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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63部分阅读

坦诚一点表现出真诚,怕是不能取信于秦谖,索性全都招了,“娘娘有所不知,传信臣妾的确是让红衣碧影去的,借的是德妃的名号,只是最初联络这个侍卫的是臣妾宫里一个信得过的太监,臣妾让他找一个可靠些的人办的这件事,他同样也是打的德妃的名号,可是却是臣妾宫里的……”许是一口气说话说得急了,薛茜桃觉得喉咙有些哑。

    “哦,薛贵人身边还有个信得过的小太监?”秦谖不经意一般的问道。

    “身在宫中总是要有一些信得过的人,不是么?臣妾从家里带来的红衣碧影,也并非完全就和臣妾一条心,臣妾早在进宫时候就在宫里寻找合适的,可靠的人了,这个小敬子还不错。”薛茜桃不认为这些话说出来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拿着手里的水杯,一口气喝干了里面的水,似乎越说话,喉咙越是疼,要发不出声音了一般。

    “薛贵人这番话想来就是实话了,不是再拿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太监试探糊弄本宫了吧。”秦谖忽然一改面色,放下手里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茜桃。

    薛茜桃愣了愣,抬头看向秦谖,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

    秦谖终于可以在薛茜桃面前卸下自己的伪装,站起了身来,凉声道:“一直忘记和薛贵人说,早在本宫亲自将德妃的信笺交给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将这件事情全部托付给了本宫,要本宫彻查清楚。”

    薛茜桃猛然扔掉手里的水杯,扶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仿佛生了锈,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镜如花,你们进来。”秦谖忽然向门口道。

    “主子。”一直守在门口的如镜如花立刻进来。

    “刚才说的话听清出来?小陶子和李辉都去了?”

    “回主子,小陶子和李辉已经去禀报了皇上,要去拿人了,一个是侍卫所的秦冰,一个是植萁轩的小敬子。”

    秦谖满意的点点头,回头望着表情愤怒而痛苦的薛茜桃:“你试探本宫,本宫是知道的,因为那日本宫在侍卫所门前,瞧见了你身边的丫头,德妃姐姐枉死你手,如今你也该还清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凌迟

    薛茜桃忽然露出了一个嘲笑的表情。

    秦谖知道薛茜桃这是在笑自己,她并不在意,“本宫与德妃,的确是有感情的,你心里一定觉得好笑,可是本宫为德妃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真的。可是在这宫里面,许多真的东西都掺了许多假,所以本宫内心里,也是十分感谢你的,感谢你,却也容不得你。”

    薛茜桃忽然明白,自己成了为秦谖做嫁衣裳的人,最后得胜的人是秦谖,最后死的人却是自己。

    从皇上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秦谖便可以看出皇上对秦谖的信任。

    秦谖以前的表演,都是假的。

    薛茜桃心里忽然涌出了许多不甘,可恨口不能言!不能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外面忽然进来几个侍卫,薛茜桃心里充满恐惧。

    “将她带到慎刑司,给慎刑司的人吩咐好,每日不要让她特别好受就是,也不必让她招供什么。不要给她笔和纸,不要让她送递什么信件出来,这是皇上的吩咐,如有违令者,就和她一起关着吧!”秦谖冷冰冰的声音在薛茜桃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炸开,仿若轰雷。

    “是。”侍卫们齐声吩咐,他们原本就是被皇上嘱咐过了,唯宜嫔命是从。

    “薛贵人千万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吃太久的苦。”最后的最后,秦谖附在薛茜桃轻轻说道。

    薛茜桃只觉得满心冰凉,十分绝望。自己前些日子回家省亲的画面在眼前慢慢铺展,何等光鲜亮丽,尊荣无比。呵呵,人生多么嘲讽啊,此时的自己要沦为阶下囚。甚至连一句声音都发不出。

    该骂么,该恨么,薛茜桃望着外面春光明媚的天空。心里忽然想起一句话,成王败寇。顿时坦然了许多,成王败寇罢了。

    自己于姐姐是这样,秦谖于自己也是这样。

    虽然如此,还是想要活着呀,薛茜桃大口大口呼吸着春天的气息,露出哀伤的神色。

    秦谖目送着薛茜桃的背影,目光仍然是冷厉的,薛茜桃不能够从慎刑司活着出来。否则,进去的人就是自己。

    直到薛茜桃的背影消失在秦谖眼帘,秦谖才默然回殿,就等那两个人招供了。

    皇上晚上来到秦谖殿里,面有疲色,秦谖知道是因为李紫曦的事情,自从李紫曦死后,皇上的眉头便再难舒展。

    “听说那两个人一打照面,就一口气把该说的全都说了,果真是薛茜桃!好歹毒的心。逼得朕亲自害死了紫曦。”等换下衣服,皇上就阴沉的说道。

    秦谖叹了一口气,劝无可劝。“姐姐并未曾怪皇上,皇上让她沉冤昭雪,姐姐想来也是瞑目了。”

    皇上脸色并未好转,有些丧气道:“这几年来,朕一直觉得自己无用,想保护想珍惜的人,一个个都离朕去了,天下最之位高权重之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若有来生……”皇上眼里亮起了一道光,正想说什么。却又黯淡下去,“若有来生又如何。她们,都不在了。”

    秦谖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皇上一生最爱的女人是谁?是德懿仁皇后,还是德妃?”

    皇上一愣,回头看向秦谖,秦谖勉强一笑,还是决定问出口,了却一桩心事,盯着皇上的眼睛,“恕臣妾冒昧,可是臣妾就是想知道。”

    皇上看着秦谖,不由得拉过了秦谖的手,“朕此生唯一爱过的,自然是真的皇后,紫曦,朕说不清,和她在一起的许多时刻,朕都会以为那是朕的皇后回来了。朕对不起她,朕会一辈子记得她。”

    秦谖忍不住想哭,为李紫曦,为皇上,也是为自己。

    第二日传来消息,圣旨已下,将薛茜桃凌迟,皇上犹觉得不够,令薛茜桃之父薛海休弃了薛茜桃亲生娘亲,并将这个消息在行刑前命人传达给薛茜桃。

    秦谖令陈卿琰给薛茜桃送去了一壶酒,醉三生。听闻喝过一口便可忘却痛苦,犹如醉梦三生。这也是陈卿琰以前曾给秦谖讲过的。

    秦谖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还是送去了,对薛茜桃,内心才觉得坦然许多,她是一个心虚的同盟者,她成了这三个人的角逐里最后的赢家,一个光明正大的偷生者。

    亏欠的,就等来生再还吧,今生的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

    秦谖没有忘记与自己比邻而居的,还有一个真正刻骨仇恨的承载者,慎妃。

    而此时,琦悦殿里,慎妃正独自下这一盘棋,一面对身边的葛衣浣素说道:“这德妃死了,薛贵人也死了,这一年刚过就有这么多变故,倒也是个多事之秋。”

    葛衣在一旁冷冷道:“这后宫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倒是主人,这么久了也没有再传信进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打算。”

    提起这个慎妃倒是懒洋洋的,一心琢磨着自己眼前的棋局,“他没消息不是好事么,省的成天给咱们找那么多事,听说他又勾搭了一个朝廷官员,恐怕最近正打的火热吧。”

    “那个钦天监不是早就和主人来往密切了么?”葛衣说话有淡淡的轻蔑。

    “哦,对,是钦天监。”慎妃无所谓的笑一笑,“说来也是一个蠢货,几年前大旱的时候差点被主人利用搞起了民变,结果还那般相信主人,竟引为老师,有时候我啊,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主人。”

    “主人他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一直没出声的浣素这时候静静的插了一句嘴,慎妃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继续研究棋盘了。

    “对了,主人上次交代的让我们顺便把皇长子除了的事情,如今过了这么久,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葛衣似乎有些看不惯慎妃的表情神态,不由得出声想找一些不痛快。

    “我若是死了,你们也会很难过吧。”慎妃不理会葛衣的问题,沉默许久,忽然抬头问道。

    葛衣浣素均是一愣,随即葛衣便要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慎妃却重新将头低下,笑一笑:“我知道的,你们一定会。这么多年寂寞深宫的陪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葛衣动动嘴皮想反驳什么,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终于是沉默了下去。(未完待续)

    ps:唔,又有点卡文了,明天更四千字。

    第二百六十四章 乱花

    葛衣浣素均是一愣,随即葛衣便要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慎妃却重新将头低下,笑一笑:“我知道的,你们一定会。这么多年寂寞深宫的陪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葛衣动动嘴皮想反驳什么,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终于是沉默了下去。

    直到薛茜桃被凌迟处死,太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而薛茜桃也根本没机会向太后求救。太后只是把薛茜桃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或许这样的结果,是太后愿意看到的。

    宫里再没有宠妃,太后一人独大。将所有的宫妃,牢牢掌握在手掌心。这是太后心里希望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她无法掌握,因此日日恨之入骨,却不得不让其掌握大权。

    自然是慎妃。

    慎妃虽然掌六宫,但比当初的梁贵妃要低调许多,在许多事情处理上又十分随和,因此在宫里颇得人心。

    她原本就对这样的权力并不感兴趣,她想要的不是做六宫的主,而是,一个机会。

    每个人心里,或许都有一个不得不存活下去的理由,那个理由会让你在茫茫的黑暗中相信前方就会是光明,许多人就是为了那光明活着,若是没有这个理由,在十有八九不如意的人生事中,许多时候都会容易失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

    慎妃在曾经的绝望中选择活下去,她就有她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这个春天过后,宫里冷寂了一段时间,自然是因为皇上。皇上除了会定时去秦谖的云台殿看望元黎和秦谖之外,几乎不怎么踏足宫里其他嫔妃的殿里,本应最着急的太后反倒是不说什么了。她相信时间会让皇上慢慢走出阴影,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她打算明年开春的时候,再选一波秀女。

    元黎渐渐大了。秦谖依然会带着元黎在宫里处处玩耍,刘晴也常常会陪着。宫里寂寥日子里多一份色彩。

    这一日秦谖才带着元黎回云台殿,一路与刘晴说笑,却看到从琦悦殿门口出来一个小太监,这位小太监不是中安宫的,但秦谖却很眼熟,因为长久注意琦悦殿的动静,这小太监正是经常鬼祟进出琦悦殿的人之一,秦谖暗地派人查过。叫做小融子,在宫里行事颇为灵活,挺讨大家喜欢。

    葛衣浣素送了小融子出来,面带忧色的望着小融子背影发呆,眉头里似乎有解不开的心事。

    秦谖心里暗地留意下,很少看到葛衣浣素脸上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这份忧虑秦谖还是第一次看到。

    秦谖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葛衣浣素甚至都没注意到秦谖探索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双双回琦悦殿了,琦悦殿内的慎妃在喝茶,一向从容的脸上却冷凝着一层霜。神思像是在天外一般,不知发愣在想什么。

    “若葵。”浣素有些担忧的看了慎妃一眼。

    慎妃听到若葵的时候精神仿佛紧张了一下,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几乎要洒出,看到浣素担忧的目光不由得一笑,笑容勉强:“没事干喊这个名字干嘛,一瞬间我几乎以为又回到了以前被训练的时候。”

    一向有些不与慎妃对付的葛衣眼里也有淡淡的担忧,“主人刚才说的,怎么办?”

    “都别这样看着我,是可怜么,还是同情,其实这也没什么。我的身份就是皇上的宫妃,主人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慎妃想勉力做出笑容。却忽然觉得很疲惫,不知道自己在逞强什么。明明心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难过。

    为了避开葛衣浣素的目光,慎妃将手伸到旁边的药瓶上,笑一笑:“主人连这样的药都能搞来,真是服了。难为他一个大男人。”

    慎妃本来希望葛衣浣素笑一笑,缓解一下这个让自己感到压抑的气氛,可是葛衣浣素谁都没有笑。

    “算了,习惯了,我平常说什么你们都是这副表情。”慎妃撇了撇嘴,起身道:“我先回房间睡一会。”手里仍然捏着那个药瓶。

    “若葵,如果你实在不愿的话,也不用勉强,和主人说一说,他一定还会有别的法子。”浣素犹犹豫豫的开口劝道。

    葛衣在一旁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浣素,而终于没有开口反驳。

    慎妃笑一笑,“我说了,我有些累,让我回房间睡一觉。”

    秦谖这些日子发现琦悦殿的有些反常,一向不怎么出门的慎妃最近成天出门,秦谖看着是往内务府去的,每次回来都会弄来一盆花,都是些难得的奇花,一时之间琦悦殿门口各种绮丽色彩,一进来倒是亮眼的很。

    刘晴来了一次看到,也赞不绝口,慎妃用这些花摆成各种图案,赏心悦目。秦谖只是冷眼瞧着,不知道慎妃又在搞什么鬼,若说她爱好花草之类,可是以前从未见慎妃捣鼓过,这突然这样,秦谖心里自然犯起了嘀咕。

    过了些日子,等皇上与秦谖带着元黎回殿,皇上瞧见琦悦殿门口花团锦簇,十分喜欢,便让秦谖带着元黎先回去,自己去琦悦殿门口,想近距离的观赏。

    恰好看到慎妃捧着花壶出来伺弄花草,精心打扮的妆容比花朵还要明艳,一反常态的穿了一身粉衣,少女一般最娇嫩的颜色,仿若一场初识一般,皇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些话都是你养的?”皇上忍不住问道。

    “倒不是臣妾养的,是臣妾让内务府的从花房搬来的,左右无聊得很,来消磨时光。”慎妃笑一笑,笑容无比妖娆妩媚。

    皇上的心莫名跳了一下,曾几何时也是这样鲜花盛开的场景,有一个笑容夺目的明艳。

    秦谖从窗里看到了一切,一双手,悄悄地攥紧。

    直到看到皇上跟着慎妃一起进了琦悦殿,秦谖才放下帘子。这便是她的目的么?吸引皇上?秦谖心里仍然有几分不确定。她总觉得慎妃的目的并不在争宠上,不然以她的手段心计,恐怕还在薛茜桃之上。又岂会这般无闻。

    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上在琦悦殿流连了许久,快到日暮。秦谖才看到皇上从里面出来,皇上似乎是带着几分疚意望了一眼秦谖的云台殿,然而只是望一望,很快便出宫离开了。第二日,让人送来了更多花来,乱花迷人眼,惑人心。

    很快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皇上只是去中安宫。而这里面多数时候都是去的慎妃琦悦殿。

    太后第一个坐不住了,她能同意给她六宫之权,但绝不希望看到她能得宠。

    权力给了可以收回来,宠爱就不一定了,主观的因素太多,会超出自己的控制。尤其是慎妃,假以时日若真的让她得了宠爱,只怕自己到时候都不得不退避三分了。

    太后首先找到的人是秦谖。

    秦谖月末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也有几分无奈,但还是去了。

    太后见了秦谖。语气中颇有几分不善,“怎么搞的,慎妃就在你的中安宫。怎么就得了皇上注意?”

    秦谖笑一笑,语气里并没有许多恭敬:“太后娘娘弄错了,是臣妾在慎妃的眼皮下,慎妃想要做什么,想引起谁注意,臣妾是万万做不得主的。”

    太后被噎了一下,随即冷道:“慎妃若真的得了宠,只怕第一个看不上眼的,就是你和黎儿了。你以为你能善了么,哀家来找你。也是为了黎儿好。”

    秦谖最烦听到别人用元黎威胁自己,兼之实在不耐烦太后。既想把自己当刀用,又不肯将自己磨锋利,唯恐这把刀磨得锋利了,伤到她自己。

    “臣妾既然到了如今,自然有把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太后娘娘总是为着黎儿烦心,太后娘娘既然不愿意看慎妃得宠,就带去找皇上,找臣妾,臣妾能做什么呢?”

    太后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秦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秦谖此时至少应该是惶恐的,为自己和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