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云仙志 > 云仙志第28部分阅读

云仙志第28部分阅读

青云不差,虽如今亲眼所见,但还是不能相信他竟要同龙謦儿成亲。而四派掌门见着这那数千龙兵将士成四方之势将自己围在其中,均知这定是苏青云为了防范自己所设下的防备,心中无不恼怒,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旁冷眼观看。

    这时唐婉玲走到玉筱仙子身旁,轻轻一揖,满脸愧色地道:“师父……我……”

    玉筱仙子叹了口气,摆手道:“玲儿,你就不要再说了,为师不愿你,你能安然回来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我且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婉玲向苏青云瞥了一眼,犹豫了片刻,说道:“这……这我也不知道……那龙宫公主一见着苏公……苏青云,就……就决定同他成亲了……”

    四掌门听闻,心下均不解道:“这鲛族的人都傻了不成,难道不知这小子是轩辕剑使么?”

    苏青云忽而向身旁的龙謦儿低声道:“謦儿,容我同大伙说句话……”龙謦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张元伯皱着双眉,低声道:“苏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青云道:“诸位,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我同龙謦儿成亲,也是不得已之事,但总是没有坏处,你们就放心好了。”

    紫缨道:“苏郎……你……你当真要同龙姑娘……成……成亲么?”

    苏青云看着紫、青二人,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自有分寸……”二女心中大喜,点头道:“我相信你的……”

    于是这一场盛大的婚礼,便在那一阵阵的号角仙乐声中如期举行。其间无非依俗按礼,俱不细表。宴席中诸人开怀畅饮,只因仙道诸人在那重兵守卫之下觉得甚是不自在,便早早由侍女引至先前安排好的住所歇息去了。众人觥筹交错直至晚间,这才逐渐散讫。而苏青云也以龙王的身份,命人消去了龙兰儿身上的封咒,让她重复了龙宫二公主的身份。

    窗外灯火通明,一阵阵喧闹声从中隐隐传了进来。房内烛火黯淡,龙涎香于金猊香炉内飘出阵阵芳香,氤氲撩人,煽情不已。帷帐低垂,罗衾凌乱,温香软玉,洞房花烛。苏青云只因被四位将军劝酒行杯,早已不胜酒力,醉得一塌糊涂。他躺在软床之上,龙謦儿压在他的身上,脸色娇羞酡红,看着他,正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缓缓除下。

    “苏郎……过了今夜,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苏青云看着她那硕`||乳|纤腰,白玉凝脂,一丝不挂的处子之身逐渐轻压了下来,任由那滑腻的的肉脯和坚挺的樱桃于胸前不断蠕动摩挲,心中却是格外的平静澄明。但听他于龙謦儿的耳边轻声道:“謦儿……你又何必为了龙宫这般牺牲你自己……”

    龙謦儿泪水立时涌了出来,哽咽道:“为了龙宫,为了不辜负爹爹所付出的一切,我……我什么都愿做,哪怕是献出自己的性命……”

    苏青云叹了口气,笑道:“那你可愿认我这个大哥么……”

    龙謦儿心中一动,喃喃道:“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青云坐起身,抬起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将衣衫披回了她身上,道:“我要你做我的好妹子,你同我结为兄妹……你爹爹只说我是龙宫的人便好,却不需非得成亲不可……你依然做你的龙王,我便做你的兄长,你可是愿意?”

    龙謦儿愣了片刻,泪水复又夺眶而出,笑靥如花,“嗯”了一声,道:“大哥……”

    红烛摇曳之下,两人跪在张贴了“囍”字的妆台前,用刀子划破了指间,将鲜血滴入两杯酒中,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我苏青云……我龙謦儿,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妹,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天地为证,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二人誓毕,交换血酒,相觑了一眼,一饮而尽。

    洞房花烛,本为良宵千金,但二人却于此间义结金兰,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之举。

    便在这时,苏青云不觉浑身一阵,“哐啷”一声,杯盏脱手,落在了地上,跟着脑海中轰然一炸,他不觉大叫一声,左手紧紧攒着右腕,似是痛楚已极,不住于地上打滚。

    龙謦儿不禁大惊失色,急呼道:“大……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苏青云紧咬着牙关,痛苦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这饕餮龙纹……”

    “……这龙纹是为饕餮的图腾,要解开它,就必须先祭以龙血……要拿到这龙血,也只有去东海鲛人一族了……”

    猛地恍然大悟,道:“謦儿……血……你的血……是……是龙血……”

    龙謦儿惊道:“我……我的血……那又怎么了……”

    第六十九章 来袭

    苏青云浑身冷汗涔涔,右臂之上疼痛已极,左手死死地紧攒着右腕,已然抓出了一道淤痕。而与此同时,但见那饕餮龙纹金芒微微一荡,从中蔓延出一缕缕金丝来,缠绕着手臂之上的血管,宛若一根根细小的根茎扎入了其中。跟着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那金丝徐徐抽出,往饕餮印记的纹路染去。

    龙謦儿见着他的样子,不禁吓得花容失色,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在旁束手无策,不知所措,急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血……我的血又怎么了!”

    苏青云艰难地道:“是……是饕餮……饕餮龙纹……龙……龙血……”此时他早已疼得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便在这时,那卷羊皮纸从怀中掉落了出来。龙謦儿见状赶忙拾将起来,翻来覆去瞧了一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背面上的字迹。

    “咦……饕餮龙纹之解印诀法!”心中一动,赶忙往上看去,可上边却是什么也没有,不觉大失所望。而此时那食指上的鲜血染不住自前边缓缓渗透而来,竟而从中隐隐现出了一行奇怪的字符,而自己似是能瞧懂。

    龙謦儿思忖了片刻,失声道:“这……这是龙语!”跟着想也不想,将自己的鲜血逐行往上抹去,不消片刻,所有字符都已浮现了出来。龙謦儿拿到红烛下细细看了一遍,愁眉舒展,喜道:“难道你总说什么龙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哥,你有救了!”二话不说,赶忙拿起匕首,往自己右腕上划去,鲜血立时淌淌涌出,凑到了他的嘴边,道:“大哥……你快喝下去!”

    苏青云道:“謦儿……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般……这般会失血……”猛地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龙謦儿急道:“刚才咱么说了什么来着,你是我大哥,还这般见外作甚!你也别管,赶紧喝下去!”说着将右腕抵上了他的嘴唇,让丝丝鲜血流入了口中。而便在那一刹那,苏青云浑身又是一震,痛楚登时消减,舒畅已极,不觉死死咬着她的手腕,吮吸了起来。

    龙謦儿吃痛,嘤咛了一声,娥眉紧蹙,咬着嘴唇,就让他这般吮吸着自己的鲜血。与此同时,饕餮龙纹在不断吸收了龙血之后,那纹路自上而下,逐渐由金色转为了殷红,于皮肤上徐徐游走摆动,宛若活了一般。而龙謦儿只因失血过多,周身瘫软力乏,脸色苍白,头晕眼花,摇摇欲坠,但还是强撑了下来。忽而“嗤”的一声,那殷红色的饕餮龙纹蓦地红芒爆射,从右腕之上散了出来,于半空中幻作一只龙兽模样,“嗖”的一声,再而收拢回聚,印在了手腕之上。跟着“嘭”的一声,气浪四散,将房中桌椅摆设撞得凌乱不堪。

    待得一切消停,苏青云猛地回过神来,看着右腕上那殷红的饕餮龙纹,其中一阵阵红芒如水波流动,晶莹剔透,生生不息。心知这饕餮龙纹在吸收了龙謦儿的龙血之下已然得以激生了灵性,不觉又惊又喜。忽而失声道:“哎哟!謦儿……你……你没事罢!”赶忙将她抱起,轻放在了床榻之上,与她包扎好了伤口,又瞧着他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忧心已极,自责道:“都怨我……是大哥累了你啦!”

    龙謦儿微微摇头,轻声道:“大哥……咱们……咱们既已结为了兄妹,你怎地还这般见外……况我体内有鲛珠,这……这不碍事的,休息片刻就好了……是了,那……那卷羊皮纸……只怕你还瞧不懂,我得说与你听才是……”

    苏青云道:“好妹子,你就什么都别想,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好了,你且先好好歇息一番罢……”

    龙謦儿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坐起身来,摇头道:“不,不,我不将那羊皮卷上的同你说了,我怕……我怕大哥你……你会深受其害……”

    苏青云双眉一皱,道:“羊皮卷?上边除了《轩辕奇术》还能有什么……哎哟!謦儿,你是说背面的那《饕餮龙纹解印诀法》?可上边不是没字么……”

    龙謦儿点头道:“是……便是这个了……大哥,你且先拿了那羊皮卷来……在地上……”苏青云在房内翻了片刻,终于找到了那卷羊皮纸,赶忙拾将起来,又回到床边,翻过背面一瞧,在那凝结的血渍中赫然便显出了一行行的字符来,但自己仍是瞧不懂,道:“咦!上边当真有字!謦儿,这是怎么回事……”

    龙謦儿摆手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上边写的是龙族文字,也不知道是谁所著,但里边的解印法门我非要说与你听不可。否则……否则,一月之内,大哥……大哥你必当有性命之忧……”于是龙謦儿接过那卷羊皮卷,将上边的解印诀法一字一句地说与了苏青云听。

    这《饕餮龙纹解印诀法》篇幅不多,龙謦儿只说了一遍,苏青云便已牢记在心。然而在他听完之后,不觉心神俱震,骇然不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龙謦儿道:“大哥……你既然饮了我的龙血,这解印的第一步便已然成了,若你不照着下边的步骤,那定会活不过一个月,但却不知这羊皮卷所记述是否属实。我担心……”龙謦儿自得了这么一个大哥,心中当是欢喜非常。在龙敖死后,这几百年来她都是一人撑起这族中事务,心身早已疲惫,早念着能有一个兄长去关爱自己,替自己分担些重担。其实当她听闻“龙神夜叉”再现东海之时,已然几近崩溃,毫无了对策。可一见着苏青云,便得以如释重负,于他莫名地生出一种依赖,这种情愫并非是夫妻而是兄妹之情,但为了大局着想,才心甘情愿地下嫁于他。殊不知苏青云于她也是这般心思,故此二人不谋而合,结为了兄妹。是以龙謦儿于他极是关心,再也不愿失去这么一个大哥了。而这解印的第二步,便是要苏青云自杀!

    当下苏青云笑道:“謦儿……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为了要对付狗道士,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且这解印第一步与青帝他老人家说得一模一样,想来这羊皮卷上所记载该是不差了。你大哥我命硬得很,连阎王老爷都不敢留我,我还怕怎地……謦儿,你就别要多想了,好生歇息罢……”说着扶她躺下,转身便走。

    龙謦儿赶忙道:“大哥……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么……”毕竟是少女情怀,在兄长面前总还是抹不掉那一番任性的脾气。

    苏青云一愣,笑道:“不想咱堂堂龙宫公主,也开始耍起了性子,赖上了我这个大哥了……”

    龙謦儿“啐”了一口,道:“呸……我稀罕么!”苏青云看着他那娇嗔的模样,不觉可爱,又知她气血未愈,回身做在床沿边上,握着她的手,道:“我不走便是,你快些睡罢……”龙謦儿“嗯”了一声,不觉倦意上涌,沉沉睡去了。

    翌日,是为拜见新任龙王的日子,众人一早便已候在了瀚海宫中。

    “龙王驾到……”倏而号角声起,龙謦儿依旧着了往日的龙袍,偕同苏青云在宫女卫兵的簇拥下从偏殿走上了丹墀。

    “参见龙……咦!”众人方要下跪行礼,却瞧见二人的模样,不禁大为惊诧。龙謦儿又复了那王者的威严肃穆,道:“都免了罢……”苏青云则笑嘻嘻地在旁瞧着大伙。

    珊长老道:“謦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謦儿淡淡道:“从今往后,我依然是龙王,而苏公子,却是我与兰儿的兄长,也就是龙宫太子!”紫缨、青莲二人闻言,心下无不大喜,就知道苏青云总会有办法的。龙兰儿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无端多出了一个大哥,自也是喜不自胜。

    而五将军同四长老却是目瞪口呆,齐声道:“太……太子?!”沙长老愕然道:“謦儿……你们不是已然成亲了,怎么……怎么成了兄妹了!胡闹!”

    龙謦儿道:“总之我已与苏公子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今后他便是我龙宫太子……诸位有异议也好,无异议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

    四位长老方要说什么,苏青云赶忙道:“四位长老且慢,我与謦儿怎么瞧都没有夫妻相,便索性做了兄妹,况那封遗书也只是说我只要是龙宫的人便好,也没说非要成亲不可啊!”

    众人均觉这话说来也不差,且如今情势紧急,也容不得再行考虑了。珊长老道:“罢了……罢了……只要不坏了规矩,什么都成……就由得你们罢。且謦儿多了个大哥,也没什么不好!”说着招呼了一声,众人纷纷下跪,高呼道:“参见太子殿下……”

    苏青云不觉吓了一跳,讷讷道:“这……这……哎,大伙快快请起……”却没人立起。

    龙謦儿凑上前来,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大哥,你这个太子也忒也没用,就这般场面就慌得不行了……你只需说‘诸位平身’便好……”

    苏青云立时定了定神,咳了一声,道:“诸位平身!”众人这才相继站起。他心下暗道:“嘿嘿,要是狗道是也能给我下跪,那就是更好啦……”想到此处,不觉奇道:“是了!怎地没见着狗道士?”正要开口,却不料紫缨早抢在了前边,失声道:“咦!狗道士怎么没来!”

    与此同时,但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将士猛地闯了进来,喘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那……那……那伙道士昨晚将看守卧龙阁的弟兄尽数打伤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鬼道众人脸色猛地一沉:“贼道士终是要动手了!”苏青云失声道:“狗道士上哪里去了!”

    龙謦儿愠道:“怎地部署了八百人马,都看得不住?你等都是干什么吃的!都不想……”忽而瞥了一眼苏青云,不觉沉住了气,道:“我知道了……大哥,你瞧怎么办才好!”

    五将军立时怒喝道:“他奶奶的,昨晚发生的事,怎地到了现在才来禀报!”

    那将士道:“那……那伙道士当真了得,将咱们八百个弟兄都打伤了,没一个出得了卧龙阁,是以也没放出消息,属下……属下方醒转,便急忙赶来禀报了……”

    苏青云沉吟了片刻,话还没出口,便听得龙宫后殿“嘭”的一声巨响,人声喧哗,铿锵呼喝声此起彼伏,隐隐传来。龙謦儿不觉大惊失色,高呼道:“不好!是龙冢!”一把抓过苏青云的手,同他往后殿奔去。

    可还没奔出几步,又是一声轰然巨响,整个龙宫都不觉为之一震,天顶上的装饰石屑不住簌簌下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更是骇然:“又怎么了!”

    随后但见从宫门外闯进那蓝髯大将,一脸惊恐,大声道:“陛……陛下……不……不好了……是……是……是‘龙神夜叉兽’!”

    第七十章 趁火打劫

    虽众人均知仙道诸派见了这番变故,且无论方无迹来也好,不来也罢,四派掌门觊觑那龙冢里的“雷霆都司印”,定会群起发难,可竟没料到仙道诸派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不惜开罪了龙宫,于公主大婚之夜顶风作案。而如今又撞上了“龙神夜叉”来袭,当是祸不单行,一时间都不知该先往哪里才好。

    众人听闻那蓝髯大将所说,赶忙奔出宫门,却见着城中人潮涌动,四处逃窜躲避,登时乱作一团。再瞧那光罩之外,一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于外边徘徊游走,嘶吼着以巨尾向光罩奋力拍来,每一次撞击,那光壁上便震开一道裂痕,整个龙宫为之抖动不已。

    苏青云忙道:“这护壁能支持得多久?”

    敖卿皱眉道:“只怕撑不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