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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念第7部分阅读

权处在低洼处的大军。这也算是一个妙计,只要能控制好水势,他们不需动一刀一枪,便可给杨柏权一次重击。

    建坝屯水这件事,谭大勇交给了周彦焕和李三顺负责。当然,这事儿必须秘密进行,倘若让杨柏权得到风声,将营帐转移到高处,他们的努力可就白费了。什么年月,都不缺间谍,战争年代更是如此,保不齐他们身边就有敌军的卧底。因此,派去修堤坝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周彦焕更是不允许他们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两天以后的一个深夜,正当杨柏权大军熟睡的时候,一场大水从天而降,淹没了军营。由于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做了淹死鬼。那些从河水中逃出来的官兵,好不容易爬上高地,却又落入了谭大勇的埋伏圈。他们从水中逃出时,有的身上连衣服都没穿,就更不会带兵器了,落入埋伏圈后,根本就无力反抗,除了一些功夫好的,都丧身在谭大勇的刀枪下。

    经此一战,杨柏权的元气大伤,从中原带来的十万大军,一夜间只剩下了五万有余,其惨况可想而知。在杨柏权的一生中,这样的惨败还是第一次,他看着洪水过后,陈横遍地的官兵尸体,一口鲜血从胸中喷了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靖边王周彦浩接到捷报,心下大悦,他决定到新城去慰问一下谭大勇和一干将士,另外见识一下杨柏权的落魄样。靖边王的这一次劳军之举,却让他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衍生出一件震惊西北的事儿。

    谭大勇接到靖边王巡营的消息时,靖边王的仪仗已经到了新城,此时周彦焕正在城头巡逻,谭大勇连通知他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匆匆赶去迎接靖边王了。

    靖边王此次前来,意在看杨柏权的笑话,因此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城楼,谭大勇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却只能跟着往城楼而去。

    周彦浩看着远处缩了水的十万天朝兵将,顿感通体舒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他转身要下城楼的一瞬间,他被一个人的身影攫住了眼球。

    “像!太像了!”周彦浩原本喜笑颜开的脸上,顿时凝上了一层寒霜,口中呢喃着这句话,便僵在了那里。

    身旁的亲卫叫了他好几声,周彦浩才回过神来,此时,他脸上哪还有一丝欣喜,“去!把刚才那个穿银甲的军士叫过来!”

    不一刻,周彦焕便被带到了靖边王的面前。今天本是周彦焕当班,他正在城头巡视,却听到了靖边王来劳军的消息。周彦焕本想悄悄躲开,却不想,他今天点儿比较背,和周彦浩正好走了个对头,无奈之下,他只能低着头躲在了一干军士当中。

    倘若周彦焕就这么躲着,周彦浩也不会注意到他,可他担心周彦浩一会儿召见守城的负责人,便想趁着周彦浩不注意,悄悄溜下城去。谁知周彦焕不是一般的点背,就在他往外溜的时候,恰巧被周彦浩看到了侧脸。

    周彦浩冷冷地盯着周彦焕,喝道:“抬起头来!”

    周彦焕心中一凛,面上却没有半点显露,缓缓地抬起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周彦浩盯着周彦焕的脸,脸上的神情变了数变,身体也微微发抖,几乎难以维持威严的形象。

    周彦焕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吾王,小将周炳昌,乃林平县人。”

    周彦浩端详了周彦焕一会儿,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与谭大勇等人离开了城楼。现在,他哪还有心情巡查防务呦,这个周炳昌他算是记住了,若真是那个人的野种……哼哼!是断不能留的!

    谭大勇送走了靖边王,又急慌慌的去找周彦焕,现在周彦浩已经起了疑心,他的好女婿怕是危险了。

    29自立为王

    谭大勇送走靖边王,掉头就去了周彦焕的住处,见着周彦焕二话不说就是两脚,“你不要命了!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现在王爷起了疑心,岂会轻易放过你?”

    周彦焕揉了揉屁股,冲着谭大勇无奈的笑笑,“将军,我又不知道周彦浩今天过来,这不是没躲开嘛。”

    谭大勇瞪了周彦焕一眼,长叹一声,无奈道:“哎!你呀!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今晚我让宋师傅过来一趟,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吧。”说完又风风火火的去巡营了。

    陈文东看着谭大勇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有些纳罕。谭大勇可不是个好脾气的,火儿上来了,举手就拍,抬脚就踹。今天周彦焕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踹两脚就走了?

    周彦焕拍掉屁股上的大脚印,正好瞅着陈文东木呆呆的傻样,顿时就来气了,顺手就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怎么,你觉得不过瘾?”

    陈文东跳开几步,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这两位大爷他都得罪不起啊。

    晚上,周彦焕、陈文东和王衍之三人去了谭大勇的住处,谭大勇早就吩咐亲信屏退了闲杂人等,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令陈文东吃惊的是,来的人除了宋师傅,还有周总管和柳先生,这还是周府出事之后,他们第一次相见。

    几年不见,两人的变化很大,周总管比以前清减了不少,一条手臂空荡荡的,而柳先生白净如玉的面庞上则多了一条狰狞的刀疤。陈文东有些心酸,也难怪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宋师傅与他们联系,以周总管和柳先生现在的样子,在外行走确实有些不太方便。要不是周彦焕遇到了生死攸关的事儿,恐怕他们也不会冒险过来。

    周总管拍了拍周彦焕的肩膀,问道:“少爷,今天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知少爷有何打算?”

    周彦焕苦笑了一下,“周总管,我本想在军中多历练两年的,今天这事儿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这军营怕是不能呆了。”

    不等周总管说话,谭大勇就气哼哼道:“哼!现在知道呆不下去了?当初怎么就不知道好好躲一躲?”

    周彦焕冲着周总管叽咕叽咕眼儿,一脸无辜道:“要不,我悄悄离开,倘若周彦浩问起,您就当不知情,可好?”

    “好个屁!你既是我的属下,又是我的女婿,你失踪了,我不知情?是你傻,还是周彦浩傻?”

    眼见着谭大勇又要暴走,周总管赶忙起身给他沏了一杯茶,“谭将军,稍安勿躁,事儿都发生了,生气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谈谈下一步怎么办吧。”周总管重新坐下,慢慢开始分析当前形势:“周彦浩此人,虽然有些才干,但是心胸有限,他既然起了疑心,定然会追查到底。少爷在军中登记的籍贯、姓名,只要一查肯定露馅,一旦少爷落入他手,那是必死无疑,就连谭将军恐怕也难脱干系。”

    周总管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为今之计,我们只剩一条活路可走——脱离周彦浩,自立为王。”

    “哎!周总管,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怎么跟靖边王对抗?就我这点人马,还不够人家一划拉的。”谭大勇听到现在,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是要拉他下水啊!他对周彦浩倒不见得有多忠心,但不等于他愿意拿全家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这可是造反,闹不好是要诛九族的!

    谭大勇刚刚说完,一直都没吱声的柳先生开口了,“谭将军,依在下拙见,现在是脱离周彦浩的最佳时机。从目前情况来说,周彦浩腹背受敌,前有天朝的平叛大军,后有胡人虎视眈眈,他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精力来对付我们,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此等天赐良机,一旦错过,岂不是太可惜了?”

    “哎!话虽如此,这事儿又谈何容易,现在靖边王府招兵买马都不容易,更何况是我们这样自立山头的。”谭大勇现在是说什么也不答应,他又不傻,这样冒冒失失的造反,无异于玩火自焚。

    “其实,这事儿也没那么难。谭将军也是王府的老人了,王府继承人的确立靠得不是朝廷钦封,而是老王爷的裕王印,这其中的缘由,想必将军也是听说过的吧?”说着,柳先生冲着谭大勇神秘一笑,趁着他脸上扭曲的刀疤,显得格外诡异。

    听了柳先生的话,谭大勇身形一顿,不敢置信的望着柳先生,又将视线转向周彦焕,“难道,老王爷的暗阁在彦焕手里?”

    “暗阁还没有易主,但是裕王印确是有的。”柳先生又淡淡道:“将军不必怀疑,此事少爷也不知情,老王爷有遗命,须待少爷羽翼丰满,能与周彦浩抗衡之时,才可将暗阁之事告知。现在事急从权,老王爷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我等。”

    陈文东听了半天,这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老王爷,也就是周彦焕的父亲周承裕在位时,除了手中的几十万大军,还暗中经营了一股灰色势力——唤作暗阁,暗阁掌握了靖边王一半以上的钱财和全部的情报系统和暗卫人员。

    暗阁与军队不同,只听令于老王爷一人,且老王爷曾规定,暗阁所认印信是裕王印,其他印信一概不认,而裕王印还有一个要命的用处,那就是它同样可以调动军队!也就是说,只有老王爷托付裕王印的人,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朝廷钦封的靖边王?不好意思,在这边不好使!

    老王爷在远征西南的时候,意外身亡,临终前将裕王印藏于隐秘之所,将藏印之地的信息拆分开来,分别托付给柳先生和周彦焕的娘亲,又将周彦焕母子托付给周总管。若周彦焕是可造之材,则待周彦焕羽翼丰满后,即可启用王印,继承暗阁,若周彦焕是那扶不起的阿斗,那就当这王印不存在算了。陈文东暗暗咂舌,这老王爷心机可够深的,只可惜他死得太早,又太过突然,要不然这王位谁继承还真不好说。

    周彦浩是朝廷钦封的靖边王,但不是老王爷指定的继承人,因此他没有得到裕王印。这些年,他改革军队,培养人马,经营自己的暗卫,也慢慢坐稳了王位,但是暗阁的存在对他仍然是一种威胁,那毕竟是老王爷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一旦为他人所有,其后果不堪设想。这也难怪周彦浩非要弄死周彦焕,原来根儿在这呢!

    谭大勇听了柳先生的话,也不再推诿,几个人开始商讨起事的事情。陈文东看着神色凝重的几个人,心中连翻白眼,他陈文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接连碰上这么狗血的事情,貌似自从进了周府,他就没过过好日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30大显厨艺

    半个月后,谭大勇率领亲信和三万多人马来到雁荡山,拥立周彦焕为新王,留下周彦浩在新城跳脚骂娘,苦苦应对杨柏权。一时间,谭大勇在西北军中也出了名,有人骂他背信卖主,不仁不义,有人说他鬼迷心窍,活得不耐烦了,总之,没有人看好他的决定。

    别人怎么看他,谭大勇是不知道,他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呢。这雁荡山虽然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却也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除了几座小草房什么都没有,这让他的人可怎么活呦!真是让柳骗子给坑了,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柳骗子有一点倒是没骗他,周彦浩现在还真没功夫搭理他,虽然周彦浩恨透他了。

    通过这两年的相处,陈文东对谭大勇也算有些了解,他觉得谭大勇反水这事儿吧,周彦浩要负主要责任。谭大勇一直在军中摸爬滚打,在军事上颇有些才干,按照他立的汗马功劳,做一方主帅都绰绰有余,然而他却做了十几年的副将。这其中有他并不擅交际的原因,但主要还是由于周彦浩的打压。

    谭大勇是老王爷的旧部,老王爷死后,他便跟了周彦浩。谭大勇在军中威望很高,又是员难得的猛将,出于这一点,周彦浩并没有动他,但也不重用他,要不然也不能让于坤这样的饭桶骑到他头上。

    这些年,只要有硬仗,周彦浩便把谭大勇推出来,等战事结束,论功行赏的时候,赏赐倒是有,但升官跟他就没啥关系了,他仍然回去做他的小幅将。合着流血拼命的事儿要他靠前,升官发财的事儿他得靠后,时间长了,谁也接受不了。

    谭大勇这些年过得不如意,行事也是小心翼翼,他的家眷一直住在偏远的乡下,家中子弟无一人在军中效力,为的就是打消周彦浩的顾虑,但即便这样,周彦浩仍然对他不放心。

    夜深人静时,谭大勇也会想起年少时的理想抱负,想起和老王爷在一起南征北战,纵情天地,豪气干云的过往。每每此时,他除了感叹一下造化弄人,遇人不淑,却什么也做不了。谭大勇觉得,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等到岁数大了,他便回乡种田去,再不受这鸟气。

    就在这时候,周彦焕给了他一个一展才华的机会,哪怕他明知道是个陷阱,也抵抗不了这种诱惑,就如饿久了的人,一下子看到一桌子的肉一样,明知道有毒,他也抵抗不了肉香去吃。可以说,是周彦浩把谭大勇逼到了周彦焕的身边。

    这一日,雁荡山下来了十几辆大车和一队人马,前几辆载着妇人和小孩,后边的载着行李家具、日常用品,还有几车粮食,一行人闹闹哄哄的就上了山。

    你道这些人是谁?却是谭大将军的家眷到了。自从他们开始起事,周总管就安排了人去接家眷,以免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只是这些人居住分散,脚程又慢,牵挂也多,这才耽搁了时间,来得晚了些。

    周彦焕他们来了雁荡山也有些时日了,就不曾这般热闹过,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里有二十几个女人呢,其威力可见一斑。

    谭大勇的家眷来了,将士们总得表示表示不是,总不能让人家老婆孩子一来,就跟着他们这些泥腿子吃大锅饭吧?别的不说,这里边可是还有未来的王妃呢!

    将士们决定自掏腰包,为谭将军的家人接风,可这东西买了,怎么做倒成了问题。周彦焕和谭大勇向来不讲究吃喝,从来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随军的这些厨子,打从跟了谭大勇就没做过小灶,这冷不丁的让他们准备接风宴,他们哪会做哟!再说了,这除了土豆,就是白菜,这是做的哪门子接风宴啊,这不成心难为人嘛!

    厨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一齐看向传话的军官,咱不会做呀!不一会儿,灶上就来了十几个人,干嘛?商量商量怎么做接风宴呗!有那家境好的,曾经去过酒楼的,多少还有些见地,可要让他们指挥厨子,那可真就难为他们了,他们也就吃过,至于怎么做的,他们上哪知道去?

    陈文东今天的心情,还真说不上好,昨晚还和周彦焕滚床单呢,今天人家的准王妃就到了,他这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了。

    那谭小姐他见过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清秀,脾气也好,看样子也是个能过日子的,陈文东也觉得这女孩不错,可一想到这是周彦焕的老婆,心里就有些膈应。

    他溜溜达达就来到了厨房,见围了这么多人,一时心里好奇,就挤了进去,待弄清楚事情的原委,陈文东乐了,合着就这点事儿,看把这些大师傅给难为的。

    “陈小将军,你要是有法子,就赶紧说说,可别再看咱们的笑话了。”那边几个大厨,立马就围了过来,眼巴巴的瞅着陈文东。陈文东暗恨自己嘴欠,怎么想着想着,就秃噜出来了呢,这大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能当自己放……呃,放了一股没味的气儿不是?

    陈文东围上围裙,让几个大厨给他打下手,他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些信心的,虽然比不上顶级大厨,美味可口绝对没问题。以前,逢年过节家里来客人,都是他做饭,不就是倒腾几桌接风宴嘛,实在是小意思。

    陈文东瞅瞅地上的食材,除了猪肉、鸡肉、白菜和土豆就没别的了,这也不能怪将士们抠门儿,在这个穷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能买到这些已经算不错了。什么?打猎?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连个鸟毛都没有,打得哪门子猎?但凡有个活物,将士们也不能为难成这样。陈文东略一琢磨,心中也有了底,虽然就这四样菜,但好在分量足,常言道一样菜,百样做,换着花样来呗。

    谭大勇的家眷算起来有三十几号人,少说也得做十几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