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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恶作剧第4部分阅读

    开了去。我的天啊!不会吧?!那些字……那些字该不会是她亲手刻上去的吧!!

    夙天遥放下衬衫的下摆,把解开的那两颗扣子扣回去,好整以暇地道:“剩下的四个字暂时不方便让你看,我想你可以谅解的,是吧?”

    “唔……我……”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明明是把那些字刻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怎么会跑到他的身上来了?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其余的四个字是到此一游,天啊!她简直没脸见他了。

    “你记得这些字的,是不是?”他深绿色的眸子似乎更深不可测了。

    “你……你……”秦诺昂伸出食指指着他,好不容易才把话给完整地说出来,“你就是……就是那一棵大树?”在魔谷内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很难在人和树之间画上等号。

    夙天遥没有否认。事实上,他也无需回答,腰际上的那些字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她知道刻在树干上的字至少也得数十年或者数百年才能消失,那他身上的字呢?世界上的巧合怎么全叫她一个人给碰上了呢?是幸抑或不幸?

    秦诺昂的双手合十,用足了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来道歉,“真的真的真的非常rry,你说吧,我该怎么补偿你?”他救了她的命,而自己却令他陷入如此困窘的局面,这不应该是她该做的事,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夙天遥略微沉吟片刻之后开口。其实,这会儿他比较在意的是她“借身还魂”的事。

    “好吧!”她没有权利说no,“不过,你最好早些时候想出来,免得以后找不到人补偿你。”因为说不定她只剩下五天的人界生活了。

    “你拒绝借身还魂吗?”

    “我怕我无法适应另一个陌生的身体。”

    夙天遥扯了扯嘴角,“别急着下定论,凡事都得试过才能知道结果。”他好似在她的眼中瞧见些微的绝望。“还有五天的时间,先看看再说。”

    “嗯。”好吧!就听他的话,先看看再说。

    太阳已经完全自云层里露出来,原本的浓雾消失,温度也微微上升了一些。

    他的衬衫被早晨的雾水沾湿了一大片,就连长长的睫毛上也沾了些许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秦诺昂看呆了。

    “你的右手好了吧?”他的目光停驻在她已经没有缠绕绷带的右手。

    她挥舞着右手向他证明,“都好了,你看。”又可以使用手刀和擒拿手了。只是不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她是不是还有机会能使用手刀和擒拿手见义勇为?

    夙天遥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握住她漫天挥舞的右手,取下他左手腕上那一串紫金色的祛火链,套进她纤细的右手腕上。

    “这……”她看看手链又看看他。她好像也在天筑的手腕上看过一模一样的手链,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手链给她呢?

    老实说,他也被自己一时的冲动给吓了一跳,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股冲动把树精一族最重要的祛火链给了秦诺昂。“不管你做什么事,这一条祛火链都不许拿下来,知道吗?”

    祛火链的功用,顾名思义即是避火,另外亦可趋吉避凶,是树精一族的护身符。

    右手腕上的手链似乎遗留有夙天遥身上传来的温度,秦诺昂用左手握住手腕上的手链,许诺道:“我会一直把它戴在手上的。”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条链子有什么用处,但是她不会拿下来,因为那是他给她的。

    夙天遥点点头,“我得回魔谷去了。”

    “你不留下来吃早点?”她难掩失望地问。

    “不了。”他还是摇头,再不回魔谷去,只怕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到人界来了,再者,他也需要时间弄清楚自己的感觉。

    一转眼,五天的期限已经到最后几个小时。

    而秦诺昂却迟迟没有找到合意的“借身”对象,她还是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如果她真的以另一个全新身份继续活下去,那不也表示秦诺昂这个人将完全自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吗?

    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不论是伟人或是平凡人都无可避免地会经历生老病死,那么她何必活得痛苦不堪又失去自尊?这一生,她只愿以秦诺昂的名字活着。

    死,对她而言并不可怕,只是希望爸妈能够原谅她作这个不孝的决定。活着,她是秦诺昂,死了,她还是秦诺昂。

    “诺昂,你究竟决定了没?”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闻随风反倒比她本人更紧张。

    “还没。”她随意在人群之中搜索,没有目标也没有目的。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而她却依旧故我吔东晃晃西晃晃。这大概也算是浪费生命吧!她自嘲吔想。

    以前如果有跟她说她会遇见另一度空间里的人,并且会喜欢上其中一个,她绝对绝对会嗤之以鼻地不当一回事,可是,如今她却是真的喜欢上夙天遥了。

    只不过,再过一、两个小时她就会一命归阴,此刻再谈什么喜欢不喜欢都已是多余。

    “你真的不改变主意?”闻随风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导她了,这五天来,“不。”她轻轻地吐出。

    夜已深了,台北火车站附近的人潮依旧汹涌、拥挤、喧扰不堪,不久前她也还是其中的一分子,而此刻,她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仅剩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担心,心情再平静不过,只是有一股淡淡的遗憾——不能再见天遥一面。

    也许这一别就永远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谁知道来生是什么样子?他们还能不能再度相遇?

    倏地,秦诺昂“噗哧”一笑,驱散了不少凝重的气氛,他身上还留有她的刻字,不是吗?如此一来,即使他要忘掉她恐怕也不容易吧!而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

    闻随风一头雾水地睨着她,他觉得自己真的弄不懂女人的想法。

    秦诺昂俯瞰天桥下的车水马龙,任由冰凉的晚风吹乱自己的头发,良久才抬起右手顺了顺乱发。

    当她抬起右手,藉着水银灯的照射时,闻随风似乎瞧见有道紫光若隐若现……可能吗?

    “诺昂,你的右手腕上戴着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哦!你说这个吗?”扯高袖子,秦诺昂将右手腕上的紫金链子凑到他的面前。

    闻随风的身体僵了一下,那的的确确是天遥二十六年来不曾离身的祛火链,祛火链一直是天遥最重视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上?“你怎么会有这条链子?”难道这会是表示……刹那间,他似乎瞧见了一线曙光。

    “天遥他送给我的。”他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手链可是他亲手替她戴上的。

    现在时间正好是午夜十二点正,而两名一身黑的索命使者也准确无误地出现,分秒不差。

    “闻先生,请将她交给我们。”两名索命使者之一冷冷地开口。

    “暂时还不行。”闻随风拒绝了。

    “期限已经到了。”

    “我知道。”但是,为了天遥的祛火链,他说什么也不能让秦诺昂被他们带往冥府。

    “闻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他们似乎已经蓄势待发。

    闻随风胸有成竹地道:“我知道五天的期限到了,她是该跟你们回冥府去,但是她若是成为我魔谷的人,那么那五天期限自然也作废了,没错吧?”

    两名索命使者相视一眼,“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是她如何成为魔谷之人?”

    一旁的秦诺昂什么话也插不上,她第一次瞧见冥府来的使者,不过,她更好奇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成为魔谷的人了?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闻随风拉起她的手,展示出她手腕上的祛火链,“她是夙医生未过门的妻子,有祛火链为证。”

    他们定定地看了三十秒钟,才道:“我们这就回去向冥王禀报。”

    第六章

    “阿诺已经在你的身上留下记号了,不是吗?”叶可叙打趣地对夙天遥道。

    夙天筑一脸无辜地吐吐舌头,以思绪传讯道:“你又没有叫我不能说,况且,就算我不说,冥王捎来的贺卡不也说明了你和阿诺的关系吗?”

    关系?他和秦诺昂分明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依照此时的情形看来,他似乎已经撇不清了,或者是从一开始,自己的潜意识里就不打算和她撇清关系?

    夙天遥仅以绿色的眸子瞅着她们两个,眼中复杂的光芒大炽。他很高兴五天的期限过了,而秦诺昂依然好端端的,无需变成另外一个人也无需付出生命作代价,但是她却成为他的未婚妻了,是因为祛火链的关系吧!

    “泰诺昂到此一游”这七个字像是烙印般烙在他的身体上,也烙印在他的心上。而此刻,因为冥王的贺卡所致,魔谷里的人无一不知自己已有未婚妻的事实,也令他百口莫辩。毕竟,祛火链是树精一族终生不离身的护身符,而自己却将它给了她。

    叶可叙的笑声将他神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呵呵……好浪漫哦!”一点都不像她和无惧的恋爱那样平板,毫无浪漫可言,不过话虽如此,她还是爱极无惧的。

    是吗?浪漫?!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浪漫可言。

    “我也有同感。”夙天筑附和道。

    他微微蹙起眉头,现在可不是讨论浪不浪漫的好时机,“请不要离题太远。”他是不是找错人商量正事了?“现在讨论的是秦诺昂的事该如何解决。”

    “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还需要讨论吗?”叶可叙正色道。

    “你的意思是……”他明知故问。除了娶她,他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娶她喽!”叶可叙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尚有下文待续,“或者……”

    “或者什么?”夙天遥的绿眸一亮。

    她定定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由你自己亲手去结束阿诺的生命。”

    夙天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差点自椅子上跌了下去,幸好是叶可叙伸出援手,“谢谢。”夙天筑睁大眼睛看她,无法相信一向重感情的可叙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

    “不客气。”叶可叙又将视线移至夙天遥的脸上,“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现在阿诺的生死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夙天遥诧异地回望着她,事情好似又绕回原点了,如果他要结束阿诺的生命,那他又何必把祛火链拿下来给她呢?

    “大哥,你不会吧?”夙天筑不放心地问。“你都把那么重要的祛火链给阿诺,你不会杀了她的,对不对?”她寻求他的认同。

    “嗯。”他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其实造成现在这等局面的人是他自己,怪不得别人。

    娶阿诺为妻?这个主意倒也不是那么地令人难以接受,毕竟她的条件不差,个性率真且勇于认错,也坚强得令人感到心疼,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扛起照顾她的责任,夙天遥终于肯正视他自己心里的感觉。

    况且,她亲手刻的那一小行字还留在他的腰际,他总不能用那一行字去面对另一个女人吧!

    夙天筑喜形于色地道:“本来就应该是这种皆大欢喜的结果嘛!”

    “应该?”他怎么看不出来。

    “阿诺她一定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凑巧地来到魔谷又被你所救?”夙天筑边说边点头,也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嗯!一定是这样子。

    “哦?”夙天遥扬了扬眉梢。

    “然后,她又心血来潮地在你的本命树上刻了字,所以你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师了?”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就是因为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巧合,他才会陷入如此难以自拔的局面。

    “嘿嘿……”她只能猛笑。

    没有人注意到鬼无惧是何时出现的。

    “天遥,你怎么还在这儿?”见到夙天遥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火红的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讶异。

    不然,他应该在哪里? “我忘了做什么事吗?”王有任务给他吗?他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不去接你的未婚妻回来吗?”讶异过后鬼无惧又恢复他一贯的冷然。他心想秦诺昂成为魔谷的一员也没什么不好,可叙又多了个伴。

    “对啊,你也应该去陪陪她。”叶可叙亦道,同时朝鬼无惧投去充满崇拜的目光,她没想到他也能设想得如此周到。

    “遵命。”他能说不吗?夙天遥站起身,“我这就到人界去。”语落,他飘逸的身形也随即消失。

    驻守边界的侍卫并未拦下他,显然是早已接获魔王的命令了。

    不知道阿诺对于这件事有何感觉?是不是愿意嫁给他?或者……她是宁死也不肯成为自己的妻子?夙天遥自嘲地想,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喜欢上他的。

    闻随风坐在懒骨头里,笑盈盈地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道:“你终于来了。”他早已经感觉出空气中微弱的波动了。

    夙天遥的身影由淡转深。真不知道该谢谢他的撮合或者怪他的多事?“怎么?你很想我?”

    闻随风不改他一派优闲的坐姿,“想你的人不应该是我,嫂子才刚走。”

    嫂子?!“你是说阿诺?”她是来找他的吗?

    “难不成你还有另一个未婚妻?”他故作不解地问,“你现在追去还来得及,她应该……”

    夙天遥又是一声不响地失去踪迹。

    闻随风仅能摇摇头,瞪视着空气,唇角缓缓地挑起一抹笑,如果说天遥一点也不在乎诺昂,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秦诺昂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地走,并不急着拦下计程车回家。

    已经过了三天,自从索命使者来过以后,她一直不曾再见到夙天遥,闻随风曾告诉她手上这条祛火链对树精一族的人有多重要,夙天遥会把这条链子给她就代表他是在乎她的,可是,他为什么不再来找她?是讨厌她了吗?

    在秦诺昂身后不远处倏地起了一阵马蚤动,而她却毫无所觉。

    眼前忽地掠过一抹白色的影子,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追寻而去,待看清楚后才发现不是她所心系的人,她每每瞧见穿白色衬衫的男人都会联想到夙天遥,但,他们都不是他。

    “阿诺。”

    好像有人在叫她?秦诺昂停下脚步四下梭巡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吧!认识她的人大概也都以为她已经翘掉了,正当她再度举步之际,那叫唤又清晰地传了过来——“阿诺,是我。”夙天遥加快脚步,夹带着许多年轻女孩爱慕的眼光自后头追上秦诺昂,如果不是路旁的行道树告诉他她的行踪,他还真无法找着她呢!

    她无法置信地眨眨眼睛,这一回真的是他,不再是自己的错觉。“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突然之间,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他来到她的身边,依旧是那一身白的装扮和风度翩翩。

    “我好像老是替你带来麻烦,先是在你的身上留下无法消除的刻字,现在又让你被别人误会,你会不想见到我也是情有可原的。”秦诺昂自觉对不起他。

    是他自己主动把祛火链戴进她的手腕上,他就该有心理准备了,“没那回事,你别多心。”也许真如天筑所言,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她心中一喜,这么说来他并没有讨厌她了。

    “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夙天遥转头看她,淡淡地起了个头,“关于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她眼露疑问。

    “冥王相信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同意不取你的性命,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希望婚礼能够在三个月后举行。”

    举行婚礼?!秦诺昂傻了眼。他这算是在向她求婚吗?可他从不曾表现出他喜欢她啊!“你……我……结婚?!”

    “嗯。”他总不能再把她推向死亡吧,他的心也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这是唯一的方法。

    原来……他是为了要救她,所以,才要向她求婚,秦诺昂的脸色一黯,心也隐隐作疼了起来,她是该感谢他的好心吗?为什么他会肯为了救人而牺牲他的婚姻?她不懂、真的不懂,而她该答应吗?

    秦诺昂的脚步一滞,脑中的思绪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