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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药师无敌第7部分阅读

    思,特意向她讨要了过来,今日与众卿共赏,听听众卿的意见……”

    听得皇帝陛下说话,刚才还如同鹌鹑一样的众位大臣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终于为之一缓。

    “陛下!现在还看什么画?”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身着甲胄、满脸络腮胡须的黑脸汉子,汉子低头抱拳,语气激昂,“我刚回到京都便听闻昨夜有刺客潜入龙府刺杀龙老元帅的三孙子,龙家三少爷差点为此丧命。老元帅一生戎马,为我澜沧国鞠躬尽瘁,如今老元帅卧床不起,狼子野心之辈便在我京都密谋诡计,行刺之事事关国体,务必尽快彻查,请陛下下旨,全城戒备,臣愿为领事,搜捕可疑人等!”

    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眉头一皱,还未开口说话,一个满脑肥肠、白白胖胖的家伙便从人群中移了出来,“皇甫将军,事情应该没有你所说的那般严重吧?我听说龙府那三少爷连续四年都未通过天赋觉醒,因此性情暴戾,刺客要刺杀他,指不定是他不小心得罪了别人,这种私人恩怨怎能扯上国体大事?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之下,宵小鼠辈岂敢在京都作乱?”

    皇甫将军横眉怒对,一张黑脸如同怒目金刚:“尚书大人,那龙家三少爷我见过几次,是一个很好相与的小子,而并非你所说的性情暴戾。倒是你说的不敢作乱的‘宵小鼠辈’昨夜已经潜入龙府进行行刺了!在京都刺杀朝廷重臣家属,这还不是作乱?!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想以此对龙老元帅造成打击,你敢说这不关系到我澜沧国的边境稳定?!”

    白胖的尚书大人眉毛一拧,避重就轻:“百姓的安居乐业、边境的和平稳定,那是千千万万的澜沧国将士用铁的身躯、飘洒的鲜血换来的!澜沧国边境的稳定不是哪一个人能够保证的,就算他是三百年前的军神大人也不行!”

    黑脸将军作为一名性情豪爽、直来直往的军人,口舌之能自然不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对手,眼见胖子不但否定龙老元帅的威信,而且还否定了他心目中的偶像,一张黑脸涨得通红,他手腕一翻,手中突然出现一柄血红色的巨斧,口中大叫一声:“秦胖子,小爷我砍了你!”

    朝堂之上的众人立马慌了手脚,连忙围过来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拽衣襟的拽衣襟,生怕这位性子火爆的匹夫真的在金殿之中将礼部尚书一斧头给砍了。

    遇到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秦尚书的心里其实怕得厉害,黑脸将军手中那柄血红色的巨斧让他的手脚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尽管对方被一众文臣武将抱住,但是他依然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秦尚书的脚步刚刚后退一步,便感觉到一股冷冽的目光直刺自己的心底,他的身子一阵哆嗦,迈出的步子硬生生收了回来,故作镇定地望着那个挥舞着巨斧朝自己缓缓走过来的黑脸魁梧汉子。

    高坐在龙椅子之上的皇帝陛下眯着眼睛,声音显得有些低沉:“闹够了没?!”

    正在拉拉扯扯、吵吵嚷嚷的文臣武将们顿时没了声息,纷纷重新列队站好,文臣在右,武将归左,秦尚书也趁机溜进队列中站好,大殿中间突兀站立着的,只剩下刚才那位气势汹汹的黑脸将军。

    黑脸将军嘴里喷着粗气,一双虎目直勾勾地瞪着队列中的尚书大人,火气似乎很大。

    皇帝扫了一眼黑脸大汉,脸色不悦:“你还站在中间干嘛?还不把你的武器收起来,归队站好!”

    黑脸将军哼了一声,手中的巨斧竟然照着队列中的秦尚书挥了出去,那巨斧在空中划过一道血红色的轨迹,直奔尚书大人的面门而去。

    秦尚书被这一变故吓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不过就算他要逃也是没用的,一个地阶上品的武者要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简直和杀鸡没什么两样。

    伺候在皇帝身边的白发老太监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如枯树树皮般苍老的脸庞,他手中的白色拂尘一甩,嘴巴张得老大,似乎被这个场景惊呆了。

    血红色的巨斧眼看就要达到尚书大人的面部,一场血案眼看就要发生在金殿之上,黑脸将军突然挥了挥手,那柄血红色的巨斧突兀地消失在空中,只给众人留下一道血红色的残影。

    秦尚书的双腿一软,竟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上汗如雨下,还好没有出现更出丑的事情。

    黑脸将军鄙夷地笑了笑:“尚书大人,本将军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吓成这样?”

    澜沧国律法有言,行刺朝廷重臣者,千刀万剐、株连九族!更别提在朝堂之上当着皇帝的面意图用斧头劈礼部尚书?尽管如此,文臣武将中却无一人出来横加指责黑脸将军刚才鲁莽的行为。

    那吏部尚书的身子更是往人群中缩了缩,生怕有人把这个难题推到他身上,因为这脾气火爆的黑脸将军姓皇甫,整个澜沧国也只有这位爷敢在朝堂之上动兵器,吏部敢管?

    第24章 朝堂之上(下)

    皇帝陛下的脸色冰冷,不过圣心难测,他似乎并不想追究刚才的事情,轻拍手掌:“来人啊,把朕昨日从惜月公主那里要过来的画作,带上来与众位大人瞧瞧!”

    皇帝身后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下去。众位大臣对皇帝陛下的举动有些不解,不过皇上既然坚持要赏画,众位大臣也不敢像那位黑脸将军不识情趣。

    过了片刻,小太监从大殿的右侧走了出来,怀里捧着一副卷着的画轴,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小心谨慎,似乎怕走快了会损坏怀里的画卷一般。

    皇甫归一努了努嘴:“把画挂到下面让众位大人仔细瞧瞧……”

    皇帝陛下发话,自有侍从找来画架,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将画卷挂在画架上,然后便退到一边。

    众位大臣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画架的画卷之上。画卷上描绘的是雪景,然而那白茫茫的冰雪中却隐藏着另类的磅礴之势。结冰的江河、绵延的城墙在一片白茫茫的大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以物托物,画中意境扑面而来,匠心独具。

    画卷右侧的那一首词引起了众人的好奇,文臣中有风雅士子禁不住小声朗诵起来。既然皇帝陛下说这幅画有点意思,那么这幅画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

    这幅画作,自然是龙凌云赠予惜月公主的那幅《雪景》图。

    皇帝轻咳一声,目光望向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儒雅老者,随意问道:“苏大学士,你以为此画作如何?”

    大学士苏晏青将视线从画中收回,连忙朝皇帝拱手,俯下身子道:“这画倒是好画,画中所题之词也很有磅礴之势,从中明显能够看出作词之人的鸿鹄大志,只不过……”

    苏晏青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画中所题的词却有几分令老臣费解。”

    皇帝微微一笑:“何处令大学士费解?”

    大学士苏晏青倒是显得非常坦诚:“词中所咏的雪景具体在何处?长城是什么?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又是谁?”

    “朕听说词中所提到的‘北国’只是画作之人勾画的;长城则是画中城墙的名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据说是作词之人构想的具有雄才大略,但是自身却仍有不足的大才。”

    苏晏情愣了愣,旋即冲皇帝做了个揖:“老臣明白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朕觉得这幅画和这首词有着非常积极的因素,只不过词中有些含义确实令人费解,”皇帝皱了皱眉,沉声道,“大学士苏晏青上前听旨!”

    苏晏青连忙跪在地上,声音高昂:“臣在!”

    “着大学士苏晏青领学士院众位官员将此画进行临摹,画中所作题词可根据意境适当修改,尽量符合我澜沧国的根本,无法修改的地方加以注解,让人能够理解词中含义,一个月内,拟造一万卷,送达军机处,分发给前线将士们阅读、传诵,激励我澜沧国将士为国家的强大不断奋进。”

    “臣领旨!”

    皇帝伸出右手朝地上跪着的大学士虚抬了一下:“平身吧。”

    “谢皇上!”苏晏青从地上站起身来冲皇帝恭敬的说道,“承蒙皇上信任,将此等大事托付于老臣,臣深感惶恐。这幅词画作者的思维天马行空,臣恐不能准确理解词画中的含义,请问皇上是否知道这幅词画的作者是谁?如果知道,烦请告诉老臣,好教老臣向其细细请教……”

    皇帝陛下轻抚下颌,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苏晏青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那个显得颇为不耐烦的黑脸将军身上。

    “皇甫将军,你觉得这幅词画如何?”

    黑脸将军翻了个白眼,似乎对这等吟诗赏画之事颇为反感,不过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发问,他也只好耐着性子回答。

    “启禀陛下,我皇甫青松不是什么风流雅士,文士们喜欢研讨的诗词歌赋让我感觉很头疼,在陛下和诸位文武大臣们的面前我就不发表自己的愚见了,”黑脸将军顿了顿,复又高声道,“诚如陛下所说,那一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倒是令我深有感触!”

    “秦尚书,你以为如何?”

    额头上还冒着虚汗的礼部尚书秦大人一听皇帝问话,连忙从队列中站了出来,拱手弯腰,态度恭敬而谦卑:“画景鬼斧神工,词作浑然天成,除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让人感同身受,最后那一句‘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也令人心情激荡,我澜沧国何时出了这样一位高才?!”

    开玩笑,皇帝陛下和大学士都认为好的东西,借他秦胖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唱反调啊!

    “高才吗?”皇帝陛下笑了笑,“朕之前说了,这幅词画是惜月公主从龙府带回来的,据她所讲,这幅词画正是龙府那三少爷所作……”

    皇帝陛下这一句话犹如投入池塘的一枚小石子,水面上荡起了阵阵涟漪,错愕、惊叹、沉思,朝堂之上,众人表情不一。

    皇甫青松为之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原来皇帝陛下对整件事情早已胸中有丘壑。

    礼部尚书秦祥林错愕的表情一闪而逝,虽然他的额头上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他的表情倒是显得很自然:“龙府三少爷连续四年未通过天赋觉醒,想不到竟然在词画的造诣上登峰造极,为国捐躯的龙将军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皇甫青松看着秦祥林冷笑了一声:“秦尚书,我记得刚开始你还说人家龙府三少爷是废物呢,现在看来,如果龙家三少爷是废物,那么你又算什么?”

    秦尚书一张胖脸涨得通红,随即辩解道:“龙家三少爷‘废物’这个名号在澜沧国谁人不知?这可不是我秦某人随意捏造的!”

    大学士苏晏青看了秦尚书一眼,突然问道:“秦大人,苏某想向您请教个问题。”

    秦尚书正担心被蛮横不讲理的皇甫青松咬住不放,此时听见大学士发问,慌不择路,连忙说道:“大学士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问……”

    苏晏青看着秦尚书淡淡地问道:“何谓‘礼’?”

    秦尚书心头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感激苏大学士,他觉得对方是在替自己解围,自己作为礼部尚书,岂能不明白‘礼’的含义?

    “礼有多种,有治国之礼、君臣之礼、交往之礼、世事六礼。礼者,因人之情,缘义之理,而为之节文者。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

    如果龙凌云在朝堂之上,肯定会称赞一声这位尚书大人的专业知识过硬、业务水平精深。

    秦尚书正在努力地卖弄他的专业知识,皇甫青松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背诵课本的思绪:“既然秦尚书记得礼是用来判定亲疏关系,解决误会,区别异同,辨明是非的,你作为礼部尚书又为何人云亦云?口口声声中伤人家是废物,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秦尚书额头直冒冷汗,他看了看苏晏青,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站回了队列之中,垂手而立,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秦大人,你这个礼部尚书做得不称职啊!”

    皇帝的一句话彷如晴天霹雳,打得秦尚书立马跪倒在地,口中高呼道:“臣有失职,请陛下降罪!”

    “既然你认识到自己失职,那么暂时革去礼部尚书一职,留在京都静下心来好好反省吧。”

    皇帝陛下的这句话将秦尚书打入万丈深渊,他顿时感觉惊恐莫名,仅仅因为一句话,他就被皇帝革去了礼部尚书的职务?!

    秦尚书错愕地抬起头,他的视线落在那位排在右边队列第一位的相国大人,今日的相国大人一反常态地安安静静地将双手交叉着放在衣袖里,目光根本不曾看向过他。

    秦尚书顿时感觉自己仿佛被丢入了滚烫的沸水当中,全身灼热难耐,汗水浸湿了衣衫。原来自己不明不白地已经跳进了一个陷阱当中,自己的靠山,将他无情地抛弃了!

    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替他求情。秦尚书的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这是对自己办事不力的惩罚吗?

    “秦大人,还不谢恩?”

    有同僚在小声地提醒他,秦尚书却觉得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没有人帮自己,自己总得为自己争一争,辩一辩!

    秦尚书抬起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决绝而又委屈的说道:“陛下,臣不服……”

    皇帝淡淡地问道:“有何不服?”

    “臣作为礼部尚书失礼被革职并无怨言,但是……”秦尚书看了皇甫青松一眼,终于狠下心来说道,“皇甫将军作为威武将军,却在朝堂之上召唤兵器欲杀老臣,这等行径,岂不是更为恶劣?”

    朝堂之上众人噤声,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也能听见。

    “哼,”皇甫青松冷哼一声,拱手朝皇帝陛下拜了拜,“陛下,我皇甫青松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刚刚对秦大人动了斧头,有什么责罚您只管降罪下来,我一并应承下来就是!”

    皇帝陛下沉吟了片刻,开口道:“皇甫青松于朝堂之上召唤兵器恐吓秦大人,虽未酿成惨剧,但是行为鲁莽,影响恶劣,特此,革去威武将军一职,卸去其巨灵神斧,以后不准在朝堂之上召唤兵器,另按军法处置,赏军棍二十,皇甫将军,你可心服?”

    皇甫将军倒是显得很干脆:“末将甘愿受罚!”

    秦尚书傻了眼,刚才还感觉自己像似丢入了滚烫的沸水中,现在却感觉如坠冰窖,他本以为拉上皇甫青松,自己可以来一个峰回路转,逃过被革职的命运,谁知道皇帝惩罚的力度却是如此之重。

    革职、卸兵器、二十军棍!

    要知道皇甫青松可是皇帝陛下的亲侄子,他去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秦尚书陷入了冰火两重天,如果真的任由皇帝陛下对皇甫青松的惩罚,他以后在京都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自己种下的苦果,只得由自己来吞啊!

    “陛下,皇甫将军只是与臣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有伤和气,但是并未对臣造成伤害,卸去他的兵器足显陛下英明与公正,臣也心服了,还请陛下收回其他处罚……”

    皇帝无言,自有其他大臣替皇甫青松求情。

    “皇甫青松,既然秦大人不追究,诸位大臣又替你求情,你刚从边境运送龙将军灵柩回朝,舟车劳顿,军法处置一事就免了吧。”

    皇甫青松跪地谢恩:“谢陛下!”

    “龙老元帅戎马一生,为澜沧国鞠躬尽瘁。龙将军更是为国捐躯,今日魂归故里,却遇儿子遇刺,那些刺客真是胆大妄为!”皇帝陛下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此事交由监察司彻查办理!”

    皇帝陛下令澜沧国号称无孔不入的监察司调查这起刺杀案件,看来是下了决心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皇甫青松!”

    “末将在!”

    “龙将军的灵柩运达龙府起,到其下葬之日,龙府的安全皆由你负责!尤其要保护好龙将军儿子的生命安全!”

    “末将领命!”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挥了挥手:“就这样吧,退朝……”

    白发老太监扶着皇帝陛下从大殿的右侧门离开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收拾好挂在大殿中央的画卷,急急忙忙地跟了进去。

    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鱼贯而出,被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