经脱出于天魔舞第二重色相的境界。所以才会不支摔倒。

    蒋琬六识所及,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只觉触手温润,暖玉温香在怀,情儿脸色通红如火,想到自己赤身捰体被蒋琬抱在怀中,呼息忍不住急促起来。

    却见蒋琬伸手抓起她的左手,略一拈脉,立即明白,扶她站好,在室内不住踱步,沉吟不语。天魅门有天魅门独特的内功,但也不是说其他门派的内功心法便不行,只是天下各派,弊帚自珍,要想找到一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天魔相舞》魅力的内功,一时片刻却又哪里去找?

    情儿一旦从天魔舞中停下,那层圣洁动人的美丽便随即隐去,变成一个仅只是略为漂亮的侍女,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这时蒋琬已经完全明白,这《天魔舞》似是天生与情儿有缘,竟然让她这么快就突破了《色相》的境界,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自己都要找到一门绝世内功,送给情儿才行。

    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情儿,看来你是修练这《天魔舞》的最佳人选了,只是暂时还不适于常久习练,待我为你找到一门内功,你再进行完整的修练,我看现在就先练习一下那些舞姿吧,连贯运用,以你的体质,现在会消受不了,反受其害的。”

    情儿闻言吃惊道:“若是很难那就不要找了,情儿练不练都一样。”

    蒋琬自负地笑道:“你看我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么,本来也只是让你随便练练解解闷,既然发现这舞蹈似是跟你有缘,那可就不同了,你一定要将它练好,也许将来还有大用呢。想我蒋琬,天下还能有难倒我的事!”

    “好了,今晚就修练到这,你先回去休息去吧,待我想想天下武功,有哪些内功是适合于你修练的。”

    情儿穿起衣服,一想也是,她对蒋琬有一种肓目的自信,心想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了,不用多问。于是点头告辞,退出门去。

    蒋琬盘膝坐下,练习过一阵《青囊卷》之后,万籁俱寂之中,他缓缓睁开眼来,思索天下武功,如何能够找到一门适合情儿的上乘内功。

    当今天下,玄教、魔教、莫愁湖鼎足江湖,玄教的“大光明功”、魔教的“圣典”、莫愁湖的“慈悲千叶”、“观音妙法”俱是现今人们所知的最高玄功,足与此三派功法相持的,还有三门,不过早已湮没不见,玄教、魔教、莫愁湖的武功蒋琬是想都不敢想的,而另三门早已涅没的武功,任是蒋琬再多奇谋,也无法找寻得到了。

    那么,就只有传说中“美人宫”的“琴心三叠”;少林的“易筋”、“洗髓”二经;道宗的“先天气功”……不过,越想蒋琬越觉沮丧,因为这些武功,都是他所无法获得的。

    别说别人不会给,就是想给,只怕也拿不出,美人宫不知到底在何方?楚帝费时十年,悬以百万金,都找不到美人宫的入口;少林的“易筋”、“洗髓”二经早已下落不明,连少林方丈自己尚且没有见过,何谈送人?再说道宗,早就在武林中涅没无闻了,它那“先天气功”你又叫蒋琬上哪里去找?

    忽然心中一动,武当派的太极内功以柔为主,讲求的便是循环相生,圆转如意,不断不绝,纵便是天魅门的内功,都不能做到生生不息的地步,能得施展一时,舞完一曲就会精疲力竭,但太极之道,却源源似如流水,不会枯竭,正好适合《天魔相舞》的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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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0章 天魔妙相(下)

    虽然现在的武当派,早已变得破落不堪,但当年自己为了穷究医术,因为要练习针炙术法,于是有一段时间曾专门找到过一些武当太极内功等图谱来看,他之所以能够练就“天脉”手法,其实大半倒要归功于这些武功,因为那些气流循经脉而行,强身健体,包含著先天无极的玄妙奥理,那些气脉行走的岤道,正好是针炙法所必须烂熟于胸的,也许比之学武之人研究得更见透彻。

    正因为这些功法,给予了蒋琬创下“天脉手法”以极大的启迪,最终成就了他一身震古烁今的医术,虽然至今为止尚无一人知晓,而且所施行之人也只有蒋母一人,但在医学之中浸润了十数年,博览了天下医术的蒋琬来说,他自信他的针炙术,可以说是远超所有的医术,独创一格,无人可匹。

    而这其中就借鉴了太极图解的许多道理。所以至今为止,那些太极图解他还是牢牢记在心中,从来不曾忘却。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大是欣喜,急忙起身拿出纸笔,将脑海之中所有关于功法的记忆全部一条一条地罗列下来,最后写得忘情,竟然加入了自己对岤道气脉的无数见解,这些东西若是让一代武学宗师见到,只怕立时惊得昏倒过去,因为这里面很多的见解,他们穷其一生,也没有参破,如果被他们得到,略加思索便会融汇贯通,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而这一件无心之举,却造就了一个不世高手,她虽然暂时还不理解这些东西对于她的意义,但终有一天,当她登上武道之巅的时候,面对天下万家功法,才能领悟到蒋琬交给她的这些图解,到底有著什么样的意义。

    第二天夜晚蒋琬就把他一夜信手写下来的太极图解交给情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教习岤道,需要肌肤相触,不过蒋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亲自教会情儿所有岤道的功用,位于人身上的所在,然后让情儿自己修习,自己退出屋去。

    情儿等到蒋琬离开,方才满面通红的坐下,心神不定,刚才蒋琬的手为她点解岤道,几乎触遍了她的全身,虽然有些地方只是遥加指点,不便接触,但一个女孩子家让一个男子碰到自己全身上下,怎么说也不是情儿现在所能毫无感觉的。

    好久她才定下神来,再仔细阅读蒋琬留下的太极图解及岤道见略,然后依照刚才蒋琬教她的方法,盘膝而坐,双掌垂于身侧,掌心向上,正是正宗太极图解的第一步:入照观心。

    这几日情儿就留在家中练习太极图解,蒋琬自己一个人到处转悠,心想先将扬州城转个遍摸熟悉再说,这一日偶然经过大街之上,忽然前面许多人围在一处,一阵嚣闹的声音不绝传来,他心下好奇,忍不住走上前去,四周众人人声嘈杂,听他们的谈论方才知道原来是人群之中,两个汉子似是为了一件什么纠纷因而扭在一起撕打,蒋琬不解地问身边的一个中年锦衣秀士,那人见蒋琬气质不凡,就告诉了他事情的前后起因经过。

    原来这两个人一个是扬州城中的盐贩子,一个是到扬州城中来卖柴的樵夫,恰逢那盐贩子从外地经商回来,他们半路遇到一起,就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等到两人站起身来准备赶路时,却为铺在地上的一张羊皮争执起来,都说是自己的,最后一路扭打著到了这里,说是要去报官,只是走到这里忽然那樵夫不慎撞倒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一下两人全慌了,好生安慰总算把小女孩打发走了,这下气可就发大方了,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于是就地扭打了起来。

    别人一见有热闹可看,立即围上来一大圈子。最后见他们俩打得实在不像话,忍不住就问:“你们说都说羊皮是你们自己的,有什么证据么?”

    那盐贩子说:“这羊皮是我的,我背著它走南闯北贩盐,用了五年了。”

    那樵夫立即大骂道:“你好不知羞,竟然把我的东西说成是你的!我进山砍柴时总要披著它取暖,背柴的时候总拿它垫在肩上,大伙儿评评这个理。”

    围观的人不禁大为为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看不出这块羊皮到底是谁的。

    蒋琬闻言不禁“扑嗤”一笑,乐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也分不清,这张羊皮是那卖盐的啊。”

    那锦衣中年秀士看他说得肯定,不由得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羊皮是那盐贩子的?”

    这时旁边众人听见他俩说得奇怪,都不禁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个气质不俗的少年到底是从哪一点分辩出来的。

    蒋琬笑道:“你令人用棍子打那羊皮四十大板,我包它自己招了!”

    众人闻言“嘘”声大起,均说:“胡扯,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见地,羊皮又没有嘴,怎么能拷打出主人来?”

    蒋琬笑笑不答,那锦衣中年秀士目光一转,他原也不是一个笨人,立即明白过来,呵呵笑道:“妙,妙啊,众位乡亲,你们不信,打打它就知道了,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众人一听,心想也是啊,于是就有好事之徒找来一根棍子,那盐贩子很是奇怪拷打羊皮能问出主人来,而那樵夫却是一脸的不屑。但却都未反对。

    这时那人打得十数下,众人只见地上滚下一些细碎的盐粒状粉末,这时众人不由得恍然大悟,那卖柴的一见,灰溜溜地走了。那卖盐的对蒋琬千恩万谢,蒋琬笑笑,转身便走。

    忽然那锦衣中年秀士追上前来:“小兄弟,且慢走,等我一等。”

    蒋琬停下步来,笑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有什么见教?”

    那人上看下看半天,方才道:“小兄弟,不是……不是我好奇,而是,你并不能看见,而且先前也未拷打那羊皮,怎么就一口咬定那羊皮是那盐贩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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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江山如画(上)

    蒋琬听了,忍不住笑一笑,说道:“这还不简单,那卖盐的说他带著那羊皮走南闯北已经五年,说得精确而合理。而那樵夫见状只得也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说他进山砍柴时总要披著它取暖,背柴的时候总拿它垫在肩上,这明显是一时胡邹。”

    “你想啊,进山砍柴,那是多么的炎热,怎么还能够披著羊皮取暖?背柴的时候拿它垫在肩上,热汗淋漓,一块羊皮放在肩上,不仅炎热无匹,而且还会让人颈中难受无比,有谁会这么傻,所以明显不合情理。是以我断定这羊皮定是那卖盐人之物。”

    中年秀士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真神人也,像我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既是如此,在下曾经见过几样怪案,不知小兄弟可能帮在下略为提点,一解我心中疑惑。”

    蒋琬听他语气,磊落狂放,不拘形迹,心下也不由暗赞,左右无事,听听也是无妨,而且听说是怪案,像他这种人,名利权等都已不能打动他心分毫,但越是自傲之人,比之常人好奇心重出不知多少,蒋琬自然也不能幸免,于是微笑道:“提点可不敢当,先生气度不凡,必非常人,请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

    中年秀士笑道:“爽快,好,这里谈话不方便,不如由在下作东,请小兄弟到‘天下楼’一边饮茶,一边再叙,如何?”

    蒋琬点了点头,当下两人转身往“天下楼”而来,刚一跨进大门,那小二的惊得一呆道:“苏……”那中年秀士急忙打断他,笑着说道:“小二,今日我带来一位好朋友,你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那种雪山云雾山茶泡些过来,我与小兄弟有话要说。”

    能在“天下楼”任事,这小二倒也机警,见他似是不愿透露自己身份,当下立即转口,说道:“原来是苏大先生,楼上请!”

    当下中年秀士携了蒋琬的手,上得楼来,找了一间雅阁坐下,微笑著道:“在下姓苏,草字梦镜,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蒋琬道:“我叫蒋琬。”

    苏梦镜闻言一笑道:“原来是蒋公子,失敬,失敬!”

    这时那小二已经领著掌柜的过来,后面一个白衣少女端著两盏淡淡悠香的云雾山茶,掌柜的笑道:“原来是苏大先生驾临,真正是蓬壁生辉,有什么吩咐,只管提,老朽就不打扰两来雅兴了,请慢用!”侍女将那青瓷薄砂盖碗一脸圣洁的放下,那苏梦镜挥了挥手,三人退出门去,顺手带上雅阁朱漆雕花门。

    苏梦镜一伸手,说道:“请——”

    蒋琬端起面前那名贵的青瓷盖碗,浅浅抿了一口,一时心肺皆香,忍不住赞道:“好茶!”

    那苏梦镜也微微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微笑道:“也只有像公子这样风度气质,卓然不凡的人,才够资格品这极品雪山云雾。”

    蒋琬道:“苏先生看来似乎身份很不简单啊!”

    苏梦镜笑道:“算不得什么,我看蒋公子天纵英才,绝世超凡,日后必定不同凡响。”

    蒋琬微微摇头,说道:“算了,说这些干什么?苏先生刚才说怪案,就请先说来听听吧,看看我是否能解?”

    苏梦镜道:“好,痛快。据闻有一个乡民,儿子长到三岁,遇到动乱,丢失在路上,几年不知下落,夫妻两整日忧愁。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个乡民来城中采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