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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继续第26部分阅读

    位破液1咄娴募锹肌:罄碋d知道了,专门从上海飞过来“视察”了一盘,告诫我对下面的人不要太放任了。

    但是我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事情做完了轻松一点也没关系啊。那段时间工作确实不是一般化的累。christy带着人很快就把东莞的那个单子搞定了,我这边下面又加了点人,最后10来个人同时开工整两张单子。现在的项目和在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几乎都是开发项目,完全要一手一脚的从头开始搞。最初我还设想的是可以先开发出一些有自己特色的通用模块,在技术上尽量向产品化的方向走。后来才发觉根本没时间,已经被沉重的项目开发任务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新招的p(product anar,产品经理)一直对任务不太适应,对我们的东西也不太适应,反正就是工作上始终拿不起来。后来christy找他谈了一次话后把他开掉了。产品部门那边就只剩了2个小,做产品文档方面的事情。这下子老子不光要管开发这边,还要管产品那边,christy每次去见客户我几乎都要陪着去。后来christy看我有点快招架不住了,就安慰我“我们还算很幸运的啦,你知道,很多创业型公司最开始的困难就是单子,我们现在根本不愁这个,已经是很不错的啦……总之,加油!” 我想想也是,妈的人家很多创业型公司为了单子脑壳都要弄烂,我们却一开始就没有为单子发过愁,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是半夜才回家,甚至有一次在卫生间冲凉,边冲边竟然就坐在地上靠着墙睡着了,牛逼吧?呵呵。来了广州两个多月,我几乎都没有怎么上过街。主要的活动范围就是在中信、天河体育场一带。对于公司里的些经常谈论的北京路/上下九(类似于成都春熙路盐市口一带)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珠江更是从来见都没有见过。虽然我天生方位感超级好(而且我一直有喜欢看地图的嗜好),但是都只能保证在天河北一带不迷路。越秀/荔湾那边就只有刚来广州时租写字间去过一次,天河旁边的东山跟着christy去过2、3次,白云只知道是机场的那个方位,海珠只知道是在珠江对岸(至于如何对岸完全不清楚),芳村就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了。

    其实创业就是这样的,很苦,很累,尤其是精神上的压力特别大。和以前打工上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事无巨细都要自己去考虑。以前很多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的事情现在都要自己去做,比如租写字间、招聘、员工保险、财务处理、税务处理、杂事管理、加入各种各样的行业协会、和各种各样的衙门打交道、和各种各样的供应商(从广告/媒体/卖商业资料的串串到印名片的)打交道,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一言难尽。虽然公司有专门的部门和职员在做这些事情,但是在创业初期,你都得要看着,不多少懂一点是根本不行的。christy又几乎天天都在和客户打交道,三天两头的飞上海和ed一起见风投、商量“大计”,在公司的时候本来就少。而且她又是台湾人,很多这边的具体财务税务这些问题她也不怎么懂,就只有老子一个人去处理。

    后来甚至公司里面的一些比较牙尖的事情都只有我来解决,现在还记得起的就是有一个男的sales和一个行政关系有点暧昧,christy当时在上海,接到手下的“线人”举报后,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找他们两个谈话。当时几乎把老子整来瓜起,妈当时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去谈?日哦!

    和男的sales谈还好,老子装红脸,吓唬了一番,而且他又是christy下面的人,我直接把christy抬出来就把他娃吓住了;和那个行政谈就有点麻烦了,这个平时主要都是report给我,我基本上算是他的直接上级,而且她年龄其实都和我差不多大的。我很尴尬,她却很牛逼,一看不对就立即开始哭鼻子。老子吓腾了,赶忙在外面同事怪异的眼光中手忙脚乱的关上门,然后开始“和颜悦色”地讲道理。但是这个根本不吃这一套,可能平时和我处的比较熟,把老子的脾气摸透了,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所以根本就不理我,仍然继续哭,而且看那个架势还有变成嚎啕大哭的可能。最后老子终于毛了,拍着桌子大吼“你丫是不是还要哭?!”她竟然直接就给老子对起“我就要哭!人家觉得很委屈,难道哭都不准了吗?”

    这次谈话以惨败告终,并且这个下午还威胁要辞职,把老子整的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christy过了两天回来,把这一对衰人直接找去她的办公间,把门一关。10分钟后出来,行政竟然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这里来道歉,求我原谅她态度不好。老子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啊!

    其实公司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巨多,我们这边研发的小伙子些还好,都是搞技术的,人都比较单纯,基本上每天就是挽着袖子疯狂加班,没有什么太多精力去搞那些事。但是其它部门的就他妈不落教的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年轻些,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办公区乱晃,没事干就无事生非。这么几个月来,这些些可能都把我的脾气摸透了,知道我心很软,狠不下心来收拾她们,而且christy平时一般很少在公司,于是这些些就更加有恃无恐。后来christy也发觉有点没对,于是就乘某天在公司的时候,把所有全部召集起来开会,大发雷霆,一个二个骂得狗血淋头“你们不要以为dick是男孩子就不方便约束你们,别忘了他还要report给我!……”从此以后就清静多了,呵呵。

    在广州最开始的这些日子,过得很累,不光是身体累,心也累。但是幸好我那时候还年轻,还保持着几年前初闯北京时的无所畏惧和良好体力,所以终于还是挺下来了。另外christy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们难得空一下在中信楼下的百怡喝咖啡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会给我说“你要注意你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nsultant了,我们现在都是公司的anar……你要学会转变角色,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一点……”后来我终于还是慢慢适应了这种身份转换,在公司对待下面的人也不再那么心慈手软了。不过christy还是说我只是肝精火旺,吼得凶而已。技术人员的本色,没办法啊。

    过了没多久就是2002年的圣诞节了,christy让行政去包了一个海珠那边的小酒吧,准备搞一个圣诞party那个小酒吧就在珠江岸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珠江,总体来说还算8错。ed和to也从上海飞过来了,而且还带了那边的几个骨干过来,一起庆祝一下。

    同事们在酒吧里面开始吃饭之前,我们4个founder在酒吧外面的茶座上开了个“董事会”。ed宣布了一条让我们非常兴奋的消息:圣诞以后,著名的风投美x要和我们签协议了,第一期投资120万刀,然后半年后看情况再谈。ed说他圣诞后就回米国去(他有米国绿卡),然后春节后再回来,在这一个多月里会在米国再寻找其它风投。

    4个人都非常高兴,然后进酒吧去给所有同事宣布了这个消息。那天晚上大家都疯狂地笑着、跳着,折腾了整整一宿。ed不能喝酒,过了12点就撤回酒店去了。我和to狂灌christy,她最后终于也在同事面前摘下了“铁娘子”的面纱,疯狂地和大家跳舞,跳到最后索性连衬衣都扔掉了,只戴了个胸罩在那里使劲蹦,而且还摇摇晃晃地抱住to,非要to“正面回答”她是不是美女,哈哈。我还没有等到12点敲钟的时候就喝醉了,来来回回跑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后来甚至一个人拧了瓶大瓶的红星跑到外面,对着夜色里的珠江狂灌,灌到后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同事们在里面看见了才赶忙把我拖回去。

    这是我的“职业生涯”以来最高兴的一次同事聚会。因为我毕业这么多年以后,经历了铁窗之苦,经历了贫穷窘迫,经历了种种困难与磨练,现在,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

    在这个南国之都,在这个美丽的羊城,在灯火璀璨的珠江岸边,我流泪了。那个冰冷美丽的女孩子认为她看错了人,认为在西安和她一起走过青春岁月的男孩子不过是个混混,饭桌上她妈妈的冷眼,毕业后她同事们的笑谈,所有的一切,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回荡。我站在珠江边,对着对岸大喊一声“我——终——于——出——息——啦!”,想想又觉得不过瘾,再用四川话大吼“老——子——终——于——站——起——来——了!”

    元旦节以后,经过研发这边的众多同事疯狂努力,黄埔那个项目的第一期成功上线了,东莞那个项目在春节前也开始进入了最后的开发阶段。一切工作都走上了正轨,我稍稍轻松一点点了,至少不用每天晚上都12点才下班了(换成9点下班,吼吼!)。每个周末基本上也能抽出一天的空余时间来玩玩了,甚至还有一次周六和christy两个人去逛了逛北京路,然后下午和研发的同事跑到天河体育场旁边的训练场踢了场足球。

    春节快放假前,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李云峰打了个电话。结果妈的他现在被他们公司调回西安去了,说是弄回去锻炼一下(估计是准备提成广州办事处的主任了)。我们俩在电话里玄摆了一通,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开始结结巴巴“那个……那个……”

    李云峰在电话那头笑“你丫是想问冰山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嗯”

    “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大概……大概都快一年了吧,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李云峰叹了口气“唉……其实,百脑,你丫别生气啊,其实毕业后这么多年,我们其它所有同学再谈起你们俩,都觉得……都觉得你们虽然很可惜,但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我吃了一惊,以前李云峰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这个,我有点尴尬“我……”

    李云峰赶忙补充“你别多心,别多心啊,我们的意思是……至少现在不合适了!”

    我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又说“你看啊,哥们儿向来快人快语啊,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又是单身,身边合适的姑娘也不少,你丫别骗我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和其他女孩儿搞过啊……”

    我嘿嘿笑“我操我又不是和尚!”

    “就是啊,那赶紧找个合适的不是挺好?我老婆都快生了,德仔好像也生了,大傻就更不用说了,早他妈生小孩儿了,胖子也快了,就连张俊那傻逼都他妈毒害了无数寂寞少妇……你丫还想一个人混到什么时候?再说冰山已经……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有小孩,你们俩……你们俩现在,现在真的不合适……”

    我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李云峰翻了半天手机,没有找到程璐的电话,就给我说了她上班的地址和在本系统的具体部门,让我打广州114查一下他办公室电话。我挂机后,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又收到他老婆的电话。原来李云峰让她在广州家里翻了半天,翻到了以前刚毕业时程璐留的广州家里面的电话,就赶忙给我打电话过来说。

    我和李云峰的老婆玄摆了几句,她说“久仰大名啊!原来传说中的百脑声音这么好听……”我说“我也是早就听说过你很漂亮啊(她以前是南航的空姐),等云峰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啊……”互相吹捧一下,哈哈!

    挂机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发瓜。看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过了,又再犹豫了一会儿,给同事交待了一下后,终于鼓起勇气,下楼!

    我打了个车,跑到北京路,首饰店一家接一家的看,天快黑了时终于找到一对黑色小耳坠,和6年前的那对非常像。而且竟然价格都是如此像:1398,我日!

    我从北京路口子慢慢地沿着街往东走。刚开始,心情激动无比,心里面战鼓擂擂,走的非常慢;最后终于看见广州本系统的x球通大厦时,心情却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出奇的平静。我站在大厦外面,仰着头,数了一会儿,找到了程璐的那间办公室。

    上面很多办公室都还亮着灯,程璐的那间也亮着。我拿出手机,打114,查了半天却只查到他们总经办的电话。打过去,一个女孩子接的。

    我问“你们xx部还有人吗?”

    她答“你是谁啊?你找谁?”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找……我找你们xx部xx中心的程经理,我是她同学”

    “哦,他们都在x楼开会”

    “那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不知道,从下午一直开到现在……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闸了电话,想想,妈的没办法,干脆就在门口等算球了。我跑到对门的肯德基,买了杯口乐,坐在窗户边,直直地看着不远处x球通大厦里x楼那个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然后再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大厦的出口。老子等!

    那个会议室的灯一直没有灭,大厦的出口不时的有稀稀拉拉的人出来。等了一个多小时,我眼睛都快看成对对眼了。

    8点过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来了,一个人站在大厦入口处,好像在等车。那么熟悉的长发,那么熟悉的站的笔直的身形。老子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几步就冲到了店门外,然后定定神,慢慢的穿过人行横道到了街那边。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拎着一个包,脸背对着我在打手机。我站在50米开外,远远地看着她,呆了2分钟后,心一横,1-2-3,我操,上!

    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心跳声像95年五一节晚上一样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过来(仍然万分清楚地记得是白色宝来!),停在了她面前,下来一个小伙子,笑着去帮她拿包。老子赶忙停住脚步,把脸转过来对着大街的方向,只用余光看着他们。

    他们站在车前笑着说着话,离的太远,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而且说的好像是粤语,更他妈不可能听懂了。然后那个小伙子打开副驾车门,抱了个小孩出来,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她的小孩?)。然后上伙子上车,她也抱着小孩上车。

    车开走了。我站在街上发了半天呆,脑子里面一片模糊。

    我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上门面房的回廊(广州特色,老城区街边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门面房的回廊里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门面房的小贩在人行道上拦住兜售他们的东西,我没理,一直走。后来甚至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叽里呱啦地推销了半天a片。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已经没有话说了的时候,老子才用带北京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冒了一句“我听不懂广东话!”然后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边的江湾大桥,站在江边发了半天瓜,最后决定还是鼓起勇气打一下电话。我拿出手机,找到李云峰老婆给我说的程璐家里的电话,拨过去。

    是他父亲接的。

    我镇静了一下,装起不知道他是谁“您好!请问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个大学同学,到广州来出差……”

    “这样啊……那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自己给她打吧”

    我记下了手机号后,问“您一定是程璐的父亲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那程璐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这样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脑壳飞速旋转了一下“哦……我叫张俊,我是她大学时的班长啊,我是兰州的”

    他老汉儿笑了一下“噢是小张啊,我听程璐提起过你啊……对了你好像没有在本系统工作了是吧?”

    老子赶忙说“是啊是啊……我已经辞职了”(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张俊已经撤漂了,惊险!幸亏老子反应快!)

    然后又和她老汉儿玄摆了很久。我知道程璐的父亲和她妈妈不一样,他父亲还是非常好说话的(大学时的那根中华至今都记得,呵呵),所以我东弯西拐,套了半天,说了很多“程璐的事情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了,真的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