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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25部分阅读

    来的书籍,不同于自己前身看的《女戒》《列女传》等,那些志怪小说,排阵兵法,前朝野史无疑更加吸引秦谖,顺便也阅览过几本孤本医书,知道那在小说演义里的一些对美颜有奇效的方子,在医书也不是无迹可寻。

    打定主意,秦谖重新拾回了自信,起身去书架,自己从家带了不少书籍,也有几本医书为自己备万一。她将架上的医书统统都取了下来,看来这个夜晚是有事做了。正要将书拿下去,架子上不小心掉落了一本棋谱,秦谖捡起来正要放回去,忽然想起以前的一桩旧事,还是太子的元真下棋赢了自己,自己不依,赌气说同是爹教的,怎么不如你,一定是爹爹偏心。元真笑着起身环着自己:“这还真不是太傅教的,是我小时候父皇亲自教我下的棋,可这几年年岁大了,与父皇下棋飞时间反倒少了,有空都在考校我的功课。”说到最后,语气里是有一些怅然。

    那时自己没有在意元真的语气,只是因为自己下棋不如元真而不愿再与他下了。现在想想,被先皇亲自教的棋艺,想来也是他心中第一得意事吧,不过他却没有显露出来。想到这里,秦谖停下了正要将书放回原处的手,将那本棋谱同几本医书一起取走了。

    自己这些日子只费心想着如何对付梁贵妃,实在有些本末倒置,虽然是被动无奈,但实在不该,她心里忽然极想回到过去让元真宠溺的日子。

    姿容清秀,并非无可改变,她曾与他知心知意,这一身,她亦要去做他的解语花。

    她要他非她不可,只能如此。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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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胜负

    秦谖捧了书放在内室刚刚坐定时候,皇上的车辇,此时也稳稳的停在了永寿宫宫门口。

    长乐未央扶着皇上下了御辇,皇上沉着脸,脚步在永寿宫门口微微的停了停,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他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好该如何给太后说这件事,可以让太后觉得继续让梁贵妃掌六宫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同时又不驳了太后脸面,毕竟梁贵妃到如今,是太后一手提点上来的。

    陈阜先于皇上的脚步高声通报了,杜若夕颜等几位姑姑忙打开了殿门出来迎接,皇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她们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进了殿里。

    太后见皇上进来,从披着整张羊皮的软藤上坐了起来,面色却有些不豫,“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的永寿宫,哀家倒是奇怪了,左右哀家也是个无用的,皇上何必难着自己非要来一趟?”

    皇上知道太后还在恼火前日的事情,纵然是一国之君还是不得不放下身段软了语气道:“母后这样说,儿子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儿子今日事特特来向母后赔罪的。”

    “皇上的赔罪,哀家可是不敢当,皇上还是请回的,哀家左右也老了,就在这永寿宫耗尽残年,不让皇上为难就是了。”太后重新坐了回去,下起了逐客令。

    无怪乎太后是这般言语。太后得了皇上时候,仅仅是妃位,先皇尤爱美色,宫里人自然充实,太后那时候每日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才将皇上抚养成|人,不知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在太后眼里,皇上还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孩子,可是皇上如今似乎翅膀硬了,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让太后有些不能接受。

    皇上知道太后性子的执拗。若是不说出当日的原因。恐怕太后是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只得沉吟着问道:“母后还在为前日儿子没有严惩宜贵人秦氏而恼儿子吧?”刻意将秦谖提的冷漠无比,让太后相信自己不是因为儿女私情而罔顾宫规。

    太后心里哼了一声,自然是知道那宜贵人还不足以入了皇上的眼,又看皇上表情郑重。似乎真有什么隐情,将面色放缓了缓,“既然皇上知道哀家恼火,为什么不肯惩罚宜贵人?莫非那日哀家将她人赃并获,皇上还觉得不足为据?”

    “母后,其实儿子也和母后做了同一件事情,毕竟那是放在儿子眼前的一碗毒药,儿子哪能懈怠,在查出膳食有毒的当天。儿子就命人暗地里搜了栖鸾殿,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所以儿子那日才觉得有异,顶撞了母后。”

    太后以前做皇后时候便知晓了皇上身边都有些隐藏的暗卫,个个本事了得。因此不怀疑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就轻易搜遍了一个宫妃的宫殿,听了皇上的话,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你也去搜了栖鸾殿?还先于哀家?那件东西既然哀家搜出来了,皇上没有搜出来,那便是说,是有人有意放过去的,意图栽赃宜贵人?”

    太后并非不是不明事理,相反,是个聪慧了得的人物,立刻举一反三道:“既然是赶着哀家前面将东西放在了栖鸾殿,一定是知道哀家要去搜宫,而那日知道哀家要去搜宫的,便是玉真了。”说完,又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推断,“因为也是玉真怂恿哀家去的。”太后本来对秦谖印象不深,没有特别的喜恶,若非梁贵妃那一番挑拨的话,太后也不会对秦谖生了那么大的怒气。

    不过太后并不认为这便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在这后宫,谁没个手段心计,重要的永远是成王败寇的结果,宫里的是非斗争,从来都无所谓对错的,判定胜负的标准也从来不是看公平正义,而是看谁更技高一筹。不过梁玉真还是辜负了自己一番耳提面命,她的心思被这宫里众人最大的倚仗——皇上知道了。就是蠢人。

    所以太后,尽管希望安稳的日子,却永远不会为弱者主持公道。

    皇上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往梁贵妃那里引,太后就已经先说出了梁贵妃,并且面色还没有不悦的地方,一时有些讪讪的岔开了:“这件事情儿子还没有查清楚,还需要好好去查查,不过儿子来,还有另一件事要给母后说说。”

    “哦?皇上还有事情?那便是哀家近日听说了的栖鸾殿的那位宜贵人装疯卖傻的事情?”太后笑吟吟的看着皇上,既然皇上来找自己了,她有必要在今晚教会皇上一些事情。

    皇上承认了下来,随即从夕颜手里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才把今日栖鸾殿的事情给太后一一都说了一遍。

    “晴儿也去跟着这个宜贵人胡闹了?”太后倒是没有想到。

    皇上皱皱眉头,忍不住道,“宜贵人是中了毒,差点疯癫了。”怎么能是胡闹。

    “呵,她既然知道是玉真要害她,哪里会真的让自己真的疯癫了才会把事情闹出去,好了,哀家瞧着宜贵人也是有几分手段的,在玉真手里吃不了大亏,皇上放心吧。”

    皇上这才是真正的吃惊了,没想到太后知道了梁贵妃所作所为了还能这么淡然,这下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长乐原本也以为太后要说惩罚梁贵妃的事情,却看太后这神情,怕是难了,心里着急起来,忙低下头看向脚尖,掩藏自己的情绪。

    太后看皇上的表情,不以为意,继续道:“不过皇上对那内务府总管的处置还算正确。打几个板子,明日让他继续去干吧,内务府是个重要的位置,不能闲下人来,哀家也瞧着他手里的几个徒弟都还不成事。”

    皇上心里有些为秦谖抱屈起来,这梁贵妃看太后的意思是不会动了,难道内务府总管也要继续纵着?“母后,这样处理,是不是有些……”

    太后这才正色起来,有些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儿子。说道“有些什么?不然还如何呢?哀家知道玉真的心思。那又如何。不过是二人有些不合罢了,堂堂一个贵妃,和区区一个贵人,皇上以为孰轻孰重?这些年若不是玉真担起了六宫的事物。你这皇帝还能坐得这么安稳清闲么,况且,一个贵人,居然敢招惹贵妃,那本身就是找死,既然这宜贵人没有事情,那皇帝还有什么烦心的呢。”

    皇上张了张嘴,没想到太后嘴里居然吐出了这样一番话来,都把毒药下到自己碗里了。招招都是要人命的,居然在太后嘴里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这样带过了,一旁低头的长乐未央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太后,她们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什么宫规什么王法。在这太后眼里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儿子知道了,明白母后的意思。”许久,皇上还是闷闷的说道,最后,有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那个公公,都敢在送往宫妃的东西里做手脚,儿子觉得有些不妥,真的就这样放过他?”

    “哀家没说让你放过他,这个公公,胆儿也确实大了些,你明日将他的徒弟提一提,让他协助他的师父,同时也监督着,等把他师父的本是学的差不多了,就让这个姜公公消失了就是,也算给玉真提个醒儿。”

    皇上听了,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些,但也明白太后说的对,只得答应了,一面起身道:“儿子明白了,就照母后说的办,那儿子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先回殿里去。”

    “嗯,你回去吧,再晚了夜就凉了,”太后起身相送,到了门口,又叫住了皇上:“你若是还不放心永和宫的那两位,不如把她们分开吧,她们既然不合,在一起不免生事,分开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皇上听了,面上松了松,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这茬子,忙转身向太后谢道:“还是母后的主意好,儿子知道了。”看太后和婉的笑了笑,挥挥手就回殿了,皇上也转身,向宫外走去。脑海浮现起秦谖温和清秀的面容,有些愧意,但随即摇摇头,后宫这些事果然都是难缠的,幸亏有梁贵妃在,不然若是让自己头疼这些事,还真受不住。

    梁贵妃的位置必须要继续让她坐了。

    杜若将太后慢慢扶了进去,在榻上坐了,杜若笑道:“皇上不是有意要忤逆太后呢,太后这几日气还不顺,我瞧着皇上就是个孝顺的。”

    太后也笑笑:“哀家这些年没白疼他,倒真没想到那件事是玉真做的。”说完终于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一个贵妃,跑去和一个贵人算计半天,也不嫌降了身份,真是的,后宫这些手段,都应该是为了固宠,她非要置一个没有宠爱的贵人于死地,这几年的贵妃,真是白当了。”

    杜若心里一直是偏疼梁贵妃的,也实在心疼几年前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忍不住道:“可不是么,梁贵妃做的是有些不对,太后平日还要多提点着。”

    “这些年提点的还不够么,算了,明日你把晴儿叫到哀家宫里,是时候让晴儿学着多理理事,帮玉真分担分担了。”

    杜若心头一紧,还是笑着应下了:“知道了,明日我就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移宫

    秦谖并不知道在这个夜晚永寿宫内那两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已经判决了此场的胜负,纵然知道也不会意外,今日她从皇上的眼里已经读出了答案。

    无母家可依,无恩宠可倚,区区一个贵人罢了,纵然能把梁贵妃的那些心思都猜透了,也毫无胜算可言,因为缺少一个帮自己说话的人。

    秦谖挑灯,将那些医书中的修容方子一一挨个抄下来,一面抄着,一面按着药性揣度着适用自己的,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记得自己似乎在某一本书中看过一个药方,对妇人之身有奇效,书中写的颇为传奇,竟有脱胎换骨之效。

    在哪里看到的,秦谖想到了,忍不住冥思苦想,似乎是志怪一类,不能当真,但当时读起来,还是留下极深的印象,秦谖起身又踱步到书架前,《旧唐书》《山海经》……究竟是哪一本,当目光停留在《镜花缘》上时候,立即将它小心翼翼的取下来,可不就是这一本,记载了各种神魔志怪,奇谈趣事,这个药方,也是在这里出现的,是书中一名异人留给一个妇人的,当时便觉得奇巧无比,凭印象翻到那一页,果然是记忆里的那个药方:取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荷蕊之芯,丁香之露,芦荟之液百合之蜜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等调和,制作成龙眼大丸药,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制成后,每日用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一丸,内可养气生血,外可驻颜增丽,名冷香丸。秦谖将方子抄下了,内心寻思着或许一试未可知,这般有新意的方子,平生也是第一次见。

    如镜如花看秦谖如同痴人一般琢磨着这些书,虽然看不懂。但上面都画着各种药草,心里不明白主人的心思,忍不住有些忐忑,主子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被梁贵妃毒了,心里不忿,还想毒回去?这样的念头原本在如镜如花心中是根本不敢有的,可跟着秦谖呆久了,两个人的想法也越胆大起来。

    这念头一出现,两个人越想越是有可能。如镜如花还是觉得需要劝一劝。相互对视了一眼。如镜先开口道:“主子,无事琢磨这种书做什么,万一,万一被人察觉了。咱们可就赔大发了,我看这次主子左右也没什么损伤,梁贵妃那边听说也病了,不如就算了。”

    秦谖正琢磨着方子,听得莫名其妙,“被人察觉了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转念一想,若被人知道或许还真的会猜度她有什么心思,惹了麻烦也是不好。于是叮嘱道:“你们不要说出去便是,谁还会知道。”

    如镜如花更是吓了一跳,在旁边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劝,秦谖写的眼睛涩了,终于将药方整理好。也没注意到身边两个丫头表情的异样,打着哈欠道:“早些睡吧,明日太医来也瞧瞧,让挑几个好的出来。”如花忙殷勤的过去替秦谖搁了笔,收拾了,扶秦谖去沐浴卸钗,如镜趁机拿着那几页纸瞧了瞧,可惜怎么瞧也瞧不出什么,她是没识过字的。只得皱着眉头苦着脸将几页纸收拾了。

    第二日,为秦谖诊治的太医还没来,移宫的圣旨早早便下来了,秦谖去外面接旨的时候倒是意外,想了想终归不算是件坏事,表情安静的接了旨意。

    移宫的同时,秦谖的禁足令也被取消了,按秦谖的位分,能带走两个宫女,两个小公公,秦谖不动声色的观察如镜如花和小陶子李辉的表情,看不出几个人有什么不满之色,才慢慢放下心来,中安宫云台殿,离过去自己的坤宁宫很近,也离桃林很近。

    秦谖心里也有几分怔忡,东西收拾的七八成了,为秦谖诊治的几个太医倒是从永和宫主殿出来了,他们原来先去的主殿,秦谖听如镜说,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等太医来了,照常的把脉开过方子,秦谖将那几页药方拿出来,“姚太医慢走,我这病了一场,怕是亏了元气,生怕气血调理不过来,昨日翻了医书看到几个方子,太医不如帮我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其他几个太医收拾了药箱,听到秦谖留姚太医,也没说什么,只是互相点了头就出去了,姚太医重新坐回去,仔细看了秦谖的几页药方,一看便明白了,都是增白养血的方子,明白了这位宜贵人的想法,姚太医也乐意成全,便将两个通用的方子划出来:“宜贵人不如试试这两个方子,流传至今很多人用过都效果不错,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可以一试。”

    如镜如花听了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调理气血的,她们还真是想多了,不识字,真可怕。

    秦谖又拿出最后一页那个奇巧的方子给姚太医看,姚太医倒是多了几分兴致,看了一遍说道:“这冷香丸还真够折腾人的,得之不易,我仔细看了几种花虽然都有各自的好处,但凝在一起是什么效果还真是不知,这药方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不敢说一定有用,或者有什么用。”

    秦谖听了这回答并不奇怪,毕竟这是志怪小说上的,并非出自正经医书,却对这药方效果更加好奇,“我倒是想试一试,姚太医且帮我看看,这里面也有不能食用的毒物没有?若是没有,那我就请求姚太医帮我制作了。”

    姚太医又仔细验了一遍药方,笑道:“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