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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拆迁工第75部分阅读

    微欠身,拱手施礼道:“太后明鉴,在老臣看来,变法维新可以顺应民意,安抚民心,以服王化。同时又可以革除弊端,利于时政,开创大清中兴之盛事,成就万世不拔之基业!”

    李鸿章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慈禧也仅仅就听进去了安抚民心、以服王化几个字。其他的东西对于慈禧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万世不拔之基业?简直就是笑话!没有哪朝哪代能立世万年的,慈禧自然也清楚。

    按照慈禧的想法,大清风风雨雨的已经走过了两百多年,纵观历史也是一个比较长命的王朝了。如今大清正在走下坡路,这是几乎所有的有点远见的人都已经认识到的问题,在慈禧的想法中,大清王朝只要不在她再世的时候灭亡,对她就是最大的庆幸了,因此但凡能维护她目前统治的方法,她都会同意的。

    慈禧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先不提这事儿了,就让皇上自个看着办吧!说说王文韶的事儿吧!前段子王文韶办事不利,断送了北洋水师,已经不适合统领北洋了。依哀家看,李卿家既然周游欧美列国,必然深有体会,不如由你来继续统领北洋如何?”

    慈禧认为既然维新变法大势所趋,阻止恐怕不行,不如顺势而为之。既然这样的话,直隶总督的位置就凸显的十分的重要,帝后两党谁掌握它就是掌权的砝码。王文韶虽然也是慈禧这边的人,但是毕竟是汉人,靠不住。况且王文韶也是洋务一派,必然支持变法维新,容易受到帝党的蛊惑,即使没有水师的事,也必须得换掉。

    不过慈禧的话触痛了李鸿章的神经,曾几何时,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一直被李鸿章把持,长达28年之久。对于满清两年便移调官员的制度来说,李鸿章已经是权势滔天了。如今这个疆臣之首的位置再次回到李鸿章面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与兴奋。

    李鸿章同样感叹道:“老臣谢太后恩典,不过有道是‘三资辅为政,屏藩卫帝京’,直隶总督位高权重,事关京畿安全大事,老臣自甲午一战后,水陆两师皆败北,况且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实在不敢再尸位素餐。还请太后赎罪,请另觅良才!”

    李鸿章竟然拒绝了?这倒是大出慈禧的意料。慈禧眉头紧蹙,倒不是因为李鸿章落了她的面子,反倒是因为猜不透李鸿章的心思而感到难以驾驭。

    作为大清帝国的真正掌权者,慈禧某于权术,善于察色之道,若无这点本事,她也无法掌控大清长达半个世纪之久,如曾国藩、李鸿章之辈都俯首称臣,连袁世凯之流都服服帖帖的,可见其手腕之强,无人出其右者。

    作为上位者,慈禧自然不会去求李鸿章回心转意,也知道李鸿章吃了秤砣铁了心,无法挽回了。于是惋惜道:“李卿家这等国之柱石离开,放眼大清,还有何人能堪以重任?”

    李鸿章知道这是慈禧最后一次在挽留他,对于慈禧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是李鸿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一子走错,满盘皆输。如今慈禧这般挽留于他,摆明了是拿他当枪使,利用李鸿章的影响力去抗衡东北崛起的张云飞。

    直隶和奉天临近,若是李鸿章接掌直隶总督,势必会和张云飞势成水火。按照现在的状况,李鸿章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张云飞威名如日中天,这等火拼不要也罢!还是远远的避开张云飞的锋芒,在两广发展,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李鸿章回答道:“不若由张云飞署理直隶总督,以他现在的实力,实至名归!”

    慈禧太后直接挥手拒绝道:“他就算了,他能老实的呆在盛京,哀家也省心了。若是调他到直隶,天下就乱了!”

    慈禧这么一说,李鸿章更加确定了慈禧让他出任直隶总督的用意,于是突然间目光坚定的说道:“兵部尚书荣禄可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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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897年12月21日,清光绪23年农历11月28日,星期二

    奔流不息的海河河水,承载着北国的风土人情,自大沽口注入渤海湾。已是冬至季节,但是大沽口附近依然热闹非常。

    天津大沽口要塞下的大沽海关码头上,彩旗招展,迎风飘扬。天津道台谭文焕一身整齐崭新的官服站立在码头旁,举目眺望远方的大海,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再看他的身边站立着一大群官员,不过除了四品的津海关道外,其他的都是七八九品的芝麻绿豆官。

    “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又是哪位大官来了?搞得如此隆重!”

    “不清楚,这里是通商口岸,除了朝廷的钦差大官乘船回京外,多数都是洋人的使团来才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位兵爷!敢问这这些个大人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该问事情吗?告诉你,给我听好了,今个儿迎接的是凯旋回国的辅国公张大人,知道了吗?”

    “哇!原来是张大人回来啦!那俺可得仔细瞧瞧!”

    “就是,听说张大人神仙转世,要是咱们能瞻仰一下神颜,说不定能驱鬼避凶呢?”

    ……

    经过一天的航行,护送张云飞进京的舰队已经从碧蓝的渤海湾驶到了橙白的大沽口外海。

    正在船舱内下围棋的林若瑄正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大杀四方,相反陪着林若瑄下围棋的张云飞却已经是混混欲睡,下不过若瑄就只好免疫了。

    “元首,就要到大沽口了!”人未到,声音先到,只有张云飞手下的第一悍将李军少将一人而已。

    听到李军的通报,张云飞仿佛充电了一样,顿时状态全满,急忙起身钻出船舱。只留下对面的林若瑄不高兴的撇撇嘴嘟囔道:“真是的,难道陪人家下棋就那么无聊吗?风衣也不穿,小心惹上风寒!”

    说完,拿起张云飞披风也跟着钻出船舱。

    林若瑄出了船舱后,看见张云飞正站在战舰甲板回廊的扶栏旁,一身笔挺的毛呢军服穿在张云飞的身上格外的有型。望着张云飞的背影,林若瑄的眼神有些迷离,想到自己今后将成为他的妻子,林若瑄幸福的扬起了脸颊上的小酒窝。

    正望向远处陆地的张云飞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温暖,转身一看,却是林若瑄给自己披上了披风!

    “小心着凉!”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传进张云飞的耳朵里,却是异样的温暖。

    “谢谢!”张云飞说完,见林若瑄自己却没有穿,又急忙说道:“还是你穿吧!”

    张云飞说完就要取下披风给林若瑄,不过却抓到了林若瑄想要阻止张云飞的小手。

    “我不冷!”林若瑄急忙说道,同时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却发现张云飞已经将她的手握住不放。

    “放手呀!”林若瑄娇嗔道,通红的小脸不知道是多么的娇美诱人。

    没有理会林若瑄的话,张云飞有些邪恶的微笑着,右手轻轻一拉,顺势将林若瑄搂入怀中,随后用宽大的披风将她苗条的身子连同自己紧紧的包裹在一起。

    “呜呜……”林若瑄试图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放弃了反抗。

    ……

    片刻后,披风上面露出了林若瑄绯红的脸庞,静静的伏在张云飞的胸膛上,红唇微张,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说不出的柔顺样子。

    张云飞意犹未尽的看着怀中的容颜,刚想低头,突然想到李军还在旁边,急忙向周围望去,却不见李军踪影。原来李军看到张云飞和林若瑄暧昧的那一瞬间便悄悄地离开了,松了一口气的张云飞,紧紧的搂着怀中佳人,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山峦叠叠。

    ~~~~~~

    呜呜呜!

    汽笛长鸣,护航舰队缓缓靠向大沽口海关码头。举目四望,但见位于海河口两侧的大沽口要塞炮台,森然陡立,气势磅礴。

    “这就是大沽口要塞炮台!大清的京津门户,海陆咽喉。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好一个大沽口炮台!”张云飞赞叹道。

    一旁的李军撇撇嘴说道:“也没有什么吗?比起珍珠港要塞要差的远了?”

    张云飞摇头无语,这大沽口要塞自然比不上珍珠港要塞的规模和武备。张云飞之所以感叹,是因为后世里的大沽口要塞已经消失,这是他重新见证历史上的大沽要塞而禁不住的感叹而已。

    大沽口要塞,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塘沽相望。炮台计有:大沽北岸、南岸、草头沽、石头缝、南滩等,共有火炮各型99门,驻军三万,以此构成大沽要塞防御体系。1840~1937年,英、法、日等国军队7次入侵京津,其中5次由大沽登陆。一个大沽口要塞,实则一部中国的近代血泪史。而八国联军侵华后,迫使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条件内容之一即全部拆毁大沽炮台。至此,大清再无大沽口要塞,中华再无海防,世界再无中国。

    如今,有张云飞在,历史还会重演吗?

    第233章 风雨满京畿(上)

    原本张云飞不打算在天津停留来着,可是他搭乘的旅顺号重巡洋舰由于吨位过大无法通过海河进入运河,只好换乘吃水较浅的探路者号巡洋舰,由海巡艇在前边开路,驶进运河。

    好在随着大清北洋水师的兴起,朝廷将北运河拓宽凿深,如今吃水浅的兵船可以通行。再加上天津道台谭文焕等一干天津地方官前来码头迎接张云飞,本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堵墙的道理,于是张云飞下船在天津道逗留了一会儿,和这些官员们彼此认识一下后,便借口太后急召登舰离开。

    天津三岔河过后便是京杭大运河的南北分界点,南北运河水就是从这里汇入海河。过了天津,前面就是京杭大运河的北运河了,张云飞举目远望,想到这是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最大、最古老的大运河,内心忍不住的自豪。千里运河,万里长城,这些无不昭示着缔造它们的民族的伟大之处。

    由两艘海巡艇前边开路,沿途各式船只纷纷避而远望,张云飞一行人乘探路者号沿着北运河逆水而上,直奔京师外城广渠门水关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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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紫禁城勤政殿内,光绪帝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满脸的犹豫不决。

    “皇上,张云飞已经到大沽口了,请皇上早下决断!”军机大臣翁同龢躬身说道。

    一旁的工部侍郎康有为也急忙映衬道:“皇上,不出半日,张云飞便抵京了,还请皇上早做安排!”

    光绪帝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两位爱卿为何要朕这么做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张云飞乃是太后那边的人?”

    翁同龢回答道:“启禀皇上,正是因为张云飞乃是太后那边的人,又是手握重兵的地方大员,皇上才应该亲自出迎,以彰显皇上的博大胸怀!”

    光绪帝不满道:“那张云飞如今已经尾大不掉了!朕再亲自出迎接他,岂不是会令他更加嚣张跋扈?”

    “皇上三思,张云飞虽然尾大不掉,但是皇上亲自出迎是做给太后看,做给天下人看!目前太后虽然归政皇上,但是依然大权在握,皇上既然决心维新改革,必然要重新掌权才是。皇上亲自出迎张云飞的话,太后会怎么看?张云飞也是在海外多年的人,对于皇上的维新改革,定然赞成。皇上示好张云飞,太后必然和张云飞心生间隙。同时,皇上这么做,让天下人都觉得皇上是励精图治的有道明君,大义皇上尽占,何乐而不为呢?”

    康有为的话说到了光绪帝的心里去了,想要掌权,就得维新改革。而顺利维新改革就需要有实权势力的支持。

    见光绪帝似乎被说动,翁同龢继续说道:“当年先帝雍正亲自出西城十里,为年羹尧亲解战袍,为天下人所传扬。大义占尽,即使后来处死想要造反的年羹尧也就顺理成章,无人反驳。皇上,这是一次大好机会在天下人面前展现皇上的天威的时候啊!”

    光绪帝思考了一会儿后,猛地下决心道:“好,朕就效仿先祖,亲迎他张云飞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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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运河上,两艘海巡艇汽鸣声阵阵,惊动了两岸栖息中的群鸟,伴随着有节奏的汽笛声,翻翻起舞。

    经过通州大营后,运河两岸已经换成了砖石砌成的护堤,战舰驶过,波浪不时的撞击着护堤,每次都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好了没有?”

    船舱内,张云飞两臂平展,身上的元帅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代表着不入八分辅国公爵位的五爪正莽二方补子官服,而林若瑄则在张云飞身边转来转去的为他整理衣装。当然,还有护卫在旁直扎嘴的李军少将。

    “快了!”

    林若瑄最后检查了一遍张云飞的假辫子后,拿起镶嵌着一颗闪亮的红宝石的官帽,轻轻为张云飞戴上。

    “好了!大功告成!”

    完事后,林若瑄拍了拍小手,顺便又扒拉一下官帽后面的双眼花翎,显得十分的开心。

    李军围着张云飞身边转了两圈后,说道:“前后正莽方补服,双眼花翎,我是继续叫元首呢?还是叫大人呢?”

    话说张云飞为何现在就换上了满清的官服呢?原来张云飞的战舰路过通州大营的时候,张云飞接到了朝廷的快马来报,说是皇上亲迎。这下可是让张云飞大吃一惊,纵观大清历史,除了那位狠角色雍正帝外,好像还没有皇帝亲迎的时候!

    紧张归紧张,张云飞急忙取出了张二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进京小套件,在林若瑄的帮忙下,算是将这身官服穿了起来。

    “京城不比别的地方!还是叫大人吧!你也通知所有人都叫我大人,不能给人落下把柄!”

    张云飞瞅着自己的这一身皮,有些郁闷。摸摸马蹄子般的袖口,再看看马鞍似的补图,跪下的话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奴才像。

    想到再过几年就要和俄国人开战了,既然选择了不后退,就注定是一场空前的大决战!

    ‘眼瞅着就要打仗了!时不待我啊!丫的,老子就先忍忍吧!’张云飞心中暗骂道。

    随着战舰离着北京城越来越近,两岸的护船旗兵,也从无到有,从红蓝各旗,到了现在的黄褂子旗兵,代表着光绪帝已经在前方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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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四九城今儿个格外的热闹,从内九城的皇宫到外城的广渠门水关码头,一路黄土铺路,周边街道两侧遍插彩旗,并伴有清军把守。

    “靠边站着!”声音强横无比。正是一队队的骁骑营官兵在沿途驱赶围观人群。铜锣声响,一排闲人肃静回避铭牌通过后,接着就是一顶顶的官轿子吱嘎吱嘎的被抬过。

    内城才有的见的官轿子,如今突然出现在外城,顿时吸引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围观。这等大清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事情,顿时成了大街小巷的百姓们争论的对象。

    “吆喝,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朝廷大员们都跑外城来了!”

    “就是!你瞧见没有?那些个轿子都是大官的轿子啊!最低的也是正二品的!”

    “可不是吗?前面的那个轿子我见过,是军机大臣翁同龢的轿子!还有那边的那个!那不是六王爷的吗?”

    “瞧见没有?前锋营和骁骑营都出动了,黄土铺路,懂不?那是皇家或者钦差大臣的仪仗!”

    一旁的一个旗人将领喊道:“瞎嚷嚷些什么?没见到是那些都是穿黄褂子的吗?”

    “真的吆!黄褂子的不是带刀御前侍卫吗?莫非皇帝出行?”

    “你懂个屁!告诉你,当今皇上亲迎护国功臣张云飞张大人回京!”

    一边的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明了,纷纷咋舌道:“原来是张大人回京,怪不得这么大的动静?光亲王大臣们出迎还不够,皇帝都来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就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

    广渠门水关码头上,翁同龢和奕欣等几个军机首辅及当朝大员们都谨守着宰相地雍容气度,眼观口鼻。偶尔胳膊肘一动,和旁边的人矜持的互相低声谈论,时不时的拿眼角余光瞄一眼远处行寨中的光绪帝。一干大臣加起来都上千岁了,两腿早就开始打晃了,若不是宽大的朝服挡着,被人看见,当真就糗大了。

    “我说翁大人,这是谁出的主意?大冷天的让皇上在这里等着!有我们几个大臣迎接还不够吗?”恭亲王奕欣瞄了一眼光绪帝后,慢慢的说道。

    有皇上在这里坐着,其他人只能老实的站着,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