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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大甜心第6部分阅读

    有她早已失去的归属。

    所以,她卑鄙的、自私的,趁他脑袋不清楚时,开了口。

    “我愿意。”

    承诺的话语,是如此轻易的脱口。

    好简单,好容易,让她感到有些讶异。

    短短三个字,有如魔法一般,点亮了他的脸。

    她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这个温柔的男人,唯一的解释,还是他受了伤的脑袋。

    看着他发亮的脸,她几乎想把到嘴的但书吞回去,可是为了两人好,她还是加了一句:“但是我希望订婚的时间,最少要有半年。”

    “为什么?”他一愣。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她的良心,试着要他从现实面思考。“热情和欲望只是一时的,它会退烧,我不想你到时才想到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聊,我们应该要相处久一点,更熟悉一些再结婚。”

    “我觉得我们够熟了。”他黑瞳一暗,大手从她的腰上往下滑,捧着她的臀,微微下压,哑声道:“况且,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欲望会退烧。”

    感觉到他的亢奋,她轻抽口气,小手抵着他的胸膛,红着脸说。

    “我不希望你的家人觉得我太随便。”

    “他们不会。”

    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某种可怕的念头让她惊慌起来,她支起身子,慌乱的看着身下的男人,“不要告诉我,你两个弟弟都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溜到我房间。”

    屠勤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了一句。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迷恋你。”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所以,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对不对?”

    “并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开口试图安慰突然惊慌起来的她。“可菲就不晓得。”

    “她不晓得才有鬼,这栋公寓里发生的大小事,她全都一清二楚。”静荷又羞又窘的瞪他一眼,“我还以为只有她晓得!”

    天啊,她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难怪他们把他留给她照顾,难怪他们眼也不眨就消失,难怪都过了三、四个小时,也没人过来查看他的状况。

    他们一定是怕撞见十八禁的画面。

    她遮住羞红的脸,尴尬的呻吟出声,“老天,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屠勤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拉开她的手,安慰道:“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其实也没那么糟,你知道,我爸妈也是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

    “你爸妈?”她一愣。

    “我的养父母,海洋和桃花,我十一岁之后,他们收养了我。”

    他之前也提过这个年纪,十一岁之前,他一直认为他的能力是诅咒。

    她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庞,“你在那之前都待在实验室?”

    “对。”奇怪的是,看着她,那段过往似乎不再那么难以面对。

    “你十一岁时,是什么样子?”她轻问。

    她温柔的指尖描绘着他的脸,他闭上眼,感觉她掌心的温度,不觉开口坦言:“苍白,瘦小,愤世,嫉俗。”

    忽然间,她领悟。

    “他们拯救了你。”

    他睁开眼,开口同意:“他们拯救了我。”

    他的养父母,让他从愤世嫉俗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个温柔的男人。

    “我想,我喜欢他们。”

    他露出了微笑,笑眼中透着暖意,让人怦然心动。

    之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定蠢死了才会和他分手,不过她还是要把订婚期拉长一点,才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结婚,实在太疯狂了。

    “你刚说你爸妈认识多久就结婚?”她问。

    猜到她问题背后的结论,他含糊其词的说:“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她挑眉。

    “不久。”他咕哝。

    “屠勤。”她拧眉。

    他认得这种口气。

    桃花对海洋下最后通牒时,也是用这种口气叫他全名。

    事实上,晓夜和如月也常用这种口气叫唤耿叔和莫森叔叔。

    他早该猜到她不是简单就能敷衍过去的女人,她就和她们一样顽固。

    她抿着嘴,瞇起了眼。

    知道无法再含糊拖延下去,屠勤只好老实承认。

    “三个月。”他叹了口气,“他们认识三个月后才结婚。”

    三个月?有点短,不过她可以接受。

    静荷微笑,宣布道:“那我们就订婚三个月。”

    他就知道。

    看着那笑容可掬的女人,他猛然低头吻住她。

    三个月就三个月,他可以忍耐三个月,不过没人规定他这三个月不能继续说服她提早结婚。

    第九章

    屠勤头上的伤,一个星期左右就拆线了,但疤痕还在,那稚嫩的伤口,教她每次看到都有些心疼,他却毫不在意它的存在,像是几乎已经忘了。

    她帮他洗头,因为怕他弄伤了自己。

    他泡在浴缸里,仰着头、半闭着眼,像只心满意足,昏昏欲睡的大熊。

    那特制的四脚白瓷大浴缸,是他房里少见的奢侈品。

    全身赤裸黝黑的他,躺在这洁白的浴缸中,看起来特别养眼。

    明明刚刚两人才……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他反应这么好,她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抵抗这个男人。

    套着他宽大的t恤,她坐在浴缸边,小心的帮他弄湿短发。

    他的头发理得很短,却比她刚认识他时,又长了一些,摸起来,感觉有些柔软。短发洗起来很方便,洗发精的用量只需要她的五分之一。

    他后颈有另一道很浅很浅的疤,她轻轻抚着,问他。

    小时候打架。

    他轻描淡写的笑着说。

    她替他满足泡沫的头冲水时,看见他赤裸的胸膛、腹侧、大腿内侧上也有旧伤。以往两人做嗳总在光线不明的地方,她知道他身上有疤,却不晓得有这么多。

    她知道他的工作危险,但……

    察觉到她的情绪,屠勤睁开眼,看见她注视着他身上的伤口。

    他握住了她停下清洗动作的手,亲吻她的掌心。

    “我这几年赚的钱,足够让我们轻松过下半辈子,但我还是得在红眼工作,这个工作让我觉得自己是……”

    他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回握住他的大手,了解的道:“让你觉得你是正常的,被人需要的。”

    “嗯。”

    一颗心,因他温柔的体贴和悲伤的过往,又暖又疼。

    他的手也有伤,在掌心上,她抚着他的掌心,只觉得喉头一哽。

    很浅很淡,时间应该很久了,但在那的皮肤依然微微纠结着,她可以想见受伤的当时,他有多痛。

    他可以感觉到那揪紧她的复杂情绪,挣扎、不舍、悲伤、怜爱,和包围着他的温柔。

    她的眼微微泛着水光。

    对她的情感,几乎要满溢而出。

    “我不会要求你离开。”她抚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唇,柔声道:“但请你,为我更加保重自己。”

    她的泪,滴落,湿了他的颊。

    莫名的,抚慰了他。

    他伸出手,以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仰头亲吻她。

    她的唇是暖的,和心一样。

    泪水,泛滥着。

    他吻去她的泪,一次,又一次。

    他将她带进了怀中,浴缸里的水,因她的加入,满溢了出来,温热的水,很快浸湿了她身上的t恤,她却几乎没注意到。

    她捧着他的脸,吻着他的唇,感觉他的体温,心头依然紧紧揪着。

    才短短几天,这个男人就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她呼吸着他呼吸的空气,感觉他的感觉,遇见他之前那段孤单寂寞的日子,遥远得有如上一辈子。

    她无法想象再回去过着以前那样平淡寂寥的生活,她无法想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噢,或许还是可以的,但那样的世界,相较之下是如此贫瘠,冰冷灰暗的空虚充斥其中,让她光想到就忍不住发抖。

    她对他的渴望,是如此狂热而真实,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他的吻、他的手,他抵着她的灼热。

    他的热情是如此昂扬勃发,让她无法再想其他。

    他隔着衣服含住她挺立的|乳|尖,她轻喘时,他脱掉了她的内裤。

    他捧着她的臀,让她坐到他身上。

    她的身体,早已准备好接纳他,她感觉到他的进入,感觉到身体因他而扩展,接纳着他的热烫。

    他帮助她接纳自己,她攀着他的肩头,俏脸泛着玫瑰般的红,星眸氤氲迷蒙,粉唇微张地轻喘着。

    “勤……”

    “别怕……”

    他亲吻她的唇,再次吻去她颊上的泪。

    热水包围着两人,他的皮肤却更加热烫。

    他扶着她的腰臀,教她律动,她既害羞又害怕,但对他的热情和欲望却凌驾一切之上。

    “我爱你。”

    他说,双眼热情而专注。

    胸口好热、好热,她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泪如泉涌地坐在他身上,随着热情的韵律摇摆,一次又一次的在他低哑的爱语中,和他一起攀上高峰。

    “我爱你……”

    那瞬间,她知道,他已成为她的一部分,永远永远都无法拭去……

    两人的婚约,他在她答应的那天就公告周知,红眼的人都很高兴,但很明显的一点也不意外,屠鹰甚至只挑了一下眉,不过他终于对她开口说话了。

    “恭喜。”

    她吓了一跳,他是笑着和她说的,很浅但很真心的微笑。

    “谢谢。”她是这样回答的,虽然在那瞬间,她其实很想去拿机器回来把他的声音录起来,这男人惜字如金,每一个字都弥足珍贵。

    反应最欢乐的就是可菲,她抱着她又叫又笑又跳。

    武哥则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称赞屠勤“干得好”,然后拿出一纸工作合约,希望她能到红眼正式上班,拯救他们杂乱无章的办公档案。

    不过屠震和封青岚的反应就特别了一点。

    他们两个前后差了几分钟,各自找上了单独在天台上晒衣服的她,诚恳的找她谈了一番,屠震的大意是——

    我很高兴屠勤找到老婆,不过你要是敢故意伤害他,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之类的。

    当然,岚姐说得没有屠震那么直接,但意思同样亲切。

    “我很喜欢你,所以请不要逼我伤害你。”

    “你有没有想过,依据体型的大小,我才是那个可能被伤害的人?”她打趣的问。

    “没有。”封青岚回答得毫不犹豫,她只是叉着腰,挑起了眉,“我们的家规是不准打老婆。”

    “所以他不准打我,但你可以对付我?”静荷好笑的问。

    “没错。”封青岚笑了出来。

    “你知道,刚刚他小弟才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阿震?”

    “对。”

    “我想也是。”她笑了笑,“我应该替他说抱歉,不过既然你要嫁进来,就得学会适应他,就和适应我一样。”

    “我喜欢他。”

    “阿震?”青岚吓了一跳。

    “我也喜欢你。”静荷笑着说:“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我想我会在这里适应得很好。”

    “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封青岚笑着伸出手,“欢迎加入红眼。”

    她心情愉快的回握住那神采飞扬的女人,和她一起笑了出来。

    岚姐离开没两秒,屠勤就出现在天台。

    这个屋顶,大概从没像今天早上这么热闹过。

    “阿震和岚姐上来找你?”

    “嗯。”她抖开一件衣服,是件男性的四角内裤。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惊慌得忘了原先想问的问题。

    “你的内裤。”她神色自若的抖了抖。

    “它应该在我的浴室里。”他震惊的瞪着那条内裤说。

    “我不喜欢脏内裤堆在浴室里。”她看着他说:“所以我把它洗了,麻烦你把那边的衣架拿给我好吗?”

    他没有帮她拿衣架,只是一把将内裤抓过去,快速的将它晾到衣架上。

    她好笑的看着他,提醒道:“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内裤,况且,我们都已经订婚了。”

    这句话奇异的安抚了他。

    他看看她,看看晒起来的内裤,再看看她,然后才哑声道:“没有人帮我洗过内裤。”

    “桃花呢?”

    “她和海洋收养我时,我已经十一岁了。”他尴尬的说:“海洋说,我够大了,应该学会自己洗自己的内裤。”

    “所以,你一直都是自己洗的?”她好奇的问。

    “嗯。”

    “你以前的女友呢?”

    他表情谨慎的看着她,摇头,“没有。”

    她笑了,歪着头说:“我很难想象你自己洗内裤的样子。”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想象的?”他黑脸微红。

    怎么会没有,一想到那个十一岁时愤世嫉俗的他,在父亲的威吓下,努力学着洗衣服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想笑。

    她笑着弯腰拿起另一件衣服,抖开。

    这件不是内裤,他明显的松了口气。

    “阿震和岚姐找你做什么?”

    欸,她还以为他忘了。

    瞥了身旁高大的男人一眼,她把手中抖好的衣服交给他,边道:“聊天。”

    “聊什么?”他很自然接过衣服,套上衣架,挂好。

    “聊你以前被发好人卡的事。”

    他的脸一整个爆红,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尴尬不已,晒完了手边的衣服,才问:“他们来威胁你?”

    “不是威胁。”她笑着交给他另一件衣服。“是恳谈。”

    他们的亲切,让她印象深刻。

    照理说,接受到他家人的这种威胁,她应该要再三考虑嫁给他这件事,但她实在很难讨厌他们;特别是,他们两个都是为了要保护他。

    “抱歉。”他说:“岚姐一直觉得她有义务要照顾我们。”

    “除了她和阿震、阿鹰之外,你还有兄弟姐妹吗?”静荷笑问。

    “五个。”

    她吓了一跳,“你爸妈那么会生?”

    “不是。”他笑了出来,解释道:“阿震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其他三个萝卜头,是耿叔和莫叔的。”

    然后他开始和她解释他那些没有血缘关系,却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家族成员。

    艳阳下,她听着他说话。

    他一边帮着她晒衣服,一边诉说他儿时的生活点滴,他在那海岸城市的生活,甚至他父母的爱情故事。

    她可以从他的言语,感觉到他对他家人的热爱。

    她听着他描述他的老家,仿佛闭上眼,就能看见他说的人事物,感觉到海风的吹拂。

    阳光在空气中闪烁,衣服在蓝天下白亮如新。

    他是个爱家的男人,从他的话语中,她清楚的了解到这一点。

    他有很好的模范,而且他是她的。

    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几乎可以闻到幸福的味道。

    “下次有空,我带你回去,你一定会喜欢他们。”

    屠勤拿起地上的洗衣篮,对她伸出手。

    静荷把手放进他的大手里,看着他,微笑点头。

    “嗯。”

    那是个很平常的一天。

    屠震和阿南在地下室工作,屠鹰到天台去抽烟,屠勤和武哥出门了,岚姐在楼上补眠,可菲在二楼准备大家的晚餐。

    她照往例在办公室里,继续输入庞杂的档案资料。

    日子,是如此平顺。

    这几天,她慢慢适应了要嫁给他的事实,他似乎也没有突然清醒,或改变心意的打算,他只是一找到机会,就努力说服她提早婚期。

    “我五月就认识你,再过几天就九月,早就超过三个月了。”

    “那不算。”她红着脸反驳,“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现在知道了。”

    他说,语音沙哑而性感。

    老天,在那之前,她还真不知道有男人的声音可以这么性感。

    早上的争论,照例结束在她的床上。

    幸好他在上床之后,就忘记说服她了,不然她实在很难坚持下去。

    一想到他的热情,她就忍不住脸红。

    轻快的鸟叫电铃声突然响起,她愣了一下。

    红眼的一楼分成了两半,一边办公室,另一边是车库。

    公寓的外头,没有很大的招牌,也不醒目,一楼这边的办公室更不是开放式的空间,它就像一般的住家,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和围墙,挡住了外人好奇的视线。

    红眼的大门虽没到深锁,平常却也很少有人来拜访。

    电铃再次响起,她好奇的抬头看向一旁的监视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