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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44部分阅读

仍然纹丝不动。毫无心绪愧疚之意,才斟酌着重新开口,对秦谖道:“你以前的栖鸾殿,是招了贼?”

    “回太后,确有其事。”

    “贼人就在你的栖鸾殿?并且你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太后的话语里慢慢盛满了怀疑。

    秦谖约莫是想到太后问话的意思了,这是怀疑了自己清白,忙跪下澄清道:“回太后。当时臣妾并不在栖鸾殿,身边宫婢们也都被梁贵妃叫去训话,臣妾是散步回去听到了响动,不敢进殿,才忙去后院求救,这才逮住了那贼人。”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或者什么人可以证明,你当时确乎是没有与那贼人同处一殿?”

    秦谖心里一跳。

    “毕竟,巴巴的从侍卫所,来你的栖鸾殿,只为行偷盗之事。的确有些难以让人信服。”太后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看向了秦谖,只为薛茜桃一面之词便怀疑她,的确有些不妥,只是事关龙嗣,不能不谨慎些。

    秦谖看了一眼坐在皇上身边的梁贵妃,只见她面色沉静如水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件事和她无关一般。

    可这件事却完全是因她而起!

    知道了是什么事,秦谖反而不怕了,神色淡然的跪在那里,却不知要说什么。

    见秦谖一时答不上话,太后便又看了一眼薛茜桃:“薛贵人,你说。”

    薛茜桃在一旁等的就是这一句,克制住激动,也起身和秦谖一起跪下,却是一副惶恐模样,向皇上太后道:“回太后,回皇上,臣妾,臣妾也是一时失言,只是偶然听秦姐姐提起这件事情罢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皇上,是臣妾失言。”

    “无妨,你是如何和皇上说的,便如何在这里和大家说清楚!”太后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

    薛茜桃敏锐的捕捉到了这意思不耐,不敢再演,随即神色竟然比一旁的秦谖还要委屈三分,十分不愿的道:“秦姐姐只说,那人不是一般贼人,是早早看中了秦姐姐的姿色,暗中偷偷潜在栖鸾殿,想要对秦姐姐行不轨之事,只是真的没有什么,秦姐姐说她挣脱了贼人,逃了出去……”

    “你还和皇上说,宜嫔借由棋局,是想急于引诱皇上,并且在皇上未曾去的那几日日日惶恐心急?”

    薛茜桃已经满脸是泪,“是有这样的事,臣妾不过是随口一提,不算什么大事啊。臣妾自从与秦姐姐进宫,一直亲如姐妹,可不要因为臣妾害了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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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 空子

    因为亲如姐妹,所以说出的这些话才更可信。【本书由】

    因为自己不打算害她,所以才会让太后和皇上对自己更加深信和怀疑。

    此时秦谖再说出什么与她薛茜桃情分浅薄的话,众人只会以为秦谖是急于撇罪而出此言,并不会相信。

    她便是让秦谖生生受了这一盆脏水。

    纵然自己没有证据证明秦谖一定与侍卫有染,可是,秦谖同样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

    纵然最后太后皇上因为没有证据不能拿秦谖如何,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日后自己随意生出什么事情来都能将秦谖摧毁。

    薛茜桃越是抹眼泪,心里却越是亮堂。

    她随后只是抽泣的等着,等着秦谖勃然变色的指着自己说出一些“与你从来不是姐妹”之类的话来。等着她失控激怒太后与皇上,然后坐实这个猜想。

    而秦谖安静的跪在那里,一脸淡漠的仿佛此时众人所疑心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似得。挺直了背,姿态竟然纤纤而优雅。

    薛茜桃不知怎么,心里一慌。

    太后斟酌着不知怎么开口,皇上也从未遇过这样的事,目光晦涩的投在秦谖身上,秦谖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块地方,要被这样的目光生生灼出一处伤来。

    他不信自己么?

    头顶太后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梁贵妃:“贵妃,你来说,上次你的永和宫惹了贼,究竟是什么情况。”

    梁贵妃目光微动,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薛茜桃,又落在了秦谖身上,不知心里如何作想,回道:“臣妾底下的良辰、美景那日的确是将永和宫所有宫人带到后院训话,那也是历来的规矩,因此关于招贼之事,等臣妾过去时候所知道的。与宜嫔当时说的一样,没有差别。而薛贵人口中的隐情,臣妾也是不知情的。”

    “说来说去,都是宜嫔你的一面之词了?”太后脸上也迟疑起来。毕竟这秦谖肚子里即将诞生的是宫里的第一个孩子,是皇上的龙嗣,这件是万万不能大意,可若是冤了秦谖……皇上和自己这几个月慢慢的期望,就要落空了。

    秦谖抬头平静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人证,梁贵妃身边的美景姑姑,那日散步回宫臣妾恰好遇见,她并没有在后院受训宫规,而栖鸾殿的动静。也是她与臣妾一同发觉的。”

    绕是梁贵妃再沉静如水,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目光如寒冰一般的看向秦谖,秦谖毫不畏惧的迎向这目光,眼神里传达了许多意味。

    皇上的心莫名一松。他隐约忘记了当时秦谖当时是怎么给自己回话的,但没关系,只要秦谖能够证明自己并没有和那贼人同处一室便好。下意识的,他还是愿意去相信秦谖,“美景如今嫁做人妇在宫外了,只要召她来问问不就好了?”皇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轻快。

    太后用疑虑的眼光看了看薛茜桃,又看向梁贵妃。梁贵妃还在回味方才从秦谖眼里过来,忙强笑道:“当时也颇为混乱,臣妾看宜嫔受了惊,就令人将小贼打死了,也没想那么多。更加没怀疑过宜嫔说的,因此美景臣妾倒是真没有询问,不过,训话时候良辰和美景的确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薛茜桃听的不对,她这次来的确是没有和梁贵妃商量过的。只是因为宫里早就盛传梁贵妃与秦谖不合,因此秦谖才会搬离永和宫,而当初薛茜竹也的确说过梁贵妃的态度的确很不喜秦谖。

    因此她只觉得这次梁贵妃断然不会插手去帮助秦谖洗脱,而只要梁贵妃默认便是最好的结果,若是联合梁贵妃将秦谖一棒子打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从此自己便是落了天大的把柄在梁贵妃手里,权衡之下,薛茜桃还是决定自己行动。

    只是听梁贵妃这一番话,竟是由着秦谖凭空拿着一个不在现场的美景来为自己开脱?

    “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将美景带进宫来吧,哀家等着。”看太后的意思,是一天要今天有一个结果。太后身边的杜若姑姑以及陈阜总管亲自出去带人了。

    薛茜桃心里慌乱,忽然吃不透梁贵妃的心思了,忙苍白着脸任凭泪珠尤自挂着,“许是,许是,秦姐姐对臣妾说的是记错了也未必,毕竟那样混乱……,是记错了才好,可千万不要连累到秦姐姐。”

    太后却冷眼瞧下来,“哀家只怕是薛贵人记茬了才是。”

    皇上看薛茜桃梨花带雨的姿态也有些不忍,替她分辨了一句:“薛贵人也是无意和朕提起的,朕才和母后说的,想来不过是个误会,等美景来问清楚就是。”

    秦谖心底却慌张不已,她也还琢磨不透梁贵妃心意,若是以前的梁贵妃,该把自己一棒子打死才是,可是看她仿佛是替自己开脱的话语,秦谖心底又升起了希望,只是若是美景来,就算梁贵妃有意,美景却未必省得,若是实话实说,可是当场揭穿自己谎言。

    就算自己真的没什么,清清白白,可还是会让人增添了怀疑。

    手抚上肚子,只要在争取一点时间就好了,和梁贵妃独处的时间。若是不行,……秦谖忽然回头深深看了如镜如花一眼,如镜如花此时慢慢紧张了,原本只是似懂非懂的想怎么忽然问起贼人的事情,后来看太后和皇上越发严肃,只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看到主子眼神,如镜如花心莫名一跳。

    约莫着杜若二人已经要出宫了,秦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

    大概都是因为心里有所思,谁都忘了先让秦谖起身,秦谖跪了许久是有些不舒服,只是因为最近太医和巧巧将自己调养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碍。

    秦谖索性,努力做出痛苦的神色,然后闷声往旁边倒了,装晕,这是现在自己唯一能钻的空子。

    倒之前脑海里浮现的是薛茜桃的面容,这般逼我,这梁子我在心头记上了,日后慢慢与你算!

    太后和皇上都在望着门口方向,有些焦急,他们对这个孩子都是抱着极大的期望,潜意识里都是愿意相信秦谖的,而梁贵妃却是眼神晦暗不明的想着事情,以前事事看秦谖不顺眼,如今,真的是自己一句话便能决定她的生死了,不用像以前一样耗费心力,自己要如何对她。

    三个人心念之间,忽然听到一声钝响,秦谖晕倒了。

    薛茜桃还未反应过来,如镜如花立刻想起主子之前递给自己的那个眼神,猜想主子兴许无事,如镜机灵,忙干嚎着跪上前去扶秦谖道:“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可别吓唬奴婢啊,昨日刚出去吹了风受了些风寒,巧巧说您上次受损的元气还未恢复,怎么今日又晕了,可千万别吓奴婢啊。”

    这都是太医和巧巧劝秦谖喝药的话,此时干嚎起来也十分顺口自然。如花也跟着啜泣不已。

    皇上已经站起身来,向身边的长乐未央道,“快去请太医来!”

    太后也在后面加了一句:“记得请齐太医过来。”

    走下台阶,皇上看秦谖苍白的面容,不禁心疼了几分,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将几句闲话闹大,想起秦谖上次在紫曦贺宴上努力想自己奔过来的声影,想着秦谖之前一次次的陪伴和那次坚定的表白,这分明是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扶起秦谖,横抱着走向自己的内室,低喃着:“是朕错了,朕第一次遇着这种事,有些慌了神,忘记了你还跪着,是朕糊涂,宜嫔,你千万不要有事。”

    秦谖听了这话心不由的一动,虽是闭着的眼睛却不由得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睫毛忍不住轻轻颤了颤。幸好皇上专心看路,并未注意到。

    元真,我的夫君,你究竟如何看我?

    你若信我,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信,不信的也一定是这个不叫瑞珠的躯壳吧,无论如何,让我如何去怪你。

    太后和梁贵妃等人也随着皇上进了里间内室,薛茜桃跪在原地还在发怔,看向秦谖方才跪的地方,一抹嫌恶在眼中一闪而过,果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就算如此,美景一会也就来了。瞧她还能有什么花样!

    如花如镜看着秦谖被抱进去安稳的放在榻上,心里还是着急起来,两人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时候暗暗商量,猜想秦谖的用意,是想拖延着么,可一会美景姑姑还是会来,虽然二人尚且懵懂,但依稀明白主子是千万不能被认定和那贼人曾经同处一室过。

    要如何做?

    两个人看向梁贵妃,眼前蓦然一亮,如镜曾经问过主子手里的那两本账簿,主子似乎说过那是与梁贵妃化敌为友的东西。

    不知现在说出来能不能打动梁贵妃。

    主子躺在那里不能动,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两个人不做声的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肯定。

    太后被让到榻边坐着,皇上挨着秦谖坐下,薛贵人也一脸急切的模样扑在床边兀自哭泣不停,一面嚷着:“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多嘴,是臣妾不该。”

    第一百九十五章 脱险

    只有梁贵妃离着秦谖稍稍远些,如镜如花鼓起勇气靠近了梁贵妃,这是后宫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宫妃,以前是她们在尘埃里默然仰视着的人物。【本书由】从第一次正脸瞧见这个人到第一次离贵妃如此近。

    仿佛也没有过太多时间。

    如花看了眼秦谖,再次鼓起勇气去拉了拉梁贵妃的衣袖,一旁的良辰瞧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才要发声,却见如镜在拼命做噤声的动作,看着两个年轻稚嫩又是充满惶恐的脸庞,良辰终于还是忍了。

    梁贵妃回头,见是秦谖身边的两个丫头,看那眼神,充满着对自己的畏惧又仿佛有满腹话语想对自己说一般,梁贵妃不由得联想到秦谖方才的眼神,忽然好奇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和自己有关自己却并不知晓的。

    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太后和皇上,梁贵妃还是悄声出了里间,到了殿外,小声但是依然充满威严的问向如镜如花,“可是有话同本宫说?”

    如镜如花忙点头,正欲开口,却又不知怎么说,毕竟主子并没有把全部告诉自己,挠挠头,如镜如花只得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她们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梁贵妃,从小陶子折梅那一节起。

    梁贵妃听得眼里疑光大盛,身后的良辰也将眉毛皱成一个难以纾解的结。

    “你们主子没告诉你们账簿内容是什么?你们也没去看?”梁贵妃的声音很凉,对这番话半信半疑,她知有人在暗中对付她,她却不信秦谖有这般的好心。

    “主子只说这是和贵妃娘娘……”如镜正要说化敌为友几个字,却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才道:“示好的证据。”缓了缓又道:“奴婢们看了也帮不到什么忙,奴婢们未曾识字。”

    示好?梁贵妃眸色忽然复杂起来。

    “那她为何不拿来与本宫看?”

    “主子只是将两个册子贴身收着便再没有提这件事了,奴婢们也都快忘了这件事,今天主子又被迫装晕……”说完如镜立刻脸色煞白的捂住了嘴。一旁的如花忙圆道:“不是不是,主子昨日染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大对付,今日便是跪晕了。”

    梁贵妃却并不关心这个。这些事情问两个丫头也问不出来,需要当面问问秦谖,想到这里,转身给了良辰一个眼神示意,接着未曾表明什么态度便回了内殿。

    如镜如花两个人搓着手,心里依然七上八下的忐忑无比,也不知究竟有没有用。看向良辰,良辰却只是抿着嘴,心事重重的跟着梁贵妃进去了。

    太医来得很快,虽然是冬日。但是一听说是来养心殿,加之距离又近,还是比秦谖预料的来得早。

    秦谖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装晕会不会被看出来。

    来的是齐太医,看到晕在床上的秦谖。微微皱了皱眉头,路上早就听长乐未央说明了由头。请过安后先不忙着把脉,便把药箱的针灸袋拿了出来,抽出几根银针慢慢刺向秦谖的几个|岤位。

    秦谖吃痛,顿觉得灵台一阵清明,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只得轻轻呼了一声。便慢慢睁开眼睛。

    随即是“猛然”发现太后皇上等人就守在床边,忙起身虚弱的行礼,末了不忘附上一声,“臣妾该死!”

    一场戏演的很足。

    梁贵妃看在眼里,嘴角上浮的笑容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齐太医并不怀疑什么,又替秦谖诊了脉。才安抚一旁神色颇为紧张的皇上和太后:“太后与皇上莫要忧心,宜嫔娘娘并无大碍。只是约莫跪得久了,终究是气虚了些。平日还需要注意三餐正食,不过这也是有了身子的人常有的毛病。”

    皇上才放下心来,轻声对秦谖道:“你觉得怎么样了?是朕的疏忽……”

    良辰看到这场景。心里估算了下时间,悄悄退了出去。

    等杜若和陈阜带着美景到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是披了一层风雪,良辰看到美景半是真心半是有意的迎了上去,自然的替她拍落了一身的雪,一旁的陈阜和杜若只以为二人是许久未见情分难舍也未怀疑,各自整理着衣裳,脱了还滴着水的外氅,怕在主子面前失仪。

    良辰趁着这档子时间,背着杜若陈阜二人,嘴唇轻动,用只有自己和美景能听到的声音对美景叮嘱了几句话,美景眼里是一片茫然之色,不过还是很快领悟了欣喜于这次终于不是要去害人,轻轻点了点头。

    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