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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大唐第237部分阅读

    看样子计划顺利,兕子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身体的情况,就是不知道她明天是否会去找那个上官庭之?”

    “父皇放心,儿臣是看着兕子长大的,对她的性子最了解不过,更何况兕子还是个至孝之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让在这种时候还牵挂着她的婚事!”李愔一脸认真的禀报道,不过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自得之色,反而带着一种愧疚。虽然他是出于好心,但是却也是在算计自己身边的亲人。

    “嗯!若是兕子能够将婚事定下来,那我也能少一桩心事!”李世民点了点头,转而接着又道,“另外那几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想趁着还有点时间,将剩下的几件心事也一起了结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 兕子与上官庭之

    李愔听到李世民苍老而又带着几分洒脱的声音,心中却是感到有些难过,就在昨天上午,他就独自一人来到甘露殿,然后将李世民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他,结果并没有让李愔感到意外,李世民听后沉默了许久,最后长叹了一声,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父皇放心,其他几件事儿臣正在命心腹之人准备,应该很快就可以办妥,到时儿臣会亲自陪父皇完成这几桩心愿!”李愔躬身回答道。

    李世民在知道自己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时,虽然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他也忽然想起来,自已这一生虽然十分辉煌,但却有一些未了的心事,因此想在去世之前,将这些心愿一一了结,这样也能了无牵挂的离开,所以就让李愔去准备了,兕子的婚事也只是其中之一。

    听到李愔的回答,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他未了的心事之中,并没有什么国家大事之类的,反而都是一些他的私事,这些事牵扯到一些皇室秘闻,不适合让外人知道,所以才让李愔亲自去办理,其中兕子的婚事自然排在第一位。

    接下来李愔又陪李世民聊了会天,其中有国事也有家事,另外李世民还特意问了一下李贞、李恽和李恪三人的行程,而据李愔得到的消息,李贞和李恽现在已经到了渤海湾,正准备进入黄河河道,而李恪则刚刚抵达锡兰岛,估计最少也要大半个月才能赶到长安。

    “呵呵,幸亏六郎你让人搞出了蒸汽船,使得海上交通比以前快上数倍。以前从地中海到达咱们大唐,最少也需要一年时间,可是现在竟然仅仅只需两月,这也能让我再见三郎再见我最后一面,另外听说那位罗马女皇也随他一起来了。这却显得有些轻率了,罗马和大吴都是初定,两人身为国君,竟然全都远离国土,万一国中有人作乱怎么办?”

    李世民先是感慨一番,但是紧接着又想到李恪和伊琳娜一世一起前来的事。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不满,认为两人的举动太过轻率,担心两人的国内发生什么叛乱。

    李愔听后急忙替三哥李恪辩解道:“父皇有所不知,那位伊琳娜女皇已经怀有三哥的孩子,算起来现在都有七个月的身孕……”

    “混帐!你三哥怎么越活越糊涂了,本来罗马就需要那个女皇去安定。现在对方又怀有身孕,那就更不能同意带她一起来了!”李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世民怒喝一声打断道。

    这下李愔只能苦笑着再次解释道:“父皇息怒,您听儿臣把话说完,其实这件事也不怪三哥,那位伊琳娜女皇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她在听到您生病后。坚持想要见您一面,而且还要亲手给您和母后敬上一杯茶。另外她也十分倾慕我们大唐的文化,很想来看一看三哥成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所以无论三哥怎么劝,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心,最后只能让她一起来了。”

    李世民听后先是一阵大笑,紧接着又停下来看了李愔一眼道:“对了,你三哥不会真的想立两位皇后吧?”

    “启禀父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三哥和三嫂感情很好。再加上三嫂又是母妃的同族侄女,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另立皇后。而伊琳娜女皇对三哥也是情深义重,别的不说,光是一个罗马皇位,就能让三哥的势力猛涨一倍。日后的发展潜力更是广阔无比,所以对她肯定也不能当成普通的妃嫔,立两个皇后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李愔也有些无奈的道。

    李世民听后若有所思,最后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聊完李恪的事后,李愔担心累到李世民,刚好也到了对方喝药的时间,所以李愔亲自喂李世民喝完药后,然后叮嘱他好好休息,自己这才离开了皇宫。

    立政殿东侧,临近东宫的一处精巧宫殿,这座宫殿名叫晋阳宫,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这里是兕子居住的地方。本来这座宫殿名叫含秀宫,后来兕子住在这里后,就被李世民改名为晋阳宫,由此可见李世民对兕子的宠爱。

    晋阳宫内,兕子在回来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宫里,爬在床上哭了好长时间,最后更是哭累的,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宫中的侍女听到公主的哭声,也不敢上前打扰,等到兕子醒来时,已经是夜半时分。

    醒来的兕子揉了揉有些红肿的双眼,再次想到父亲病重的事,不禁感到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滴落下来,不过她知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再怎么哭也没用,因此很快止住眼泪。

    兕子这时感到肚子很饿,算起来除了早餐外,她的午餐和晚餐都没有吃,但是兕子却没有一点的胃口,只是坐起来喝了杯热茶,然后想到父皇一直念念不忘的希望自己完婚的事。

    想到自己的婚事,兕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上官庭之,那个虽然看起来十分普通,而且与父亲、兄长没有任何相似的男子,虽然上官庭之与兕子之前为自己定下的择偶标准完全不同,但是对方却实实在在的打动了她的心,这点连兕子自己也无法否认。

    摇晃的烛影中,兕子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然后将上面的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满满一盒子的杂物,其中大部分都是上官庭之写给她的诗句,另外也有一些表达情谊的书信,甚至还有一些对方送给她的小礼物,兕子都十分珍重的放在这里,每当心情烦闷时,她都会打开盒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欣赏,这样会让她的心情很快好起来。

    今天兕子心情悲痛,但却没有用这个办法让自己心情好起来,因为她知道根本没用,毕竟这关系到父亲的生死,不是男女之情可以冲淡的。

    不过兕子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时,脑子中还是不自禁的想到她和上官庭之相处时的情景,这让她的嘴角也浮现几分甜蜜的笑容。不过很快兕子就叹息一声,然后目光复杂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过了好长时间,兕子忽然轻声自语道:“虽然这种感觉很好,但是时候结束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了,上官庭之,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一位公主做自己的妻子?”

    也就在兕子自语的同一时间,长安城东市正南的一座府邸内宅,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独自坐在月下的凉亭中,手中拿着一支折扇,打开的扇面上,画着一位秀丽无比的少女,若是仔细观看的话,就会发现画上少女的神韵与兕子一般无二,而在少女的旁边,则题着一行小字。

    “明达真人赠友庭之!”年轻人轻声将上面题着的小字念出,脸上的神色中满是痴情,但是语气中却带有几分痛苦。

    这位年轻人自然就是上官庭之,他与兕子在道观中偶遇相识,当时兕子扮做女冠,道号为明达真人,明达是兕子的字,也就是她的闺名,除了李世民这些长辈和李愔这些兄弟姐妹外,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兕子的名字,上官庭之自然也不可能从这个名字猜到什么。

    “明达啊明达,你一连失踪月余,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道观中的人也不肯相告,难道你真的已经厌倦了与我的相处,所以才用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再也不与我见面了吗?”上官庭之脸上的痛苦之色更甚,甚至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一连痛饮数口才停了下来。

    上官庭之之所以如此痛苦,说起来也怪兕子。当初李世民从马上摔下来,接到消息的兕子立刻从道观赶回宫中,惊慌之下根本没想到与上官庭之告别,后来更是担心李世民的身体,也没心情再与对方联系,结果只知道去道观与兕子相会的上官庭之一下子失去了兕子的消息,所以才让他产生误会,以为兕子再也不想见他了。

    只不过上官庭之的确是个痴情种子,哪怕是感觉自己被兕子抛弃了,却还是痴心不改,今天晚上他感到心情烦燥,也同样睡不着,所以就来到院子中,打算散散心,但是无意之间看到手中的折扇,结果一下子让他想到了兕子。

    上官庭之手中的折扇是兕子送给他的礼物,而且上面还有兕子亲笔画的自画像。说起来一个女子将自己的画像送给一个男子,几乎就相当于两人定情了。上官庭之同样也这样认为,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对兕子的失踪感到更加伤心。

    想到当初自己与兕子相处时的快乐,上官庭之却感到愈加的难过,甚至连‘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都忘了,边喝酒眼泪一边流个不停,最后酒水和泪水一同灌进口中,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最后不胜酒力的上官庭之直接醉倒在凉亭中,口中却是兀自呼唤着“明达!明达!”

    第七百二十四章 公主驾到

    春末夏初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当从东方升起的娇阳散发出火热的光芒时,醉卧在凉亭中的上官庭之扶着涨痛的额头,睁开迷茫的双眼看了看面前狼藉的桌面,然后又回想了一下昨天喝酒的情景,当下也是再次长叹了口气。

    不过紧接着上官庭之的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看已经升起老高的太阳,大叫一声“糟糕”,跳起来冲进房里,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下,然后套上衣衫就开始向门外狂奔。

    大门外已经有仆人为他准备好了马匹,上官庭之飞身上马,然后匆匆忙忙的向自己工作的大唐日报赶去,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看到有个包子摊,上官庭之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地肚子里又空又难受,所以就让摊主给自己包了几个包子,放在随身的包里,准备当做早餐。

    上官庭之本来是国子监的学生,但是在去年时,他从国子监休学,然后应聘到了大唐日报中,成为一名最初级的报社先生,这样不但可以更好的接触社会的各个方面,增长自己的见识,同时也可以磨炼自己的文笔与学问,等到科举开始时,他们也可以照样参加科举。

    其实不少像上官庭之这样的读书人,都会在科举的间隔期选择进入报社工作,因为报社工作不但可以增长阅历,同样也能接触更多的人,为自己打下一些关系网。而且若是能报道出一则轰动的新闻,更能引来很多人的关注,这对他们日后的科举之路来说,可以扫平许多的障碍。

    上官庭之骑着马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当他赶到大唐日报的报馆时,他那位古板的上司已经满脸怒火的站在签到处,另外还有几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同事低着头站在那里,看样子也是迟到被抓。

    看到这种情况,上官庭之只得硬着头皮。顶着上司那满是杀气的目光,十分老实的和那些同病相怜的同事站到一起,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不过让上官庭之没想到的是,他并不是最后一个迟到的,在他之后。然后又有两个同事陆续到来,这时他那位古板的上司脸色已经黑的都快拧出水来了。

    说起来大唐日报做为官方的第一喉舌,自然有不少读书人都想进来工作,不过相应的,大唐日报的录取同样十分严格,比如以上官庭之为例。当初有两百多人前来和他一起应聘,最后却只被录取十五个,而且在这十五人中,经过残酷而漫长的实习期后,最后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个人转为正式的报社先生,由此可见大唐日报招收人员的严格。

    如此严格的招聘制度,对于管理方面自然也是抓的很紧。比如上官庭之所在的部门,是专门负责对对朝廷政令解读的报道,可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且严肃的部门。同样,上官庭之的上司也以古板严肃著称,对下属的管理十分严格,平时别说是迟到了,就连文章中出现一个错别字,就会遭到他的一阵训斥。

    本来上官庭之以为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迟到,毕竟以前慑于上司的严厉,很少有人会迟到。但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迟到,这让他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庆幸,毕竟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迟到,想必惩罚也不会太重。

    “说吧。把你们迟到的原因讲出来,若是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到时有你们好看!”严厉的上司扫视了一下自己这群年轻的部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其实他在心中也在奇怪,自己一向强调不准迟到,而且部下们也都很听话,但是今天竟然一下子迟到这么多人,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许主编,其实我很早就出门了,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出门就被堵到路上,我绕了好几条小路,好不容易赶到报社,但最后还是迟到了!”排在第一个的人立刻一脸委屈的开口道,他们的上司姓许,又担任着部门主编,一般大家都以许主编相称。

    “许主编,我也是被堵到路上了,您也知道我家住的远,现在长安的人口越来越多,每天早上出门工作的人也同样越来越多,道路拥堵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咱们是不是发个文章呼吁一下,让朝廷重视一下长安的交通状况?”排在第二位的迟到者也开口道。这家伙十分机灵,不但把自己迟到的原因归到交通拥堵上,而且还能扯到工作上,这让其他人都对其露出敬佩之色。

    性格古板的许主编还就吃这一段,闻言脸色也是稍霁,想了想开口道:“这个建议不错,长安这几年的交通状况的确是太严重了,咱们大唐日报身为朝廷的喉舌,同样也有义务为朝廷提出建议,这件事我会向社长报告一下,看他是什么意思?”

    许主编接下来又看向其他人,这些人也都纷纷为自己辩解,他们几乎全都是这次道路拥堵的受害者,而且据其中一个人说,他在来的时候,发现连朱雀大街有一段都被堵上来,几百辆的大马车将宽阔的朱雀大街堵的严严实实,他同样是绕了好长的路才到报社。

    其他人说完自己迟到的原因后,许主编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上官庭之身上,只是这时他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的道:“庭之,其他人迟到是因为道路被堵,你家离报社这么近,总不会也是因为道路被堵吧?”

    上官庭之却是心中苦笑,许主编是他父亲的好友,而且两家住的很近,来报社也是走的同一条路,所以许主编自然知道他来的路上是否拥堵,这让上官庭之连撒谎都没办法,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道:“启禀主编,我是因为今天早上睡过头了,所以才迟到,请主编责罚!”

    “哼!年纪轻轻就知道睡懒觉,日后还有什么出息,回去给我写一份认错书,另外罚你在十天内不许外出采访,呆在报社校对其他人写的文章,你可服气?”许主编并没有因为和上官庭之的父亲是好友就放过他,反而他对上官庭之的处罚更加严厉。

    比如十天不许上官庭之外出采访这一条,虽然外出采访很苦,但是他们部门为了解读朝廷的一些政令,所以经常需要派人去采访一些朝中大臣,这对于报社的读书人来说,正是一个结识朝中官员的好机会,这将十分有利于日后的科举,所以一般人都是争抢着外出采访。

    另外还有校对他人的文章,这更是个苦差事,校对做的好也没你的功劳,若是出错的话,校对的人却要担上主要责任,简直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听到对自己的处罚,上官庭之只能无奈的表示同意,毕竟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不敢违抗许主编的话。不过他也在心中腹诽,认为许主编有些公报私仇,对方的确是他父亲上官仪的好友不假,另外许主编还有个女儿,本想许给上官庭之为妻,但是上官庭之当时已经认识了兕子,心中实在容不下其他的女子,所以就拒绝了这门亲事,从那时起,上官庭之就感觉这位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