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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8部分阅读

    地注入进去……妈妈,太晚了!她已失去了所有,走上与她相同的命运。

    母亲的眼睛是忧伤——孩子,释放自己吧!

    不!她不要!她不愿!她恨!她怨!她不甘心!

    释放自己吧……释放自己吧……母亲的身影逐渐消失……妈!别走!

    “不要走!”她大喊她醒来。

    “你醒了。”没有暖意的声音。

    秦盈姿一张开眼睛,入眼的是张冷漠的脸,地忽然怀疑自己何以要执意固守着一个全然不爱她的男人,母亲的话在她耳畔回响着——释放自己吧……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知道自己想追求什么,想从一个绝情的男人身上取得什么——依靠?爱情?几年的婚姻有的只是屈辱与空虚,难道她真的想继续受屈辱,过著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她不愿自问下去。

    “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吗?”

    她下来的问题,令他怔了下后地眯起眼睛。“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回答我!”她说。

    “不曾。”他淡漠地说,“我从来也不曾爱过你。”

    预知的答案,仍让她的心痛苦地有如刀割,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恭喜你打赢了这场战。”

    “谢了。”

    “你不认为至少得让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口吻没有波动。

    王豪伟对她突来的心平气和,带着怀疑。“想录音翻案?”

    “即使我想,也没有工具。”她没有火气。

    她未曾有过的平静,使他更具警觉性。“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已经宣判了,我又能怎样?只不过不想当个糊里糊涂的人罢了!”

    秦盈姿从沙发上坐起——不是床,很悲哀是不?自己的丈夫不愿与她分享床,不,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再浅显也不过的事。”他冷冷地说,“是你自己引狼入室。”

    她的确引狼入室,但这只狼是他处心积虑地为她带来。

    “尽管你一再地否认我,但我毕竟是你的妻子。”她语气激烈了起来。“你怎能忍心让别的男人羞辱我?”

    “是我羞辱你,还是你自取其辱?”他苛刻地说,“省省吧!此时此刻,毋须再装烈女了。”

    “不论你信或不信。”她得让他明白。“除了你,我没有过其他的男人。”

    “是吗?”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会上男人的床,要说有多贞烈,你说我会信吗?”

    “是真的!”即使他们已不再算是夫妻,她仍要他知道,她没有错失。

    他嗤鼻。“别告诉我,当初那个自解衣服的女人,在这几年中,能坚守空困、守身如玉,身边没有男人!”

    他的话有如利剑刺着她,秦盈姿将眼中的雾气眨回去,不能让他嘲笑她的脆弱。

    “我不是下流的女人,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是因为……”她说不下去。

    他逼问:“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爱你!”她豁出去地大喊。

    他仿佛听见十分好笑的故事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她觉得自己在不断地缩小,缩小成一个气泡,化为无形。

    “爱?”他无法止住笑。“你也懂得什么叫爱?太可笑了!”

    她也是女人,她的爱也一样没有防胃,也一样会被刺伤。

    “有什么好笑?”她挺直背脊。“你无权取笑别人的感情!”

    “我不能吗?”他再次狂笑声后,冷厉地看她,令她身体不自主地缩瑟了下。“你以为一个爱字就可以抹掉一切,抵消你所造成的伤害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感情?没有你的抬爱,我又何须错过了几年的大好光阴,做个全世界最蹙脚、不能由己的男人!”

    “因为我使你娶不成宋雅绮?”她阴森地问。

    “不错!我爱她。”他带着恨意。

    最不愿的就是败给宋雅绮,秦盈姿收敛住的性子又泛起。

    “所以你卑劣地让那个吃软饭的来设计我,好与宋雅绮在一起?”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他没有点不安。“你能强迫我娶你,我当然也能如法炮制地摆脱你。”

    秦盈姿将所能想得到的恶毒字眼,全用上地开骂,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森冷之色。

    “再不控制好你的舌头,我要将你丢出去了。”

    “你丢啊!”她恨透他毫不尊重她。“再怎么不该,你也不能让那个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占我便宜!”

    “这一点你大可安心,没人会对你有丝兴趣。”他冷冷地说:“照片中的人,只是个像极真人的假人。”

    是假人?“不是真人?”

    “正如你所说的,在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他说:“我怎可能让别人戏弄你!”

    她的气顺了些,总算他尚有些良心。

    “你不怕我录音?”轮到她说:“做为翻案的依据。”

    他很沉着。“你身上衣服少得连身体都遮盖不住,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

    事情该结束了,秦盈姿再看了眼他英俊的脸,慢慢地站起来。

    “再见了,我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第九章

    又急又响的敲门声。

    她们同时从饭桌上抬起头,对望了一眼。“一定是盈姿!”秦珍婷说。

    宋雅绮也是相同的想法,除了盈姿外,想不出还有谁会有此火爆的动作?

    “我去开门。”

    秦珍婷生气地走出去,这个不曾对她友爱过的长姐,难道不能停止马蚤扰?

    用力的敲门声依然没有停住。

    “你在催魂啊!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急……”开了门后,虽不是秦盈姿,但也不是张叫人喜欢的脸。

    “你的嘴从来不懂得休息吗?”王丝薇尖声地说。

    “这还得感谢你调教有方。”秦珍婷身体往门口一站,不打算让她进人。“你的大驾光临,想必没什么好事!”

    “是专程来找你的。”王丝薇怒声地说。

    “找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怎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以为你只会对男人有兴趣。”

    “你这个没安好心眼的丫头!”王丝薇出口即骂。“为什么要破坏老娘的美事?”

    一定是孟天星阻止他父亲娶她!秦珍婷慢慢地“喔”了声。

    “我有那么大的权限,可以干扰你的事吗?”

    “你很得意是不是?”王丝薇咬着银牙。“你究竟对孟天星说了些什么?”

    “我能说什么?”秦珍婷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只不过说了些实话。”

    “你说了些什么?”王丝薇凶恶地问。

    “嗯!让我想想看……”她沉思了下。“有了!说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换男人像换衣服……”

    她话未完,王丝薇已如只凶豹般的扑了过去,秦珍婷早有防备地退了开。

    “你敢胡说八道!”王丝薇叫。

    “是我胡说吗?”秦珍婷嘴上要着嘴皮,眼睛没放松地戒备着,以防她再次扑过来。

    “或许我该更正,不是有如换衣服,而是有如擦卫生纸,用了就丢。”

    “你是个坏心肠的女孩!”王丝薇愤怒地骂。“就和你老子一样地坏。”

    “不要忘了我老子可是你的丈夫,供应你吃穿的男人。”她寒着脸。“他哪一点对不起你?”

    王丝薇呸了声。

    “你老子是个十足的吸血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坏蛋!”

    秦珍婷以快速。令王丝薇指手不及之势,朝她下巴挥了拳。

    “不准侮辱我爸爸!”

    “好啊!”王丝薇大叫。“你敢打我!”

    “我还要宰了你!”

    边说,秦珍婷不客气地又挥打过去,王丝薇这回有了防患地躲开,反手拉扯她的头发。

    “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来啊!我早就看你这个勾三招四的践女人不顺眼了!”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两个女人仿似仇敌般的互打了起来。宋雅绮在屋内听到叫骂及碰撞声,忙跑出外查看,见到王丝薇与珍婷打在一块时,大感吃惊。

    “停下来!”

    两个女人全未听她的,仍互相谩骂地扭打在一起,来雅级无法拉开她们。

    “你们全住手!”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秦珍婷以前所受过的恶气,全涌了上来。“我要给她点颜色看。”

    王丝薇的个儿不及秦珍婷,体力更无法与正是精力充沛的少女比,很快地即落于挨打的局面。

    “珍婷。”宋雅绮叫。“不可以造次!”

    秦珍婷不愿停手。“是她先挑衅的!”

    “你住手!”她声音严厉了些。“快住手!”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快,秦珍婷这才不怎么情愿地退开。

    “今天暂且饶了你。”

    “死丫头!”

    王丝薇被散着头发,愤怒地冲过去,宋雅绮忙挡在秦珍婷的身前。

    “王阿姨,再吵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你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导过她吗?”王丝薇连她一块儿骂进去。“一点规矩也不懂!”

    “不懂规矩的人是你。秦珍婷在她身后抢说。”我爸爸的死因,你要负起大部分的责任!“

    “是你老子短命,怪谁?”王丝薇泼辣地说,“你要敢再插手管老娘的事,非叫你后悔不可!”

    “长这么大,这还没尝过后悔的滋味。”秦珍婷口头上绝不服输。“倒很想尝尝看。”

    “不许再说了!”不想事情闹大,宋雅绮将她推进屋子后,转过身地说:“你也知道她口无遮拦惯了,没什么恶意。”

    “这叫没什么恶意?”王丝薇大嚷。“你不会完全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吧?”

    听她语气,似乎秦珍婷闯了祸,宋雅绮紧张了起来。

    “她做了什么?”

    “那个丫头坏了我的大事。”王丝薇忿忿地说。“阻碍我当个阔夫人。”

    原来是这码事,她松了口气。“我会管教她。”

    王丝薇气愤难平。“你最好要她那张爱造谣生事的嘴少活动!”

    为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她一概同意。

    “我会让她照办。”

    王丝薇拿出镜子整理仪容。但一照之下,发现一向呵护宝贝的脸蛋,有了几条指痕,沁出些微血丝,她叫得响极了。

    “这个死丫头,竟然把我的脸弄成如此模样!”

    “这还是对你客气呢!”秦珍婷探出头来。“没将你的睑撕烂,算你好运气!”

    “我非打死你不可!”

    王丝薇气炸了,要扑过去,宋雅绮身子赶忙一拦。

    “珍婷年纪轻不懂事,千万不要与她计较。”

    “你要好好管教她——”

    “管好你自己的行为吧!”素珍婷插嘴。“别老是像个花痴的,离不开男人。”

    宋雅绮回头喝了声:“进去——”

    在进屋前,仍不忘朝王丝该吐舌头。“坏女人!孟伯伯不会瞎眼娶你的!”

    说罢,才慢吞吞地走进去。

    “打烂你那张爱嚼舌根的嘴!”王丝薇暴跳加雷地想推开宋雅绮。

    她陪着笑脸。“我会教训她!”

    王丝薇不停地咒骂着,宋雅绮说尽了好话,差点没将嘴皮磨破,才使满面怒容的王丝薇离去。

    好似打了场激烈的仗,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走进屋子。

    “走了。”秦珍婷从电视上抬起头地问。

    “怎么回事?”宋雅绮皱眉。“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秦珍婷伸直双手。“只不过解救一位殷实的男人,免于受那个女人的摆布罢了!”

    “殷实的男人是谁?”她追问。

    “孟伯伯,孟天星的父亲。”

    “那个常打电话来的男孩?”一个很有礼貌的男孩。

    秦珍婷点头。

    “我不能见孟伯伯上王丝薇的当,我们一家人给那个女人害惨了,我不要我的朋友也面临相同的境况。”

    宋雅绮轻叹了声,王丝薇的确不是善良的女人。

    “联考准备得如何?”她换了话题。“有问题吗?”

    “何止有问题。”秦珍婷脸上一下现出愁容。“问题可大了。”

    “什么问题?”

    “要考的书本,叠起来比一个人还高,甭说要熟记它们,以目前的时间能看一遍都有困难……”没有了方才的精神,秦珍婷气馁地垮着肩。“我铁定是考不上,又何必浪费时间?”

    这是联考症候群,她微笑。

    “放松心情,不必太在意得失。”

    “不行!”秦珍婷头激烈地摆动。“我一定得考上才行!没考上,我的人生便完了。”

    “没那么严重。”宋雅绮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压力。“今年不上,明来再来。”

    “明天就太迟了。”秦珍婷一副欲哭出来的样子。“他会有新的朋友;忘了找。”

    “他是孟天星,那个男孩?”

    “正是他。”秦珍婷抓住她的手。“姐,我不要失去他这个朋友。”

    原来是这股动力在催动秦珍婷,宋雅绮轻拍着她的手背。

    “别想得太多,只要努力过,成败并不重要,他仍会祝你为朋友。”

    “不会的。”秦珍婷相当悲观。“他会有新的朋友、新的生活,一定会忘了我!”

    这不似她所熟知的妹妹,宋雅绮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等事情发生再烦恼也不迟,现在你只须念好书,其它都别想。”

    好几份报纸摊放在桌上。

    秦盈姿逐一地看着求职栏,心情也跟着逐渐地往下降。自从商专毕业后,除了在一家小公司做过一段为时不长的会计工作后,就没有其它的工作经验。当时的想法,幼稚地认为只要找个好老公,即能一辈子不愁吃穿——好老公?她忍不住扭成一团,一想起王豪伟,她心中即积压着股怨气!他竟会以她当初的方法,施加于她的身上,太令她难堪了!

    她手撑着沉重的头,好啦!如今她是真正的一个人了,连名分上都没有个男人能依靠,得靠自己养活自己;但触目所及的不是要年轻,就是要有专长、要有经验的。

    虽然她从不妄自菲薄,可是要和那些初生之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相较,她是处在劣势的一方。

    用掉了一个早上,几份报纸下来,她红笔只留下三个地方。她站直身体,就这三处试试看,总不会全拒绝她吧。她在衣橱前花了不少时间挑选衣服、装扮自己,希望在那些年轻人面前,不至于显得太暮沉。

    挺直躯干,找分工作并不困难!在出门前她对自己说。

    但在连着两处均以“不适合”为由,婉拒她后,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仅剩最后一处,她将手中的地址操弃,算了,去也没用,只不过多跑一趟罢了!可是不试又怎知道自己不行?她不信自己真的被淘汰了,她性格里执拗的一面说。

    秦盈姿捡起地上揉成一团的纸,将它摊平,就再去试一试何妨?

    当她照着上面的地址前去,望着比前两家规模都来得大的公司外观时;她将头一标,既然来了,不能没试就认栽,那不是她的作风。

    秦盈姿让自己看起来充满自信地走在光洁的地板上,问明应征处后,她走至另一旁的小厅里。天啊!几排长椅上,坐满了应征的人,放眼看过去,想找个位子坐,连个空隙也没。

    还好,面试进行得很快,一个个被叫进里面的房间,只见原是一张张自信的脸孔,出来时却全垮了。

    “秦盈姿!”轮到她了。

    她要自己轻松以对,在人生的棋局上,她已输惨了,有没有得到这个工作,差别也不大……这是她吗?秦盈姿皱起眉,什么时候已变得如此悲观?

    她走进去,随手关上门后,环眼了下四周。这是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宽大的桌子后,坐了个男人——“你是秦盈姿。”他没抬头,看着她的履历。“这是一份需要经验的工作,而你几乎是没有工作经验。”

    接下来不外乎是——抱歉、你不适合我们的需要、请别择其它的工作……她已听熟了前两家的说辞。

    “这不是做逻辑题,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表示就无法胜任。”她冷冷地说,没有应征者该有的恭顺。“经验代表什么?有人做了几十年,成绩并未及得上新手,有信心才最重要,我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他诧异地抬起头,是张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脸孔,两人看见对方时,都怔了下,秦盈姿觉得他很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他似乎也有相同之感,眯起了眼睛回想,而后两人同时“啊”了声。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