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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新编《桃花艳史》第1部分阅读

看,只唬的面如土色,不敢则声。

    要知端的,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构贞女伤财害义奉商人失良灭伦

    诗曰∶美色人人好,苍天不可欺;当时有报应,并不爽毫厘。

    话说胡氏唬了一个半死,羞愧难当,刘氏向前说道∶「滛欲之事,人人不免的,但我先说,你房中有人;你说是两个侍女。今日虽然被我看见,我不怪你就是了。」说罢,遂即退去。胡氏喘息了半晌,说道∶「适才他三人进来看见,又往那去了?」姜勾本说∶「二嫂子放心,这件事瞒不过,如此这般被你看见,因而如此这般。」胡氏听到此时,才得放心,遂戏说道∶「你先进於我礼乐的骂人,我何妨为後进於礼乐的君予。」遂乘着酒兴,任凭姜勾本抽送,抽至数百,胡氏的滛水汪洋,荫精突出,叫道∶「姜相公,我的乖儿,你可 死我了。」姜勾本说∶「我夜晚间在那屋里 死了三个,今日便是四个了。」二人说着又抽了一会,方才泄了。姜勾本遂即起来,彼此将衣服穿好,胡氏仍然自己独睡,姜勾本徉长出门去了,不题。

    刘氏家中的闲话亦搁过一边,花分两朵,各整一枝。

    且说那白公子专好攀高接贵,或是那贸易商人,或是那闲住的官员,你兄我弟极其熟识。适有一个大商人,闻知有个桃园,甚是茂美。适值春月花开如锦,一日清晨起来,特地到此观花,及至进了桃园,看见一个年少的美女,独自一人在亭槛观花,那商人一见此女生的玉骨冰肌,体态宜人,百般美丽,一言难尽,看了一眼。谁想金桃儿即刻退去,止落下一个商人并两个小伺在园中游走了会,眼里看满园桃之夭夭,心里想的是国色佳人,痂痴的看了半晌,忽然想起对门有一位白相公,何不约去问个端的。即忙抽身回到自己店中,着人来请白公子闲谈。

    你说那白公子原来是一个趋势利的小人,一听说这个大商人的请字,就把姜勾本在胡氏房中去的事情丢在一边,即刻随那人来到店中。这商人见白公子来到,比从前更有一番的礼貌,别有一番笑容,真乃是情情相感髯翁,有诗为证∶

    素昔交情固有情,只因情动更多情;多情来饮有情酒,恐後有情终无情。

    话说商人及请白公子到了店中,连忙着人拿来佳肴、青酒,亲酌奉陪,白公子见这等光景待他,甚是不安,遂问道∶「大爷,晚生今日蒙爷台盛情,不知有何得能,异日倘有驱策,晚生自当效劳。」那商人见白公子如此光景,遂口说道∶「没有他事,特邀白兄前来闲谈。」白公子道∶「弟甚年幼,有何高见?」那商人说∶「闻听白兄的对门有一个桃园,其中桃树有三百馀株,甚是美丽可观,果然是真的麽?」白公子原来是伶俐人,听说「桃园」二字,就知有意存焉,遂口答道∶「康家桃园为苏州盛景,而且金桃一株尤为园中名花,大爷倘若见爱赏玩,小的情愿奉陪,我舍即在对门,聊可容膝谈心。」

    那商人听见白公子说,心里想是白公子素日也爱上他了。遂说道∶「实不瞒你,今日早间上园中玩,看见一美女十分可爱,因请白兄来叩佳音。」白公子见是为金桃儿的事情,遂口答道∶「此人小的平素常见,谅来未必定婚。但此女的父亲康建,性情耿直,心生憨洁,听说要给他女儿配一个才子方了他愿。若金银财帛难以打动这老儿。」那商人道∶「财帛打不动他,也打动别人了否?」白公子听说这话,又想财帛、又要奉承,真乃是∶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白公子遂答应道∶「大爷要配这月里嫦娥,只须如此这般。稍容数日,小的一面承管。」那商人听说「承管」二字,又知白公子是个家道殷实的人,即刻就兑了一千两白银交与白公子,道∶「事成之後,还有一千致谢。」白公子遂着人拿了银子,辞别了商人,来到家中。

    毕竟不知如何定计?且听下回分解。

    (新编《桃花艳史》卷二终)

    新编《桃花艳史》卷之三

    第五回好女色j滛被杀爱货财坑害良人

    话说白公子到了家中,收了银子方才坐下。刘氏上前问道:「相公早饭未用,那里去来?」白公子说:「有一个大商人请我,已用过饭了。但不知家中小胡之事,娘子怎麽办的?」刘氏一五一十告诉了一遍。白公子虽知事已平定,总觉闷闷不乐,遂起身走到大门首,往对面闲看。忽见姜勾本合宋上门二人同来,遂想道:「令日甚是愁闷,何不留他二人暂且消遣,明日再办那事未晚。」遂招呼他二人来到前厅。进得门来,白公子捧着宋上门的脸儿亲嘴,宋上门也就开口逢迎。原来姜勾本未来之先,早已将夜晚之事都对他说知,今日同来作连床大会,姜勾本说道:「大哥,他的屁眼今日也是送上门来的了。

    快去荡酒来!咱三个痛饮一会,再玩未迟。」白公子即时叫人取了几壶热酒来,三个人猜拳行令、交盏敬杯、无所不至,饮到更深夜静。

    那刘氏早已知道在前边饮酒。听说是三个人,故此不敢出来。及至等了一会,并不见进来,说:「春梅,叫你大叔来睡觉,要吃来後边吃。」春梅听说,即刻走到前厅叫了一声。那姜勾本听见,出来就往後跑赶春梅,宋上门正给白公子把看 鹑,二人也就随後出来。白公子说道:「你回家去罢!」宋上门说:「我今日也要吹一吹笙。」

    说罢,就往後跑。白公子酒已八九,也不甚拦他,遂即熄了前厅的灯火,掩上了门,搂着宋上门往後宅而去。

    到了後宅,进得房来,看见姜勾本坐在当中,刘氏在左,胡氏在右,三人叠股而坐,双手搂着,两个醉言醉语说道:「一会又有一个吹笙的来了。」那知白公子搂着宋上门早已走到面前,见姜勾本双手搂着他两个婆子,百般羞辱如玩娼妓一般。白公子见这等光景,滛心顿熄,良心发现,暗晴的自己叫道:「白守义!你也是家子人家,不图吃穿,为何因好男风,将一家之人尽被这小苦瓜滛污,虽然图一时的欢乐,却已然败坏了我的门风。」想到此间,先将自已责骂一顿,又想道:「这一个滛滥的恶童,何不借他的金镯,做一个两全其美的买责。」这都是白公子肚里的话,想到此间,把一腔恶心炽而不露,百般的迁就,遂近前说道:「姜大爷,若今日把这两个都让你玩上一夜,看你的本事如何?」姜勾本说:「别说玩上一夜,就 上三夜,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了!」白公子听见这话,怒上加怒,遂即答道:「小姜!容我今晚且让你,俺两个且往前厅吃酒如何?」姜勾本说:「白大爷,别惯好 定!」白公子见他两个婆子也不做声,遂一转身领着宋上门来到前厅,秉上灯烛。白公子取了几壶烧酒,那姜勾本见白公子已去,谅来合宋上门前边 定,放心大胆在刘氏房中任意滥滛不题。

    且说白公子合宋上门两个对饮,你说那宋上门其陪同着白公子往後宅去,实指望要与姜勾本一同作乐,又见白公子刁蛮,所以遂同白公子到前厅来,谁想白公子只管饮酒,也不耍笑,也不说话,宋上门问道∶「大哥今日不乐,想是为小弟同来麽?」白公子说∶「你有所不知,你想这姜小子乘着酒兴在我家如此滛乱,就是宋老弟也羞愧难当。」宋上门说∶「真正可恶!」白公子道∶「宋老弟,我与你做一个长远相与,今夜晚间给你白银一百两,日後在我家出入,与姜小子一般,只须如此如此。」宋上门听说给一百两银子,又时常往他家取乐,遂壮着胆予说道∶「大哥,你今日既要宰一个小牲口,小弟独不忍见其死乎!」白公子听说此话,就捧着宋上门的嘴儿道∶「小兄弟,你既然有这番义气,我就马上取银子来与你,你就如此诓他出来,到对门园中再作道理。」宋上门答应了一声。那白公子随取了一百两银子,当下交与宋上门,道∶「你可速往前去诱他,倘然出来,我自与你同去。°

    宋上门见了银子,就动了心,遂转身说道∶「大哥放心!他若不来,你就把我泄了。」说罢,竟迈步进了後宅推开房门。云雨已罢,姜勾本说∶「你在那里耍笑?」宋上门叫道∶「姜大哥快来!有一件好事特来与你说知。」姜勾本走出门来,宋上门一把扯住说道∶「快!快!随我来,有金桃儿现在对门等候。」姜勾本说∶「狗屁!天有三更时分,那金桃儿必不在此,又有甚麽圈套来诓我?」宋上门说∶「大哥有所不知,以先我合白大哥出来时,俺两个到了大门首站着,见一个人与金桃儿在亭子上亲嘴,白大哥就喊了一声,那人就越墙而走。白大哥忙跑到园中一把扯住金桃儿,那金桃儿也不敢喊叫,当时白大哥阳物不动,先叫我弄了他一会,白大哥的阳物仍然不举,因此特着我来叫你,你可去与不去?」姜勾本听这一席的妙语,就如苍蝇逐臭味迎气而来,顶头遇着白公子。那白公子说道∶「姜老弟来了,快去!快去!如若一步慢了,那金桃儿就不得见面了。」

    三个人出了大门,悄悄的往桃园而来,不知端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李辉枝抱德引玉螃仙子投桃报李

    话说三人进了桃花园中,那知白公子取银子时,就拿了短刀一把藏在袖中,姜勾本说∶「你看亭子上并无一人,你二人为何诓我到此?」白公子说∶「未必不在亭子旁边躲避。」三人同上亭子来看时,白公子就搬着姜勾本的头亲嘴,姜勾本只当是玩,那知白公子右手搬着脑袋,左手举起短刀对准了颈,一刀子下去,就是一个血人。桃花亭好不惊骇人也,书做到此,不觉得咏叹难已。有诗为证∶

    昨日房中来捧笙,血光已刃小畜生;今宵要赴金桃会,鲜红混乱桃花红。

    白公子把姜勾本一刀杀倒在地,回手将宋上门摔将过,就要动手。宋上门说∶「我的白大爷,你只顾杀了我,日後这官司谁给你打?」白公子听说这句打官司的话,遂即松放了他,说∶「你且起来,此时夜已深静,亭子上并无一人知道,我已经给你一百两银子,你明日清晨就对你父亲说∶「康建夜日晚间邀俺两个在桃花园中吃酒,及至吃到二更时候,酒已半酣,康建过来搂住姜大哥要行鸡j,姜太哥说道∶「康大爷醉了,咱两走罢!」那康建不肯撒手,定要扯他的裤子。姜大哥坚志不允。不料康建老羞变怒,恐怕事情败露,明日难以见人,遂从身边取出一把刀来,照着姜大哥就是一刀,我见势头不好就跑开了。若少要迟捱,我也被他杀害,似这样人命大事,若早不出头,日後倘然知觉,连咱都挂累了。」你将这些话与你父亲说知,他自然出首告状,你我皆都无干。事毕之後,再送白银五十两以作谢仪。

    你逐日还在我家往来,惟有你一人知道,断不可告诉别人。」这宋上门听了白公子的话,又先得了一百两银子,事毕还有谢仪五十两,更有白公子的妻妾,许逐日行滛作乐,心中十分畅快,遂倾心应允,道∶「你快去家中睡觉,我急速回到家,告诉家父,叫家父转往姜家说知,明日清晨一起来看便了。」说罢,白公子将刀子往怜佑抛,既回家门而来。宋上门也就往家里告诉,明日出首告状,获拿康建定成死罪,俱在後边,且自不表。

    再说这桃花园正当三月开放,康建原不禁人观花,自从昨前有李辉枝与众佳宾在园中饮酒赋诗,留下一首七言绝句诗,那金桃儿时常在园中窥探。有一日李辉枝到园中见金桃儿在此,园中无人,向前说道∶「昨日小生偶作一诗,甚是见笑。」金桃儿遂转身说道∶「你是何人来我面前说话?」李辉枝答道∶「小生姓李名辉枝,字表华亭,身在鸿门,祖居苏州城里,年方一十六岁。」说到此间,只见那康建迈步走进园来,金桃儿一见,就躲避去了。康建不肯邀那李相公,竟随金桃儿来到家中坐下,说道∶「近时园中桃花正开,每每有人观花游玩以後,再不许自己在园中闲走。」金桃儿听见父亲这话,羞愧无及,静守深闺,再不出来看花。

    你说那李辉枝见康建随着他女儿进去,却不说长道短,自己好生没趣,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坐卧不宁,遂自坐在书房,把笔在手,即景为题,作诗一首为证∶

    昨前杷酒桃花亭,近日夭桃花渐零;最爱一枝芳又嫩,满身香滞读书厅。

    李辉枝坐在书房一夜无眠,到了次日,有人来约他往桃花园闲玩,李辉枝辞了。住了半晌,忧闷已极,自己出门散心,莫知所至,又到了桃花园来。抬头一看,只见花开灼灼,又有几座彩亭华屋、画栋刁栏、光辉夺目,李辉枝想道∶「夜日见桃花已经将谢,并无这几座彩亭,莫非我是梦中到此?」正迟疑之间,忽然一阵香风扑面,从园中走出一个月中嫦娥,粉面桃腮,柳腰袅娜,带笑开言,问了声道∶「李相公暂到寒舍坐一坐,吃一杯粗茶,再看桃花不迟。」李辉枝听说,又惊又喜,迈步就随这女子进来,及至来园中一看,并非昨日的景致,两边俱是八角凉亭,排列着无数的奇花异果,中间一个大池,但见鱼游春水,後边紧列一道三间大厦,装修的甚是艳美,台基上站着两个侍女,那侍女走近前来拂着这位娘子进了房中,李辉枝随後跟来,又见瑶房之内,灵芝、灵瓜、丹书,琼笈一室之,陈设的无非是仙品。那娘子遂即将李辉枝让在上面坐下,着侍女捧茶。茶罢,就摆上一席仙品,俱是松脂桂实、麟脯鹿珠之类。那娘子接过仙酿,亲自酌酒,李辉枝谦让了一会,只得领情,意欲回敬,也不敢说出口来,要知如何?下回分解。

    (新编《桃花艳史》卷三终)

    新编《桃花艳史》卷之四

    第七回谈杀星渐晓命理受愚蒙难知冤情

    话说李辉枝谦让了一会,只得领情,也不敢说出口来回敬,及至一嗜仙家的美酒比凡家味美异常,真乃是∶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杯盛来琥珀光。

    二人对饮了几杯,李辉枝就问道∶「今日蒙大娘子这番盛情,小生何以报德?」那仙女答曰∶「奴家与相公前世有缘,休得过谦。」

    李辉枝问道∶「就是咱前世有缘,娘子何以┅┅?°仙女说道∶「相公有所不知,仙奴本非凡体,然在螃塘山成丨人,只因昔日有一人吃桃未尽,尚有炯桃半个就抛在粪坑之中,适有一位姓李的善人看见,说道∶「上边虽带烂,桃半个为何抛在粪中,也未免太伤天地生物之功!」那李善人遂从粪中取出,用清水洗净,抛在螃螗山上,接年雨水调和,馀生蒙荡,风吹雨洒八百馀年,日精月华八百馀年,一日得遇庄上康翁,也该仙奴出世,将此桃折了一枝,仙奴的精神也就归一枝花容来到苏川,蒙康翁珍爱,当时栽种园内,逐日灌溉培养,以致长成弱枝。因昨日相公在园观花,在金桃儿面前称名道姓,仙奴在旁忽想起仙奴的恩人原是姓李,仙奴今日正要投桃报李,心下方安。」二人愈谈愈深,天色已晚,两个侍女秉过银烛,说道∶「时至花睡之期,仙奴今日与李恩人一处同眠罢!」两个侍女头前引路,二人随後又到了一座兰室卧房,真乃是凤凰仙鸟褥麒麟,神兽衾百般的仙器,人间罕有。

    二人到在房中,侍女各自出去,二人宽衣解带,云雨欢乐,自不必说。及至云雨已毕,仙女叫李相公起来,李相公说∶「时已夜半,起去做甚?」仙女说∶「相公有所不知,今晚有煞星临园,你我出去看个明白,不可惊慌。」李辉枝听说此言,流水起来,即速穿上衣服合那仙姑一同走到八角亭子旁边,那仙姑说∶「煞星就在此处,原非吉地,宜速避之。」二人方走到那座亭前,只见三个人从园外跑将进来,果然上了亭子。

    一人手执短刀一把,对准那个人的颈下刺去,当下气绝命危,又去杀那一个,那一个哀求了半晌,方才释放。二人就在亭子上商议了一更时分,方才出去。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