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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恶作剧第6部分阅读

    ”她不记得自己刚刚有向他提出要求啊!

    他兴味地露出大大的笑容,“从今尔后,我的温柔只专属于你一个人。”只有她才能理所当然地享有他的温柔。

    “我没那么霸道专制。”他的话像蜂蜜淋了她一身,让秦诺昂彻头彻尾地甜个够。

    夙天遥的大手一伸,又将她重新固定在怀中。“是我自愿的。”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感情,唯有她。

    视线不经意地触及到本命树上的那一小行字——她是来看这些字的?! “以后要看这些字不用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我的身上就有了。”

    第九章

    “就像这样子。”叶可叙颇像个老师在做示范,事实上,她的魔法也不怎么灵光。

    秦诺昂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可叙的手指就这么凌空点了一下,小茶几上的一个花瓶便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真的也可以做得到吗?她一点信心也没有。

    叶可叙鼓励地道:“试试看嘛,你一定也可以的。”把东西变不见比较简单,难的是物归原形。

    “我没有把握耶!”

    “没关系,试试看嘛!”

    “好吧!”秦诺昂依样画葫芦。但是,她的目标仍在,换言之就是失败了。

    叶可叙拍拍她的肩膀,“这是很正常的,我之前刚练的时候也是这样,多练习几次就行了。”她一副老江湖的口吻逗笑了一旁当陪客的狄仰。

    何止刚练的时候是这样的情形,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狄仰在心中嘀咕,不过,他可没敢大声说出来,又不是不要命了。

    叶可叙瞟了他一眼,“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地方。”淡淡的语气和鬼无惧如出一辙。“或者,你另有独特的感觉。”

    “没有,没有……”他连忙迭声地否认。

    现在不仅他的主子难缠,就连来自人界的王后——叶可叙的个性似乎也越见古怪,他的日子也越来越难捱了,思及至此,狄仰只好识相地闭上嘴巴,变回原形躲上屋顶去睡他的大头觉,免得又祸从口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叶可叙满意地将视线自屋顶调回,“阿诺,你再试一回吧!”

    就在她扬起手准备再试一次时,驻守在外面的侍卫突然出现在门口——“禀王后,我们在外面发现了这个。”他将手中折成正方形的纸条递出去。

    叶可叙伸手接过来,瞧清上头的字,不假思索便递给秦诺昂,“是给你的。”她无意探人隐私,但是她很好奇,谁会写字条给阿诺?会是天遥吗?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见阿诺就好了?叶可叙的黑眸中闪着问号。

    秦诺昂沉着地看完了字条,“可叙,我们改天再练。”季晓妍约她做什么?自从她嫁给夙天遥以来,季晓妍始终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不过她不介意。虽然不知道季晓妍约自己是为了什么事,她却没有理由不去赴约。

    “谁找你?天遥吗?”她顺口猜。

    “唔。”秦诺昂笑了笑,语意模糊地应了一声。

    叶可叙促狭地笑了笑,“这么神秘?不能让人知道吗?”想不到温和的天遥花样也挺多的。

    咦!季晓妍字条上指的海边该怎么走?“呃!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到海边去?”虽然到魔谷来了好一段时日,还是有很多地方自己没去过。

    地点在海边啊,还挺有情调的嘛!叶可叙相当乐意地道:“我找个侍卫替你带路。”

    “谢谢。”

    “不客气。”她笑盈盈的,微微扬起声音唤道:“侍卫。”

    话声才落,一名侍卫立即出现在门口,必恭必敬地躬身道:“属下在。”

    “你带阿诺到海边去。”

    “遵命。”侍卫应了一声,“阿诺小姐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

    秦诺昂尾随在侍卫的身后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就在她以为腿快断了之际,赫然发现路的尽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岸边有许许多多巨大的岩石经年累月地承受着海水的侵蚀。

    “就这儿了,我需不需要等你?”侍卫态度颇为和善地询问。

    “不必了,谢谢你。”整个海边空空荡荡的,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感觉上是有那么一些孤单,不过她并不以为意。

    “别太靠近海边,免得危险。”侍卫提出忠告。

    “我会记住的。”大学时代,她曾是游泳健将呢!虽然此刻的海看起来像面镜子似的平静无波,但却也可能在下一刻变得波涛汹涌,吞没无数生命于瞬间,这一点她明白。

    “那么我走了;”他的身形快速消失,她来不及道再见。

    秦诺昂漫步在海边,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她几乎要以为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秦诺昂。”

    声音仿佛自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再加上呼呼的风声,她根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但是除了季晓妍她不做第两人想。

    “你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她对着空气说。

    “我在这。”季晓妍背对着秦诺昂坐在岸边的一颗巨石上。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移动,一时之间,还真无法决定是不是该上去。

    “怕我暗算你,所以不敢上来,是吗?”季晓妍的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对于秦诺昂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昨儿夜里,她在这儿吹了一整夜的海风,脑中交错的思绪始终离不开夙天遥。她要赌上一赌!

    思忖了好一会儿,秦诺昂决定要上去,不是因为受不住季晓妍的激将法,而是她对自己的泳技有信心,即使“不小心”落海了,自己也可以轻易地游回岸上。

    爬上巨大的岩石,秦诺昂和她保持了些微的距离,而后屈起腿坐了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八成和天遥脱不了关系。

    “在你没出现之前,我是最有希望成为夙太太的人。”她的声音依然如冰,不带一丝温度。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秦诺吊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是无言以对。同为女人,她可以体会季晓妍的心情,但是爱情是极度自私的,她没法和人共有天遥。

    季晓妍依然面向浩瀚无垠的大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比你更爱天遥,也比你更了解他,没有理由他会选择你。”

    “爱情并没有任何规则可以依循。”她自认为说得不卑不亢,颇为得宜。

    她倏地扭头瞪秦诺昂,目光如刀,“你很得意,是不是?”美丽的五官因为恨意而显得扭曲变形。“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天遥,你是赢了。”

    “我没那个意思。”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季晓妍阴侧侧地瞅住秦诺昂,“只要你走失了,天遥就会是我的。”自始至终,她都深信这一点。

    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她要置自己于死地!秦诺昂猛地自岩石上一跃而起,防备地注意着季晓妍的一举一动,自己不该来赴约的。

    季晓妍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身形瞬间移至秦诺昂的身后,一串冷冷的咯笑声自她的喉咙飘出,回荡在空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秦诺昂竭尽所能地快速旋身,却仍快不过她。

    她露出得意的一笑,毫不迟疑地伸出手轻轻地将秦诺昂的身体往外一推。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如陨星般地直往海中坠落。

    她的手再度一扬,在秦诺昂落入海中以后,于海面上布下结界,隔绝了海和空气的接触,势必要秦诺昂葬身于此。

    一落入海中,触及到冰冷的海水,秦诺昂本能地闭气,免得吸入海水而呛着了,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四肢,虽然略显得僵硬,但是还可以活动自如,不过她得尽快游到岸边才行。

    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方向,奋力地朝岸边游了过去,唔!快要没气了。就在她意欲浮出海面换气之际却震惊万分地发现紧临着海面处有一面无形的墙让她无法浮出海面换气。

    怎么会这样?!秦诺昂心中的恐慌急遽地增加,她居然忘了季晓妍拥有魔法,这将会是自己最大的致命伤,难道她逃不过这一劫吗?现在后悔会不会太迟了?

    透过淡蓝的海水,她清楚地看见了季晓妍阴恻恻的目光和冷冷的神情,她清晰地体会到一点——季晓妍不可能改变主意放自己一条生路了。呼吸越来越困难,肺叶像是要炸开来似的难受,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季晓妍面无表情地站在巨岩上,冷冷地欣赏着情敌垂死前的挣扎,心中曾掠过一个不忍的念头和一丝丝良心不安,但是她选择置之不理。

    在海水大量涌入胸腔之际,秦诺昂清楚地感觉到她离死神好近好近。毫无疑问的,她死定了。

    但是,在濒临死亡的前一刻,她的心中依然牵挂着夙天遥,他会为她伤心吧!她还来不及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这是唯——的遗憾。

    死神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可及。

    “王后,阿诺呢?”偌大的寝宫内没有瞧见她的踪影,夙天遥的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我来接她回家了。”这一天,他忙得像颗陀螺似的。

    “你不是约她出去了吗?”叶可叙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但是如果那张字条是他写的,他又何必到这儿来找人?可是,阿诺她明明……

    “我约她出去?!”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完全将他整个笼罩住,“怎么可能是我?今天一整天我都很忙。”他的心倏地感到冰冷。

    “不是你?”她问。

    “不是我。”他的态度染上一丝浮躁。

    “不久前,驻守外面的侍卫发现一张字条,上头署名是给阿诺的,我还有问她,是不是你写的。”

    “她说是我。”他不明白,阿诺为什么要说谎?他根本就没有写什么字条给她啊!

    “嗯。”叶可叙点了点头,微微蹙着两道秀气的眉思索许久。

    夙天遥的脸色一沉,会是晓妍吗?“你知道她上哪儿去了吗?”

    “啊——”她想起来了,“是海边,没错,她到海边去了。”她还找了个侍卫替阿诺带路。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枉费他还特地叮咛阿诺要小心晓妍,她居然只身前去赴晓妍的约。他是该称赞她胆识过人呢?还是对她破口大骂?

    “你快去找阿诺吧!”叶可叙催促道。

    “我就去。”即使别人不催,他也心急如焚地想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阿诺的身边,希望她没事才好。

    下一瞬间,夙天遥一身白的影子立即出现在空旷的海边。

    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瞧见巨岩上面海而立的身影,那背影、那模样……是晓妍没错,那阿诺呢?他的视线飞快地掠过长长的海岸,除了晓妍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了,难道阿诺会坠入海中了?!

    夙天遥一闪身,来到季晓妍的身旁。顺着她冷若冰霜的视线望入湛蓝的海中,他竟然发现几乎奄奄一息的阿诺!他的心几乎碎了。

    不假思索地将手一起一落,平地卷起一道仿佛夹带无数利刃的风,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季晓妍而去,他随即撤去海面上那道结界,飞身捞起沉在海中的秦诺昂。

    天啊!她千万要没事才好,夙天遥搂着她冰冷的身躯,不知在心中祈祷过多少次。漫无边际的恐惧不停地朝他席卷而来,紧紧地捉住他不放。

    无暇顾及浑身是割伤的季晓妍,他俯身将阿诺放在沙滩上,战战兢兢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得几乎不可闻,但可以确定的是,阿诺还活着!

    夙天遥一翻手,一个小瓷瓶立即出现在他的掌心,他拔掉塞子,倒出两颗绿色的小药丸,轻轻撬开秦诺昂紧闭的唇,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

    她并没有喝入太多的海水,但是她的身体几乎像冷水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

    夙天遥脱下白色的长外套,将她毫无温度的身体密密地包裹了起来抱在怀中,一旋身,瞧见浑身是伤的季晓妍,目光降至冰点。

    “你最好祈祷阿诺没事,否则……”话虽未说完,但威胁意味教人无法忽视。

    触及他那冰冷的视线,季晓妍的心顿时碎成千万片,再也无法变回完整,原来那么温柔的眸子也会有充满愤恨的一天。

    他恨她、他恨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自季晓妍美丽的脸上坠落,她的身体突然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了起来。夙天遥恨她,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像死灰一般。

    夙天遥抱着秦诺昂回到家。

    叶可叙和夙天筑早就守候在门口了。

    “大哥,阿诺怎么会变成这样?”早上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夙天筑既惊恐又担心。

    叶可叙颇是自责,“要是我当时小心一些,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夙天遥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阿诺安置在他们的床上,“王后,这不是你的错。”话锋一转,吩咐道:“天筑,你去弄些热水来。”

    “好。”夙天筑领命而去。

    他一直守在床边细心地照顾秦诺昂,寸步不离。自己好不容易才自冥王的手中救回她,她的命是属于他的,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许带走她。

    秦诺昂一直是昏昏沉沉的。

    她的昏迷持续了好几天,眼皮始终沉重得睁不开来,但是有个嗓音始终能够安抚她的心。

    即使是面对无边无尽的黑暗,只要有那个悠扬清亮、柔柔的嗓音在她的身边轻声呢喃,她就可以无畏无惧地承受。

    然那是谁的声音?那是什么人的声音?为什么她的脑袋就像有千斤般的沉重,教她无法思考?

    好冷、好冷……好热、好热……她的烧也断断续续地拖了好几天,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一直不断地循环。

    “阿诺、阿诺。”

    又来了,是谁在叫她?她好困、好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阿诺,阿诺。”

    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呢?努力地想撑开沉重的眼皮,却始终力不从心,她想看看是谁在唤着她的名字?那个悠扬清亮的嗓音似乎在她的心中占了很重的分量,可是她却想不起来。

    “阿诺,你说你爱我的,记得吗?”

    我爱他?!眼皮颤动了一下,仍是没有睁开来。是吗?她爱他?脑海中有一个极度模糊的人影在慢慢成形,一点一滴地成形,她可以确定是认识他的,但是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呢?咦!什么东西滴在她的脸上?怎么热热的?

    “阿诺,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要一起走下去……”那声音微微地哽咽。

    他哭了吗?滴在她脸上热热的液体是他的泪吗?她不要那个悠扬清亮的嗓音染上悲伤的气息,因为那也会令她的心揪疼。她不要他哭。

    多想开口告诉他不要哭,也想向他承诺她不会离开他。极力地拨开挡在眼前的迷雾之后,她终于看见一双温柔的绿色眸子。温柔的绿色眸子……一个名字突如其来地自她的心府深处浮起——夙天遥。

    是啊!天遥,天遥,她今生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当然也是唯一的一个。

    脑海中俊美的脸庞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刚刚……刚刚是他在哭吗?

    眼皮又再次急速地颤动,这一回终于撑开来了,但速度极为缓慢。眼前有一张俊美的脸渐渐的清晰了,她看到上头有残留的泪痕,天遥他真的哭了?!奋力地想抬起手替他拭去脸上的泪,却始终无法如愿,她的全身虚软无力,连抬手也不能,那么,至少可以开口说话吧!

    “阿诺,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夙天遥俊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欣喜若狂地道。

    他好像憔悴多了。秦诺昂努力地咽了口唾液,“你……哭了?”喉咙干涩得难受。

    “我几乎以为我要失去你了。”他去找过冥王,他以为冥王又要将她自他的身边带走。

    但是冥王却说:“她的命已不在我的掌握中了,能不能留住她,端看你们自己。”

    “水……水……”

    他立即起身去倒了杯茶回来,扶着她,让她慢慢地喝些水润润喉咙。

    “我……还……要。”她还是很渴。

    能够再度拥着她温热的身躯是何等的幸运啊!“一下子不能喝太多,待会儿再喝。”他绝对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危险的。

    她不怎么情愿地同意,但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

    “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他关怀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

    秦诺昂摇摇头,不答反问:“你哭是为了我吗?”声音仍有些微沙哑。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