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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保镖第6部分阅读

    ?莫忧一直都遵守这个承诺,所以你也不可以毁约,好不好?”又是一朵如花的笑容。

    “莫忧——”他将她抱得更紧,眼眶四周不免刺痛红热起来。

    君莫忧吐了一口气又说:“你为我取了莫忧这个名字,希望我能一生无忧,永远快乐幸福,外公又给了我﹃君﹄这个性,合起来便成了﹃君莫忧﹄,我现在把我的名字回赠给你,希望你也永世无忧,永远的幸福快乐,外公说过这个名字取的很好,包含了我们两人共同心愿、你希望我无忧,所以叫我﹃莫忧﹄,我也希望你无忧,所以叫做﹃君莫忧﹄,只要和承烈在一起,莫忧就真的无忧,所以你也不要悲伤,我会努力当你的忘忧草,让你不再烦忧,好不好?”

    李承烈早已潸然泪下,激动得无法言语,只好不停的点头,一次又一次的轻唤:“莫忧——我的莫忧——”

    他们就那样紧紧互拥着彼此,互相安慰、互相疼惜,共醉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约莫一世纪之后,李承烈才以较平静的口吻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你把﹃春之声﹄练得很好,我再教你新的。”

    “嗯!”见他逐渐恢复昔日的他,她非常开心。“老规矩,如果我在三天内学会了,你就要和我合奏。”当然是用小提琴。

    “没问题!不过,以后你正式公开演出成为真正的钢琴家以后,我就不再和你合奏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放弃替他洗刷“音乐杀手”的污名的想法,失去娜薇亚已经够他悔恨,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他绝不能失去他最珍爱、最重要的宝贝……

    君莫忧头摇得傲波浪鼓,“不可以这样,你并不是什么音乐杀手,我一定会证明这一点!”她非常执拗。

    “莫忧,你听我说——”她的心意令他十分感动,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他付不起冒这个险的代价。

    “你才要听我说,你想想看,教我弹琴的是你,虽然我还是初学者,但是我们却经常合奏,每次都非常成功而我一点也没受你影响,不是吗?”她认真的试着说服他,“你想想看,我现在是初学者,和你实力相差这么悬殊,都没有受你影响而失败,以后我的实力愈来愈强就更不可能受你影响了,而且,这不也证明一点;你根木不是什么音乐杀手,一样的道理嘛!初学者的我都不受你影响了,他们都是比我强的演奏家怎么可能反而受你影响?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是存心不良硬要把自己的失败嫁祸给你,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都懂,你怎么会不懂?”她一副夸张的伤脑筋模样。

    李承烈听得一楞一楞的,纠缠他几年的“音乐杀手传说”,经她这么一掰,好象真的没什么了,反倒像是他在庸人自扰似的,他顿时垫然开朗,好象长年压在他心头上,弄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块突然消失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真是不可思议,他明知年仅十岁的她,尚不懂人情世故,说的话也没什么根据,但是他就是打心坎里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童稚话语,好象她那么说,事情就真的会那么发展。

    “当然啊!要不然就是我很特别了,那你就更不必担心了哩!”她年纪虽小,举一反三的能力倒是一等一。

    他真的被她逗笑,逐渐释怀。

    “好吧!我们就试试看。”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竟被小小的她说服了。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她笑着保证。

    他知道自己真的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嘴边不禁泛起久违的温柔笑意。

    君莫忧像中彩券头奖般,高与得又叫又跳,“太好了,承烈笑了,承烈终于笑了。”

    “因为有你这株﹃忘忧草﹄在我身边,希望﹃君莫忧﹄啊!”他笑意更深刻而甜。

    “请君莫忧!”两人异口同声,笑声引爆不绝于耳……

    一直到今天,李承瀚还依稀听得到当时雨过天青的笑声。

    “后来,莫忧真的实现了她的承诺,和承烈同台演出,创下空前的成功,之后连续二十场的全球循回公演,更是一次比一次的轰动,引爆了古典乐坛和国际媒体的另一番新话题,承烈的﹃音乐杀手传说﹄开始受到各界质疑,或许莫忧真的是承烈的幸运女神,自从他们两人连续二十场的成功演出后,承烈再和其它演奏者的合奏就未再有演出失败的情况出现,因此﹃音乐杀手传说﹄更是加速销声昵迹,承烈和莫忧的合演也被公认为最佳拍档。”

    说到这儿,李承瀚的表情从方才的凝重变得和缓许多。

    “从﹃音乐杀手传说﹄的阴影走出来的承烈,变得神采飞扬,比以前更加执着于音乐,真可说是名符其实的﹃音乐狂﹄,莫忧则是他志同道合的最佳拍档,承烈在实现莫忧当钢琴家的梦想之后,又致力于实现她当华语流行歌手的第二个梦想,所以才会跨行台湾的国语流行乐坛,积极的在流行乐坛建立自己的势力。”

    “这就是你们兄弟俩共创﹃李氏国际扬声﹄的最原始动机?”范修罗把自己所知的串联起来。

    李承瀚以沉默表示肯定的答案,那段和承烈共同奋斗的珍贵岁月,至今仍是他内心深处最重要典藏。

    “如果情况一直顺利进行下去,承烈和莫忧的﹃十七岁之约﹄便会顺利实现,将莫忧捧成亚洲最红的华语偶像实力派巨星,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脸上的光采再度黯淡。

    范修罗并未多言,耐心的等他往下说。

    “娜薇亚利用爱慕她的t年轻总裁的势力,查到莫忧真正双亲的身份。”这是他的失算,他费尽心血隐瞒的残酷真相,没想到千防万算,独漏算了娜薇亚这个变量。“莫忧的双亲原来也是古典乐界的人,只是他们一直在日本乐坛,知名度又不是很高,所以在人才辈出的欧美古典乐坛鲜为人知,有一次承烈应邀到日本举行独奏会,莫忧的双亲正好负责接待他,那时有人在演奏会现场的一辆车子装置炸药,本来是承烈要搭那部车的,后来莫忧的双亲因为有急事要先离开,承烈便好心的让给他们先搭,没想到这么一让,他们夫妇便代替承烈步上了黄泉路——”

    “那并不是承烈的错。”范修罗不禁叫出声。

    “的确不是承烈的错,不过承烈并不这么想,毕竟有人因自己而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但事过境迁后,因为﹃音乐杀手传说﹄缠身,承烈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件憾事,没想到事隔多年,他竟然在台北巧遇那对夫妻寄养在台湾的唯一遗孤进而领养她——”

    “更没想到那个孤女会成为承烈心目中最重要的宝贝,眼见事事渐入佳境,才发现莫忧竟是当年当他替死鬼的那对夫妻的独生女儿,依照承烈的个性,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娜薇亚也知道这点,所以才故意跑去告诉承烈这个秘密,可想而知,承烈一定大受打击,而且自我惩罚的不许自己继续待在莫忧身边、继续爱她,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范修罗替他接续之后的发展。

    李承瀚无奈的苦笑两声,“事情如果只是那样,或许还有机会挽回,但是那女人并不止这么简单就放过承烈,她还——”

    咯——啦——!大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一对陌生男女走进客厅。

    “你们是谁?”李承瀚戒备着,大感意外,这房子的警卫系统失灵了吗?否则怎么会让陌生人入侵至客厅都未作响?!

    范修罗老神在在的睨了那对一言不发的陌生男女一眼,才用爱理不理的口吻道:“我说艾森、莫忧,你们两个没事弄张别人的脸放在自己脸上干麻?”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两个?”君莫忧又惊又喜的呱呱叫,顺手撕下“假脸”。

    李承烈也撕下“假面子”,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任何乔装术能够满过修罗那双眼睛的,否则他就不会叫﹃邪眼修罗”﹄。“

    李承瀚毕竟是老姜,很快就重新掌握状况,回复惯有的冷静,“是谁帮你们乔装打扮的?”他好兴奋,如果能找到这个高人,他一定高薪聘雇他当他的私人贴身属下,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时常见到他的宝贝弟弟了。

    君莫忧自鸣得意的指向自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啰!”

    “你?!”李承瀚瞪大双眼,旋即漾起好看的笑容。“难怪你总是能轻易从家里逃出来。”他恍然大悟,“既然这样,怎么每次到最后还是会被抓回去呢?”

    “因为我不想老是戴着一张假面孔在街上榥啊,像我这么美丽迷人的庐山真面目怎么可以老是藏起来,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天下万民了。

    “瞧她把自己捧得像什么绝世仙女。

    第一个被她那个可爱逗趣的模样惹笑的是李承烈,另外两个也随后“跟笑”。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准笑!”君莫忧嚷嚷归嚷嚷,心里却非常开心,如此轻松欢乐的情景她不知在梦里盼过多少次了,如今终于实现。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心知肚明,君莫忧是怕李家和君家的亲人担心才会每次离家一阵子之后就乖乖现身归队,否则凭她那易容绝招,李承岚想抓她回去岂是易事!

    “这么看来,关于艾森易容乔装的部分交给莫忧就行了。”李承瀚绕回正经事上。

    “没问题,我已经和艾森谈妥了!”像是怕有人反对一样,君莫忧抢着声明自己的“代理权”。“

    李承烈很配合的点点头。

    君莫忧摇晃手上的小提琴e弦,对李承烈说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

    李承烈投给她一个迷人的表情,旋即走向音乐室,挑选了一把出自意大利有名的小提琴制作名匠史特第拉瓦的传人之手的名琴,那是他十四岁在奥地利举行小提琴独奏会时,受到一位名琴收藏家的赏识,特别割爱送给他的。

    他调好琴弦,便演奏君莫忧指定的名曲“流浪者之歌”,这是一首最能表现演奏者功力深浅的曲子。

    在三双充满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他开始彷如天籁般的演奏,精湛纯熟又深具个人色彩的演奏方式,立即接获三位听众的心。

    谁知就在一伙人听得如痴如醉时,最细的e弦却“啪!”的一声断了。

    李承烈只好中断演奏,换好新弦再重新开始,不久,e弦又断了一次,如此重复换了三次弦,才把“流浪者之歌”顺利演奏完毕。

    当划下最后一个休止符时,如雷贯耳的掌声立即争相响起。

    “这样合格了吗:”李承烈只在乎君莫忧的反应。

    君莫忧情绪激动得只能以点头代替回答,若不是碍于立场和身份,她早冲过去,狠狠的抱住他了。

    承烈的琴声还是没变,依然那么扣人心弦,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李承瀚的眼睛也悄悄染上几许感动的红丝。

    只有范修罗最正常,注意力集中在和他们不同的地方,一双眼睛直盯着那些撕掉的琴弦瞧。“一、二、三,还好,才弄断三根没有破纪录。”

    “什么意思?”君莫忧和李承瀚都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艾森这回弄坏的琴弦没有破纪录,大概三个月前,他在风谷演奏给大家听时,足足弄断五根琴弦呢!这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尤其手指那么修长好看,真不知那里来的蛮力,老是弄坏我的乐器,害我损失惨重。”范修罗一双眼睛夸张的扫向李承烈,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扫了好几遍,脸上写着百思不解的表情。

    君莫忧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心上人,又碍于身份不便直截了当的帮腔,只好故做惊讶状,“没那么夸张吧?”

    她记得承烈以前虽然也常弄坏小提琴、指挥棒、钢琴什么的,但那全是因为他对音乐太狂热执着的关系,无伤大雅,这小子干麻故意找碴?

    范修罗大不以为然的说:“我才没夸张,就拿这半年来说,光是被这家伙弄坏送修或重新购置乐器就高达十次耶!”

    “你别那么小器,那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为了不给坏心眼的范修罗有机会再糗她的系列,她马上挽起李承别的手臂,道:“我们来合奏一曲如何?你拉小提琴我弹钢琴。”自从承烈“诈死”消失至今已四年了,她终于能够和他再一次合奏,她的内心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李承瀚率先附和。

    范修罗也很好奇他们的合奏,所以不再和老友拌嘴。

    当君莫忧坐在白色的钢琴前,指法轻快灵活的弹奏钢琴,李承烈伫立在琴旁,优雅迷人的拉着小提琴,那幕情景看起来就像一幅昼,令人眼光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李承瀚愈看心中那般决心就愈坚定——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承烈得到应得的幸福!

    范修罗则静静站在一旁仔细聆听。

    浪漫的夜就在浪漫的乐声里愈沉愈深,一屋的人都沉醉在魅惑人心的旋律中。

    李承烈通过君莫忧的小提琴考验已经足足三天,这三天里君莫忧没有再要求他陪她出游,两个人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忘忧小筑。

    他本以为她会立即兑现,好好的实行和他的约定,但事实上,三天下来,她都拉着他玩遍忘忧小筑中的种种好玩的事,就是独缺练习发声和练琴两项。

    晚餐后李承烈终于忍不住,趁着李承瀚和范修罗都在场可当证人,从容不迫的问道:“你不是答应要让我捧你,那就立刻开始练习发声和钢琴。”他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意,却散发出不容拒绝的气势。

    “现在?!”君莫忧本想反抗,偏又一不小心想起他一向是个对音乐非常严格而执着的“音乐狂”,惹毛他绝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聪明人自然不好干这种傻事,她鬼脑筋转念一想,温驯的笑道:“好,本姑娘一向信守重诺,我这就上楼去做发声练习。”

    “乖孩子。”李承烈满意的摸摸她的头。

    君莫忧随后便乖巧至极的飞奔上楼去。

    留下来的李承烈则继续和李承瀚以及范修罗商讨那天在希尔顿饭店遇到娜薇亚的事。

    “娜薇亚那件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他问。

    “对付那种女人就该以牙还牙。”范修罗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承翰接着道:“我赞成你的看法,不过我们都有很多事得做,只怕没有多余的精力陪那女人耗,所以我不是说过,我找了一对搭档专门来对付那个女人,现在那对搭档——”

    “那对搭档是指我和我老婆吗?不过很可惜,只有我来而已。”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完全不惊动忘忧小篆的警卫系统下,出现在他们三人身后。

    “人来就来,干嘛怪腔怪调,你以为你还是﹃变声期﹄的少年家不成?”李承烈连头都没回就平静的说。

    那男子走到他身后,两手搭在椅背上,赞道:“你的耳朵还是那么灵,我虽然不像希文那个﹃偏执狂﹄那么擅长﹃变声﹄,不过我都已经卯尽全力﹃变声﹄,没想到还是被你﹃一耳听破﹄了,﹃神耳承烈﹄果然不是盖的,所以我说你实在该加入  kev  的阵容,和他一起干国际刑警才对。”

    他可不是胡乱吹捧,李承烈就是有那种本事,无论别人如何改变声调,他都能轻易辨别出来,计算机合成的人工声音在他面前也无所遁形,连像  kev  那样威震八方的国际刑警也曾多次藉由这小子这份奇特的本事,才破了好几宗有名的跨国大案子,而轰动国际警界哩!

    “你少不要脸了,承烈才不适合干那种粗暴野蛮的工作,要干还是和我搞充满文化气息的影视音乐界才好,承烈的哥,你说是不是。”范修罗马上掺一嘴,顺便把李承瀚托下水。

    李承瀚一派中立者的姿态,不表示任何意见。

    “大哥所说的秘密战友就是指叙扬?”李承烈这才注意到事情的重点。

    “应该是说他们夫妻,而且他们夫妻俩也是装设这屋子﹃警卫系统﹄的人。”

    事实上包括说这话的李承瀚在内的三个男人都知道,凭武叙扬的本事,就算那套“警备系统”不是出自他和他的爱妻之手,他还是能不惊动任何警戒装置,毫发无伤的闯进来——“纪录狂”这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从认识叙扬时就知道他是﹃狂党﹄的一员吗?”范修罗好奇的问道。

    “不,我和叙扬是以企业家和名作家的身份认识的,至于知道他和他老婆是你们同伙的,则是最近的事。”李承瀚据实以告。

    武叙扬点头附和。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