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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倾心第1部分阅读

    作品:再见倾心

    作者:彤琤

    男主角:姚舜平

    女主角:牧倾心

    内容简介:

    对于莫名失踪又突现身、被断出有孕在身这些事儿,牧倾心是淡然无感的。

    自小应付多了尔虞我诈的牧家人,她本就喜怒不形于色,遑论她失忆了……

    有关失踪时去哪儿、发生何事、腹里胎儿亲爹是谁,全一无所知。

    即使事关女子清白,身为牧记当家的她仍该沉稳自若面对变故!

    就这样,她从容安排好府里众事,低调前往苗族静养安胎,

    然而,一切总透著古怪,尤其她竟在苗族遇上熟面孔──

    姚舜平,这谪仙般的白净书生是个传奇人物,

    貌赛潘安又有著惊世文采,却总和金榜题名错身而过……

    他在此出现、身边又带了个猛叫她娘的小娃儿,很怪;

    他相信她掰的坎坷情事,因己身遭遇同样离奇,更怪!

    一连串的巧合任她再处变不惊也不禁暗生疑窦,

    他越看越不像文弱书生,假面下的心思非常人可看透,

    只是,这谜样的公子究竟与她何干,跟著她做啥儿呢?

    正文

    第1章(1)

    “娘……娘……”

    哪家的娃儿,怎哭得这般可怜?

    “娘……娘……”

    好可怜,是走失的孩童吗?

    “呜呜……娘……”

    别哭,娃儿别哭……

    “小姐?小姐?”

    牧倾心因为这声叫唤而恍惚转醒,神魂幽幽中只见侍女福福一脸的愁容,这才发现自己竟满脸泪痕。

    为什么?

    这泪……

    这心头难掩的疼痛感……

    是为了什么呢?

    已然不复记忆的梦境让牧倾心恍惚了。

    她一直就了解自己,冷静、思路清明,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即使是在他人眼里,除了那张被喻为华中第一美人的面皮广受注目,真正被广为赞喻的,还是她从小就展现的过人才智,以及一直以来协助父亲持家的能力与手腕。

    甚至,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家爹亲就曾对人这么说过:“这小女儿……可惜了,可惜是个女儿身,要不,我牧家就要出一代枭雄了,弄个不好,也许还能名垂青史,可惜偏偏是个女娃儿……”

    这就是她,他人眼中的牧倾心,有着明珠般光耀动人的美貌,也有着打理庞大家业的能力手腕。

    她理家的长才在十六岁那年,爹娘意外身亡后发挥无遗。

    在一干旧辈犹如豺狼虎豹般伺机夺产时,她成功地稳住整个局势,凡事运筹帷幄于心的她,外表似水、内心似钢,她可以谈笑用计、兵不血刃,必要时运用容貌上的优势也无所谓,只为达成她要的目的——

    守护住姐姐,守护住爹娘留下的牧家家业!

    年仅十六岁的她就能如此,多愁善感绝不会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那么,眼下这泪,还有心痛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一个不复记忆的梦境可以影响她至此?

    理智的那一面很快地判断出此事的不寻常,但到底是哪边出问题了呢?

    “小姐?”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凝重,福福欲言又止。

    “没事。”知晓侍女忧心,倾心摆了摆手要她别放心上,轻声说道:“只是发了个恶梦,不碍事。”

    福福也很想相信这话,要是小姐还是三年前的小姐,那小姐说太阳要打西边升起,她也是信的。

    但……问题就出在,三年前离奇的失踪之后……

    三年前,隔壁县城的李记字花楼经营不善,有意与如日中天的牧记合并,正打算为牧记字花楼再开设新据点的小姐对此颇感兴趣。

    再加上邻近几个县城最大的一间布庄也在那儿,小姐刚好想采买新一季新装布料送去给大小姐。

    就这么着,小姐临时决定自行前往,行个采买兼考察的一石二鸟之便。

    计划很完善,却没料到,临去的半山路上遇到一批拦路贼,混乱中,载着小姐的马车失去了控制,在她被颠得滚落马车之后,失控的两匹马儿已经连人带车的一起跌落山谷。

    那会儿福福吓得是心魂俱失,之后遍寻不到尸骨更让她深深自责,为何幸运坠车捡回一命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的好小姐?

    如此,一年过去,两年过去,连三年也跟着过去了……

    原先如日方中的牧记字花楼因为失去了运筹帷幄主事者,在几位早想抢着坐大位的老爷们明争暗斗下,势力越斗越小,随着没人期待华中第一美人兼才女归来时,也逐渐跟着没落了。

    眼看着一切,福福的自责一直持续着,但就在一个月前,这失踪三年多的娇人儿却一身布衣,在一位洗衣妇的陪伴下出现了。

    据相伴而来的洗衣妇说道,有天她如常地出门为人洗衣时,就在河畔捡到这位天仙一般却昏迷不醒的人,是这娇人儿醒来之后,说明了来历,她才知道自己捡到的是个传闻中的大人物,便火速地将人给送了回来。

    随着洗衣妇欢天喜地领着打赏的钱离去,睽违三年有余,牧家那个艳冠群芳、智压各方势力的美丽当家回来了,别说是接获消息、立即偕同姑爷赶回来的大小姐欣喜异常,就连福福自己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而偷哭了好几场。

    平安回来了,人真的平安回来了呢!

    但……过去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回来?甚至连个只字词组也没有?

    没人知道!

    因为连当事人也不知道!

    福福听也没听过这种事,但是让沧少爷急唤而来的大夫,那位告老返乡服务邻里、极具名气的老御医,他老人家确实是这么说的。

    依照前御医大夫所言,她家小姐兴许是落水时受到极大刺激或冲击,伤到了脑,以至于影响到记忆,忘了些事情,还说只要不影响生活,其实并无大碍。

    怎么会没大碍?

    一个好好的人,没来由的空缺了三年的记忆,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不是很古怪的一件事吗?

    更何况,忘掉的还是事关这三年来行踪不明的最关键的记忆,怎能说是无大碍?

    对此,福福一直就感到忧心。

    不止是关键的记忆全数消失的事,她也没办法忘记,小姐回来的头几天里,记忆一直呈现错乱的事。

    那几日,她的好小姐,总是把日子当成三年前要出发去邻县的那一日,一起床就是准备要着装出发,接连好几日,才慢慢停止这奇怪的错乱行径。

    即使眼下好像已完全恢复,只是想不起过去三年的事,可福福仍是压不住心底的不安感。

    她很难言喻那样的感觉,明明那个让人挂念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可心底总没来由地暗自怀疑,那些消失的记忆里,她家的好小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是不是曾受人欺负?

    现在看似正常,会不会哪天又开始记忆大错乱了起来?

    “重要的是现在!”在福福闷不吭声的伺候下,梳洗完毕的倾心,突然冒出这一句。

    梳好头、正准备唤人送上早膳的福福面露意外,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小姐。

    “那些消失的记忆,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但现在的现实既然是想不起来,那么,花时间去烦忧也只是浪费力气。”很难得的,倾心主动提起这事。

    平静的语气,冷静的神情,那张明珠般光艳动人的丽容因此更显一股知性美,沉着从容的气度很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叫人信服的气势来。

    其实一直就将侍女忧虑看在眼里的牧倾心平淡地说道:“现在的牧记可以说是摇摇欲坠,招牌随时要给砸了,与其花费心神去追寻想不起来的事,好好想法子把牧记再做起来,那才是我们最优先要做的。”

    福福点点头,表示明白。

    “更何况,我回来了。”倾心又说。

    语气平稳,态度从容,被喻为华中第一美人的美貌之中,直散发一股母仪天下的威势来,那是比过去更多了一分沉稳气势的牧倾心,福福望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心神微荡。

    倾心看着忠心的、情同姐妹的侍女,神色明显放柔了几分,语气也多了分温情,轻道:“重要的是我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这才是真真正正、最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吗?”

    自从主子天降神迹般的出现后,这一个月来,宅子里随着大小姐接获消息后拖着姑爷直奔回园,到姑爷惦着谷里丹房内的毒药又把大小姐给带走,一直就是处于兵荒马乱、鸡飞狗跳的状态中。

    福福那一颗跟大小姐同样欣喜的心一直就飘飘荡荡的,彷佛是直到这时才真正落了地,只见她一脸豁然开朗,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是啊,重要的是小姐回来了。

    她活着回来,平安的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啊!

    倾心稳定了侍女的心情,却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吩咐道:“让人备膳。”

    福福正要领命,却听见她又说道:“就摆在观月亭吧,顺便传我的话,让侍候的人注意着,待沧少爷晨起,请他到观月亭一块儿用早膳。”

    “是。”福福微微一福,领命而去。

    这全新的一天,才正要开始……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随着决策者的长期缺席,一度制霸整个字花界的牧记已不见往日盛况,但幸好,失去女主人的大屋还有冷之沧帮忙看着、管着,让牧宅在失去女主人的情况下,还能维持着原来的运作,一直到女主人平安归来。

    对此,牧倾心是由衷的感激。

    毕竟对方也不是吃饱闲着没事做的闲人,本身肩负的职责,要处理的事务就够多了,不管是看在“大嫂”的分上,对大嫂娘家伸出援手?还是看在其它的情分上,分出一份心神代为看管房宅,总是真的……

    “沧哥哥,谢谢你。”倾心以豆浆代酒,借着这一场早膳之会,对这位姐夫的弟弟诚心表达感谢之意。

    坐在牧倾心面前的青年,虽是孪生子之一,但大大的不同于那隆冬腊梅一般的兄长,身为弟弟的这一个,没有形于外的冷漠,也没有散发教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气息,相反的,他的性格既开朗又风趣,为人极好相处。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身形,但内装的性格却是如此截然不同,刚认识之时,倾心多少是有些意外,只是她没对任何人讲过。

    更何况真正让人吃惊的也不止是个性上的差异问题,最最让人想象不到的,是这般开朗豪爽的人,竟然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冥门的总舵主。

    冥门,茶馆小楼里说书人的最爱。

    传说冥门擅长使毒,天下最歹毒或是最邪门的毒药,不管是怎么个稀奇古怪的毒法,他们全制造得出来。

    传说也说,由于使毒这事于江湖中不够光明磊落,是以冥门不同于其它门派的大鸣大放、广收门徒,反而行事低调隐晦,若没门路指引,没有人能正确地说出冥门于各地的堂口在哪,都是有需求的人,自行想方设法地求到这特殊的门路,才能得到冥门的特殊药物。

    第1章(2)

    传说。

    冥门的很多事,一向都是传说。

    由于一贯性的神秘隐晦,江湖里,除了知道冥门人多数姓冷之外,其它的再也没有什么事是让人摸得着头绪。

    这般多的传说,要再加上:每每出自冥门的药物总是造成伤亡惨重、药石罔效、无人能解,这如何不造就冥门在江湖里极其特殊的地位?

    地位如此特殊,行事又是这么神秘难料,理所当然的,这样的冥门自然成为了说书人的最爱,而牧倾心对座的男子,看似爽朗无害,却正是这神秘组织的人,还堂堂稳坐着总舵主位置。

    让人很难相信,是不?

    但得知这秘密的身分,倾心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毕竟……她那不苟言笑的姐夫都能是江湖尊称的毒王,还挂着一个冥门门主的名号,那他的胞弟肩任总舵主之职,好像也不是件太让人意外的事。

    而,经由了解之后,倾心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江湖中最最神秘的冥门,运作方式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由有毒王之名、实则是毒物研究狂的哥哥挂名门主,负责研发、并且供应各种刁钻难解的药品。

    至于孪生兄弟中的弟弟——冷之沧,就是肩负这组织的总舵主一职,专门处理这神秘组织在营运上的种种事务与问题。

    在失踪事件发生之前,牧倾心虽芳龄十七,却已是牧记这等全国性连锁字花店的实质掌权人,她很能理解身为一个经营者会面临怎样的繁忙,也因此她由衷的感谢……

    “这宅子要不是有你帮忙看着,心儿恐怕真要无家可归了。”她说。

    面对她的感激之意,冷之沧爽朗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妹子你说那什么话,应该的事。”

    摇头,倾心正色道:“这世上没有什么应该的事,更何况身为冥门的总舵主,您本身的事务就很繁忙了,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还要留心为我打理这个家……”

    “说哪儿的话。”冷之沧拦下她的话语,先行说道:“先别说我欠你一次的事,我冷之沧认你这个妹子,可不光是因为小嫂子的关系。”

    两人之间的关连,最初确实只是因为彼此手足结成连理,让他们有了一层姻亲的关系。

    但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般的奇妙。

    即使,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连结点,但随着时日的过去,两人处事的态度、看事情的眼光跟做事的手法都极为相像,让他们两人惺惺相惜,慢慢也开始有商有量了起来。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可他们两人的交情确实是在台面下愉快的培养与建立,直到她失踪前的一个月,两人甚至想过,是不是该选个黄道吉日,来烧张黄纸,好正式认对方作兄妹?

    “当初只是没找出时间来烧黄纸,但我是真心把你当妹子的。”冷之沧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问:“这一段你该不会也忘了吧?”

    见他有所迟疑,牧倾心噗哧一笑,直道:“记得、记得,沧哥哥先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对我爱屋及乌、照顾有加,后来见我冰雪聪明,爱才惜才的嘛……这当然是骗人的,哈!其实沧哥哥是没人可以大聊生意经的关系,所以想拐心儿陪您烧黄纸,这样才有人听你那滔滔黄河水一样的生意经……”

    冷之沧失笑,伸手敲敲桌面,提醒道:“喂喂,光说我?以前你的那本经也不见得比我小本啊。”

    说到这生意经,一抹阴霾自那张精巧秀美的娇颜浮现,牧倾心轻叹,说道:“现在牧记的情况这么差,要再弄回原来的规模,还得看几分运气,也不光光只是计划就能成事。”

    冷之沧端起粥品,慢慢吞吞地咽了两口粥后,没接应她的话,反倒绕回先头的话题,说道:“总之,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出了事,能帮的我一定帮,字花楼的部分,有你家族长辈抢着管事,我是不方便出面,但帮你看住这个家等你回来,这我好歹还能做到,真的算不上什么。”

    看他回避,牧倾心了然于胸。

    她知晓请他代为收集的情报,结果必是不如人意,但她却没因此而自乱阵脚,不但没催促他,反倒跟着小口喝着汤品。

    一时,无人开口,直到冷之沧放下碗……

    “小嫂子一直就很担心你。”他说。

    “我知道。”牧倾心点点头。

    自从她返园的消息送出之后,她家的姐姐可以说是第一时间就揪着姐夫赶了回来,姐妹重逢时的一场大哭是少不了的,因为担心她这个做妹妹的,还一直待到前两日,据说侄儿在谷里想娘想得紧,但实际上应该是姐夫忘不下他丹炉里的药,这才让姐夫给带回渊峰谷。

    “小嫂子担心的不止是你先前时的下落不明。”冷之沧知她没听明白。

    “我知道。”牧倾心又点了点头,说道:“那些消失的记忆,我怎么都记不起来的那些事,也很让姐姐忧心。”

    “她跟你不一样。”冷之沧客观地评道:“你有那才能手腕,布局经商对你来说只是费些心思的事,跟那些个贪心的家族长辈抗衡,取得各方势力的平衡对你来说,甚至就像是游戏,我知道你,越困难的局势,越像是等着你克服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