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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五重奏第13部分阅读

    为那片和你看的/美丽夜空还在我的心头」

    ——!!!!!!!!

    北堂奭脸颊刷地一下子通红,同时条件反射一般猛地往后一跳,口里含糊不清地说——

    “你你你你你突然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柚木则是用一种耍小狗一般玩笑的眼神看着她并开心地微笑着说:“啊啦难得看到日野这么不淡定的样子,真是难得哦……”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子啊啊啊可恶学长!!”

    “诶诶别这样凡事都是要经历一下的吧……”柚木淡淡地说。

    北堂奭还是不忘记吐槽——“这种经历我可不想要!”

    柚木挑起眉,“诶~~——是这样子吗?”……转移至腹黑状态。

    “当、当当当当然啦!”北堂奭还是不淡定……

    …………

    『直到现在我依然会庆幸那一个夜晚在天台和你度过那么一段时光。看你平时镇定自若的面孔忽然通红不已,可真是少见又珍贵呢。而且,除了小雅之外,我还是第一次对人说实话吧。说起来,你还真是挺厉害的吧,日野同学。

    嘛,虽然很短暂,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很足够了吧。

    这样子就好了吧。

    至少,在离开之前能够稍微地过得开心一点。

    呐,你还真是实现了你的诺言呢。

    虽然……这样子有些奇怪。不过啊,特别奖赏你这一句吧,这只对你说哦——

    谢谢你。

    香穗子。』

    「想到你左右/想到你身边停留/紧紧的握住/我这双小小的手

    眼泪不停流/没理由只能说/都是星空太美丽的错

    当流星划过/黑夜的尽头/偷偷的许了个愿望藏进胸口

    眼泪不停流/只能把所有想念留在这片星空里」

    コルダ109真实の朋友

    “学院祭,原来可以持续这么久的啊……”

    北堂奭从天台下来的时候,她觉得已经挺晚的了,但是耳边回荡着各种各样的欢呼声说明了一个令人愉快的事实。学院祭场地依然持续着热闹。

    不经意地一瞥,不远处的梧桐树下伫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银白的月光笼罩着她唯美的侧脸,水蓝色长发轻轻晃动,光为她微蹙的眉眼渡上一层清冷的寂寞。

    北堂奭走近过去,定睛一看,“诶……桐敷?”

    听见声音的少女看过来,稍微偏着头,一种奇妙的天然呆萌感油然而生,“日野么?”

    “嗯。”北堂奭走到她身边,爽朗地微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桐敷简单地回答:“人少。”

    “难得这样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玩才行嘛。”北堂奭挑着眉,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与平常的她截然相反,“我们可以去鬼屋、占卜屋、咖啡厅噢,这一些看起来真的非常有趣的一定要试一下!”

    “这种……不要啦,一点儿也不好玩……”桐敷表情别扭地说。

    ——但没等她说完,北堂奭已牵起她的手,然后拉着她脚步轻快地向人群跑去。

    耳边的风呼呼吹过带着一种清爽的快感。两侧的风景与人群像是电影的回放,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她注视着前面少女的背影,然后静静地露出吉野樱般的浅笑。

    ——“呐桐敷,锡兰茶看起来很不错啊。”

    “杯子好难看……”

    “但是挺纯正的味道嘛,以前试过的,杯子也不错诶,是手绘陶瓷的哟。”

    “……我只用哥本哈根骨瓷。”

    ——“要试试这件衣服吗?”

    “质量太差的对皮肤不好。”

    “……其实没那么严重的,只不过是比塔夫绸稍微逊色一点啦……”

    “没有达到标准的东西不可以随便用的。”

    “这话和柚木学长真像啊……”

    “什么?”

    ——“我们去鬼屋吧?好像挺好玩的诶~”

    “这、这种地方,我才、才不要去!”

    “哈哈,桐敷害怕吗?”

    “才……才不是呢!我可是看过麦可安瑟林、史蒂芬金以及拉威福特的恐怖小说的人!”

    “这么厉害啊,我才读过蔡骏、周德东和鬼谷女的书而已……”

    “这些是什么人啊?”

    “中国的作家哦!”

    “……”

    桐敷大小姐可从来没有这样“玩”过。看着由贵族阶级降到平民(……被逼的)的桐敷,北堂奭的内心稍微有点内疚,也不知道桐敷同学……受得了么?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走到人群较为稀疏的草坪上坐下,与举止优雅高贵的桐敷相比,北堂奭大大咧咧地往草地上一躺,压根儿看不出(曾经)半毛钱的大小姐气质。看着这样的北堂奭,桐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日野。”

    北堂奭应道:“叫我香穗子好了,像美绪和小直那样。我也叫你小奏哦~”

    桐敷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怔住,“哈?”

    “转换太快了对吧?”北堂奭微笑。

    “呃……”桐敷一脸傲娇的别扭,微微皱着眉似乎在酝酿许久之后,才从她蔷薇花瓣般的双唇里轻轻吐出一个词,“……香穗子。”

    “这样子就好了哟!”

    “呐,日……咳,香穗子。三年级的时候,你会去音乐科吗?”

    “我不知道呢。不过看学校怎么安排吧,我是怎么样也没关系的啦。”

    “这样啊。”

    桐敷抬头,满天闪烁的星辰映在她明亮的瞳孔中。微凉的夜风静静拂过,一种释然而愉快的感觉沉淀着,虽然“玩”了很久,但是一点儿也不感到疲惫。

    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

    第一次,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第一次哦,好像……好像交到一个朋友。

    嗯。

    朋友。

    没有目的性。不是其他复杂的感情。

    她一直觉得,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词,要得到原来那么难。

    一直做着众星捧月的高傲公主,却没有一个陪伴在身边的人。

    ——不过,有的时候,是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得到了吧。

    真好呢。

    世界上会有“朋友”这样美丽的词。

    コルダ110千与千寻

    “后天的班次。”

    柚木把摊在面前的厚重的书籍合上放在一边,然后示意旁边站着的北堂奭坐下。

    在这只有星奏高等学院才有资本筑造这一地带的华丽的维多利亚式后花园里,方圆百里只能看见北堂奭一个穿着普通科制服的普通科女生,不过现在的她并不像先前刚刚被大家认识的时候一样、被所有人(音乐科同学)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几个月下来,北堂奭在学校的口碑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包括曾经与她发生冲突的柚木后援团女生三人组,也慢慢接受了她——所以说,北堂奭能够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这里,也是她成功塑造形象的表现之一吧?

    “这样啊。”北堂奭轻声地说。

    柚木把冲泡着玫瑰花茶的骨瓷杯向她那边移去,“嗯。第一个告诉你的哦。”

    北堂奭顺手地举起茶杯,微抿一口。“那个……”

    “嗯?”

    她好像认真思考了一番,然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一样,抬眸,注视着眼前的人,“zu……前辈。”

    柚木一怔,然后唯美的微笑如涟漪般荡漾开来,“怎么了?”

    北堂奭略吸气,“放学的时候,有空吗?”

    他稍微偏着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日野会给我什么惊喜吗?”

    “唔……这个我倒是说不清楚,”北堂奭的脸颊稍微泛红,“不过……总之……我会尽力的啦!”

    五点多中的音乐厅被夕阳包裹着。这不是学校礼堂,是专属音乐科的一个供学生较为正式的练习的地方。

    “呐,你有听说过《千与千寻》吗?”北堂奭坐在钢琴前,转头问柚木。

    他摇摇头,“所以?”

    “嗯……没听说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呢……”毕竟,这里是二次元世界啊。她叹息般静静微笑,“接下来我要弹的是《千与千寻》里一首曲子。嗯……虽然不是很熟练,不过……(凭着以前的记忆)还算可以的啦。”

    “嗯。洗耳恭听。”

    这一次,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他的微笑像蜜糖般的夕阳。

    北堂奭回过头,注视着面前的钢琴。和每次演奏一样,她略吸一口气,仿佛练习过的旋律在脑海里徘徊。

    她伸出手,按下了琴键。

    有条不紊的节奏,舒缓柔和的旋律,在空旷的音乐厅里萦绕。仿佛每一个音符都会呼吸。像一滴水滴在平静的湖面上、滴在待受洗礼的心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以及莫名浮现的浅浅的哀伤。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

    夏末秋初的天空呈现的是柔美的嫩蓝与深沉的碧色融合的壮阔,纯白的云朵像棉絮。包裹着阳光的金色微粒的风呼呼地在空旷的草地上来回奔跑。草势很不错,一望无垠的柔软的浅绿深绿轻曳,仿佛一层又一层波涛起伏的海洋。

    故事的开始,一直很安静。」

    ……

    「神隐岛经过雨水的洗礼,在一夜之间汇成一片海洋。深蓝浅蓝的柔美色调,宛若一席最凉滑的丝绸,一波一波地起伏,跳跃在海面上得金色音符若隐若现。

    隐约可发现海面上银灰色的铁轨。每到一定的时分,一列橙红相见的海上列车徐徐开来。漾动的水面上溅起美丽的水花。」

    ……

    「千寻和小白手牵着手,踏过油屋前熟悉的木桥,穿过长长的古典雅致的无人小吃街,跑下一层层冰凉的灰绿色石阶,然后,来到了最初的草地。

    没有灯笼火光下荡漾的湖水,只是,最初的、最初的地方。」

    ——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样的场景。

    「在河岸的那边小白掩护着被搜寻的千寻。

    小白牵着千寻的手屏息走过熙熙攘攘的木桥。

    在清晨的田园里小千流泪着吃下小白做的饭团。

    小白变成龙身负重伤时小千一眼就认出来。

    在汤婆婆的房间里小千抱着白龙坠入深渊。

    千寻在锅炉室里喂白龙吃下河神的药丸。

    当白龙飞到钱婆婆屋子门前千寻哭着抱住了他。

    碧蓝的天空中千寻回忆着叫出了白龙的名字。」

    ……

    黄昏时分的音乐厅里回荡着温柔的钢琴曲。柔和的玫瑰茶色夕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斜射在橘棕的木质地板上,照着中央摆放着的三角架钢琴。光影斑驳。少女修长白皙的双手在黑白琴键上来回,灵动而熟练的演奏仿佛轻吟浅唱着久远的故事。

    ——“我啊,一直都想要,弹奏出这样温柔的旋律。”

    ——“话说回来,这可是专门弹给你听的哦。费了挺大的功夫诶。”

    ——“所以啊,请一定要好好地、开心地离开日本。”

    ——“请学长加油。”

    曲终。

    北堂奭闭着眼睛,双手依然停留着原来弹钢琴的姿势。静静的,轻微颤动的长睫下一滴眼泪掉在琴键上。没有声音。

    “啊啦,真是奇怪呢……莫名其妙就这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进了沙子了哦……”北堂奭语无伦次地说着,明明眼眶发红,泪珠不停地掉下来,脸上却依然勉强地维持着笑容,“我这样子……一定很狼狈、又很做作吧……”

    紫发少年踏步走来,然后握住北堂奭的手腕,拉进怀里。

    然后,轻轻地环住她。槐花的清香与流水般的浅紫色长发。

    安静得如同入睡的表情,精致美丽的面容和垂枝樱似的淡淡笑容。

    如水彩画一般的拥抱。

    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吧?也许这个时候用这个词,不会过分。

    如果这一次走了,还会回来吗?

    还会和大家一起、演奏出华丽的乐章吗?

    还会继续着曾经放弃过的音乐的梦想吗?

    虽然,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人啊,但是,还是有这样的、小小的期许。

    柚木学长。

    我不会用さようなら。我会对你说,じゃあ、また。以及,そのうちまた会(あ)いましょう。

    {在日语里,さようなら和じゃあ、また以及そのうちまた会(あ)いましょう都有表示再见的意思,但是,さようなら有永别之意,じゃあ、また则是朋友之间会用的“回头见”,最后一个是“后会有期”的意思。}

    コルダ111和平の早上

    星期一的早上七点三十分,北堂奭走进校门外的咖啡厅。也许除了她和一些人之外,星奏学院的大家都即将迎来没有柚木梓马的一天(……)。按照时间计算,还有半个小时,平时的柚木家族的车才会出现在校门口。北堂奭想起这事,幽幽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走到柜台前,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金泽老师一手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的享受模样让火原不禁为之叹息、一脸无奈。

    “我说老金啊,我看你真的是邋遢大叔了啦……你现在还单身吧?难怪呢……在这么下去——诶日野也来了呢!”

    “啊,嗯。金泽老师、火原学长早上好。”北堂奭坐到吧椅上,“玫瑰冰浮、菠萝汁、苏打水。谢谢。”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移到火原面前,露出成熟的白领般的微笑,“。”

    “哈哈,这一点根本不需要的啦!”

    “学长还是这么阳光啊。”北堂奭悠悠地说。

    金泽狠狠地吐槽道:“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神经大条的好不好!”

    “我哪里神经大条了啦!明明是老金你太不检点了,我好心提醒你的诶!”

    “说得跟大人似的,你什么辈分哦?”

    “明明没理由反驳嘛,老金真是倔强……”

    北堂奭:“……”

    今天真是和平的一天呢。

    “话说回来,火原还有日野啊……”

    不知道他们吵到什么程度了,金泽悠然地一句话把走神的北堂奭拉了回来。

    “嗯?”

    “你不会是要拜托我们买烟吧?我先声明,这绝对不可能的哦!”

    金泽怒:“……听我讲完啦混蛋!——哦ok日野不是在说你……”他清了清嗓子,严肃一下表情,“咳咳,我是来谈正经事的啦!你们应该知道柚木已经去留学的事了吧?”

    “啊,嗯。”北堂奭看起来很镇定,但是不由自主地做出眼帘垂下的细微动作。

    “这个啊……听柚木说了呢。”火原的神情稍微有些恍惚,然后下一秒就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开始听说的时候,很惊讶的啦,更何况他要去学的是商贸,不能够继续学习音乐真是可惜呢……”他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发,“虽然这是他的想法,我也做不了什么。不过,就这样走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毕竟之前受了他很多照顾,是个很好的家伙,但是我好像也没为他做过什么事吧……”

    “哟,看来你们都挺释然的嘛。”金泽往后一仰,吐出一口烟,“倒是学校里那一大群后援团的成员们,我还真挺担心他们会不会伤心过度而引发什么事件呢……”

    “唔……说的也是呢……”北堂奭应道,“那金泽老师是怎么看的呢?”

    “我?”金泽扬了扬眉,“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这是学生的决定嘛!不过咧,我还是挺期待他第四次演奏的呢……”

    “哈?”

    北堂奭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还是算了。也不怎么可能吧。

    “总之,你们剩下的几个家伙——”金泽站起来,一副教育者的腔调却又像暴发户一般的表情,左右手弹了弹左右二人的额头,飒爽地说,“好好把本学期的最后一次音乐比赛发挥到极点吧!”

    ……

    “喂老金你在干什么啊很痛的诶!”

    “……老师,这样破坏人家刚刚酝酿的情绪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哦。”

    コルダ112忧愁の校园

    八点整,北堂奭、火原和金泽迈进校门,一眼便看见一大群人愁眉苦脸抑或仰天长啸(……),既有普通科又有音乐科,既有男生又有女生,既有柚木教成员也有非柚木教成员。

    哗啦一声天羽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她也同样带着一种苦闷的表情说道:“柚木没来!”

    “……嗯,我知道。”

    天羽幽幽地说:“这可真是一个大新闻啊……”

    “嗯我知道。”

    “可是他走了之后就没柚木教专栏了啊……”

    “……”

    “又得重新搞出一个神马专栏了……人活着就是忙啊!”

    “……”北堂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