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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拆迁工第95部分阅读

    的家是越来越大了,越铺越广了!他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江山,实在很累。我们这些老部下们,应该多为他分担一二了,也不枉元首这些年对我们的悉心栽培。”

    林建章上将的话有些沉重,但是却引起了杜锡圭中将的心中共鸣。

    “是啊!呈几何时,我们还都是蚊子船的小官带,现如今海军部长和庞大舰队的指挥官!这些好像都是在做梦一样,我想都不敢想!”杜锡圭感慨的说着,眼神里充满了自豪。

    林建章说道:“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元首对我们这些老部下们的恩宠可说是恩重如山,想想我们这些一直跟随元首的两千多人,基本上不是将官就是校官。同样都是留学深造,其他人回来要从基层做起,而我们却可以直入中枢,进入高层。活在世上,我们应该学会感恩。只有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知足,你才会体会到幸福,你才会体会到快乐。”

    杜锡圭也点头道:“没错,知足者常乐。我打听过了,咱们这些个老人当中,最小的官是个少尉排长,叫王七。元首带我们也算不薄了,看看那些得势后的上位者们,那个善待曾经为他打拼的的老部下了?”

    林建章点点头,说道:“王七这人我听说过,之所以还呆在排长的位置上,是因为他大字不识一个,除了会耍两下大刀,别的啥都不会,劝他几次上军校,都被他拒绝了。若不是因为是跟着元首的老人,怕是早就回家了。不过,他现在倒是很滋润,听说每次带新兵连,都会鼓吹一下他的光辉事迹,在新兵里的威望很高的说。”

    杜锡圭笑笑道:“是呀,新兵们都问他:‘你这么老的资格!和你一起的都是将军、校官了,你为啥还是个排长咩?’他每次都很骄傲的说:‘那是俺不想升官!都升官了,谁替元首调教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们?’”

    “哈哈!”

    林建章和杜锡圭相视大笑,眼神中泛着喜悦的光芒,都为能在张云飞手下做事感到踏实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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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几天里,杜锡圭中将签署海军令,将两百多名北洋水师军官统一安排到太平洋舰队各舰担任副手,学习时间为一年至两年,之后考核合格者上,不合格着另行安排。

    至于北洋水师的一千多水兵,淘汰老弱病残后,剩下的七百多人被安排到驱逐舰队和海岸警卫队服役。

    具体分配标准是按照原来北洋水师的官职大小,安排到舰队相应的副职学习,原本是相安无事的,林泰曾等一干北洋海军将领都默认了,毕竟刚到人家舰队里,没有给你穿小鞋就不错了,副职也不错,待遇也远比北洋水师的高多了。

    可是,凡是都有特别的。这不有个人十分的不服,已经告到盛京将军府了。他叫陈恩涛,三十五岁,是北洋水师的定远舰的提标,专门负责海道航线测绘的。

    书房内,陈恩涛正要给张云飞施大礼,张云飞急忙说道:“我这里不兴跪礼!”

    “参见大人!”陈恩涛打了一个英国海军手礼。

    张云飞点点头,接着拿着陈恩涛的资料,大声念道:“陈恩焘,1859年生,字幼庸,福建福州人。自幼天资聪颖,其父甚为喜爱,尝亲自教授经书,勖以孝悌传家、忠勤爱国,及修身涉世之道……”

    陈恩焘出生于1859年,就在陈恩焘出生的那一年里,中国社会正悄然发生着变化,两江总督曾国藩创办了安庆内军械所,中国第一代科学家徐寿、华蘅芳开始着手试造蒸汽轮船,近代海军建设的萌芽初现。经历两次鸦片惨痛教训的中国,开始了旨在图存自强的洋务运动。

    光绪元年(1875年),和很多闽省子弟一样,年仅14岁的陈恩焘考入了福州船政学堂,这座当时中国海军的最高学府,成为后学堂第五届学生,学习军舰驾驶、指挥,同届有林帮光、程璧光、梁鸿春、王涟、张珍、石文铭、陈宗器、丁澄澜等共9人,后来尤以程璧光、陈恩焘最为著名

    后学堂的教学,分堂课与船课。堂课主要学习英语、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论等课程,使学员掌握成为一名海军军官必备的理论知识,均采用英文教学;在此基础上,学生还必须登上练习舰进行为期2年左右的实习,学习实际操舰、各项船艺、枪术炮术等各项船课,全部科目合格后方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海军军人。

    通过堂课的培训,陈恩焘具备了成为一名海军军官的理论基础,而且船政学堂开办之初,创始人左宗棠、沈葆桢就反复强调本土文化教育的重要性,对学堂学生爱国精神的养成起到了很大作用。堂课结业,陈恩焘等被派往福州船政自行建造的二等巡洋舰“扬武”号作练习生,随舰前往南洋各港口历练、实习,开始船课学习。因表现出色,被正在筹办北洋海防事务的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李鸿章选中,调往当时中国装备最先进的舰队——北洋水师任职。积功累迁至旗舰“定远”号驾驶大副,成为令人羡慕的铁甲舰上的高级军官。

    时值中法战争结束后不久,清政府受马江海战失利的刺激,痛感以往海军建设力度不够,进展缓慢,“有名无实”,乃大下决心惩前毖后,全力整顿、建设海防。与开展变台湾为行省、组建北洋海军等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海防建设活动同步,光绪十二年(1886年)清政府派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届海军留学生(第三届),人数达34人,由华监督周懋琦领队。与往届海军留学活动不同的是,第三届海军留学生人选的范围不再局限于海军学校的在校学生,而是扩大到了现役的海军军官,这样让有充分海军生活积累和实践经验的现役军官去国外进修,对于人才养成裨益更大,成效更著。陈恩焘因此前在北洋水师服役过程中表现出色,作为现役军官入选,这批留学生里,日后闻名于海军史的还有刘冠雄、郑汝成、沈寿堃、黄鸣球、贾凝禧、周献琛等,可谓人才济济。

    1886年,第三届海军留学生乘商船抵达英国后,陈恩焘被分配主修“测绘海图、巡海练船、兼驾驶铁甲兵船之学”, 11月派往英国东非舰队,随“依及利亚”号军舰(hse日a)前往印度洋及斯里兰卡一带实习,历练铁甲舰驾驶、测量、绘图等技术。

    留学期间,清政府在英国订造的“致远”、“靖远”等新式巡洋舰完工,急需管理、驾驶人才,北洋水师总教习英国人琅威理ng willia 曾建议调陈恩焘回国担任管带,李鸿章则认为,陈恩焘在英国的学习刚刚开始,“若令遽归,前功尽弃,未免可惜”,实际上是认为陈姓担任海军战舰管带不吉利的原因。

    光绪十四年八月二十八日,经过海军衙门大臣醇亲王奕譞、直隶总督李鸿章等的努力,清政府批准颁行《北洋海军章程》,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近代化的军规,由此也宣告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支近代化海军——北洋海军正式建军。刚刚回国的陈恩焘受李鸿章亲自提名,被任命为总管全军军械,授游击衔,直属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提标,负责考核、稽查北洋海军的军械、弹药等事项。

    光绪二十年,作为舰队司令部成员,陈恩焘随同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乘坐“定远”舰参加了黄海海战,在这场人类史上第一次蒸汽铁甲舰队进行的大规模海战中,陈恩焘作战英勇,受重伤,“仅免于难”,体现了一名中国海军军人的尊严和价值。

    面对张云飞长篇大论的说起自己的身世经历,并在每段经历上都做了中肯的评论,陈恩涛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的背后却直冒冷汗,心中暗道:这张云飞果然厉害得紧,这些资料怕是连北洋水师的档案室内的记录都无法相比,简直就是他的三十几年的经历,就差没有提到他的祖宗三代了。最可怕的是,他从通报要见张云飞到如今站在他的书房里,时间不过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张云飞便拿出了他的全部情报?这情报做到这个份上,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张云飞不知道的?还怕什么仗打不赢?

    许久,陈恩涛平复了一下心情,终于咬牙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难道以为我是细作间隙不成?”

    张云飞放下手中的资料,笑呵呵的问道:“我知道你是个人才,我希望能重用你,但是你还没有拿出你的本事来给我看,就到我这里告状,说我埋没了你的人才,我需要你的解释!”

    陈恩涛松了口气,原来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于是反问道:“大人可否知道北洋水师内的潜规则?”

    第290章 “陈”与“沉”

    “哦!潜规则?”张云飞有些吃惊,他对这个词儿有些敏感,因为后世的潜规则实在是太多了,大街上的八卦消息更是漫天乱飞。

    “说来听听!”张云飞笑着问道。

    陈恩涛于是说道:“有一个传闻,因为‘陈’与‘沉’同音,朝廷海军有‘姓陈的不许上军舰’的潜规则。而姓林则是个好兆头,因为木浮于水。就因为这个传言,陈姓军官不管有多么大的本事,都只能做些文职或者下层军官的活,别说当管带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给我们陈姓的人来当,哪怕管带是个胆小怕死的庸官,都轮不到我们。就是当个舵手,也只能在港内管理,一旦战舰出港,只能当副手。”

    张云飞点点头,明白了这个陈恩涛话中之意,他倒是不知道清朝海军还有这个潜规则?不过听起来倒像是真的,毕竟清朝海军组建没有多久,还受到中国传统封建迷信思想的左右,因此,陈姓军官不得上舰这个潜规则应该是真的。

    说其来,张云飞也很好笑,想到自己的舰队司令便是林建章,也是姓林的,木浮于水,怪不得老打胜仗,看来自己倒是选对人了!

    张云飞笑笑说道:“想必你这些年在北洋水师里怕是受尽了白眼和冷淡,我同情你的感受,因此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你可以放心,我的海军中,不会有这种问题存在的。如果你有真本事的话,在我这里不会埋没你的人才的!”

    在张云飞看来,陈恩涛能在惨烈的黄海海战中活下来,除了幸运以外,也说明其有一定的本事能在海战中保护自己所在的战舰。其实,张云飞心中明白,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这二十几年里,海战其实就是靠运气来打仗的。

    这个时代里,海军的火控校准设备十分的单一和简陋,根本无法达到后世那样的精确射击,因此除了有扎实的基本功外,主要靠的还是海战时的运气。点正了,一炮击穿对方战舰的弹药库,像中头奖般的就将对方战舰报销了。点不正的话,一顿炮击过后,原本命中率就在百分之几的海战中,结果打的又都是近失弹,就好比买了一辈子彩票都不中的那般点背。

    因此,对于清朝水师认为陈姓登舰不吉利,影响海军的运气一说,张云飞只能是付之一笑。这种事情,虽然有违科学,但是不得不说即使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很多的运气之说。

    陈恩涛之所以跑到张云飞这里来诉苦,就是看到张云飞是个真真正正的洋务改革派,不会像北洋水师李鸿章那样挂着洋务运动的头衔,实际上他自身永远都无法摆脱身上的封建习气。

    陈恩涛有些激动的说道:“感谢大人的宽宏大量,卑职希望能在大人的海军中得以建功立业,将来图个封妻荫子。只是,如今海军部只是按照我们以前在北洋水师里的职务来分配我们到舰队里任职,卑职虽然精通海流测绘,但是卑职原本的理想不是当个文职,在英国主修战舰指挥,所以卑职毛遂自荐,请您允许我到舰队服役!”

    “好一个毛遂自荐!”张云飞说道:“好,你敢在我这里要官做,说明你必然有好本事!”

    张云飞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好,我给你机会,你可以登舰,也叫上跟你一起留学英国军校的同学们一起。一个月后,我会抽时间检阅海军工作,到时候会有一个综合考试和测验,允许报考海军任何单位,前提是你要有本事!”

    陈恩涛激动的回答道:“谢谢大人了!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好!你回去吧!你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张云飞说道。

    “是!”陈恩涛敬了个手礼后转身离开。

    看着陈恩涛离开,张云飞笑笑说道:“不用听墙角了,进来吧!”

    话说,当得知有人向张云飞‘告状’时,海军部长杜锡圭和舰队司令林建章顿时头大了好几圈,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敢打他们的小报告。于是急忙跑来听墙角,结果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林建章上将和杜锡圭中将一前一后,进来给张云飞行礼后,很‘自觉’的各自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都听到了吧!”张云飞见二人点点头,于是问道:“我想知道这个所谓的陈姓不得登舰,在我们舰队里有没有这个现象?”

    林建章急忙回答道:“元首,虽然咱们舰队不兴这套,但是咱们舰队的前身都是南洋水师的人,这历朝历代都是这么个说法,舰队选拔人才时,难免会受到点儿影响!”

    得,这话张云飞听完后,心中便明白了,可见这陈姓不得登舰一说,感情在张云飞的太平洋舰队里也存在!

    张云飞深吸口气,问道:“这么说,咱们舰队里也有这个潜规则了?没有陈姓海军军官?”

    林建章自然不敢隐瞒张云飞,于是说道:“那倒不是,舰队里也有不少陈姓军官,再说陈姓是檀香山世家中一个大姓,自然会有他们家族的人进入海军!不过,大多数都担任文职而已!”

    杜锡圭见张云飞皱眉,急忙说道:“实际上,从清朝立国至今,有不少姓陈的海军将领,精忠报国,战功赫赫。咱们舰队里虽然对陈姓军官或多或少也有些看法,但是主体上还是按照唯才是用来用人的,总体上的建军思想依然是正确的!”

    张云飞点点头,杜锡圭说的没错,就算太平洋舰队也有这方面的封建思想,但是并没有影响舰队整体的发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说这个“姓陈的不许上军舰”的潜规则,当真有些传奇的故事。

    旧海军中有“大姓”之说,也就是说某个姓的人在海军中特别多,而且地位较高,比如林、陈、黄、方就颇为显赫。以北洋水师而论,林有林泰曾(镇远管带)、林永升(经远管带)、林履中(扬威管带)、林国祥(广乙管带)、林颖启(威远管带),黄有黄建勋(超勇管带),方有方伯谦(济远管带)。

    一直到民国海军,这些世家依然绵延不绝,后起之秀如林建章、林颂庄、黄钟瑛、黄鸣球、方莹、方念祖等,都是将级军官。

    而在民国海军中,陈姓是最为辉煌的,从海军部长陈绍宽到第一舰队司令陈季良、第四舰队司令陈策,以及最新式的宁海巡洋舰舰长陈宏泰,都是陈家之后。

    这时候,问题就出来了。从大清立国之初到其灭亡,甚至追溯到前朝大明,几个世纪的历史上,偏偏都没有姓陈的舰长。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说法:因为“陈”与“沉”同音,为了讲究吉利,大清海军有“姓陈的不许上军舰”的潜规则。同时,还有说法是之所以北洋水师有如此多姓林的舰长,和林字为双木组成,木浮于水,于海军兆头好有关。

    话说,中国人的风水运气只说,直到现在都是有它的存在价值,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依然无法解释。

    这陈姓在近代海军历史上的故事可谓诡异的很,但凡有陈姓海军军官呆着的战舰,不是被俘,就是都沉了。

    就拿最早的湄云级炮舰,是福州船政局建造的80马力木壳炮舰,其第二艘“福星”号,在中法战争时期,大副正是一个姓陈的,就是福州船政学堂后堂三期毕业生陈英。陈英在此战中的表现很有海军风骨,在旗舰扬武被法舰鱼雷击中起火,而自己战舰的管带阵亡情况下,毅然接替指挥福星舰砍断锚链掉头冲向法军。

    是时,这位年仅28岁的代理舰长在望台上大声疾呼:“大丈夫食君之禄,宜以死报,今日之事,有进无退。”

    陈英的判断颇为准确,同泊的福胜、建胜两艘蚊炮船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