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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五重奏第8部分阅读

    奏会后两周之内,某次北堂奭在放学时校门口偶遇到月森。他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嘴唇,说出这简短的话。北堂奭足足愣了三秒钟,看着面容精致表情冰冷的月森似乎很别扭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喂,你笑什么。”月森皱着双眉看着北堂奭,看起来他的确感觉有些丢脸。

    北堂奭莞尔一笑,“怎么说呢……”她轻松地说着,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月森表情的微妙变化,“你好像很不自然。”

    月森冲天上翻了个白眼,干脆转移视线,“无聊。”

    “行了行了,你这人够拽的,我知道。”

    “别装出一副万事皆知的样子。”月森毫不留情面地吐槽。

    北堂奭淡淡一笑,“这样子太没有诚意了吧,至少得来点什么报酬。”

    月森犀利的目光北堂奭已经习惯了,“少得寸进尺。”他转身就走。

    “喂,我第一次这么客气诶,你至少得尊重我一点吧。”北堂奭淡定地(……)冲他的背影喊着。

    前面的月森沉住气,缓缓回头,“够了。”

    “不用谢。”北堂奭优雅一笑。

    {月森、作者:“……算你狠。”}

    月森虽拽,但始终还是拽不过北堂奭(……)。迫于无奈,他只好别扭地把北堂奭带到上次和王崎学长去的咖啡厅。当然北堂奭不会那么放肆,从月森的目光中她读出了“不要丢人现眼”、“我不认识你”(……)的话,所以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淡定地(……)走在距离月森二十米处。

    “坐那里。”北堂奭很自然地指着靠窗的最角落的座位,看起来就像在指挥自己家的管家。

    月森瞪了她一眼。

    “我可是为你考虑。你也不希望那么张扬吧。”

    他呼出一口气,冷冷地说,“靠窗的座位算是最明显的吧。”

    “习惯。”北堂奭径直走向那边。

    {月森:“……我忍你。”}

    身穿女仆装的服务生笑盈盈地走来:“你们好,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呢?我们最新推出的饮品有泡沫鸳鸯奶茶、柑橘口味的摩卡咖啡等。我为你们推荐双人玫瑰奶茶……”

    “自己挑,钱放在这里,不用还了。”月森受不了似的,在桌上放下10000日元纸币后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北堂奭根本没听他说话,只是微笑着对着服务生说:“我不认识他。”

    服务生的表情迅速垮掉,尴尬地笑着:“……呃呵呵呵,这样啊……”

    “请给我一份玫瑰伯爵茶,我想这位可能比较适合蓝山咖啡。”

    月森吸了一口气,抑制情绪,“……我没有说过要蓝山。”

    “就这样,10000日元。”北堂奭顺其自然地优雅地用两指夹起桌上的纸币,递向服务生。

    月森:“……”

    “坐,不用客气。”北堂奭翻了翻桌边的杂志,根本没抬眼地自然地说。

    月森“……”了一秒后,面露愠色准备发言之时——

    “诶?!这不是月森和日野吗?你们……在约会?!”

    二人同时抬眼,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不远处诧异地看着他们。

    ——噢不,是两个。

    コルダ58尴尬の局面

    火原手提着书包,惊诧地看向这边。柚木出现在他身后,同时向这边看来。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而诡异(?)起来。月森的表情依旧属于冰冷,虽然他也想保持面无表情,但与此同时似乎是表达着一种“丢脸死了”。

    现场足足安静了一秒之后,北堂奭镇定地起身,并淡定地解释。

    “我想学长误会了呢。因为我觉得自己在音乐演奏方面还有许多不足,因此想找机会向水平高的月森同学请教一下而已。”

    月森的表情出现微妙的变化,既“……”,但在火原和柚木面前又不得不装得正常的样子。

    {月森:“……你赢了。”}

    “这……这样啊……”火原尴尬地笑了笑,挠着头发。柚木若有所思。

    “说起来……火原学长和柚木学长怎么会在这里呢?”北堂奭认为此时应该转移话题。

    火原迅速恢复了平常阳光爽朗的样子:“哈哈,这是我家的连锁店哦。如果是日野和月森的话,来这里可以为你们免费办一张卡的~”他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我是火原邀请来的。”柚木文雅一笑。

    ——所以说……现在的局势(?)要怎么解释呢……北堂奭的身边坐着脸颊烧红的火原,对面是冰冷依旧的月森。还有斜对面唯美的柚木学长,两人这样并排坐着使北堂奭忽然感觉光芒四射。

    当然,定下这样的位置算是比较尴尬的。两分钟前在一番推推搡搡后,柚木若有所思地把北堂奭身边的位置留给火原。当北堂奭汗颜地看着柚木绽放着绚烂如夏花的笑容并且温和地注视着脸颊通红的火原时(……),觉得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有喜感(?)的画面。

    “你们好,这是蓝山咖啡、伯爵茶、摩洛哥薄荷茶和爱尔兰咖啡。另外附赠泡芙、羊羹和芝士蛋糕。请慢用。”

    服务生端来精致的甜点礼貌地说着,打破了一片尴尬的安静。

    火原有些局促,“呃……大家,慢用……”

    “唔……我开动了……”北堂奭故作轻松地说。

    月森举起干净的骨瓷杯,缓缓移至唇边轻抿一口。虽然他说过他没有点蓝山咖啡,但他承认自己的确偏爱蓝山。他双眉微蹙地疑惑地看向北堂奭。而北堂奭立刻读懂了他表达的信息,她的表情告诉他——“我胡诌的。”

    柚木用银匙多放进一块方糖,轻轻搅了搅杯子内的咖啡,再细细品尝——整个过程优雅十足。当然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火原,保持着笑容看着对面的男生。

    火原略吸口气,一手握住冰凉的杯身,直接把奶茶往嘴里灌下去。貌似这一杯饮料挺奏效,火原迅速恢复。

    コルダ59请假の金泽

    北堂奭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窗外一眼,眼睛忽然一亮。门口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是吧?!

    她有些难以置信,于是再次眯眼仔细观看,依然是符合自己的猜测。

    “那个……”北堂奭呆呆地动了动嘴唇,“话说回来,那位是……金泽老师?!”

    “诶?!”

    其余三人同时向外看去,原本今天请假的金泽老师竟然从一辆车上下来,朝咖啡厅大门走来。而车上有另一个人同时下车。

    深红色的长发,白领的服饰,和香穗子相似的面容——

    北堂奭更睁大了双眼:“姐姐?!”

    “说起来的确和日野很像诶……”柚木眯着狭长的双眼仔细看着。

    火原诧异地喊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啊?难不成是金泽老师和你姐姐交往了?!”

    “总之,我们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比较好吧。”月森冷冷地说。

    “角落这边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北堂奭随着他们的走动而移动目光,“话说……他们进来了。”

    金泽拉开椅子坐下,直接拿出雪茄点燃起来。

    “说吧。你们公司又想出什么办法了。”他徐徐地呼出一口气。

    里江坐下,淡淡地说:“听你的口气,好像还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是么?”

    “喝点什么吧。”他招呼着一旁的服务生,“一杯白开水。你呢?”

    “曼特宁。”里江礼貌一笑。

    而这边角落的座位——

    “看起来……好像是在谈正事吧?”北堂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火原想了想,“老金的话,如果是约会有可能穿着休闲服再悠闲地抽烟么?对于女友来说,他似乎太轻浮一点了会不会……”

    {北堂奭冒汗:“喂喂喂……还没确定老师和姐姐的关系诶……”}

    “日野,你姐姐是什么工作的?”柚木问。

    “赖森唱片公司,音乐制作人之一。”

    月森皱了皱眉:“唱片公司?”

    “金泽老师和唱片公司有什么关系么……”

    “这个,我回家问问姐姐吧。”北堂奭想了想,“我有一个猜测。既然金泽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演奏会负责人,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在音乐方面也很出众的人才对。虽说我们都不知道他的主修是什么,但是学校总不可能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普通人吧。而且平时看校长和老师的关系貌似很密切。我想金泽老师的特长会不会是声乐方面的?”

    柚木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没有听别人说过呢。”

    “老金会唱歌?!”火原思考了一下,“不会吧……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诶……”

    “应该说邋里邋遢合适点吧。”月森毫不留情面地说。

    “呃……那个不要这么直接吧……”北堂奭冒汗干笑,“至少也用上‘与众不同’这样的词汇,也算比较尊重老师一点……”

    コルダ60姐妹の对话

    最后四人决定让北堂奭回家时再去向里江问清楚这件事,而等到半个小时后金泽和里江出了咖啡厅四人才离开。

    此时北堂奭和里江正在里江的房间里,因为过两天里江要出差所以在帮她收拾东西。

    北堂奭思忖了许久,然后故作轻松地徐徐开口。

    “姐。你认识金泽老师吗?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

    “噢,你是说金泽纮人吧,下午我们刚刚见过面呢。他是一个挺有实力的人,听说是主修声乐和歌剧吧。公司好多次和他谈话,想要和他签约。可是每次都拒绝了呢……”里江轻呼出一口气,“这一次的失败,也在预料之中。”

    “诶?这些事都没听他说过呢……”果不其然……

    “是吗?他好像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她忽然转移话题,“其实今天呢,有看到你哦。你身边还有三个男生吧,话说回来很是惊艳呢……”她笑了笑。

    北堂奭保持镇定,“唔。是同校演奏会的几位学长,演奏水平超高的。所以我有的时候会向学长们请教乐理知识。”

    “哈哈,是这样啊……不过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个男生倒是没有看到呢。”

    “呃。一般来说在学校很少能见到王崎学长。”继续淡定……

    “香穗子是不是有点花心呢~”

    北堂奭淡定地回答:“都是些大少爷,我可高攀不起。”

    “其实香穗子呐,我总感觉这阵子以来你变化很大噢。成熟了很多。”

    哦,镇定……“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总会慢慢懂得一些道理,性格和思维方式自然就会有所变化了吧。”

    “ol~”里江打了个响指。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题,“对了,我还听金泽说你加入了学校的演奏会噢,你什么时候学习乐器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这个貌似有点麻烦了……

    “唔,是因为喜欢吧。我考虑到家里可能没有那么多费用让我学习乐器,所以我就和别人借了小提琴,用零花钱作为费用抽时间去琴行学习。时间长了就成为特长了吧。”

    作者:“喂喂喂……你也太能编了吧……”

    里江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北堂奭,“这么说来我还真是有点小看你了呢,没想到以前的你那么懂事,自学能力也很强嘛……”

    “呃……”在这种情况下,北堂奭只能配合的干笑。

    コルダ61怪异の氛围

    上课的时候,北堂奭觉得胃部一阵绞痛,午休时间她便到医务室拿些药。从门上的一片玻璃看出里面貌似没有人,于是她轻轻的推开走了进去。

    「“胃药……在哪里啊……”」北堂奭在药柜前搜寻。

    “日野么?”

    好听的男声传来,北堂奭一怔,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隔了一张帘子的病床上,柚木正半躺着,手里拿着一本书。

    “学长?”

    他轻轻地翻书,“连一句‘打扰了’都没有说,日野你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北堂奭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尴尬地说:“很抱歉。我以为里面没有人。”

    “其实不需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着。

    她明显地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

    “嗯……那个……关于金泽老师的事情,我昨晚问了问姐姐,符合我的猜测,老师原本主修声乐和歌剧,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告诉大家。姐姐是他们公司派来和金泽老师谈签约的事情,听说他拒绝了很多次。”

    “哦,是么。”

    此刻她更加觉得尴尬……

    “……柚木学长,你生病了吗?”干脆转移话题。

    “这点小事没什么关系。”

    ……这句话,好像月森说过。

    “日野你身体不舒服?”柚木终于抬起头,绝美的面容上见到了以往温和的微笑表情。

    “不……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胃有些疼痛。”北堂奭略吸一口气,“倒是学长,刚刚有些奇怪。”

    “奇怪?”他轻笑,把书放在一边,“我倒觉得你比较奇怪呢,日野同学。”

    “此话怎讲?”北堂奭感觉不自然地问道。

    柚木起身穿上制服外套,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我承认你的钢琴造诣的确很高,实力和土浦不相上下。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却是以小提琴手的身份加入演奏会的。”

    北堂奭保持着社交性的标志微笑,尽量使自己镇定,“柚木学长的疑惑没有错,很自然。的确,比起小提琴,我更擅长演奏钢琴。但是参加比赛的身份的决定权——是在于我吧。”

    “完美的回答呢,让人无懈可击。”柚木一边拍了拍手,面带绝美的笑容,目光却清冷得堪比月森。

    她眯着狭长的眼睛,也丝毫没有回避他犀利的目光。

    “非常感谢。”她莞尔一笑。

    コルダ62犀利の言语

    柚木颇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女生,深茶色的瞳孔透露着安然的倔强,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丝毫没有一丝的退让。而他清冷的目光与挑衅意味的微笑更使气氛变得压抑。

    “我觉得我现在不需要绕弯子了。但是为你考虑,我还是想委婉一点。”他捋了捋额前的发丝,优雅而迷人,“大概是有挺多人向你抱怨吧。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科学生却又那样的资格,凌驾于他人之上。虽然这和我没多大关系,可是我——也许还包括参加演奏会的各位——你不觉得,这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困扰吗?”

    她呼出一口气,“我想学长您的意思大概是对我的存在产生不满是吗?”

    “果然是那么犀利呢。这一点让我很佩服。”

    “学长这么突然的转变实在是让我有些闯不过气来。”北堂奭冷冷地说。

    “怎么这么说话呢。”他缓步走过来,在北堂奭面前站定,压低着极有磁性的声音,带着白纸一般的冰凉质感,“倒是日野的表现冷静得令我惊讶。”

    “就这个问题而言,我想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是的,我知道我技不如人,有多少日夜辛苦练习的音乐科学生对我产生不满,包括月森,包括演奏会的选手——只是我还没有发现。可是我却没有正视这件事情,我知道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很不公平,但是这是事实。我并没有吹嘘我自己的技术。况且——”她冷冷一笑,“我也没有做出什么激怒他人的……嗯,出格的事情。”

    “只是——”她继续说下去。她希望就此结束,然后离开这里,“像柚木学长这样完美的少爷,大概不能够理解我这种平民女的想法吧。很多事情,我无法跟你解释清楚。我希望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但是——”她停顿了一下。

    “嗯?”

    北堂奭冲他嫣然一笑,“我很遗憾。”

    她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等一等哦。”

    北堂奭一顿,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胃药,在药柜最上层的第三个格子。”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药柜。

    “非常感谢。”她礼貌地说,“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

    コルダ63发泄の演奏

    “嗯……莉莉,你可以再做一个小提琴吗?我的意思是,一个没有魔法的、普通小提琴。”北堂奭站在音乐室里,莉莉坐在钢琴上悠晃着腿,一下子大跌眼镜。

    “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魔法小提琴用得好好的你就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干什么?!”它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我可以解释清楚,你听我说。我是想着因为毕竟我并没有真正的演奏水平,如果有一天会被识破的话……”她停顿了一下,“总之,我不会在比赛上使用没有魔法的小提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