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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芳泽第1部分阅读

    《一亲芳泽》

    灵儿小姐

    冬至的阳光已经显得清冷,但对他来说依旧暖人。他虽然有一个志气昂扬的名字,却是从没有人叫起。他是名扬,别人却总是叫他“乞丐”,“瘪三”。

    名扬身上披着一个破棉被,看着附近几个兄弟钻的稻草堆,他异常满足的嘿嘿笑起。

    这是灵儿小姐看自己病弱给自己的,附近的几个兄弟也知道自己怕是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也就不忍给抢了去。他们听到名扬的笑声,都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这边。名扬相信若是哪一天早上自己没有醒来,怕是这块裹尸布肯定会被他们拿了去。不过这都是自己死了之后的事儿。现在活着都是个问题,哪儿还能顾及死后那么多。

    将破棉被上面沾的稻草抖了下去,重新盖在了身上。清冷的空气里,仍旧不可阻挡的传出了阵阵酸臭。让过往了路人忍不住张嘴要骂,却不得不屏住呼吸。

    名扬却不管这些,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金府。此时,下人们已经打扫完了大门回到了府里。见此,赶忙找来了自己的瓷碗,用被角擦了擦,只见越擦越脏。最后只好把碗在地上磕了磕完事儿。其他几个乞丐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儿。

    果然,没过多久从金府走出来两个少女。其中一个身量苗条,风度神韵宛若神妃仙子。头上带着珍珠发簪,身上披着一件貂绒大氅,不施粉黛,皮肤白皙若新荔凝脂。她就是灵儿小姐。

    另一个少女身材略低,年龄稍小,虽然比之逊sè不少,但不可否认她也是面容姣好。虽是丫鬟打扮,却也穿出了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

    两人都带着食盒,各自朝乞丐们走去。如往常一样,灵儿小姐负责自己这里。名扬因病弱而显的苍白的脸上,却禁不住升腾起了一抹cháo红。

    灵儿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馒头,递到名扬手中。见他一副瘦弱的模样,心里不是个滋味,无奈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

    “多吃一点!你这样瘦弱可不行。你看他们几个都比你壮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发的少呢。咱们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会亏待你。”

    灵儿半开玩笑的说着,往名扬的碗中倒了碗米粥,又往里边放了一点肉菜。

    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有肉菜,只觉得眼睛酸涩,喉咙哽咽。灵儿双手轻浮名扬苍白的脸颊似要安慰,良久,却只见他不言不语,无奈叹息走开。

    自己与灵儿认识的时间想来已经有十多年了,自从记事便在金府附近流浪。那时便认识了她,说实话若不是她这些年的赠衣送食,自己怕是早已饿死街头了。其间,她有想把自己收容到金府,无奈自己体弱。金府的老管家坚决不同意去收容一个只会吃闲饭的。

    私下里她也曾找郎中给自己诊治,诊治的结果却是先天不足,无药可治。尽管如此她依旧照顾多年,不曾舍弃。

    恩大如山,毫不夸张。

    “自己就是一个废物,只会小姐添麻烦。”名扬想来便有了一股想死的冲动。

    “自己若这般寻死岂不是辜负了小姐养育之恩。对就是养育之恩。她对自己做的事情怕是也只有自己那死去的父母才会做。”

    “不知道自己死后是否会让小姐挂怀,难过!若真如此,那自己便真真不是个东西了。”

    看了眼与雪白的馒头成鲜明对比的黑手,名扬纠结于自己是否弄脏了灵儿小姐的手。想来自己的脸比手干净不到哪儿去。

    此时已经发完了食物,灵儿小姐再次将目光看向自己这里。名扬却不敢与之对视。怕他看穿自己内心里的软弱,自顾低头看着碗里的米粥。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太放心的回了府。

    名扬收拾了一下心情,把三个馒头都塞进了肚子里,又把粥喝完。这样中午那顿也就省了。把自己的破被褥给了不远的小黑让他先盖着,没有管它兴奋的表情。自己向着大街走去。

    街上碰到谁,都会惹来一通臭骂。

    “你个瘪三给老子滚远点儿,弄脏老子衣服非扒了你的皮。”

    “臭乞丐,影响了我做生意。我找人把你丢护城河里。”

    名扬对这些人扮了个鬼脸,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就赶紧钻入人群里。七拐八拐终于出了城。

    城北便是青云大山,听说里边住着神仙。名扬却从没有见到过。前些天溜到山里面玩儿,却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想来送给灵儿她一定会喜欢。也算是给小姐这些年养育之恩的一点点回报。之后自己就会默默的离开。如狗一般找一个角落,等待着生命的结束。

    “至少也让她知道了,名扬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由于山里的夜晚太过可怕,那天没有时间,今天也要赶早了。凭着记忆一路小跑,这幅破皮囊还真经不起折腾,没跑多远便出了一身虚汗。更加肯定自己这是时ri无多了。

    “那三个馒头都喂狗了吗?”名扬这样鼓励着自己,终于在中午之前赶到了那个地方。

    前面便是那个山谷,虽是中午,但里面依旧挥之不散的雾气。屏气往下面看去,名扬在仔细寻找着什么。一直到了正午,阳光终于撕开了浓郁的雾气,山谷里的东西竞相呈现在眼前。

    水潭,藤蔓,花草仿若仙谷。更惹人注目的是水潭中间有一颗碧sè莲花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那天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那朵花,没有看到有水。名扬不禁生出退意,这可是大冷天的。自己真游了过去,怕是早就成了冰坨。更别提还要游回来了。

    名扬却是有些不甘心,既然来了,总要下去看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既然决定,他便手脚并用,顺着谷壁上的的歪脖树往下爬了去。越往下,下面越是温暖。却不想突然被一条黄皮蛇咬了一口。手没抓牢,压断了不少生长在谷壁的花花草草,枝枝丫丫,最后掉在了水里。

    之后疼晕了过去。

    “水居然是暖的。”

    最后的想法瞬间被黑暗所侵蚀。

    中午,灵儿再次出了金府给乞丐们送饭。却发现名扬的被褥盖在了小黑的身上,不禁皱眉问道:

    “他呢?”

    小黑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却是摇了摇头,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米饭热菜。

    良久,金灵不禁在心里叹息道:

    “难道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你却不知道,只有你在的ri子里灵儿才睡的格外安心?”

    灵儿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在哭,他却在一旁哭的更是伤心。她才知道自己在因为心情而闹别扭时,有人却在为生存而烦恼。

    从那以后她会经常给他带东西吃,而他却给自己捉些花鸟虫鱼逗自己开心。

    之后父亲去边疆奋勇御敌,杳无音讯,她都记不清楚父亲有多少年不曾回家。母亲早已在生下自己就离世而去。家里上下都似乎断定父亲将有去无回,自己一个女孩儿如何能撑得起金府这一家?老管家都可以事事以儿戏为由,不接受自己的各种提议。

    她同样记不清楚有多少次被和恶少戏弄,却被他病弱的身体挡下。都知道金灵身边有条不要命的疯狗,因为怕沾上人命官司,所以也就少有人去沾惹她。

    “你离开了灵儿,让灵儿如何独自去面对那些肮脏邪恶。”

    灵儿恍惚中回到了金府。

    已经过了中午,太阳西移。山谷经历了不多时的明亮之后又再度暗了下来。名扬终于醒了过来,浮在水潭边。

    “真暖和!”

    抬头看向天空还很透亮,知道还是白天。把衣服脱了拧干,扔在了石头上。猜测那条咬到自己的黄皮蛇没有毒,不然自己就没这么幸运的醒过来了。在昏暗的潭子里洗了个澡,只觉得洗去的不只是身上的泥泞,更是洗去了蒙蔽在心灵上的铅华。

    看向水潭zhong yāng的碧莲,它依旧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清新高雅,卓然不群。它仿若在这个幽僻的山谷隐姓埋名,绝世尘封。又像一个将要羽化的仙子,不染红尘。让人不忍去亵渎。

    “算你命好,小爷法外开恩,就不折你了。”

    名扬忽然想到了灵儿,心道:

    “灵儿那么善良,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怪我吧!”

    游近了那朵碧莲,闻到了一股很清新的味道。仿佛可以瞬间洗涤心灵,让名扬欣喜。两片莲叶中间盛开着的八瓣碧莲,还真是好看。

    又在山谷中游了一圈,已经适应了谷内的昏暗。发现谷壁上也长着一种极其漂亮的小红花,花苞紧蹙,花瓣密集。折了一朵放在手里,准备带回去给灵儿。

    不敢在谷内呆太多的时间,穿上了还湿着的衣服,把小花贴身放好。爬出了山谷。

    一个冷颤,让名扬差点又掉了下去。谷内还不觉的,一出山谷便感觉到冷到骨髓里的难忍。

    咬牙爬了出来,看了眼西垂的落ri,赶忙原路跑了回去。

    这次不用别的激励,只想着还要见到灵儿就无法停下疲惫的脚步。因为他害怕被野狼吃掉,他害怕自己这一停就无法再跑起来。

    青云城,听雨楼。

    “恭喜三少,学成归来。咱们兄弟几个都敬三少一杯。”

    说话间一众华服少年,都举杯向一个身穿素衣白袍的少年。

    “承蒙各位兄弟抬爱。”

    叫三少的白衣少年举杯相迎。不过从他眼角流露出的玩味,显然并没有把这些曾经的发小当做如今可以平起平坐的朋友。

    这些少年依旧不明所以的套着近乎,说着小时候的事儿,借以拉近关系。无怪乎他们奉承。现在天下的贵族莫不是出自各大仙门,甚至于王权都一再被各大仙门挑衅,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个少年已经拜入仙门,可以说他们已经有了天差地别的差距。这足以让他们讨好奉承。少年已经顾及情面,没有表现的太过过分。真不给你脸面,那他们也只有受着。

    “宇少,不妨给我讲一讲金灵儿的事情。”白衣少年似乎随口问道。

    宇少却听了明白,极为热心的介绍道:

    “还是和原来一个样,门前还拴着条疯狗呢。不过今天似乎没见到,搞不好死哪了去了。”

    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讨好道:

    “不过凭三少现在的身份,您只要张张嘴,她大概巴不得来给您侍寝。”

    白衣少年丝毫没有反感,起身道:

    “你们只要没有碰过她就好,我去会会她。”

    宇少却半开玩笑道:

    “三少太急了点儿吧,为了一个女人就把我们这些兄弟扔到一边,太不仗义了。”

    白衣少年脸sè转冷,宇少瞬间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金灵儿在他心目中却不是能任自己乱说的,不说是他,自己这几人不都也是。不过是出于嫉妒才忍不住多嘴,不得不改口道:

    “没事儿!没事儿!那你去吧!”

    白衣少年这才笑道:

    “好兄弟!”

    等他离开,宇少不禁也变了颜sè。

    “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高咱们一等?”

    “少说两句吧!让他听到不好。”

    才想起他已经拜入仙门,搞不好还真能被听到。瞬间闭上了嘴,告饶离开。众人理解,结了账便都散去。

    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叫三少的少年还没有那般厉害,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已经喝过些酒,他此时难免有些兴奋。打发走了陪着自己家仆。

    走在去金府的路上,心里不禁想起当初。那时候他们几个可都没一个能入得了金灵儿的眼。时过境迁,不想自己今天便有机会去一亲芳泽。

    之前有对名扬的忌惮,不过此时他则想的是杀就杀了。官府可不会为了一个乞丐去自己所在的仙门问事儿。

    到了金府门前倒是没有看到那个乞丐,三少也是一阵轻松。谁也不想没事儿找事儿去杀一个人。

    看了眼金府大门并没有敲门,而是绕道旁边直接跃入了府墙。这三年并没有开始学习仙术,却是一直都在练筋练骨,不想现在就用上了。暗自得意道:

    “若是以前自己无论如何也爬不过这道府墙。”

    名扬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赶了回来。从胸口拿出小花看了眼,娇艳美丽。想到灵儿见到一定喜欢,不禁收好小花加快了脚步。又想到等下要从小黑那里拿回自己的破棉被肯定还要费些气力,不得不慢了下来。不然自己等下可没有力气去揍他一顿。衣服还是有些cháo湿,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金府东面府墙有一个狗洞,是名扬一直进出金府的通道。金灵却是不知道这是小时候名扬经常偷偷把花鸟虫鱼送入她闺房的手段。每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现在多年未钻,不想还是能轻松钻过,这让他既是欣喜又是辛酸。自己这身子骨还真是瘦弱。

    现在府里已经灭灯,名扬只要小心些不发出响动就行了。摸到了金灵的闺房,这却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屋里亮着灯,却没有声音。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心里忍不住产生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这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闺房,若是传了出去。灵儿小姐可就嫁不出去了,虽然自己并不想让她嫁出去,自己却不能这么自私。”

    还在一旁纠结的名扬却听到了屋子里,花瓶落地的声音,之后便是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被绑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名扬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过去,透过门缝却是看到。金灵和她的丫鬟小玉都被反绑了双手,嘴上塞着白布。另一个白衣少年,名扬记起却是三年前最粘小姐的一个恶少泼皮。

    “时间长没被爷爷咬是不是哪儿痒了?”

    金灵绝望的看向少年,眼泪一直不停的留着。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扒落,胸前的白sè肚兜已经漏了出来,她却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只是深深的绝望。

    丫鬟小玉更是哭个不停,她比金玉还要小几岁,哪儿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此时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小姐此时的屈辱,她同样感同身受。

    “灵儿别怕!我林风会对你负责的,现在我已经拜入青云宗,纵云长老门下。改ri成就自会不凡,你跟了我只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林风说着上下起手,表情愈加的痴迷。挑开了金灵脖颈出的丝带,肚兜便垂落了下来。不等林风去欣赏,有一个黑影从他背后直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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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痛苦别离

    名扬一下把林风撞倒在了地上,这并没有结束。连抓带咬的铺在了他身上。倒不是名扬不想潇洒一些的打倒他,只是太过虚弱的身体做出这些动作已经极为吃力。每一次抓咬莫不是在透支着自己的体力,甚至是生命。

    “啊!你这条疯狗!我不去找你晦气,你却来找死。”

    林风被名扬咬碎耳朵,气急不已。惊恐中已经失去了理智,随手将名扬拨开。一个劲儿的踢打。

    金灵已经反应了过来,吐出了嘴里的白布。一边将名扬的头护在怀里,一边哭求道:

    “别打了!林风你不要打他了,你会打死他的!别打他了!”

    但是林风一手捂着耳朵,腿脚却是不停。金灵只好尽量保住名扬的头。名扬已经痛晕过去,却是无法感觉到其中的软玉温香。

    林风终于停了下来,感觉到耳朵已经不再,看着碎肉一地便知道自己耳朵已经被咬碎了。怒极攻心。从胸口取出了师父留给自己的玉坠,那一块秉承了他师父法力意志的玉坠,瞬间化为一道烈火巨龙冲入名扬胸口,肆虐狂暴的力量在名扬筋脉中横行肆虐。

    本就淤塞的筋脉瞬间崩裂,名扬从昏迷中痛醒。本将因疼痛而失去理智的他看到了金灵绝望害怕的眼睛,感觉到头顶的软玉温香。生生咬牙忍住了疼痛,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便再次晕倒过去。

    “老爷回来了!小姐老爷回来了!”

    老管家却是以复杂的心情在院门外大声禀报着。良久不见有人搭话,暗自奇怪,忍不住担心想道:

    “我平时对你再是不好,现在好歹也要给自己回个话啊,不会这就开始要算旧帐吧。”

    想到威名赫赫的金鳞冲,便不停用袖角去擦额头上的冷汗。都以为他得罪了大人物,发配边疆便是一去无回。不想就突然回来了。

    对于自己以前对金灵的疏忽慢待,他已经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这些年他转移了不少金府的财务,只希望不被发现,后半生就有着落了。

    金灵怨毒无比的冷笑道:

    “怎么?你还不跑?当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我父亲已经回来了,我会让他杀光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