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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拆迁工第8部分阅读

    “开炮!”

    于是在中午12点50分时,双方舰队接近至5300米时,北洋舰队旗舰定远首先开炮。

    然而此时丁汝昌和泰莱正在天桥上,巨大的主炮后坐力直接将天桥震塌,使二人受重伤。

    据高千穗舰记载:“定远的炮座吐出一团白烟,轰然一声巨响,其30公分半的巨弹冲开烟雾,飞过日舰头顶,落在驶在最前面的吉野舰侧100米处,海水顿时腾高数丈。”定远的第一炮,也是全队发动进攻的信号,“是为黄海海战第一炮声,盖此炮声唤起三军士气也。”[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

    《甲午中日海战见闻记》载:当定远舰发出命令各舰向右移转四十五度的讯号后,泰莱站到了□望塔的入口处,催促刘步蟾下令向左转舵,刘阳奉阴违。泰莱怒不可遏,“奔赴丁提督所”,“旋巨声轰发,盖已令发十□炮,而丁与余方立于飞桥正在炮上之部分也,此桥之名甚佳,以其竟飞,而丁与予亦随之飞。鸭绿江之战以是开始”。“提督与予立于十时炮上飞桥,刘总兵不能不见,乃忽于此时开炮,此事后来如何解释,予绝不知之,亦绝不闻论及之”。

    《东方兵事纪略》载:“是役也,德员汉纳根予战事,偕汝昌驻定远舰,……战事颇赖汉纳根指挥。管带总兵刘步蟾闻战惶惧,汉纳根劝入舱避,旋色定复出,亦能始终战事。”

    丁汝昌在给李鸿章的海战报告中,关于刘步蟾盲目发炮问题只字未提,讳莫如深,但其它人的著作却有所揭露。

    伊东佑亨的奏报载:“零时五十分,距敌约五、六千米,敌方先向我第一游击队发炮。我第一游击队大抵进至距敌三千米内外,始发炮猛轰其右翼。”

    一八九七年刊印的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载:“我距敌约及十里,遽开炮一排,无一弹中者。”(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见丛刊:《中日战争》,第一册67页。)时丁汝昌犹立于“望楼”。

    一八九六年刊印的《中东战纪本末》载:“华舰先开巨炮以示威,然距日舰者九里,不中宜也。”开炮时,“丁军门与向在海关收税今来海军助战之西员戴乐尔同立天桥。”(蔡尔康编:《中东战纪本末》。见丛刊:《中日战争》第一册167页170页。)

    一八九五年刊印的《冤海述闻》:“洎开仗时,与倭船相距四咪(即八千码之遥),我督船即令开炮,以致相距太远,旋即炮烟漫天,无从测杪命中矣。”(丛刊:《中日战争》第六册88页。)

    以上诸种史籍,对刘步蟾临敌懦怯,距敌尚远即慌张发炮皆有记载,足以证明泰莱所记,是有事实根据的。

    第二十九章 命运海战(中)

    海战打响后,日舰第一游击队见北洋舰队来势凶猛,特别是害怕北洋定镇两艘巨舰,所以一面发炮一面加速从定远、镇远二舰前面夺路而行,直扑北洋舰队的薄弱右翼超勇、扬威二舰。

    吉野、高千穗、秋津洲和浪速四舰集中火力猛攻,超勇和扬威竭力抗击,日舰多处受伤。但舰龄达十三年以上的超勇、扬威如何抵挡得了日本的第一游击队,下午一时二十分,黄建勋,左翼右营副将,超勇号管带在他指挥下,全舰官兵无不誓死作战,但“超勇”毕竟是舰龄十余年的老舰,终究敌不过日本游击队的四艘主力舰,激战中“超勇”舰中弹甚多,特别是一敌弹击穿舱内,引起大火,刹那间“超勇”全舰被黑烟笼罩,由于“超勇”舰是木质舰身,舱内起火无法施救,不久就右舷倾斜,难以行驶,最终被烈火焚没。黄建勋落水后,附近鱼雷艇驶近相救,抛长绳援之,不就而没,时年43岁。

    扬威也受重创,各炮塔已不能转动,在日舰轮番轰击下,不得不驶离战场,但又搁浅。林履中,右翼右营副将,扬威号管带,“扬威”是北洋水师中舰龄较老,作战和防卫能力较弱的老舰,又处于右翼阵脚最外侧。由于北洋水师阵列跨度较大,“定远”、“镇远”的炮火不能支援到两侧阵脚的战舰,于是扬威便遭到日本游击队”吉野”等四舰的猛攻。扬威先后中弹起火,正在此时,济远舰竟然转舵逃跑,撞扬威舵叶,扬威行愈滞,敌弹入机舱,舱内弹炸火起,渐不能支。在此危急时刻,林履中亲率千总三副曾宗巩等发炮攻敌不止。但扬威首尾各炮已不能转动,而敌炮纷至,舰身渐沉于海。林履中登台一望,奋然蹈海,都司帮带大副郑文超和守备二副郑景清同时落水。当时,左一鱼雷艇驶至,投长绳相援,林履中推而不就,随波而没,时年43岁。时人赞他“见危授命,激烈效忠,其所谓临大节而不可夺者”。

    在第一游击队开始炮击超勇、扬威的同时,以旗舰松岛为首的日舰本队也到达定远舰的正前方,双方展开了猛烈的炮击。十二时五十三分,松岛的一颗炮弹击中定远的桅杆,打坏定远通讯器,此时刘步蟾在汉纳根的协助下督战,指挥战舰不断变换方位,使日舰不能瞄准定位。

    沈寿堃在定远舰督炮击敌,重创日舰“松岛”、“比睿”、“赤城”、“西京丸”。这时定远305口径大炮发射一枚30公斤炮弹,击中日本旗舰松岛右舷下甲板,击毁第四号速射炮及左舷全部炮架,死伤达二十四人。

    松岛号舰长尾本知道在司令伊东佑亨的吩咐下,忙令军舰上的军乐队补充已阵亡士兵的位置继续战斗。

    由于敌舰攻击北洋旗舰,作为报复北洋水师将士也回过头来攻击日舰旗舰。此时,松岛也成了北洋舰队的炮火集中打击的目标,这时一颗炮弹又击坏松岛的三十二公分主炮塔,松岛见定、镇二舰炮火强大,急忙率本队转舵向左,加速驶避。北洋舰队也全队随之向右转舵,继续以舰首指向日舰。而位于日舰本队后半部的比睿等舰,因速度迟缓,远远落在后面。这样,本队便被拦腰截为两段,形势大为不利。

    北洋舰队抓住时机发动猛攻,各舰以右翼炮轰击松岛等前队,又以左翼炮轰击后面的三舰。一点时,松岛的七号炮位被定远击毁,而比睿已被靖远赶上,相距仅七百米。比睿见情势紧急,向右急转弯,试图从靖远和定远之间穿过,与本队会合。然而,比睿立即遭到北洋舰队的包围,炮弹从四面飞来,伤亡严重。靖远叶祖贵见状遂下令停止炮击,携带步枪的突击队排列在甲板上,准备靠近比睿,将其俘虏。然而事与愿违,樱井规矩之舰长在危急中,急令速射炮拼命发射,五分钟内发射了一千五百多发,迫使靖远难以靠近。щeлxiлgě整li

    沈寿堃见此情形,从右后方发炮轰击。比睿被其三十公分半巨弹击中,下甲板后部全部毁坏,舰上十九人当场炸死。顷刻间,烈火腾空,舰艇失去战斗力。两点钟左右,比睿依靠其速度逃出北洋舰队的炮火网,并挂出‘本舰火灾退出战列’的信号,向南驶离。

    位于本队左侧的赤城舰,速度最慢,落在最后。比睿驶离后,赤城孤立无助,完全暴露在北洋舰队左翼的炮火下,中弹累累。定远后部的十五公分炮弹击中赤城舰桥,一号炮手、二号炮手及两名水兵中弹身亡,正在指挥的坂元舰长被弹片击中头部,挂掉后,赤城仍不断中弹,舰上军官几乎非死即伤,失去战斗力,于是转舵向南驶离。来远在后尾追,连连发炮,先击倒桅杆,又中舰桥,代理舰长也受了伤。到下午二点半,赤城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作战海域。

    此时北洋舰队二舰被击沉,小日本舰队二舰重伤,失去战斗能力而退出战斗队列。

    下午二点半,平远、广丙两舰以及福龙、左一两艘鱼雷舰加入战斗。黄海海战打响时,当时沿大东沟近岸航行担任舰队侧翼警戒的鱼雷左一营都司蔡廷干,立即率领“福龙”号及本部鱼雷艇队尾随“平远”、“广丙”两舰奔赴大东沟海域参战。接着平远、广丙两舰首先与日舰西京丸、岩岛及旗舰松岛号交战。

    由于日舰比睿、赤城刚刚逃出战区,西京丸的右舷随即暴露在北洋舰队前方,立即遭到平远、广丙等北洋舰队各舰炮火的猛烈轰击。其舵机遭到损坏,只能靠人力舵勉强航行。不久,右舷又中一弹,立即出现裂缝,渗进海水。程璧光指挥广丙舰不断的击中敌舰,当平远驶近松岛二千二百米时,突然发射二十六公分炮弹,击中松岛的中央水雷室,四名鱼雷发射手中弹身亡。松岛也发炮还击,炸毁了平远的二十六公分主炮,并引起火灾。平远见势不敌,转舵驶避。两舰虽然都首发命中松岛及西京丸并引起大火,终因本身火力太弱,又系木质船身先后被日舰还击受创退出战斗。海战中,程璧光腹部被弹片击中,血染内衣,依然坚持指挥。

    面对强大的日本舰队,蔡廷干毫不畏缩,指挥属下艇队,把日方军旗舰舰松岛从舰队编队中分割开来,自己指挥福龙号向西京丸发射鱼雷,由于距离太远而没有命中。面对敌舰猛烈炮火的射击,蔡氏昂然挺立在指挥台上,下令福龙号全速衔尾向西京丸急进。当逼近敌舰约三十米时,西京丸连发三枚鱼雷,福龙号转舵避开。其后,福龙号立即折回,全速冲向西京丸舰首,又发射出一枚鱼雷。谁知鱼雷竟然从舰底穿过,其他将校也相对默然。但是因为距离太近,鱼雷从舰下穿过,未能触发,西京丸得以保全,向南驶离战场。无奈鱼雷已经用完,福龙艇遂全速退出战斗。中途救起不少堕海飘浮的北洋海军将士。

    此时,小日本舰队还剩九舰,与北洋舰队的八舰相对。第一游击队已经迂回到北洋舰队的背后,与本队策应夹攻,使北洋舰队首尾难以相顾。由于日舰以排炮击毁定远的信号装置,使北洋舰队指挥失灵。

    北洋舰队诸小队此时只能各自为战,队形也凌乱不整,但将校用命,士气未减。丁汝昌负重伤不能站立,裹伤后始终坐在甲板上激励将士。

    这时定远舰腹忽中一炮,猛烈的火焰从炸开的洞口喷出,定远忙集中人力灭火,攻势转弱而火势不减。日舰第一游击队趁机靠近攻击,镇远、致远见此情形,急速向旗舰靠拢,迎战日舰。定远的火灾最终得以扑灭,但致远舰却中弹累累。下午三半,数颗炮弹同时命中其水线鱼雷舱,并引起爆炸,右舷随即大量进水倾斜,见此情形,管带邓世昌依然指挥若定,下令军舰撞向吉野。奈何吉野慌乱之中发射了一枚鱼雷击中致远舰首,加速了舰首的下沉,最终使得致远舰大头朝下沉没大海。

    邓世昌落水后,拒绝接受救生圈,鱼雷艇左一也来救助,却被拒绝,其爱犬游到身边咬着他的手臂,想将他拖回救援船上,反被他用力按入水中,自己也随之沉没。全舰二百五十余名中外官兵,除七人获救外,全部葬身大海。战后,邓世昌的壮烈殉国震动了朝野,光绪帝亲笔赐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又作诗一首:‘城上神威炮千斤,枉资剧冠挫我军,后来无道终许汝。’

    致远沉没后,位于北洋舰队左翼外侧的济远、广甲二舰就变得孤立于本队了。开战后,济远数次中炮,伤亡十余人,由于前不久被吉野追命的打,管带方伯谦此刻怕的要命,况且军舰只是简单的修理了一下,根本无法抵得住敌舰的再度轰击,于是便挂出“本舰重伤”信号,不料他看见致远沉没,吓的连忙转舵向西驶离战区,于半夜两点反回到旅顺港。广甲管带吴敬荣见济远逃跑,心想:‘我是南洋的人,被你们强扣下,本来就不想打仗,如今队长都跑了,咱也跟着跑吧’,于是也跟着跑路,可惜慌不择路,船底触礁搁浅。随即放下小船划回旅顺。

    济远、广甲逃离后,第一游击队死死咬住经远一舰,四面围攻。经远以一抵四,毫不畏惧,拼死抵抗。林永升,左翼左营副将,经远号管带同左翼左营守备陈京莹协同御敌救火,毫不畏惧,表现极为出色,激战中,管带林永升头部中炮牺牲,随后帮带大副陈荣也中炮壮烈牺牲,接着陈京莹接替指挥,全舰将士戮力奋战,不久陈京莹也中炮阵亡,陈京莹牺牲后,经远水兵在没有指挥官的情况下仍然坚持作战。此时,四艘日舰逼近到二千米以内,用速射炮实施近距离打击,终于将经远击沉。全舰二百七十余人中,除十六人获救生还外,其余全部遇难。

    至此北洋舰队二主力舰沉没、二舰逃走,只剩下定远、镇远、靖远、来远四艘主力舰;小日本舰队一舰重伤逃脱,尚有九艘战舰。日本方面跃居绝对优势。

    第三十章 命运海战(下)

    这时日舰司令官及时调整策略,以本队集中对付定远和镇远,第一游击队则全力进攻靖远和来远。意在使北洋舰队彼此不能相顾,争取先击沉较弱的靖远和来远,然后全力围攻两艘巨舰。

    靖远和来远在四舰围攻下,临时结成一队,以寡敌众,苦战多时。北洋水师右翼左营副将,来远号管带邱宝仁与来远全舰官兵拼死作战,在追击中赤诚的时候不幸被赤城的尾炮击中。由于当时日本联合舰队广泛装备了装填烈性炸药的炮弹,来远舰由此燃起大火,几乎无法收拾。来远舱内中弹过多,延烧房舱数十间,猛火中舰首炮依然发射,士卒奋力救火。

    靖远也中弹一百多,起了大火,于是二舰相继冲出重围,西驶至大鹿岛附近,占据有利地形,背靠浅滩,用舰首重炮对敌。第一游击队赶来后,见此情况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发炮,失去四面围攻的优势。二舰趁机抓紧时间灭火修补。在邱宝仁和叶祖贵的指挥下,两舰官兵一面抗敌,一面救火,终于将火扑灭。

    而在原作战海域,定远和镇远已经陷入重围,面对松岛为首的五舰激战不已。定远、镇远是当时世界各国海军中比较罕见的铁甲巨舰,虽然吨位只出中上等,但主炮口径却是一等,日本海军磨砺十几年为的就是打败二舰。

    左翼中营游击,镇远号帮带,杨用霖奋然对部下说:“战不必捷,然此海即余死所!”接着说道:“时至矣!吾将以死报国”。

    部下激动得掉眼泪说:“公死,吾辈何以为生?赴汤蹈火,惟公所命!”

    海战中,杨用霖协助管带左翼总兵林泰曾,指挥全舰将士奋力鏖战。在激烈的炮火中,旗舰定远中弹起火,烈焰汹腾,向全舰蔓延。在此危急关头,杨用霖突转镇远之舵,挡在定远之前,并向敌舰发起攻击,使定远得以即时扑灭大火,从容应敌。

    当时在附近海域观战的西方海军人士,皆啧啧称赞道:“若没有镇远支援,定远危险了。”

    三点半,当定远与日本旗舰松岛相距二千米时,定远发出的三十公分半巨弹命中松岛,轰然爆炸,击中了甲板,使堆积在甲板上的弹药爆炸。死伤官兵达一百一十三人,占定员的百分之三十二。舰队司令伊东佑亨见情况紧急,下令以军乐队补充炮手,并亲自指挥灭火。

    此时定远再次起火,而靖远、来远已经修补完毕,恢复了战斗力,一直在协助指挥靖远舰作战的刘冠雄,见形势危急,立即向管带叶祖圭建议说:“大人!定远舰一定是受伤无法指挥了,现在情况紧急,应该立即由我舰代替指挥,集合各舰。否则,我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叶祖圭也觉得应当如此,于是大胆地接受了刘冠雄的建议,毅然下令在‘靖远’舰上升起令旗,担负起指挥舰队行动的重任。

    随后‘靖远’舰向星散的各舰发出集合的信号,在附近的来远、平远、广远三艘巡洋舰和两艘炮舰及四艘鱼雷艇,见靖远舰升旗集队,都纷纷赶来会合。各舰在“靖远”舰的指挥下,又重新列队迎战第一游击队。激烈的炮战再度达到高嘲。

    到下午四点,大火终于被扑灭,但舰上的设施已摧毁殆尽,失去了作为旗舰的指挥和作战能力。由于无法击沉定镇二铁甲舰,使得日本舰队产生畏惧,于是松岛号竭力摆脱定远、镇远二舰,向东南逃避。本队的其他四舰见状,也不理第一游击队,随之逃走。

    于是北洋舰队的两艘巨舰发挥重炮重甲的优势,重伤日舰,反被动为主动,日舰见势不敌而退却。

    日舰本队转舵撤退后,定远、镇远二舰在后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