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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第41部分阅读

的江山依然是程家的江山,你的丈夫毫发无损,你的家人也能过上安定舒服的日子,只要赵王一死。”北堂镇南说得冷静至极。

    云不悔手心都是汗,她何尝不知道赵王一死,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然而,杀赵王……亏北堂镇南想得出来,谁能杀了一名身经百战的王爷。

    北堂镇南说,“你可以,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相爷,你让我去杀他?”云不悔面色一变,北堂镇南点头,他的声音如利刃压迫在她的心口之上,“没有人能靠近赵王,除了你,他对你没有防心,你多的是办法能杀他,只要你把自己当成死人,只要你愿意牺牲自己杀他,你有的是办法,云不悔,这是救程家唯一的办法。”

    云不悔摇头,“不,我做不到。”

    北堂镇南冷笑,是那种看不见的讥讽冷笑,仿佛看穿什么似的,看得云不悔难堪,林宛儿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云不悔说,“我杀不了他,也不会杀他,如果程慕白死,我陪他,但你让我杀赵王,我做不到。”

    她早就下定决心,她要和程慕白生死相随,可这病不代表,她要杀了赵王。

    愧疚,遗憾,初恋,亏欠……这么多年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就没了,哪怕已不是她所爱的人,赵王依然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位朋友。

    她无法拿着刀子,对准她的朋友。

    赵王似乎料到她会去找他,所以这两天都避着她,天天待在皇宫里,如今的皇宫除了一个双腿残废的太子,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皇帝,赵王已占领整个皇宫,哪怕他在皇宫过夜,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云不悔站在北宫门前等候,她想在赵王去宁州前放了宣王和程佑天、程穆东,他人一走,京中就剩下他堂弟,他几名亲信,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局面,若是有人忤逆了赵王的意思,宣王和程佑天、程穆东便会有危险,她去宁州之前,想把他们带出天牢。

    哪怕赵王不同意,她也会用自己的办法把人带出来,可能说服他,她就说服他,这是最快,也是伤亡最少的办法。

    没有令牌,御林军没有让她进去,云不悔却遇见一名熟人,那人来王府宣读圣旨的谢公公,这皇宫大院,恐怕她就认识这么一个人,谢公公领着两名公公办事,正巧在北宫门前。云不悔轻轻凝眉,她听御林军喊谢公公总管,又听他旁边公公嚣张的口吻判断他是太监总管,宫中主子都巴结着,何况门口的御林军。

    “世子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公公问,冰月拉着云不悔想走,没必要在宫门前惹事,云不悔说,“我来找赵王。”

    谢公公掩嘴笑,“世子妃可真不避嫌,近日京中都传王爷和相府夫人的妹妹走得近,奴才出宫办事见过一回,知道是世子妃,没想到您胆子不小,敢寻到宫里来。”

    云不悔抿唇不语,赵王避着她,她当然要想办法找他。

    冰月轻声说,“小姐,这是是非之地,走吧。”

    谢公公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意请她进去,云不悔凝眉看着他,“你就不怕王爷惩罚你?”

    “世子妃曾说过,做人做事要留一条后路给自己,奴才只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谢公公意味深长地说,云不悔暗忖,他定然是误会了她,以为她和赵王有私情,所以给她方便,日后赵王登基,她得了好处,他也得了好处,云不悔心中冷笑,他怕是要失望了。

    可有人愿意给她方便,此刻她是求之不得。

    进入皇宫,比她想象中的容易,有谢公公带路,云不悔在富丽堂堂如迷宫般的皇宫里也不至于迷了路,又长又宽的红墙街道,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宫殿,她被谢公公领到御花园。

    谢公公说,每日下午,赵王都在御花园。

    云不悔和冰月是宫中新人,谢公公自是不能走开,云不悔让他去回禀一声,谢公公想了想,便去了御书房,赵王监国,如同皇帝,国事繁忙,总会让御书房留到很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谢公公就回来,神色为难说,“世子妃,不敢巧了,王爷去了春月别院。”

    云不悔对皇宫是陌生的,可福至心灵,突然问,“是不是木棉苑旁边的春月别院?”

    “世子妃如何得知?”

    云不悔撒了一个谎,“王爷提过,我知道从宫里能直接过去,谢公公可否带路,我怕找不到去别院的路。”

    谢公公别有深意地看了云不悔一眼,欣然同意,于是带着她去春月别院,从皇宫过去要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一路上,云不悔和冰月觉得很纳闷,宫中几乎没什么人了。

    云不悔问谢公公,谢公公说,他们走的是中宫的路,并非后宫的路,朝中议事,朝中大员常走这几条道,赵王下过命令,宫女太监若无事别到前朝来,所以人烟罕见,后宫人倒是多的,中宫娘娘,四妃,三嫔,嫔位下的妃子还有十几人,不算少,云不悔暗忖,这皇帝的妃子真多,可子嗣却少。

    “停下,你们是谁?”骤然听到一声冷喝,冰月本来就有些紧张,不免拉着云不悔的袖子,小径上有一名中年男子推着一名坐轮椅的青年男子走近,身后跟着四名宫女,两名太监。那青年男子穿着一身金边锦服,很瘦,皮肤极白,双眉浓黑,眼睛里有十足的戾气。他身边的中年男子穿着青衣,一脸络腮胡,十分稳重。

    正文 239

    云不悔心想,这位应该是当朝太子爷,云不悔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的皮肤白的仿佛从来不曾见过阳光,本该是一名俊朗的男人,可过分苍白的脸色无端添了一份怪异和病弱,可目光又如此暴戾,所以看上去是常年患病,脾气极差的男人。

    谢公公笑着见礼,云不悔和冰月也低了头福了福身子,谢公公的声音并没有几分尊敬,“见过太子爷。”

    “原来是谢总管,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太子冷笑问,再往前就是冷宫,冷宫旁边的门连着木棉苑行宫的一道小门,所以从这里穿过去比较方便。

    谢公公笑说道,“奴才有事正要去找王爷,太子爷告罪,奴才先告退。”

    他领着云不悔和冰月刚走几步又被太子叫住,“这两人是谁,孤怎么没见过。”

    谢公公说,“赵王刚送进来的奴婢,奴才正领着她们去别院呢。”

    太子重重一哼,谢公公没有停留,领着云不悔和冰月走,走远了,依然感觉到太子那锐利的目光,云不悔问,“谢公公,太子住在宫中?”

    “是啊,太子爷双腿废了后,一直住在东宫,以前太子爷风采迷人,惊才绝艳,朝中文武无人不知,双腿废了后,这人就变得喜怒无常,哎……”谢公公颇为惋惜地说,已领着云不悔穿过小门到了木棉苑。

    木棉苑是一座行宫,贤皇后酷爱木棉,皇上在行宫种了一片木棉,为了吊念贤皇后,行宫的名字也改成木棉苑,穿过木棉苑,就是春月别院,远远就看见赵王的侍卫周正站在一座宫殿外面。

    谢公公不敢靠近,就把人带到这里,云不悔和他道了谢,他又谄媚地说上几句为他说好话之类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冰月咕哝了谄媚小人,这和当初在凤城的面目可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云不悔淡淡一笑,攀高踩低,人之常情。

    周正看见云不悔,略有点惊讶,云不悔朝他点了点头,周正犹豫片刻,进去禀报。没一会儿,赵王出来,脸色沉得难看,周正走在后面,面无表情。

    冰月低声说了句,“他发脾气了。”

    云不悔迎了上去,见了礼,赵王冰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春月别院有他一队侍卫,他的人不会连通报都没有就放她进来,她究竟怎么进来的?云不悔轻轻一笑,“你躲着我,自然是我来找你。”

    赵王沉声说,“放肆!”

    云不悔只是盈盈地笑着,并不真的怕他,赵王面冷,待她却好,并不曾真的伤害过她,云不悔也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她就是仗着他的爱,才敢过分地要求他放了程家人。

    他的怒火如打了水漂,只是掀起一片涟漪,云不悔顾盼一笑,“这别院真别致,你的吗?”

    赵王怒色渐缓,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我后天去宁州,你又什么事,非要这几天找我?”

    “放了宣王和程佑天、程穆东。”

    “不可能!”赵王说,“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请求,所以我避开你,不悔,别难为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答应你饶他们不死,他们在牢房没有受到任何严刑拷打,没有人为难他们,这已是我的极限,你还想如何?”

    “你去宁州,变数极多,他们的牢里不知道要受到什么对待,若是有恨他们之人阳奉阴违趁机杀害他们呢?王爷,放了他们吧,他们对你已经没有用处。”

    赵王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人。”

    云不悔蹙眉,有些难过地看着他,赵王道,“你是怕我死在宁州,有人杀了他们为我报仇?”

    “当然不是!”

    “自然不是,那就别担心。”赵王说,“我不死,他们肯定不会死。”

    云不悔素来觉得自己能言善辩,心思玲珑,如今电光火石间却找不到最合适的理由来解释她的担心,赵王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改变。

    “王爷,我为你提供了几年的军需费用,就看在这个功劳的份上,放他们出来,可以吗?”云不悔说。

    “不悔,你为我提供军需费用,我为你杀了四个人,瑞王和穆王我也杀了,你还想如何?还想怎么样?”赵王说,云不悔反驳,“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瑞王和穆王你一样不会留下。”

    “总之,我答应你的,始终是做到的,你答应我的,你也做到了,这就不存在你为我提供军需费用我还要为你做什么,这不是理由。”赵王说,“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也足够仁慈,不悔,我不是那么仁慈和宽容的男人,你别把我对你的仁慈和宽容当成理所当然的索取。”

    云不悔脸色微微一白,赵王也察觉到自己话说得太重,抬头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她心事重重,脸上无一点笑意,赵王叹息,程慕白去了宁州,把她一个人留在京中,那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保证宣王和程佑天、程穆东的安全,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吗?

    如此算计利用,不悔这么聪明的人,为何看不明白。

    云不悔何尝不明白,若是宣王、程佑天和程穆东不被赵王抓住,他去宁州,一定拉着她一起去了,可如今,程慕白没有办法,只能把她留在京中赵王他的兄弟和父亲。

    她也甘愿留下来,因为那也是她的家人,不存在利用,只是无奈,人在危急关头,两害相权取其轻。

    风声骤然有了一变化,赵王突然扣住云不悔,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赵王抱在怀里,放置于身侧,赵王喊了一声周正,已抱着云不悔退开几米之远,避开了激射而来的箭。

    那箭头淬了毒,在阳光下泛着蓝光,射入宫殿的柱子上,箭头全部没入柱子,尾端轻轻地颤动,仿佛弹着一种特殊的音乐……

    正文 781

    十几名手持刀剑的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假山后面跳出来,刀剑指向赵王和云不悔杀过来,如最优秀的猎人扑向他的猎物,赵王把云不悔挥到他的身后,架住其中一把宝剑顺着滑到底部一拧,宝剑变了方向,杀手扫他下盘,赵王借着宝剑纵身而起,已扣住杀手,一手从后扣住他的脖子拧断,宝剑一挥,避退一名杀向云不悔的蒙面杀手。

    冰月和周正也拔出自己的兵器和蒙面黑衣人杀在一起,赵王一手牵着云不悔,把她安稳地保护在身边,有两人寻了一个空隙,刀剑砍向他们牵着的手,赵王迅速放开云不悔,另外一人见这是赵王保护的女人,立刻扑向她,赵王眼睛一缩,其中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架住他。

    这批蒙面人显然经过严格训练,招招毙命,十分狠毒,他们的目标是赵王,一旦赵王落空单,有三人拦住周正和冰月,其余人都扑向赵王,他的形势很显然严峻,又担心云不悔,分神之际被宝剑伤了胳膊。

    周正急得红眼,拼命想奔过来解围,却被两人死死地围住,云不悔被其中一人逼得连连后退,她身体弱,只学了一些暗器,拳脚功夫不值一提,且和这样训练有素的杀手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那人也不会存心要她的命,只是想拿她当筹码,下手并不算狠毒,云不悔巧妙地躲避着。

    赵王放倒了四名蒙面人,身上染了杀手的血迹,突然发起狠来,夺下另外一把宝剑,双手挥剑,有攻有守,这批杀手根本找不到间隙杀他,其中一人看出赵王唯一的弱点就是云不悔,宝剑突然变了方向,直指云不悔。

    “不悔!”赵王大喊了声,愤怒撕开重围,扑向云不悔,云不悔下意识地抬起手,那人是大意,云不悔一直躲避,没什么身手,他以为她不具威胁,大意之下,那些银针射入胸膛,那人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愤怒地砍向云不悔,她扫出一排银针,那人早有准备,迅速避开,宝剑逼近云不悔咽喉,她连连后退,赵王的宝剑从后面笔直地插入杀手的胸膛,鲜血喷在云不悔脸上,那人双眸圆瞪对着云不悔,她倏然惊慌踩着一块石头往后倒,身子摔在井口,竟然摔进枯井里。

    “小姐……”冰月惊呼,赵王回身,宝剑避退刺伤一人,他的侍卫队也跟赶来,赵王带血的宝剑指着他们,“留活口,一个也不准也放走。”

    冰月扑到井边喊着云不悔,没有回声,这井很深,看不到底,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冰月着急想跳下去,赵王一把拉住她……

    这么跳下去踩着云不悔怎么办?

    赵王的侍卫队很快就控制住场面,有四个人被活抓,三个人咬破嘴巴里的毒药,服毒自尽,周正机灵地塞了一块木头在最后一人的嘴巴里防止他服毒,赵王冷酷地看着他,命令周正关到地牢,一会审问。

    “王爷,我要下去救我家小姐……”冰月着急地说,赵王回头让侍卫长拿来一根绳子,冰月本想下去,赵王却没理会她,攀着绳子顺着井壁爬下去。

    这是一口枯井,井壁长满青苔,赵王很顺利地爬到井底。

    云不悔摔在井底,幸好没磕着碰着,人昏迷着,没受什么外伤,赵王松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轻呼她的名字,云不悔慢慢转醒,不适地咳嗽几声,赵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我这就抱你上去。”赵王说,冰月在上面一直喊着,赵王道,“你的小侍女真像喜鹊。”

    云不悔一笑,一手撑着腰一边抬头道,“冰月,我没事。”

    冰月这才消停了,赵王见她姿势不对,问她怎么了,云不悔说,“石头磕着后腰了。”

    她摸到一些湿润的液体,一看才知道流血了,可感觉又不是严重,赵王想要检查,云不悔慌忙避让,他尴尬地看着她,一时没想到那么多,又有些为难地解释,“抱歉,我们在战场上受伤,一般都……”

    “不用解释,我理解。”云不悔说,男女授受不亲在他的生命里不存在,若是战场他会毫不避嫌去救他的士兵,云不悔骤然尖叫一声,“啊……”

    赵王慌忙抱住她,云不悔闭上眼睛,躲在他怀里发抖,赵王转头一看,井口那边有一副骸骨,白森森的,人似乎死了很多年,赵王拍着云不悔的肩膀,“别怕,只是骸骨,我在这里呢。”

    云不悔睁开眼睛,看向那副骸骨,赵王抿唇说道,“这是皇家别院,谁会死在这里?”

    “宫里死一个宫女或者太监也很正常。”云不悔说。

    赵王说,“不会,如果宫里不见了人,太监总管那里会有记录,我前几天看过,这座别院没失踪过人,除非不是别院的宫女。”

    “她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云不悔指着骸骨旁边的一个盒子,赵王过去拿起来,像是一个首饰盒,云不悔好奇地凑近了看,赵王看她一眼,打开。

    是一些首饰,赵王疑惑,“这不是我母亲的首饰吗?”

    云不悔惊讶地看着他,赵王还是婴儿的时候,他母亲就过世了,他怎么记得他母亲的事情,赵王说,“我父亲总是拿着我母亲的首饰和我讲母亲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