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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来客第46部分阅读

紧投其所好,顺便招呼刘邦龙将小妹抬进了屋。

    湿毛巾敷过,小妹悠悠醒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刚才,刚才那是鬼吗?”

    我不敢瞒她:“是我们的朋友,没有恶意,正好显了本相,其实她很可爱的,要不叫来你再看看?”

    “别了,老板,我还想多活几年!”小妹心有余悸。

    我笑着说:“我们公司就是干这个的,成天与鬼怪打交道,你还来吗?”

    小妹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屋里的人:“他们都是人吗?”

    “不是!”我也不隐瞒:“这个是僵尸,这个是条龙,那边两个是狐狸精,水缸里还有条鱼怪,剩下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人了!”

    小妹又喝了一口水:“他们不怕,我也不怕,这年头人比鬼难相处,我干了!工资还是三千一月是吧?”

    “嗯!”我点点头:“昨晚接了不少生意,做得好,有提成!”

    “那就成了,我杜娅丫跟着大哥干了!”小妹豪气干云,巾帼不让须眉。

    又多了一员大将,我自然欢喜,当即说道:“杜娅丫是吧?于蹊,和她说说待遇,顺便安排下工作,就让她专门接待上门的生意,我可是听说,我去广州的那几天,你们和落雨做了好几笔生意,赚了四十多万,有没有入账?”

    于蹊正拉着杜娅丫往前台走,听我这么一说,回过头甜甜一笑:“当然入账了,钱都在我这,一分没动,一个月分红一次,我都记着呢!”

    “做得好!”我赞了一句,小丫头欢喜地走了。

    王涛凑过来说:“叶哥,几天就赚四十多万,不错啊?”

    “昨天一晚赚了两百多万,都是死人钱,你要是敢,我也给你个机会,下个月初七晚上过来帮忙?”我搂着他的肩膀笑着说。

    他一听是死人钱,脸色就变了,连忙摆手:“难度太大,我就做点简单的跑腿活就好了,叶哥也不会亏待我的是不?”

    “当然!好好干,我不会亏待弟兄的!”我感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黑心的资本家,好在他们也都没在意!

    “嘭”

    重物坠地,鼓膜震得生疼,门口又出现一人,将一个巨大的箱子砸在门口,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健子一看那人抬来的东西,顿时怒了,抡起胳膊就想与来人干架,为什么?因为那人抬来的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别冲动,健子!你不是他对手,那棺材少说也有三百斤,你扛得动就动手,扛不动就站一边,这是我的事情,你们插手等于送死!”我见那人气势非同小可,赶紧喝止住健子,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吴健凭的就是胆气和热血,此时被我这么一说,当下退到一边,这样的对手,确实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对付的,哪怕再有十倍的勇气,上去也是送死的结局!

    162 酒中圣品

    “老爸,你快出来,有好东西!”

    邱毅凡一下车就捧着展子虔的画卷往别墅里跑,一边跑嘴里还喊个不停!

    邱老从别墅里走出来,笑着说道:“这些年,能让你小子看得上眼的东西可不多了,让我来瞧瞧你又得了什么好宝贝!”

    “进屋再说,你赶紧打电话给刘叔,让他过来掌掌眼,论古画的鉴赏,国内的所谓专家,无人能出其右!”邱毅凡开口说着,将邱老拉进了屋里

    邱老见他神色凝重,也不再说话,跟着我们就进了书房。

    邱家的书房自然是气派番茄,桌上的摆设,墙上的字画都是精品。但邱毅凡看也不看,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拨拉到了地上,空出了一大块地方。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啊?”邱老心疼地捡起地上的笔墨纸砚。

    邱毅凡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画卷,一字一句答道:“和小叶这幅画相比,你那些东西就是拉一车来都比不上它的万分之一。”

    邱老眼睛一下亮了:“这么牛?这是什么画?”

    “展子虔的《踏雪图》,小叶不知道哪里捣鼓来的!”邱毅凡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画,一瞬不瞬的说着。

    邱老一下子站起身来,凑过脑袋仔细地端详着画卷,他当年号称铁算盘,但鉴赏的眼力也是相当老道。只见他手指轻轻拂过画卷表面,又俯下身子细细地闻了几下,随即取出老花镜、放大镜一点点的研究起来。

    “纸张确实是隋唐时期的,墨汁颜料的味道也对!而且这画有股子晦涩的霉味,应该是在古墓里藏了很久才是。年代上大致不会有错,但究竟是不是展子虔的画作,还得你刘文杰叔叔看了才知道!”

    邱老口中的刘文杰,我是知道的,和马未都、张德祥、田涛三人并称为京城四大家,刘文杰擅长鉴赏古画、马未都精于瓷器、张德祥偏好古家具、田涛则独爱古籍,每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没想到竟然是邱老的朋友。

    “小叶,这画不是你盗墓得来的吧?我听说你出去了几天,回来又是价值连城的犀角,又是展子虔失传的名画,你真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邱老转过身,目光里充满着失望。

    我赶紧解释:“怎么会?邱伯伯,我去的是广东,和当地的军队一起对付了一个大妖,犀角是我干掉了一只滇南望月犀才得到的,至于这画则是鬼王送的!我可真没有干那盗墓的营生!”

    “滇南望月犀?这东西还有?难怪会有那么大的犀角,质地有上乘。好吧,我信你!先把画卷收好,等刘文杰来看了再说吧!你是不知道,故宫的那副《游春图》也不过是唐人的摹本,这要真出了一副真迹,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说着就催着邱毅凡将画卷收好,珍而重之地放进了他的保险柜,这样也好,放我那还真不安心,也委屈了这幅画。

    “犀角的事情,小凡和你说了吧?你邱伯伯这回可要占占你这侄子的便宜了!”邱老拍着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着。

    我连忙回答:“哪里的话,我的东西,邱伯伯尽管拿去,不用客气,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邱伯伯鼎力相助的吗?要说占便宜,还是我占得多啊!”

    “好,好!”邱老眉开眼笑:“年轻人就是有魄力,是做大事的料,吃饭去吧!今儿真是高兴,孙秀,孙秀,去把那一箱六三年的茅台搬出来,我要和这帮年轻人好好喝一杯!”

    “六三年的茅台?”秀大叔眉头一皱:“当年周总理特批的那箱吗?”

    邱老点点头:“就是那箱,我用四件国宝和总理换的,今天拿出来喝掉!”

    “老爷,这箱茅台现在可是珍贵无比,而且还是周总理特批的,你一直视若珍宝,真的要拿出来?”

    秀大叔还在劝说,我早就按捺不住,插嘴道:“秀大叔,你留一瓶下来作纪念呗,赶紧去拿吧!我都馋死了,五十年的茅台,而且是总理特批的上等货,你再不去,我自己动手啦?”

    秀大叔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去取美酒,邱老则拨通了电话:“老刘,下午有时间吗?来海市一趟,有幅展子虔的画让你看看!”

    “你别忽悠我,世界上哪里还有展子虔的画?”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不相信。

    “我邱天盛会忽悠你吗?来不来一句话,我准备开那一箱六三年的茅台,你立刻来,还能喝上一口!”

    “来,来,马上来!一小时后到,酒给我留着,画也留着!”

    电话挂了,邱老又打电话给我了爸爸,让他和小爷爷也来喝酒,听到有五十年茅台可喝,他俩自然乐呵呵地答应了。

    有好事,我自然不会遗漏了自己的女人,正想打电话,就看见张雨欣和徐嘉佳出现在了门口,崔忠慧赶紧迎上去,原来她早就通知了姐妹,省了我不少心事!

    邱家的花园里摆开了宴席,各种珍羞美味开始摆上了桌子,仆人们如穿花蝴蝶般游走于众人之间,奉上美食之余也为大家倒上一杯杯香甜的美酒,香槟、红酒、白酒,中西合璧,完美无缺!

    至于那一箱五十年的陈酿茅台,自然是留到压轴再上,现在看似热闹,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我们这些个早饭没吃的饿鬼,真正的主菜还没有上来,但已经让我的一群员工、兄弟和女友见识到了什么叫富人的生活,即便是餐前的小点心,也足以让你一不小心就咬掉了舌头。

    正吃得欢,天空中直升机低低地掠过,落在了后院的停机坪上,看来是刘文杰来了。果然,邱老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我和邱毅凡去迎接贵客了。

    一个稳重敦厚的男子从飞机上走了下来,身量中等,略微有些发福,很有学者的气势。见我们过来,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出手来:“邱老,我是马不停蹄地赶来,也不客套了,先去看画吧?”

    邱老握着他的手:“在书房,快请!”

    一边走,一边向刘文杰介绍我,这位专家打量了我一眼,微微点头,也不说话,心里大概全都挂念着那副画吧!

    邱老珍重地将画卷交给刘文杰,他掏出一副手套带在了手上,慎重地展开了画卷,只一瞬间,脸上的神情就变了,整个人魔障了一般,一动也不动,若不是眼珠还在微微转动,你一定会以为眼前的就是一尊蜡像。

    邱老将我和邱毅凡轻轻拉出书房,小心地带上了房门,这才开口说:“画是真的,我和他相交多年,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了!去吃饭吧,没有两三个小时,他是不会出来的。”

    我们点点头,凡是能成事者必然非常专注于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无疯不成魔,虽然话语粗俗,但道理却是真的!

    来到楼下,老爸和小爷爷已经来了,邱老挥挥手,秀大叔开了一瓶陈酿,顿时浓郁的酒香弥散全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被这醇香吸引了过去。

    三个晶莹的白瓷杯摆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浆“咕咕”地注入其中,倒入杯中的美酒并不是单纯的液体,反而好像是果冻一般黏稠,原本一斤的白酒,只剩下了小半,其余的都蒸发了。

    “好酒啊!”

    小爷爷端起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果然是酒中圣品,这香味和口感,我喝了几十年酒,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香醇的美酒,此生无憾了!”

    “老爷子,您要是喜欢,我就送一瓶给您,就当是与您的犀角交换如何?”邱老见小爷爷如此推崇,自然想成|人之美!

    小爷爷满口答应:“犀角你要多少就自己拿,我再送你一坛大雕烧。”

    “如此甚好,哈哈哈!”

    两位老人酒杯相碰,满饮了一杯。

    我们其余人眼睛干巴巴地瞧着他俩的喉头上下滚动,恨不得将那杯美酒夺来自己享用一般。邱老眼光一瞥,招呼秀大叔也给我们开了一瓶,大家顿时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各自倒了一杯,仔细地品咂起来,魏建行更是连瓶子都揣进了怀里,说是闻闻其中的酒香,也是天大的享受,真是爱酒之人!

    女士们本来喝着香槟和红酒,见状也纷纷要求尝一尝这难得的酒中珍品,邱老只得心疼的又开了一瓶,赶紧吩咐秀大叔将剩下的两瓶收了起来。

    一只大猫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腿上,直往我怀里拱,原来是阿狸!

    “阿狸,你也想喝一口?”

    阿狸圆乎乎的大脑袋使劲儿地点着,我用手指肚沾了一点酒浆放在它嘴边,它先是闻了一下,然后立刻伸出毛刺刺的舌头t了起来,t完还不过瘾,又眼巴巴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喵呜喵呜的哀叫声,真是我见犹怜!

    不得已,偷偷取来一只碟子,从崔忠慧手里讨来酒瓶给它倒上一点,放在了凳子底下,小家伙一声欢叫,跳到碟子边就呼哧呼哧地t起来。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这家伙已经晃晃悠悠地站不稳了,四只脚直打颤,正好被秀大叔看见,一把搂在怀里,好一顿数落!

    163 再接任务

    我最多二两的酒量到此也发挥到了极致,哪怕酒再好,我也不能多喝一口,于蹊和徐嘉佳早就受张雨欣的指使夺走了我的酒杯

    我们公司的都是大胃王,任世杰和落雨这对活宝,活活地吃了十七八人份的食物才勉强吃饱,魏建行饿了好几天,自然也是狼吞虎咽,幸好邱家都是自己人,否则我的脸往哪里搁?

    一顿饭,从十一点开始吃,直到一点才算吃完,众人打着饱嗝告辞,男人们相约回公司聊天了,女人们则直接打车去了闹市逛街。我则陪着爸爸和小爷爷,与邱家父子在客厅喝茶,顺便等着刘文杰的鉴定结果,但一直等到两点半,他还是没出来,真是够专注。

    我正百无聊赖,手机适时地响了,一看是陆莹的号码,就知道要去警局了,不过总比坐这边傻等来的好。

    “小叶,你在哪?我到公司没找着你人呢?”

    “我在邱家,你找我有什么事?”

    “头要见你,大概是要表彰你吧?你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电话挂完,我立刻起身,邱老知道是陆莹的电话,脸上都是高深的笑意:“去吧!别耽误了正事,这边不需要你管,晚上别忘了来吃饭,我叫孙秀弄一桌,你把陆莹带来,我和你爸爸、小爷爷再喝一顿!”

    “那怎么好意思?”小爷爷立刻表示感谢,还有两瓶茅台看来也保不住了!

    “没事!都是自己人,就咱们几个,再叫上天霖,咱哥几个走几盅!”邱老愉快地定下了,爷爷自然不会反对,我老爸只要有酒,也没什么意见,回去还可以推说是照顾小爷爷。

    见没我什么事情,一声招呼之后就出了别墅,才到门口站定,陆莹的依维柯就到了面前。

    “帅哥,上车吧?头等你好久了,再不去报到,你惨了!”

    我闻言立刻上车,陆莹警笛长鸣,呼啸着就到了警局。

    “小李凯旋归来,真是辛苦了!”领导就站在门口相迎,那脸上笑意之亲切,让我心里毛毛的。

    我立定敬礼,一边与领导宽厚的手掌相握,一边说到:“幸好不辱使命,都是领导安排的好!”

    领导脸上的笑意更浓,连声说好,跟在后面的王鹏拿出一个锦盒,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精巧的军功章。

    领导取过军功章,给我别在了胸口,你还别说,那种感觉还真是非常的激动!

    跟在领导身后的一群人都鼓起掌来,我情不自禁地再次敬礼胸前军功章闪烁,当真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对于付出的血汗,也有了回报的感觉。

    “好了,小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大家散了吧!”

    领导发话,周围的人立刻散去,我跟着他上了十六楼,进了局长办公室!

    第一次到这来,宽敞的办公环境里摆设并不奢华,简约舒适,让我不禁对着领导的品味有了新的认识。

    领导见我拘谨地站着,微笑着说:“小李,你坐啊!随便一点就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

    我也不好推脱,就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他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领导给我倒了一杯水,端到我的面前,我双手接过,他这才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小李你在广东的表现,那边的领导也很满意,直夸我又多了一员虎将,我也觉得脸上有光啊!这是这次行动的奖金,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对你的肯定,你收下吧!”

    “多谢领导!”

    接过领导丢来的牛皮纸包,掂量一下大概六万吧,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别领导不领导的了,我姓田,你可以随他们叫我田局,也可以叫我老田,不要那么见外!”领导发话,我这才知道他姓田,再一看桌上的名牌,田小科三字映入眼帘。

    “田局,您找我来不会就只是要夸我几句吧?奖金的事情,陆莹给我就行了,您有话就直说吧?”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官腔,于是索性就直来直去的,省得麻烦!

    田局长笑了起来:“好小子,你这脾气还真对我的胃口!好了,那我也不绕弯子了,这一次找你来,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征求你的意见!”

    说着又丢出了一个文件袋,同样是机密文件,和上次看到的那个一样。

    解开缠绕的棉线,取出里面的文件,死者的照片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个中年的男子,模样狰狞地仰面躺着,全身发青,眼神中全是惊恐之色,身上却没有一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