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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9部分阅读

    对一侧捧着吃食的丫鬟道:“去厨房将鸡汤拿来,让姨娘这会子多吃些,吃饱了力气才足。”

    小丫鬟放了手里的托盘,转身便朝外走去。

    张妈妈眼睛一亮,看着小丫鬟的目光便有了几分得意。

    不多时小丫鬟便捧了用瓷罐装着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回来,正拿了小碗装着,打算喂银珠。

    “这汤汤水水的喝多了不好。”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

    小丫鬟抬头,便见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撩了帘子自外走了进来,对小丫鬟道:“这汤汤水水的喝进去便空了,你带了我的丫鬟去厨房替姨娘做碗红糖煮蛋来。”

    “这……”小丫鬟犹疑的看向床上的银珠。

    银珠却是一迭点头道:“听大姑娘的,你快去吧。”

    待小丫鬟退下了,银珠看了若兰道:“这屋子里不干净,大姑娘您快出去吧。”

    若兰点了点头,对一侧的玉翘道:“上好的人参给姨娘准备好了吗?这东西才是提力气的。”

    玉翘连忙点头道:“准备了的,一早老太太便让奴婢带了枝五十年的参过来。”

    若兰便对床榻上汗水将衣裳都打湿了的银珠说道:“姨娘辛苦些,待生了弟弟,姨娘往后的日子便有依靠了!”

    “借大姑娘吉言!”

    若兰笑笑,抬头与目光阴凉的张妈妈对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等来杏花和黄婵的那一碗糖水蛋,银珠再次发作起来。

    这一次发作,显然不是像之前一样,简单的阵痛,而是真正的宫口开足,一个小生命要来到这个复杂新奇的世界。

    若兰坐在堂屋里,听着厢房里,银珠撕心裂肺的喊声,思绪却是飞得老远。

    当年母亲生她时,也是这般的吧?

    这一时刻,若兰无比的怀念那个在脑海中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印像的人,诚心的祈祷,在别一个世界,母亲过得安好,快乐。

    一个时辰后,银珠生下了一个儿子,六斤六两!

    得了消息赶过来的谢弘文高兴的说话都说不利索!

    只嚷嚷着要打发下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再后来,柳氏、伍氏都打发了人过来。

    若兰站在角落里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心里忽然便生起一个希望,希望自己也尽快能拥有一个有着她的血肉的孩子!这样,她便不再是孤单的吧?

    恍恍惚惚中,若兰感觉到了一道锐历的目光。

    她抬头看去,便见隔着人群,若芳站在那,目光死死的看了她。

    若兰挑了挑唇角,对着若芳笑了笑,走出人群上前对谢弘文道:“恭喜爹爹。”

    “哎,哎!”谢弘文这才注意到若兰也在这,他抱了孩子,目光绕了若兰转了一个圈,犹疑的道:“德元呢?他没跟你一起过来。”

    谢弘文还以为若兰是得了消息才赶过来的,并不知道若兰从银珠生产前便在这。

    若兰笑了笑道:“夫君被大哥寻去说话了。”

    谢弘文点了点头,蓦的想起来年春闺的事,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一侧的奶娘,拉了若兰到一角落处道:“上回爹爹跟你说的事,你有没有跟女婿说?”

    是说谢景明春闺之事吧!

    若兰笑道:“说了,夫君说,他知道了。他会去打点的!”

    谢弘文连连点头,拍了若兰道:“这就对了,他是你兄弟,他好了,你往后在夫家也有个依仗不是!”

    若兰但笑不语。

    谢弘文又想起旁的,轻声道:“那为父调动的事呢?”

    还真是贪心啊!

    若兰撇了撇嘴,稍倾敛下心头的不屑,对谢弘文道:“夫君说,这事急不来,先把三弟的事处理了再说。”

    谢弘文想了想,末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你记得多与女婿说说。”

    若兰自是应下不提。

    因着天色不早,她想着江惟清那边,怕是等的有些心急。

    进屋看了看银珠,交待了杏花几句,便带了黄婵去寻江惟清。

    不想才出蘅芜院,便看到大嫂姚氏的竹枝丫鬟寻来。

    “大姑娘,姑爷让奴婢来与您说声,他在府门外等你。”

    若兰点头,谢了竹枝,带了黄婵直接去了府外自己家的马车处。

    果见江惟清站在马车边正朝里张望,见她出来了,几步迎了上来,牵了她的手道:“怎么样,听下人说生了个小子?”

    若兰笑了点头:“嗯,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江惟清笑着上下打量她一番,打趣道:“到是个好彩头。”

    若兰一时没明白过来。

    江惟清便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这小子是你看着出生的,说不定,也招呼了个小玩伴在你肚子里呢?”

    “讨厌!”若兰捶了江惟清一把,但的却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她这都成亲快小半年了,怎的还没动静呢?要不要寻个大夫看看。

    江惟清扶了她上一边的马车,“回去吧,正好,我也有事与你说。”

    若兰心里一紧,跟着江惟清上了马车。

    待得马车离开了谢府的大门,行驶在京都城的路上。

    江惟清才轻声的说道:“皇上给五皇子的封地出来了。”

    若兰默了一默,抬头看向江惟清。

    “是北明的西北方。”

    西北方?!

    若兰想了想,“那可是荒凉之境。”

    江惟清点了点头。

    若兰顿了顿,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出一趟远门,去安排一些事。”

    若兰默了一默。

    那日若兰问江惟清宫里的那个人是谁,江惟清在她手心里写的便是个“五”字。可若兰总是不相信,觉得以江惟清的为人,应该不会选择五皇子这样的人。

    见若兰不语,江惟清探手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想什么呢?可是不舍得我了?”

    若兰偎在他怀里,半响没言语。

    她不知道要怎样问,也不知道能问些什么。可是让她就这样放手让他走,她总觉得心里慌得历害。

    良久。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江惟清身子不由便僵了僵。

    稍倾,唇角泛起一抹苦笑。他知道她聪明,可是却不知道她敏锐到这种程度!

    “别问了。”江惟清拍了拍若兰的肩,轻声道:“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可是……”

    江惟清低头在若兰的唇上啄了一口,探的抚上她的肚子,柔声道:“我得努力一把了,省得你成日里没事想些有的没的。”

    若兰苦笑。

    车子离杜府还有些路时,忽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江惟清探手撩去车帘。

    “惟清!”

    胡瀚阳站在马车旁对江惟清道:“我有事寻你。”

    江惟清回头对若兰说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什么事。”

    “小心些。”

    江惟清点头,跳下马车,待得看到马车驶远了,才回头对胡瀚阳道:“出什么事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胡瀚阳拾脚便往前走,边走边对江惟清道:“其它人都在老地方等着,我们去了那再说。”

    “好。”

    江惟清紧走几步,赶上胡瀚阳的步子,两人朝东街处的一处酒楼走去。

    103夫妻夜话

    若兰一直等到月上三更,才听到细碎的步子声响起。

    她连忙自床上坐了起来,披了衣裳去迎江惟清。

    江惟清没防到她这么晚还没睡,乍一开门,便看到她披了衣裳走过来,当即便怔了怔,下一刻,却是不悦的蹙了眉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若兰一边上前侍候着他洗漱,一边笑道:“天热睡不着。”

    江惟清撩了眼屋角的两块冰,想了想道:“明天让他们再多送些冰来吧。”

    “不用了。”若兰一边拿了帕子递给他擦脸,一边转身去拿了桌上的茶壶,替江惟清倒了杯冷茶,递了过去,“大家屋里的冰都是一样的数量,我这边多些,怕是不妥。”

    “这有什么!”江惟清挑了眉头,“你要是怕有人说闲话,我便让人到外头去买便是。”

    若兰不由便为自己憋角的借口偷偷流汗。

    她哪里是热睡不着,她根本就是担心他,睡不着好吧!

    黄婵披了衣裳要进来侍候,被若兰挥手令她退了下去。

    江惟清简单的洗了洗,换了身月白的三江布中衣与若兰安歇的时候,一手拍着若兰的肩,安抚她早睡,脑子里却是想着之前胡瀚阳几人的话。

    若兰翻了个身,悄悄抬眼,见他虽是闭着眼,长长的羽睫却是眨啊眨的。很显然是有心事!

    “惟清,”若兰轻声的喊了一声江惟清。

    江惟清睁开眼看着她,“怎么还没睡?”

    “是不是有事?”

    江惟清默了一默,瞬间恍然,她之前哪是热得睡不着,根本就是担心他,一直等着他!想通了,心头不由便泛起一抹暖意。

    探手拿了一把扇子轻轻的替若兰扇起扇来,一边轻声道:“是出了点事,你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若兰知道朝堂大事,她一个闺阁女子,实在帮不上什么!

    可是不弄清楚,她心里实在又慌得的很,特别是听说他要跟五皇子去封地,心里越发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可以说给我知道吗?”

    江惟清其实不想说,可是又知道不说,她怕是以后都得跟今天一样,提心吊胆的!

    想了想,叹口气道:“宫里有消息传出来。”

    若兰身子一僵。

    江惟清连忙拍了拍她的身子,示意她放松,柔声道:“皇上病了。”

    若兰猛的便支了身子,抬头看向江惟清,犹疑的道:“病了?”

    江惟清点头。眼见若兰眸中一闪而过的狐疑,他探手将若兰扯了回来,轻声道:“对外说,是病了!”

    对外说是病了!那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若兰没出声。

    江惟清贴了若兰的耳朵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道:“皇上中毒了!”

    这会子若兰差点连下巴都掉了。

    她僵了好一会儿,才压了喉咙用作贼的声音问道:“谁干的?”

    江惟清失笑。

    谁干的?!他哪里知道啊!只不过眼下皇上这一“病”五皇子离京去封地的事只怕就要耽搁下来,如此一来,他们的布署又要变动一番了!

    “我现下还不知道。”江惟清对若兰轻声说道:“不过,皇上这一病,怕是朝中要不安宁了!”

    若兰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轻声问道:“病得历害吗?”

    “好像说是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若兰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起来。

    中宫无子!

    皇贵妃和最年长的二皇子被废为庶人,五皇子事败,现在就剩下四皇子和最年幼的九皇子,不管是立长还是立贤,现在当属四皇子为最热门的人选。端的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也不知道让婉蓉表妹拒了四皇子的婚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若兰叹了口气与江惟清说道:“还有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闱了,皇上这一病,朝中党派竟争白热化,怕是这一年的春闱也有得热闹了!”

    江惟清到没想到,她忽然会想到那么远去。

    但说这些总比跟她说那些杀头掉脑袋的事好,当下便笑了跟着歪了话题道:“你三弟那,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若兰看了江惟清,待看到江惟清眸中一抹寒光时,恍然回神,想来,江惟清心里跟她一样,仇记着呢!

    若兰笑了笑,轻声道:“他现在全心备战,就想春闱能出人头地。”

    “你呢?”江惟清好笑的看了她,“你想不想他出人头地?”

    若兰撇了撇嘴,她会想他出人头地才怪!

    谢景明可不是谢若芳,谢景明能忍能伸,太识时务,且她们之间可不仅仅是姐弟不和,而是弑母之恨!若是让谢景明一朝得势,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见若兰眼里寒光频闪,江惟清连连道:“好了,这些事你别管了,我来拿主意。”

    “你有什么好主意?”若兰看了江惟清,“伤人性命的事,我不愿意!”

    江惟清挑了眉头,很是不屑的撇了嘴,喃喃的说了一句“妇人之仁”。

    “我不是妇人之仁!”若兰趴在江惟清胸口,把玩着他黑而软的长发,轻声道:“是,彼此间的仇恨还没到那一步!再有就是,死很多时候是是大的解脱,活着,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江惟清脸上的笑木了木,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半响轻声道:“你说得是,活得辛苦而无望,才是最大的痛苦。”

    若兰听他话声消沉,隐含辛涩,心神一动,蓦的想起了小佛堂的江氏,一时间只恨自己说错了话,勾起他的伤心事,正想着找个借口将话带过去。不想,江惟清却又开口说道。

    “若是皇帝到月底还不醒过来,宫中便会传出四皇子和瑞郡王府郡主赐婚的圣旨。”

    若兰不由便疑惑的道:“这个时候赐婚?原先不是说郡主是侧妃吗?”

    “这个时候赐婚才是最合适的!”江惟清侧了个身,将若兰往身边带了带,柔声道:“至于是侧妃还是正妃,这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几家能联在一起,要紧的是四皇子能顺理成章的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呢!”若兰紧接了话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江惟清挑了挑嘴角,淡淡道:“坐山观虎斗!”

    104子嗣

    坐山观虎斗!

    若兰是怎样也没想到江惟清会说出这话的。

    在她的意识里,江惟清是五皇了一派的,现如今眼瞅着四皇子便要得势,且这势一得,怕是就要如日中天再无更替,真要那样的话,五皇子还有五皇子这一派系的他们,还不得被斩草除根?!

    但江惟清既不肯与她再说,她也不敢再问。必竟是朝堂之事,不是她一个内宅妇人能想明白的。

    次日天一亮,江惟清用过早膳便出府。

    而自这一日起,江惟清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

    若兰起先还提心吊胆的待得后来,眼见京都甚是安静,并没有因皇帝“病”了而鸡飞狗跳的,她便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丰氏那里免了她的早晚请安,而丰氏膝下所出的一子一女与江惟清似乎也不是很亲昵,只在遇见无可避免的情况下,才会打声招呼,平时,根本来都不来她们小院。嫡出尚且如此,庶出便越发如是。

    妾氏骆氏所出的杜丹美简直可以忽略她的存在,而二房与大房更是泾渭分明,早在杜老太爷还在时便是分了家的,虽说还同在一处府里住着,但除却年节日,平时也不大碰得着。

    若兰原本担心夫家日子不好过,不想,却是比她在娘家的日子过得舒坦的不知道多少倍!

    这日,若兰正与黄婵几个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忽的便听到屋外,宝儿与人轻声说话的声音,她略一犹疑抬使了个眼色给黄婵。

    黄婵点了点头,起身撩了帘子走出去,“宝儿,谁来了。”

    正与宝儿说着话的桔香笑了走过来道:“是我,姑太太来了,太太让我来说一声,看看大奶奶得不得空,要是得空便一同过去坐坐。”

    “原来是桔香姐姐啊,”黄婵笑了迎上前,说道:“你使个小丫鬟来跑一趟便是,哪里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桔香笑道:“我这不是惦记着大奶奶这里的君山银针吗!”

    说着,便与黄婵一同进了屋子,向若兰行礼。

    “奴婢桔香见过大奶奶。”

    若兰将手里的针线箩往边上放了放,起身对桔香道:“又不是第一回来我这屋里,怎的还这般客气。”

    桔香呵呵笑了就着黄婵搬过来的锦墩搭了半边屁股,说道:“大奶奶宽厚,奴婢却不能不识礼不是。”

    若兰笑着让黄婵去沏了杯茶来,她则与桔香说起闲话。

    “可是太太那里有什么吩咐?”

    桔香一边捧了黄婵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深深的嗅了嗅,待扑鼻的清香沁入肺腹,才吁了口气回道:“姑太太回来了,太太使奴婢来与奶奶说一声,若是奶奶得空的话,便过去坐坐,陪着姑太太说说话。”

    若兰闻言却是默了一默。

    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