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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5部分阅读

    有转机,是不是?”

    若兰点了点头。

    可转念又一想,抢在前头回了皇帝的意,固然好。可若是被皇帝给记恨上了,那又如何是好呢?

    这可真是件左右为难的事!

    “虽说皇上他对姑父很是看重,可姑父的身份必竟摆在那,四皇子虽说也只是贤妃所出,必竟是天家骨血,若是寻常的侍妾倒也罢了,这正妃……”若兰摇了摇头,“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便当是我听错了,你也不要不放在心上。”江惟清正色道。

    “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若兰连忙道。

    正待还要多说几句,车外响起锦儿的声音。

    “奶奶,大爷,到了。”

    谢家的亲眷都到了,谢弘文带了大管家亲自候在门口。

    见着先下了马车的江惟清,连忙对下人喝道:“还不快些去与大姑爷打伞。”

    下人手忙脚乱的撑了油纸伞上前,替江惟清遮风挡雨。

    江惟清却是接过下人手中的大伞挡在风口,扶着若兰下了马车,自己的衣摆却被淋湿了。

    站在廊桅下的谢弘文看得目瞪口呆,但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忙对身边的六堡喝道:“你快去寻身衣裳来给大姑爷换上。”

    热情的不似翁婿,倒似父子一般!

    江惟清不由便也愣了愣,但当对上谢弘文的笑脸时,眼里的笑意却是慢慢退却。这种笑,他看得太多了!

    虽则满心不耐,但却是恭敬的拱手谢礼,“多谢岳父大人!”

    “哎,一家人,客气什么。”谢弘文上前搭了江惟清的手,笑道:“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也算是我儿子,不必客气。”

    江惟清撩了眼搭在手上的那只手,眉宇间郁色一闪,但很快便又恢复如故。和谢弘文进了大门、

    六堡捧了一大叠衣服迎出来。

    “老爷,这都是您新近才做的衣裳,您看哪件合适?”

    谢弘文看了看江惟清,抬手指了一件紫色的道:“就这件吧。”

    江惟清抬了抬眼,他自来不喜欢这种华丽的颜色,但当下却也是什么都没说,随着六堡去换了衣裳。

    谢弘文趁着这时间,飞快的道:“若兰,你寻个机会与你公公说道一声,给为父换个实惠些的衙门,还有你弟弟他明年就要参加春闱了,你能不能想办法问问你公公,谁是明年的主考官!”

    若兰看着一边说一边不住抬头朝外张望的谢弘文,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冷却。

    良久,没有等到若兰的回答,谢弘文不由回头朝她看来,待对上若兰满脸的冷意时,滞了滞,怔愣的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没……没什么。”若兰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若兰点头道:“记住了。”

    “那你……”

    却在这时,江惟清已由着六堡侍候换好了衣裳走了出来。

    紫红色的织锦,用金丝织成的图案五彩斑斓,色如流霞,映衬着江惟清白皙如玉的肌肤,如明月蒙纱,有种纤尘不染的清冷和矜贵。

    若兰看得眼前一亮,她一直以为那种素淡的天青色,才最适合他。想不到,华丽的紫亦能让他如鲜花着锦!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谢弘文招呼了江惟清道:“家里亲戚都到了,都在花厅等你们呢。”

    江惟清点了点头,回头招呼了若兰一起跟在谢弘文身后走了出去。

    “刚才怎么了?”

    若兰摇了摇头。

    江惟清还欲再问,耳边却是蓦然响起一阵谈笑声,却是他们已到了花厅。

    92(二更)不作会死

    谢弘昌和谢弘博在坐在中厅的官帽椅上,正轻声的说着话。几个小辈,除了谢景征神色谦恭的站在旁边听着,另外几个小娘子和着最小的谢景辉则围坐在柳氏和伍氏的圆桌前。此刻见着江惟清和若兰进来,齐齐的停了说话声,朝二人看了过来。

    花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的目光都在了江惟清的身上。

    江惟清素来冷情的脸上绽起一抹淡淡的笑,跟着谢弘文去拜见了谢弘昌和谢弘博。

    谢弘昌与谢弘博到不似谢弘文那般急功近利,持着长辈该有的态度受了江惟清的礼,若兰低眉垂眸的跟在江惟清身后,一一给谢弘昌和谢弘博见礼。

    虽说,在谢家时她与这伯父和叔叔并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但谢家除却老太太和司氏,还真就没什么人让她觉得难以相处。

    众人一番寒喧,谢弘文领了江惟清和若兰去了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跪拜磕头,禀告喜事。然后,又领着他俩重新回了花厅,给谢弘昌等人磕头。

    这才算是正式认亲了!

    谢弘昌送给江惟清的是一套上等的湖笔,并文房四宝一套,谢弘博则是澄心纸数刀和锦墨一盒。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但却都是读书作学问的好物件。

    若兰在一侧看着便浅浅的笑着,想来大伯父和三叔都是想江惟清走文官这一条路吧!不过……若兰垂了垂眼睫,眸中掠过一抹精芒,她怎么就觉得这家伙肯定不会安安分分的走俗套呢?

    “笑什么呢?”江惟清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声的问着若兰。

    若兰瞥了眼跟在江惟清身后捧见面礼的松方,压了声音说道:“我是想着,我说不定能有个状元夫人当当了。”

    江惟清闻言,眼角觑了身后的那些东西,忍不住便眼底含了抹笑,小声回道:“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若兰到不曾想到,他竟是这么个不凑趣的!

    见过了比他们年长的,拿过了见面礼。现在就该轮到见平辈或是晚非了,该别人拿他们的了!

    谢景明抱手喊了一声姐夫,江惟清笑笑,自袖内摸了个两个封红递了过去。谢景明只一怔,便礼貌的接过,道了一声谢。

    原本站在角落里的若芳,撩了眼站在江惟清身边的若兰,她咬了咬唇,蓦然抢前几步,站到江惟清身侧,微抬了脸,露出一个她练了无数遍的近乎毫无瑕疵的笑,脆声道:“姐夫,您和姐姐给我准备了什么见面礼?”

    若兰几不可见的皱了眉头,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穿着一袭大红色晕染大花丝绸褙子,高梳云髻,散点金钗,面如满月的若芳。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若芳是好看的,只是从来不知道若芳能将她的妩媚妍丽和英气勃发结合得这么好!

    若芳她想干什么?

    江惟清笑着递了个封红给若芳,然后便蹲下身逗穿着大红刻丝小袄的谢景征二岁的儿子,宝哥儿。

    “宝哥儿啊,你想要什么呢?大姑父有只猫,那猫长得可漂亮了,一只眼睛是蓝色的,一只眼睛是黄|色的,你喜不喜欢?”

    宝哥儿摇头,抱了江惟清的脚,咧了嘴笑道:“不要,我要清炖蟹粉狮子头,还要油炸鹌鹑。”

    屋子里的人齐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侧的姚氏尴尬的笑了上前抱了宝哥儿,啐了句道:“你这个吃货。”

    宝哥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哇”一声咧了嘴便要哭,蓦的一个红红的纸包递在他眼下,他疑惑的看着那红纸包,被纸包上画着的大胖胖娃娃吸引,抬手拿了便举了看。

    江惟清笑了说道:“宝哥儿,我没带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油炸鹌鹑来,这次先欠着,下次再给你补上好不好?”

    “好。”宝哥儿脆脆的应了声,一门心思去对付着手里的封红。

    紧接着便是大房的谢景皓,谢若晴,二房的谢若英,三房的谢景辉。每人都拿着两个封红,有高兴的,一声一声的喊着“谢谢大姐夫”,有不高兴的将封红随手往丫鬟手里一塞,坐在角落里闷声不语。

    “你祖母这两天腿脚不好,不方便出来。”柳氏上前与若兰轻声说道:“你与侄女婿走一趟吧。”

    若兰自是应下,因着老太太是长辈,于是屋子里的都跟着尽数去了荣寿堂。

    荣寿堂,小丫鬟远远的见了,急急跑了回去报信。

    不多时,钱妈妈便带了玉翘迎了出来,目光飞快的在人群里一睃,待看到只有一个锦儿跟了回来时,脸上的神色便冷了几分。

    屋子里,钱氏与银纹轻声说着话儿,乍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使了个眼色给银纹后,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收了脸上的笑,目光冷冷的看向了房门处。

    “老太太,若兰和侄女婿来给你见礼了。”柳氏笑着引了若兰和江惟清进屋子。

    钱氏却是第一眼便去看钱妈妈,待看到钱妈妈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后,脸上本就肃沉的脸,越发的能滴出水来。

    柳氏没有等到钱氏的回话,心里暗喊了一声糟糕,恼道:这老太太真是越老越作怪。现如今不说府里的三个爷们的前程指望着这若兰的公公,便是底下几个小的,将来又哪里少得了他们的拉扯!偏生这死老虔婆一门心思只关起门来算她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帐,毫不为这儿子孙子着想。

    柳氏不是伍氏,她是长媳将来是要应承门庭的,手段且不说,光那心性便是比要伍氏果断了几分,当下不见钱氏反应,便笑着回头与若兰道:“瞧,你祖母昨儿还念叨着你们,今儿真见面了,乐得连话都忘了说了。”

    柳氏的话声一落,一侧的伍氏便凑趣道:“是啊,老太太,您便是再高兴,先别绷着不说话啊。这新姑爷还等着给你磕头敬礼呢!”

    钱氏目光刀子似的刮过柳氏和伍氏,差点便要拍案而起,只在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谢弘昌对江惟清道:“人年纪大了,精神总是会有些不济,你们不回来嘛吵着嚷着要见人,真见着了,又糊涂了!”话落,直接道:“宴席怕是也要开始了,你与若兰给老太太磕个头,就去用席吧。”

    钱氏这会子若时再不明白她已经犯了众怒,怕是这一辈子都是白活了!

    媳妇不要紧,那是外人,一个“孝”字往那摆着,随她怎么作贱她们,可是儿子不行!她百年之后,还要靠他们香火贡奉!

    “哎,这是兰丫头和她姑爷啊!”钱氏似是恍然回神,翻脸比翻书还快,抬手招了若兰与江惟清,语气很是慈爱的道:“来,上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若兰略一犹豫,站在她身后的钱妈妈冷不丁的推了她一把,“大姑娘,老太太叫你上去呢!”

    若兰被她一推,差点便扑倒在地,幸亏她身侧的江惟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若兰摇了摇头,回头对钱妈妈道:“妈妈果真老当益壮,这手上的劲可真是不小。”

    钱妈妈到是没想到若兰会当面说出这样的话,她本就是个下人,只因是钱氏的陪嫁,又颇得钱氏看重,这些年便越发被惯得没个高低,差点便忘了她是下人的事实!此刻,被若兰当面一喝,脸上讪讪的便有了几分不自然。

    “大姑娘恕罪,奴婢是个下人,可能失了轻重,还请大姑娘念在老太太还需要老奴服侍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

    若兰差点便要笑出声,这钱妈妈可真是个妙人啊!一句赔罪的话都能拐几个弯说出几个意思来!

    “原来妈妈还记得自己是个下人啊!”若兰呵呵笑了轻声道:“我还以为妈妈在这府里日子太久,以为自己是个主子了呢!”

    钱妈妈脸上的笑当即便僵在了脸上!她都已经警告过这大姑娘,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难不成大姑娘便是连这府里的老祖宗的面子都不顾了?钱妈妈抬眼朝上首的钱氏看去。

    “你们这叽叽咕咕的干什么呢?”钱氏一脸不高兴的对若兰道:“兰丫头,你怎么嫁了人就忘了娘家呢?你要知道这娘家是小娘子的依靠,没了这娘家,你往后就是被人欺负了,也没个替你出头的人。”

    柳氏这会子真恨不得拿把药将钱氏给毒哑了!你当着新姑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还真以为你是当年的学士夫人,谁都要给你几分脸面?

    “是,若兰谢谢祖母教诲!”若兰屈膝行礼。

    钱氏冷冷一笑,扶了身侧银纹的手颤颤瑟瑟的站起,朝若兰走来,嘴里犹自嘀咕道:“哎,你这丫头祖母想好生看看你,你也不上前,还非得让祖母自己走过来。”

    若兰连忙几步迎了上前,伸手去扶钱氏。

    钱氏果真便弃了银纹的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大得好似要将若兰活活掐块肉下来。

    “祖母看看,瘦了没有?”钱氏抬起另一只手,朝若兰脸上伸去。

    若兰心头暗暗喊糟,只怕这老太太一气糊涂了,当真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正想着要如何躲避时,不想身边忽的伸出一只手将她往边上一扯,老太太的哪只手便落了空。

    江惟清笑吟吟的上前,看了钱氏道:“祖母,您看看我,您还记得我吗?”

    钱氏的手一落空,心头恨意愈浓,此刻眼见江惟清凑了上来,当下二话不说,手便伸了过去,嘴里犹自道:“哎,你可长得真俊啊!”

    柳氏心下缓缓吁了口气,暗道:还好,老虔婆总算是还顾及些!

    只这念头才刚落下,耳边便听到众人的惊呼声。柳氏抬头去看,当即便似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那。

    江惟清白如瓷玉的脸上被钱氏那一摸过后,蓦的便紫出了一声指甲大小的痕迹,一看就是掐出来的!

    “惟清!”谢弘昌大惊失色之下,当即上前,隔开了钱氏和江惟清,道:“宴席已经好了,即是见过礼了,便快些去入席吧。”

    “是啊,我们去入席吧,菜冷了就不好了。”谢弘博也跟了上前相劝。

    谢弘文却是连连嘱咐身侧的小厮,“快,快去寻那最好的药膏子来。”

    一时间众人半拉半哄的,将若兰和江惟清都带了荣寿堂。

    留下钱氏脸色青紫的在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些逆子,他们也不想想,谢家是被谁害成这样的!”

    钱妈妈上前小心的扶了钱氏,轻声劝道:“老太太,您快消消气吧,气坏了自己个身子,可就不划算了!”

    “这些不成气的东西,当真是要气死我了!”钱氏捂着胸口,一边跳脚骂道:“小贱人,不就是长得像个狐狸精能迷惑男人嘛?呸,你跟你娘一样,也是个短命的,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屋子里丫鬟们谁也不敢大声说一句话,齐齐屏息凝气的静静听着老太太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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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若英抬头看了若芳道:“四姐,三哥不是说让我们不要跟过来吗?”

    若芳抬头盯了被雨水洗得分明亮的黑瓦,脸上的神色有着淡淡的怅惘,又似是有着几分的迷惑,但很快,一抹毅色便染上眉梢,她紧紧的握住了身侧若英的手。

    “四姐,你捏得我手好痛。”

    若芳恍然回神,她低头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若英,牵了她的手,轻声道:“走吧,快要开席了,我们要去找个好位置坐。”

    “我吃不下!”若英低了头,哽声道:“我不喜欢看到她,更不喜欢看到她和那个人那么好。”

    若芳脸上的神情越发的苦涩,是啊,她也不喜欢呢?可是……

    “那你就不要看她们,只管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行了。”

    若英抬头疑惑的看了她道:“可是,我们是要跟她坐一桌的啊!”

    “是啊,我们要跟她坐一桌呢!”若芳唇角绽起一抹诡异的笑,对若英道:“快,不然迟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呢!”

    若英还想再说什么,但若芳已经不予理会,扯了她飞快的往前厅走去。

    93古怪

    西厅。

    谢弘博三兄弟及谢景征、谢景明陪着江惟清坐了一桌,柳氏和伍氏及谢景征之妻姚氏和着谢府的小辈又是一桌。

    若芳带着若英走出来时,眼见人都坐齐了,若兰的身侧分别坐了伍氏和姚氏,她眉眼一挑,笑了上前,对坐在伍氏身侧的谢若琳说道:“二姐姐,我与你换换座位好不好?”

    谢景琳想着她们必竟是亲姐妹,若芳想与若兰坐得近些也正常,便点了头站起,换了个稍后些的座位。

    若芳冷冷勾了唇角,挤在了伍氏身侧,竖起耳朵听着若兰与伍氏和姚氏的一言一语。

    若兰却是只当没看见,轻言细语的回答着姚氏的话,“……婆婆是个性子温婉的临出门时还叮嘱,说是稍稍晚些也没关系……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