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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程序2092第35部分阅读

    ,这,你需要知道。”哈曼忽然将话题转到极为残酷的一点上。

    “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是破坏,是无法完成改革的,就算违反自己的理念,也要以让现有的系统软着陆为前提去考虑对策,这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起事或者说造fn时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纵观历史,成功的起义者皆是如此,但是我和夏亚都曾经太过激烈,或许是因为新人类的感性过于偏激化,导致我们看不到人心中的善面的缘故吧;现在的问题是,夏亚究竟还是不是曾经的赤色彗星,他有没有把握住那个尺度。”

    “尺度?什么尺度?”郭周义有些纳闷。

    “革新是无法从逻辑链条中诞生的,但是完成革新的过程却不可能不依靠逻辑性的准备,单纯的破坏者无法成为领导者,一个革命集团的领导者必定是矛盾的集合体,他必定是激进,浪漫,具有破坏性冲动的;也必须是温和的,理智的,具有平复能力的。将旧有的系统破坏的同时,建立新的系统,作为时代意志的集合体的同时,又要估计到那些将自身意志托付给他的民众的无奈----人不得不维持肉体这个容器,那么就必须吃穿住行,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往往和浪漫的理想发生冲突。。。”

    无奈么。。。

    “。。。所以,无法调和自身的矛盾的革命领导者,最后要么自己失败了,要么自己所领导的国家和人民,失败了,”哈曼暂停了一下,“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无论怎样,那些人,都不是被时代的意志强迫附体的,他们自己选择吞下了那些会让他们一辈子都陷入痛苦的低沉和温柔的激昂的夹击之中的存在,那个原因,你得自己去找到。”

    “我,哪有那种资质。。。”郭周义觉得有些愕然,哈曼说出的话让他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你的体内,沉睡着一种资质,我感觉的到,但是,不要错误的去理解我的话语,有的时候,伟大的资质在很多人体内沉睡,只是极少数人会得到唤醒它的力量和机会,更少的人会在唤醒它之后接受唤醒的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郭周义还没讲这个问题说出来,就听到了哈曼的答案:

    “人们跟随你,也有人会跟你敌对,你得到朋友,还有敌人;完成很多事变成了理所当然,而一旦失败就会被疯狂的指责,乍一看上去,是很大的代价,但是一旦你想拒绝支付这些代价,你便拒绝了去展现可能性的行为,便亲手杀死了你内在的资质。”

    “我了解你说的。”刚说完,郭周义就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奇迹般的没有觉得反感,感受到的压力化为冷静的语言脱口而出。

    迎接他的,是哈曼如同花朵一般绽放而开的笑颜。

    第9章 被牵起的手

    更新时间:2011-10-02

    那笑容绽放的如此灿烂,让郭周义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只要将眼前的花朵拥入怀中,用力的去嗅其中的灵魂散发出的香气,自己就可以触碰到那就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的“现实”,就在他要将这种冲动付诸实施的时候,墙壁上的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负责人莱尔的一下子跳了出来:

    “哈曼大人,巴基纳中尉,有紧急情报,plnt果真发生动乱,虽然没有具体的战报,但是其指挥中枢”四月”卫星外宙域有大规模交火,请二位速来指挥室!”

    郭周义和哈曼看了对方一眼,都对对方点了点头,急忙钻出哈曼的个人房间,向指挥室飘去。

    ---

    于此同时,plnt四月卫星,重新迁到此地的plnt最高评议会的大楼最顶层的会议室内。

    “有内j这点是肯定的了,”卡纳巴的脸色比战局还要阴沉,“真。飞鸟队长去亲自监督最后一门创世纪的解体工程,大和队长又去。。。机密护航任务,这分明就是挑好了时间来。。。”

    话没说完,卡纳巴就一拳捶在桌子上。

    最后一门创世纪正在最后的解体阶段,为了其中重要的零件不落入恶人之首,真。飞鸟亲自带队前往监督护航;基拉。大和更是率队搭乘永恒号前往一个很多议员都不知道的地点执行机密护航任务;在明面上已经解散的独立大队现在又在与plnt还有27小时航程的基地“恶狼谷”内,也来不及。。。

    最要命的,他们的议长,拉克丝。克莱因拒绝转移。

    面对有数架资料库中没有的精锐机体领军的不明叛军的攻击,四月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了,而他们却不得不坐在这里。。。

    拉克丝。克莱因的目光如同无风的水面一样扫过众位议员,正要张口说话,忽然她看到在门外值班的警卫走了进来。

    会是防线终于要崩溃了么,拉克丝有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拉克丝大人,有个自称是前独立大队的人屡次试图闯入,但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伤害不得的。。。”侍卫长在拉克丝耳边低声说到。

    “战况如何?”拉克丝的声音依旧平静,在因为侍卫长闯入而忽然变得安静的会议室内响起。

    “虽然没有来自其他驻地的支援,但是防卫队还在奋战,防线,建在。。。”

    “我去见见他。”拉克丝看着议员们的脸上终于因为侍卫长的报告平静下来之后,站起身,在议员们来得及出言阻止之前,快速的走出了会议室。

    快速的转过两个弯,扎夫特的议长就在一间小休息室里见到了被两个警卫按住的,强行试图闯入扎夫特最高评议会的人。

    “议长大人,拉克丝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那一头粉红色的长发从门外飘进,萨拉。塞西尔瞬间爆发,挣脱两个警卫,以脑门被枪口顶住的代价,扑到拉克丝。克莱因的身边,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抓住最高评议会议长的肩膀一边猛摇,一边大喊。

    本来在3月驻扎,来到四月参加例行军事会议的他没有机体出战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其他卫星的驻军,甚至是就在外围接受维修的刚瓦纳都没有出动的迹象,而单单留着四月的卫队和最高评议会的直属卫队在那里孤军战斗?!带着这样的疑问,萨拉。塞西尔死死的盯着拉克丝。克莱因。

    自己必须得到一个答案,独立大队解散,背负恶名之后再也不见阳光,但是难道现在plnt已经糟糕到了一个以前的努力全白费的状态了么?

    “再硬的石头也有崩裂的一天,再火热的心也可能会被浇灭,”拉克丝轻轻的掰开前独立大队成员的手指,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随即又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侍卫长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屋内的两名侍卫退了出去。

    “来进攻的。。。势力,向所有驻军发出了一条信息---警告除了四月驻军之外的所有军队,不得干预,否则就引爆藏在各个卫星内的核弹,而且,他们提出的口号是。。。让plnt的民众思考”过于软弱的克莱因政权能否在这个时代中保护你们”。。。”

    “所以呢?!所以驻军就真的不动了?!核弹?!核弹怎么可能被偷运进去!这。。。”萨拉。塞西尔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面对父亲的死别的时候,我也曾经感到过你现在所感觉到的,那时候啊,只觉得现实这种东西像是冰冷的巨浪一般从父亲前往的彼岸打过来,把我打晕,灌得我满肚子是水,那水是如此的冰冷,让我浑身发抖,让我流泪,让我呕吐不止。。。为什么父亲会败给代表了毁灭和强权的帕特里克。萨拉,为什么善意会败给恶意。。。”

    拉克丝的声音在房间内静静的回响,同样是温柔的语调,同样是那种舒缓的语速,但是萨拉。塞西尔却有一种想捂上耳朵的冲动,他听出了一种彻骨的,能让人发狂的寒冷。

    “后来任性的退出了,和他天真的一起认为我们只要在暗中守护着这个世界就好了,不想再介入那些纷争之中,天真的认为,经历过种种惨状的plnt民众会比任何人都懂得和平的可贵,会在肉体之外的精神上,也取得进化。。。”

    “但是后来怎么样了呢,狄兰达尔崛起,离开政界和军界的我和他,不仅仅直到事情到了危机的时候才发现真相,而且无力去阻止一切,从那时候起,我们才算是意识到之前我们的行为有多么的孩子气,意识到我们有多么的不成熟。。。”

    “。。。只有按照现在的想法去做,出了错误再去改正---这实在不该是现阶段人类世界中一个成熟的负责任的个体该有的想法,只想着阻止,只想着破坏,却丝毫不管之后会怎么样,只是想着下次有事的时候再挺身而出。。。我和他错的实在是过于离谱,以至于现在有的时候想起来,我都觉得后悔,痛彻心扉的后悔。。。”

    “如果我和他留下来了呢,在第一次大战之后就留下来了呢,那么plnt的人民也许就不需要经历镇魂曲的惨祸,不需要经历再一次的核武恐吓,但是他们经历了,他们已经变得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都要实际了。。。”

    变得实际。。。?萨拉。塞西尔轻声的呢喃着。

    “这种本性本来就存在于每个人之中,不得不维持肉体容器的我们,知晓肉体温暖的我们,必定有实际的追求---温暖的家,食物,一张床,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最基础也是最正当的要求,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所以在基本的人身安全不停的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会变得。。。冷酷。。。”

    “虽然不打算背负一切,但是有力量的我们却任由这一切发生了,plnt的民众,或许现在有一颗比屡次经过陨石投下的地球住民更冰冷,但是也更脆弱的心,所以我才坐到这个位置上,他才穿上军装,我们,都长大了啊,必须担负起一个成年人的责任。。。”

    责任?成年人的责任?!这就是成年人的责任?!萨拉。塞西尔抬起头,盯着已经流下两行清泪的拉克丝。克莱因。

    “伪善这个词是会变化的,未成熟的个体变得成熟的时候如果还以同一个善意的标准去面对世界的话,就是伪善的,不管其本源如何,那时候的我们,按照世界的定义来说,是伪善的;不变的严格起来,不接受一些大人的世界的做法,是没法将孩童时的善意继续执行下去的,我们犯了罪,现在,必须纠正它。。。”

    “我不承认!!!我拒绝承认!!!”萨拉。塞西尔猛的站了起来,以近乎咆哮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否定。

    “但是,不能恐惧,不能害怕,人类还年轻,调整者更是绝对没有在人的本质上发生任何的进化,要相信时间,相信可能性,维持着现今,去给未来的世代一个进化的机会;组建独立大队,之后又欺骗民众说其”已经解散”,单就行为来看,我和任何所谓的”肮脏的政客”都没有区别,坐在议长的位置上,就代表了我不可能是纯洁的歌姬,等式的一边是5,那么另一边可能是2和3,可能是1和4,但绝对不可能是8和9。。。现在的我,我的歌声已经不能改变战局和政局,我必须依靠其他的存在,继续我的理想。。。”

    “更加冰冷,更加实际,更加强权的存在。。。我必须向那些观望中的plnt民众,展现我的实力。。。”

    “前线的将士,在流血啊。。。”萨拉。塞西尔捂住了头,他的袍泽,他的战友,那些不会回来的鲜活的面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有的人连骨灰都不会有,他们会以根本不适合人类的死法被高能量的粒子束化作灰烬。

    “所以,这样的民众,也要去守护,要以不同的方式,在保存未来的同时,不扼杀其可能性,不能像狄兰达尔一样对人性失去信任的同时,奋斗下去;萨拉。塞西尔,”外来人”,独立大队最后的末裔,愿意助这样的我一臂之力么?”

    “不管怎样,让我驾机出战”,这样的话语还没说出口,萨拉。塞西尔就因为看到拉克丝。克莱因的表情而倒抽了一口气:渗血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眼前的脸孔肯定是在笑,但是那混杂了泪水和鲜血的笑颜肯定不是嘲笑,不是悲哀的笑,也不是冷笑,而是某种混杂了骄傲/满足/无奈/坚定的笑容。

    “干什么。。。?!”

    两人的沙发中间的茶几的玻璃面骤然翻开,升起一个金属探头的同时翻开蔓延着绿色纹路的扫描板,萨拉。塞西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句疑问,就已经被绿色的光膜扫过全身,手也被拉克丝。克莱因抓起按在那冰冷的金属板上。

    “去帮助你的袍泽吧,去帮帮plnt的人民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

    原谅我,成为萨拉。塞西尔在他坐的沙发变成某种通道中的座椅飞快的下降之前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番外 hi

    更新时间:2011-10-02

    plnt纷争的根源大概可以说的很复杂,也很简单;不过说“大致可以追溯到新宇宙纪元开始前plnt一度试图通过宪法来改变松散的联邦状态”还是可以的。

    但是,说真的,机动战士驾驶员再怎么说也是战士,有的时候像我们一样的战士在战争中不思考那么多;保持愚蠢,这是活下来的秘诀之一,因为纷乱的心是导致被人做掉的一大原因,我也不例外,我没想那么多。

    但是,当然,我追随狄兰达尔一派也是有原因的,在那时候,我认为狄兰达尔是有实力能继承萨拉一派的强权,给plnt的民众带来更好的,更加自由的未来,别笑,听我说,是的,自由。

    【在我的嘴角泛起荒唐的笑意线条时,抬手让我继续严肃起来的被访谈者,罗德格里斯队队长,原扎夫特红衣—蒂姆。“血燕”。罗德格里斯。这个男人现在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他的妻子经营着相当成功的幼儿园,自甘退居幕后的他,看上去和一个家庭妇男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在那场吞噬世界的战火之中,他曾经带着“血燕”这个恐怖的绰号驰骋沙场,他曾经和萨拉。塞西尔在战场上死斗,但是又曾经和他一同奋战,也曾为他所救。】

    是的,对我来说,当时跟随狄兰达尔才能带给plnt更自由的未来。或许这在太多人看来是个大笑话,但是仔细想一想,究竟什么是自由?

    【问出这个问题,眼前的男人显得很深邃,看起来像一个哲学家多过像一个老兵,或许兄长说的是对的---经历过生死火线的这些老兵们,都是哲学家。】

    很多人在反对狄兰达尔的命运计划时,所说的自由,其实是指意志上的自由;也就是说,能够不受他人的影响活下去;但是仔细想一下,假设有两个社会,一个社会中,你受到他人思想的控制,但是你能自由的选择/购买你想要的一切物质;而另一个社会,你不受到他人的控制,但是因为这种绝对的自由带来的混乱,你的物质生活处处受限。你愿意活在哪个世界里?

    当然,当初的我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多的,我当时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在意别人操纵我们,让我去拥有它们希望我们拥有的“愿望”,只要那些愿望能被满足,我想就足够了,只要plnt的人民能过上不再担惊受怕的日子,就足够了,那才是自由,绝对意志自由不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我跟随狄兰达尔,我当时不认为拉克丝。克莱因具有领导plnt的能力,我认为当时的她还没完全完成自己的角色转换,她还不是个好政客,或许是个成功的圣者,但是,不是个好政客,不是个好“王”。

    所以,我选择了跟随狄兰达尔,而且如你所知的,参加了围攻四月卫星的战斗,那是我碰见他的地方。

    【说到这的时候,罗德格里斯的手在胸前不停的绕圈,似乎在帮助自己深呼吸,他的脸也有些抽搐的样子。】

    你得理解我,那不是什么会让人发笑的记忆,如果他还健在,相信他也不会怪我;妈的,他当然不会怪我。。。

    我知道战争是绝对残酷的,谁都是英雄,谁也都是恶棍,一个人的庆功酒就是另外一群人的眼泪,我们喝下那些苦涩的液体,让自己也变得苦涩,这些现在我都知道,或许那时候也知道,但是那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我还年轻,我被称为“血燕”,是象征着我以高速游走于前线,将敌人割倒的战斗方式,我为我的战斗力自豪,而且当时四月的围攻战进行的很顺利,plnt和扎夫特都被我们所影响,战局一边倒,虽然我们当时的数量很单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