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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64部分阅读

营公司,“牵连”的风险要大得多,东金的主管部门已经不太可能同意民营资本进来了。

    后来果然如此:主管部门只留下了那家浙江银行作为备选对象,因为他们是国营的……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一个月后就签字了。

    2007年1月份,我和elsa同时离开了北角,在上海和kathere交接完毕后。我想了很久,还是对elsa说“我得去趟香港,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她有点吃惊“去香港?你要仔细考虑清楚,维姐应该知道你已经反水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至少该见个最后一面吧”

    elsa看着我“我马上有下一个任务,短期之内不可能再见你。如果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去找……”

    我打断她“不会有事的!”

    一周后,我悄悄到了香港,用的是自己的通行证(红本通行证和老鹰国护照都已经交给kathere了)。在尖沙咀一间很偏的酒店住下,然后到街上的公用电话给sandy打了个手机“我想见她!”sandy很吃惊“你在香港?”“嗯!时间地点你给我在sn上留言吧”

    过了两天,我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sandy终于留了言,下午在港岛的天星码头见。

    那天下午我在码头边的一个椅子上等了2小时sandy才来,只有她一个人。

    我很失望“她不愿意再见我?”

    sandy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收下信封,不知道该说什么。

    sandy转身要走,我想了想,叫住她“sandy,谢谢你!”

    她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慢慢坐下来,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5年前我们刚到广州,挑写字楼时在中信对面小广场的一张合影,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亲密动作,我右手轻轻揽着她的腰。当时我才25岁,她34岁……

    照面背面有八个钢笔写的繁体字“難忘歲月,永記于心”

    我在码头椅子上一直坐到了华灯初上,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2ifc北角那一层。她的办公室在面向维港这边,她是不是也在透过落地玻璃望着楼下码头上那个跟随了她5年的小伙子?……我不知道,一种从未有过的苦涩滋味充满心间,就像当年的那首《一生何求》:

    冷暖哪可休

    回头多少个秋

    寻遍了却偏失去

    未盼却在手

    一生何求

    曾妥协也试过苦斗

    迷惘里永远看不透

    没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当天晚上我过关回了大陆,补了张回成都的末班机票。在宝安机场等飞机的时候,我在卫生间里把那张照片烧掉了。难忘岁月,永记于心,只是我已经长大。

    到了2007年4月份,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中国对外资收购的政策突然来了个大改变(当然肯定也有一些中美高层角力的原因),实质性和象征性的开放了很多行业。基本上北角这种公司存在的必要性降低了50外资财团现在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入中国,很多事情也没必要再偷偷摸摸……不知道这是退步还是进步?但是至少,从事北角这一行的人都可以“见光”了。

    我去上海见了一次elsa她当时没事,在休假。我们吃了晚饭,又一直呆到半夜。交谈的一些内容不能写出来(关于她的工作和身份),简单聊聊她说的一段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话:

    “1978年以前,中国一直在被外国人左右,中国不是中国人的中国。而是各种国外势力的角斗场。我没有权利评价gcd如何如何,但至少现在中国终于走到了‘自己’的路上。这和意识形态没有任何关系,谁是执政党已经无关紧要,至少现在中国终于变成了中国人自己的中国。我们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

    我静静地听完,沉默了很久。

    半年前决定反水,是下意识的认为我应该那样去做,而没有想太多这些东西。每一个70s大学毕业生在从少年到青年、中年的过程中其实都碰到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是“道路选择”在我们的脑海里是一个死结!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能够做的就是赌,赌gcd能成功……其实概率都一样,唯一让我们站在这边的理由就是我们是中国人。

    告别的时候elsa送了我一块表,是块很普通的天梭,在朋友店里拿的。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收入实际上并不高,只买的起这个,你留个纪念吧”

    我想了想“怎么纪念?呵呵,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云星和林黎确实都不是我真名……你就记住是一个老乡送的吧”

    “老乡?”

    她沉默片刻,笑笑,然后用一种我很熟悉的方言轻声说“我们屋头是九龙坡的”

    我愣了好一下,换成四川话“原来你是重庆人?真没想到……”

    “很正常啊,工作需要”

    快天亮的时候,她幽幽的问“如果我不是做这个工作的,你会……”

    “什么?”

    “你会喜欢上我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会!因为我们做过战友”

    她脸有点红“我也会”

    “多保重!”

    “你也一样!”

    剩下来的时光里,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我去做。不过首先一件,是我必须得学会如何去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整整3年,都是在一种冷血、欺诈、物质、诱骗、甚至残忍无比的环境下艰难度过,我已经被经历改变的太多太多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酒店的卫生间里,我都会对着镜子发上好几十分钟的呆,心里面不断的在默默问自己:你还是当初那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小伙子吗?……我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心埋在最深处,冷漠永远是脸上唯一的表情。甚至就像程璐对我说的一样:她已经认不出我了,我已经不懂感情,不懂如何爱和被爱,我是一个彻底的冷血动物!

    三年在人的一生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30而立前的这三年时光竟然会这样度过。我失掉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感情和爱……所有一切在我眼里都可以变成数字,变成天平上的砝码,我甚至已经不懂如何对女孩子表达感情,如何和女孩子相处,这对一个有过好几段感情经历的男人来说,是不是匪夷所思?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种面对冰冷的恐怖?

    幸好还有那一丝内心深处坚硬的东西,在最后时刻挡住了我,没让我彻底掉下去。

    幸好我还相信,这个世界上仍然有正义有真爱,有真实的情操和光明的追求。

    再见理想,永别青春。我们都已经长大,已经不再是10多岁的毛头小子和20多岁的愣头青。我们要对得起生活,生活同样也会回报我们。

    和elsa的几次彻夜长谈让我确定了今后要做的事,这是一个梦想,但我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真正目标。这个目标让人心里很温暖,绝对值得用一生去追求……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10年以后上海再见!各位兄弟姐妹,后会有期!

    《最后时刻》第五季《再见理想》

    第1部分

    老丁静静的开着车,虽然是北京气候宜人的秋天夜晚,但是他娃也车窗紧闭开着空调。他觉得很热,浑身都是汗……半夜一点过,北四环上车已经很少,这辆白色的a6在最外侧的车道上慢慢的向前滑着。明天这辆车就不属于老丁了,他要卖掉。因为他现在很缺钱……深蓝华亭的轮廓在夜色中慢慢出现,老丁踩了下刹车,再减下速,只有40了。

    10分钟后终于挪到了小区门口,老丁停住,熄火,点烟,不开窗,闷头抽。

    20年前,一个叫丁志成的芜湖小伙子考上了清华。全镇都轰动了,那他妈可是这个穷乡僻壤的头一遭!小丁那时候带个黑框框大眼镜,用扁担挑着行李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开始了自己的艰辛求学之路……北京是个大城市,来自安徽农村的小丁在整整第一个学期都没出过清华的校门,因为他很穷,生活费只够每天吃两顿馒头+素菜饭。

    清华无美女,老母猪也要变貂蝉,再加上小丁很穷,所以自卑到连“貂蝉”也不敢去惹,就这样一个人过了4年。在这4年里面,小丁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献给了图书馆。后来一个阅览室的老师和他混熟了,就让他晚上帮着管一个阅览室。小丁在大四的最后几个月,在这个阅览室碰到了他的初恋情人茉莉(我们使用这个假名有一定原因,请大家谅解)。茉莉并不是清华的,而是旁边林业大学的一个大二学生,因为喜欢上这个阅览室里面的一套书,而林大又没有,所以她就每天晚上跑过来看两小时。

    初恋是甜蜜的,在那个流行海子、顾城的年代,当然更他妈充满理想意味。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哈哈!不过那个时候的大学生都很纯,直到毕业的最后一个月,小丁和茉莉都还没拉过手。这时候小丁已经定了要去stanford,他娃准备在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表白一下。

    最后在首都机场,小丁涨红脸憋不出一个字,反倒是大胆的茉莉当众亲了他一口,呵呵。

    然后就是鸿雁传情,虽然远隔重洋,但是阻挡不了我的心,“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你不象是在我梦里,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时间过去1年多,到了89年的春节,小丁和茉莉已经在越洋邮件里面私定终身。小丁说“我马上就拿到学位了,可以申请你过来探亲!”茉莉说“好!我爸妈已经看了你照片了,他们同意了!”小丁乐疯了,20年寒窗苦读,终于功名美人双收,哈哈!

    过了两个月,某天,小丁的一个台湾同学突然满头大汗的跑来找他,递给他一张报纸“快看!”小丁慢悠悠一瞧,立即从实验室的椅子上跳了起来。报纸上硕大的标题“cha pn to chaos”下面是一幅幅广场照片……小丁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所有认识的中国学生,大家聚在一个教室里守着一台小电视,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国内大多数人家都没有私人电话,唯一能够了解情况的渠道,在美国就只有电视和收音机。小丁对政治并不太热情,他现在担心的是茉莉,因为茉莉是林大学生会的。小丁知道,他的爱人多半都在广场上!……接下来的几个月,随着局势越来越糟,小丁像疯了一样的企图联系国内一切认识的人,但是根本没办法联系上:写回去的信全部石沉大海,唯一还记得的清华一个教授家的电话,打过去,师母听出来是他,压低声音说“这段时间不方便说话”

    整到最后,那天晚上,小丁和一屋子的同学在电视上看着tank从西长安街浩浩荡荡杀奔广场而去,所有人都没说话……过了段时间,国内的通缉名单出来了,“高+自联”后面长长的一串,小丁一个一个的仔细读着,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同学。突然,他发现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因为看的是英文报纸,上面的名单估计是香港媒体传过来的,姓名都用的港台拼法,小丁不能确定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于是又费了番功夫找到一份华文报,上面登的中文名字,小丁愣愣的看着,崩溃了!

    茉莉的名字是三个字,前两字都一模一样,但是最后一个字音同字不同,而且后面写的学校也是“北京林业大学”。小丁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希望,就是确实是不同的两个人。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最多只有1!后来,华文媒体开始不断的报道,又有谁谁谁被“营救”出来了,已经到达香港,已经到达美国……但是小丁一直没发现茉莉的名字。

    从此,就完全失去了联系……

    到了91年底,气氛已经完全缓和。小丁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国一趟,但是他现在还在学校,经济是一个大问题,来回机票他根本负担不起。后来幸好打听到有一个已经毕业在西雅图工作的师姐要回国奔丧,小丁赶忙借了个同学的烂车,死赶活赶冲到西雅图,在师姐动身前一刻找到了她,拜托无论如何帮着打听一下茉莉。

    1个月后,师姐带回了两个消息:a见到了茉莉,她没事,好好的 b但是她已经结婚了。

    小丁至此完全死心了。

    在92年小丁拿到phd学位的时候,远在中国的茉莉终于打了电话过来。原来她确实是上榜了的,正在准备跑路的时候,是一个一直喜欢她的师弟,冒着风险动用父母的高官关系帮她活动,把她名字改了,再一系列动作,最后才算安全了。茉莉很感激这个男孩子,就嫁给了他……这几句话我们现在说得很轻松,但是在当时,完全可以算是惊涛骇浪!所以小丁并没有怪茉莉,反而还为她庆幸不已。有爱情又怎么样?如果在面对生命的时候,爱情算个屁!茉莉做的并没有错,人家男孩子愿意那样做,可以说是把自己整个家庭的命运都搭上去了。在连总书记都会被丢翻的年代,一个普通高官子弟算什么?男孩子太不容易了!女人一生如果能碰上一次这种机会,要是我是女的,老子都要嫁!

    小丁至此就完全收心,所有精力都放到了事业上。他离开stanford以后,并没有和他的大多数同学一样在硅谷混饭,而是一个人跑去了纽约,进了l(美林),从最低的职员开始做起。

    时间到了97年,小丁已经变成了老丁,在美林、大摩和一家私人资本公司逛了一圈。投行里面几乎所有类型的职位他都做过,但是唯独就没有做过交易(这也是他娃很明显的一个弱点)。事业算是有成,但是终身大事仍然悬着。虽然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未婚女性朋友,但老丁知道,她们仅仅只能做朋友,或者是炮友而已。结婚,那是不行的。

    也许老丁心里面那个永远无法抹去的伤口,可能必须要等他真正见到茉莉以后,才能完全复原。

    97年底,老丁和一个以前大摩的同事跑回了中国。因为那个年代风起云涌的网络潮,老丁杀回中国淘金来了。那时候也他妈幸福,任何一个美国网站,只要能直接py出一个中国版本就ok!马上就有各种各样的风投找上门来;再加上两位founder的投行背景,拿到投资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99年,老丁和伙伴嗅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两个老几又跑回美国去转了一圈,研判一下,回来就立马把网站卖给了一家号称要做“中国门户”的冤大头,全现金,不要股份,呵呵。这盘简直整对了,第二年网络泡沫就开始破,老丁和伙伴毫发未伤,一家分了笔海钱,笑西流了。

    2000年底,老丁和伙伴分道扬镳。伙伴回美国去继续给投行打工,老丁留在北京开始第二次创业。这一次决定,其实是老丁人生的岔路口。站在客观的立场上讲,其实伙伴的决定是更正确的。人家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投机客,而老丁虽然混过很长时间的投行,但是他没有做过交易,或者说,是没有把wall street的精髓学到手。很多时候,他还是太感情用事……

    老丁的第二家网站又醒里轰隆的整了起来。这盘虽然是逆流而行,但这次有个很唬人的噱头:美国一家巨无霸网络公司在里面有股份,而且还是发起人。这个就和一般的海龟网络公司不太一样了,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公司很优质!”……老丁开始频频上杂志了,频频有记者约了。翻开那一年的专业杂志,经常都能看到老丁在上面笑“我的兴趣就是创业!我喜欢冒险!嘿嘿哈霍!”

    2001年元旦节,老丁参加了一次清华同学会。在里面四处扔片子的时候,偶遇了当年的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得到了茉莉的消息:在公+安大学,当老师。

    当天晚上,老丁和茉莉见面了。已经过去整整13年,物是人非。老丁不再是当年那个带副黑框框眼镜的安徽穷学生,茉莉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春活泼爱说爱笑的姑娘……岁月已经把他们改变,生活也把一切都埋进了时光里。现在能够说的,也仅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2001年国庆节,老丁突然宣布结婚,连最熟悉他的朋友都吓了一跳。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在婚礼上见到新娘,更闪翻一片人。这个叫杨帆的女孩子当时才22岁,大学刚毕业,几个月前还是微软的实习生……老丁比他大14岁!

    这件事情其实有很多蹊跷在里面。我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说,后来在和杨帆接触几次后老子就感觉她娃有问题!老丁要说感情单纯,那他妈根本不可能,他又不是除了茉莉之外就没谈过朋友。他娃在美国的时候和几个学妹的关系都不清不楚,在大摩时还和一个工作中认识的报社记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