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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婚,我已嫁第12部分阅读

至于小鱼嘴怎么这么甜,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翌日,林忱接到萧兵电话时,正和客商谈事,他满脸歉意地对对方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到了走廊,只听萧兵的声音是掩不住的喜悦,“查到了,查到了。”

    林忱的喉结滚动,干瘪瘪地挤出几个字,“你慢慢说,说清楚来。”

    收线后,林忱吩咐吴秘,订一张去广西的飞机票,再和客商交谈时,林忱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原本预定的午餐也借口有事推辞了。

    公事告一段落,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让母亲把小鱼接回家照顾。

    坐在飞机上,林忱有点小紧张,他坐飞机的频率比常人坐公交的频率也低不了多少,然而此刻,他真的有点紧张。

    为什么她会在越南?

    林忱从南宁坐火车到的河内,然后在河内在包了辆出租车,他身边带了位精通越南话的下属小张,因此交流倒是毫无困难。

    上了车,小张脸色还气着,“林董,这蛮子也忒会抬价了,八百元,比他们普通人一月的工资还高。”

    林忱抬手示意他安静,闭眼心想,别说八百,这个时候就是要八千,他也不会计较。

    他们查到的这个地方是距离河内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地形属山地,林忱推测那是一个经济较落后的地方,可见浅浅这段日子过得不怎么好。

    一时再也没法计较她不打电话的事,或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经过五个小时的路程,林忱终于站到了那家小酒店门口。

    他拿着赵浅浅的照片给酒店的前台看,“请问你见过这位女士吗?”

    赵浅浅领完工资后,就酝酿着回新海的事,这一个月的工资她打探了只刚够回新海的车票。只是想着店里生意好,老板娘对自己不错,一时难以开口。

    晚上,她经过厨房去卫生间,见边上的纸篓有几片卷着的卫生巾,估摸着老板娘来身上了。

    水淋着身,赵浅浅闭眼,开眼,想起一事,她的月事也晚了一星期了。难道会是怀孕了?那晚她记得林忱采取了措施的,一次是体外,还一次用上了避孕套。

    赵浅浅一时茫然。

    连着几日,赵浅浅有点心不在焉,晚上摆搬桌椅到店门口也是格外小心,如果是真的,她可不能大意。

    赵浅浅不打算去几里外的药店买验孕剂,她手边的钱一分都不能乱花。

    晚上收摊时,老板娘比划着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浅浅看着她,犹豫着开口,“我想回家了。”

    这几个字,她说的是越南语,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面露惋惜,却是什么也没说。

    赵浅浅临走的那晚,心情特别乱,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才合上眼。

    小张上前一步,用越南语重复一遍。

    “没有,没见过。”前台仔细看看。

    “你再看仔细点。”林忱语气有点急。

    小张心里纳闷,这女人是谁啊,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找她,“,麻烦你再回想下。”

    前台端起照片再仔细地看,有点印象了,这女人皮肤白,和她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像是中国人,她比划着,“那个女人在前面,往前走几百米,一家大排档里。”

    林忱夺过照片,就冲出去。

    “谢谢,谢谢。”小张赶忙善后。

    一路问去,找到那家拍档,店里有几桌客人,林忱走进去,看到一位端盘的少男,拉住他,“她在哪儿?”

    少男没答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她早上就走了。”

    已是深夜,镇上已没有通往河内的交通,还好他们请来的出租车没走,林忱坐在车内,已十分疲倦,却睡不着。他摇开车窗,看向外面。内心极度失落。

    回到河内,已是凌晨五点。

    就在林忱到达小镇时,赵浅浅拎着行李箱到了新海,此时的她身上还有不到十元,该去哪儿?

    她还有那间小公寓的钥匙,钥匙□锁孔,赵浅浅的心旋了下,她欠房东半个月租金。

    走进客厅,还好,东西都在,也没外人。

    赵浅浅进卧室,找出银行卡,还在,这里的钱够她大半年生活的。

    其实屋里最值钱的是结婚的首饰,那够她好多年生活的。

    赵浅浅无心去看,疲惫了一天的她,只想睡觉。今晚她睡得特别香。

    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赵浅浅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一试,果然中了。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既然有了,不管怎样都要生下来。

    、第五十九章

    赵浅浅从房东那得知房租交了半年;知是林忱所为;她也没想到要避开;法律上自己和他还是夫妻,何况还有孩子。

    想到小鱼,她打电话给高瑞;手机一直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打他家,也是没人接。

    赵浅浅于是给张佳丽电话;“佳丽,高总上班了吗?”

    那边很讶异地口气,“高总没在酒店,听秘书说他和前妻复婚了,回美国去了。”

    “这样啊。”赵浅浅说不下去了,想到高小鱼去美国了;什么心思也没了。

    张佳丽想起婚礼那天她的离奇失踪,忍不住问:“你现在住在哪儿?”

    赵浅浅不想多说,随口答:“我在外地。”

    赵浅浅站在大街,一时不知去哪,她想着去四平,很久没看姑姑,她一人怪可怜的。

    她打电话给姑姑,没人接,重打几次,也没人接。怕去家扑空了,就改了主意。

    想到自己的未来,更是迷惘。

    既回到新海,和林忱的碰面就无可避免,赵浅浅索性联系祝之娅,说自己回新海了,改天找她。

    赵浅浅没想到自己也开始会算计了。

    在外漂泊了一个月,心无定所,劳心劳力,她憔悴许多,原本白皙的脸暗淡不少,就连眼角也有了细纹。

    赵浅浅走着走着进了家美容院,她是第一次来,颇感局促,美容师看出她的不自在,上前一步,笑得灿烂,“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有没有滋润皮肤的。”赵浅浅指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渐坦然。

    “您这是缺乏水分,我们店有特制的保湿面膜,疗效非常好。”

    美容师领赵浅浅上了美容床,做好清洁,给她脸上抹上凉凉的一层。

    然后,女孩给她从头到手按摩,别看女孩长得柔弱,手劲颇大,赵浅浅舒服得说不出话。

    “大姐,你好久没按摩了吧。”女孩声音柔柔。

    “嗯。”

    “您到我们店办个美容年卡,还可免费帮你做按摩,多划算。”

    “多少钱?”赵浅浅心动了。

    “原件三千八百八,现在搞活动,只要两千九百八十八,便宜了近一千呢。”

    赵浅浅一听几千块,心想,还是算了,以后孩子出生到处都要用钱的,也不好直接拒绝,“我再想想。”

    女孩继续按摩,却没先前的热情了。

    出了美容院,赵浅浅在超市买了蔬菜水果肉类,在外那么久,都没好好吃过。

    她很久没有闲情做上这么丰盛的一顿晚餐,四菜一汤,看得她食欲大动,不过看了时间,还早,那就再等等吧。

    林忱赶回新海已是晌午,跟在身边的小张也累得够呛,两天整天没睡上好觉,不是在飞机,就是在火车,还有出租车上。此时最想的就是倒在床上,睡个饱。

    “永力,你先送小张回家。”

    小张坐在前座,那会那么不识趣,“刘哥,你送我到市内就可以的,我正好有点事要办。”

    车子经过高速,很快就到了市内,小张下车后,刘永力小心地问了句,“老板,去哪儿?”

    林忱靠在后面,将睡未睡,隐约听到他的问话,想了想,“去我父母家。”

    刘永力应了声,见他面容疲倦,心想,这女儿回到身边了,老婆又不在,也够老板伤神的。

    车子开得平而快,一路顺畅没遇上什么红灯,林忱按响父母家的门铃,保姆很快开了门。

    餐桌上只有小鱼一人坐着,见他来了,站起走了几步,又折身返回,低头扒饭,嘴里说了句,“真无聊啊。”

    林忱问保姆,“怎么就她一人,我父母呢?”

    “大姐接她回家,接到一个电话,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林忱眉头一皱而过,到面前女儿已是面带笑容。

    小鱼吃下最后一口饭,很斯文地擦嘴,然后很斯文地起身,“你慢慢吃啊。”

    林忱见她这副做派,知这小精灵鬼生气了,人小鬼大,真难应付。要是浅浅在,就好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新海,四平,红旗村,还是别的地方,茫茫人海,如大海捞针。

    林忱先是打电话给萧兵,让他去她租住的房子看下她回来没有,自己又打电话给赵秀汶和吴玫俐。

    三边的结果都一样,人没来。

    林忱想自己太急切了,也许她还在路上也不一定,满心疲惫的他去卧室休息。

    醒来时,太阳夕下,天色渐暗。

    到了楼下,空无一人,林忱心想,自己倒成了闲人。既无事,就找点事,他打了祝之娅的电话。

    “浅浅这两日和你有联系吗?”

    那头似乎愣了下,半天才答:“没有,我这几日忙着案子。”

    林忱心想自己真的太急切了,定了定神,“没事了。”

    那头电话还没挂。

    “有事?”他反应很快。

    祝之娅半晌开口,“如果,你一直找不到浅浅,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呗。”林忱说完就掐了电话,没等她说话。祝之娅的话提醒他,万一赵浅浅没有回国,而是留在越南,那该怎么办?

    林忱坐在沙发,抽出烟,没点,只是看着,揉碎了,扔在烟灰缸。这个游戏很好,很快烟灰缸满了。他把东西跐溜全倒垃圾筒,继续玩。

    “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也不开灯。”李姜进来后,客厅顿时敞亮。

    林忱起身,看向窗外,很暗了,他都没留心到。

    晚饭时,林忱问:“爸怎么没回来?”

    李姜沉着脸,含糊道:“他的事谁说得准。”

    林忱看了母亲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我看爷爷肯定是去玩去了,贪玩呗。”

    李姜看着小鱼,心里别扭,想到她孙女身上流着姓赵那家人的血就不舒服。

    安顿好小鱼,林忱回到卧室,怎么也睡不着,看来明天他还是回自己家为好。

    他随意套了件背心,匆匆下楼,坐进车内,踩上汽车的油门,心情倒像飞离的汽车,开阔了许多。

    夜深寂静,路上车辆甚少,他车速飞快,任风乱入,晚风清而不凉,已是晚春,连清风都格外的温柔。

    大约新海绕了大半圈,车子终于停下,林忱习惯地抬头一望,这一望让他心如擂鼓,怎么会有灯?

    赵浅浅等了很久,也没人来,难道祝之娅竟未告诉林忱,她不是一贯是他的耳目吗?

    菜也凉了,她无心去热,只是随意吃了小半,剩余的拼盘放入冰箱。

    赵浅浅刚入睡,门铃响了。

    门开了。

    俩人面对面看着,赵浅浅从猫儿眼已看到是林忱,心里的情绪已平复大半,脸色特别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林忱的脸部也是一贯的平静,眼神却是晦暗不明,“怎么不请我进去?”

    赵浅浅侧过身子,让出路来,她甚至很平静去厨房地给林忱倒了杯水。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让林忱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这次逃婚是她有意而为的。

    室内气氛沉闷。

    林忱觉得自己特别有资格冲她大吼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看到灯光下她憔悴的脸,盛怒就渐渐沉入心底,问出的语气也正常了许多,“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赵浅浅心觉委屈,她觉得自己特别有资格踹他一脚,特别有资格问他: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林忱说出她想说的话,赵浅浅先是愣了愣,冷静下来,语气低柔:“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林忱见这谈话方式,一晚上也得不出答案,索性直问。

    “那晚你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去了?赵浅浅心里一直叫自己平静,却无法再平静了,“这事得问你亲爱的妈妈,我亲爱的婆婆。”

    没头没脑的话让林忱很不舒服,“你说清楚来。”

    赵浅浅低头想想,“这事你报警了吗?”

    “报了。”

    “那我去警局说。”赵浅浅抿紧嘴,再不看他。

    林忱感到非常的失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他此时最想喝酒,一口气绝对能喝上一瓶。

    林忱脸也绷着,“我是你丈夫,我有保护你的义务,如果你真受了委屈,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

    赵浅浅心想,能相信吗?不管能不能相信,总得试试。

    “那晚,一个孕妇向我问路,然后我就昏倒了。醒来时,被人绑住了手脚,蒙住了双眼。”赵浅浅尽量用平铺直叙的语气来说,不带一点感□彩。

    然而,林忱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听到林家有钱,听到被抛到山上,听到她一个人在树上呆了一夜。

    “我在餐馆做了一个多月,领到了工资,回来时没有护照,幸好老板娘有朋友在芒街,给了人家两百元,让他带我过河到广西的。”说到这,赵浅浅脸部的表情松弛了许多。

    俩人面对面坐着,林忱的表情愈发肃穆,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他相信赵浅浅说的都是真的,可母亲婚礼前夜干这种事他不相信。以他对李姜的了解,她是一位头脑很聪明的女人。

    而绑匪路上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林家另外的人干的,那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赵浅浅见他一直没有表态,心想,难道他不相信自己?她站起身子,“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林忱也站起,“你早点睡,这事我会查清楚的。”

    走到门口,林忱想到小鱼的事,转身停住,对上赵浅浅的眼,话没说出口,今晚她情绪起伏够大的,等她平静下来,再给她意外之喜吧。

    、第六十章

    出了门;林忱听到咣当一声,身子顿了顿;心里苦笑。他快速下楼,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刚才他就想抽了;忍了很久。很快就抽光了,抬头望窗,灯还亮着。

    年岁渐长,做事倒是畏手畏脚了;他就该赖着不走;那张床他也有一半的。

    林忱一直盯着窗;直至灯灭了,才缓缓地发动汽车,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在静夜特别响。

    林忱晚上没睡好,想着赵浅浅的遭遇,委实奇怪,如果是仇家,未免心慈手软了。倒真有可能是身边的人,看她不顺眼,又不想赶尽杀绝,

    林忱不愿再想下去了,还是明天联系私家侦探,让证据说话。

    赵浅浅屡次联系不到姑姑,内心奇怪,索性直接回了四平。她坐车上,看窗外,心里忐忑,也不知有什么事。

    到了家,客厅里安静极了,心慌如草蔓延,赵浅浅冲到卧室,没人,厨房,没人,卫生间,还是没人。

    姑姑到底去哪儿了?

    赵浅浅拨了自家的电话,是母亲接的。

    “妈,你知道姑姑去哪儿了?她不在四平。”

    “前半个月倒是接到过她的电话,说是想出门散心。问她去哪,答得含糊,只说到处走走。”

    赵浅浅更是心惊,却不好和母亲多说,免她担心。劳累了半天的她,在家中小憩半个钟,就去了姑姑好友家打探。

    去了几家相识的阿姨家,也没有得到明确的消息,满心失落的赵浅浅走出了居住区。

    来到熟悉的街道,心思飘摇,不过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她的世界完全变了样。

    离开四平,去了新海,做了领班。离了婚,冒出亲生女儿,又结了婚。遭人绑架,幸运地回到新海,再次怀孕了。

    这遭遇比她前面二十八年都要丰富,简直可称得上是跌宕起伏了。太刺的,只是想到自己一事无成,去的话也是陪衬,就迟疑了。

    祝之娅拍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能去看看咱们当初的教室也是好的。”

    赵浅浅真的就没多想了,有太阳就有月亮,有红花就有绿叶,找准自己人生的定位就可以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经过一家餐馆,祝之娅请她吃饭。

    赵浅浅提议aa制。

    “何必和我这么生分?”祝之娅喝了口饭前茶,“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赵浅浅也喝口茶,“还是这样好。”

    祝之娅瞧了她眼,幽幽叹气,“我和高叙分了。”

    这倒是让赵浅浅意外非常,“怎么了?”

    “我想要个孩子,他不答应。”祝之娅苦笑,“总算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是个什么玩意了。”

    赵浅浅想到严岚,也就不觉得意外了,对高叙来说,女人是最不缺乏的,哪怕是他再喜欢,都有替代品。

    “真羡慕你。”祝之娅凝神望她,“哪有几个有钱人会像林忱一样。”

    “那就给你吧。”赵浅浅玩笑着。

    祝之娅心里说:你以为我不想要,只是别人不给我这个机会。她两次接到赵浅浅的电话都不告诉林忱,就是有着自己的盘算。可惜,毫无用处。这次校庆,她也想借机和林忱亲近,可惜,人家根本没允诺前来。

    祝之娅抿口茶,真的很苦,“我可没那本事。”

    赵浅浅想起自己也没算计过林忱,也没耍过心眼,能和他在一起,真的也就是缘分了。

    “人很人之间真的是缘分。”祝之娅低头看着桌面的花布。她想到她经历过的几个男人,不管是条件比她好的还是比她差的,最后都黄了。

    赵浅浅凝视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晚上,赵浅浅回到家里,竟然见赵汶秀坐在客厅。

    “浅浅。”

    “姑。”

    “你到哪里去了?结婚人都不见了。”

    赵浅浅坐在她身边,“我打过电话回来,你这里没人接。”

    赵汶秀面带尴尬,“我出外了一段时间。”

    “去哪儿玩了,以后我有时间也可以带你走走。”

    “就随便去了几个地方,也没啥好玩的。”赵汶秀说话吞吞吐吐的。

    赵浅浅心知有异,也不便点破,几个月没见,姑侄俩人之间多了层隔阂。

    赵汶秀抬头见她进了房间,心想多问几句,又闭紧了嘴。赵汶秀蹒跚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觉得这一个月的经历就是一场闹剧。

    翌日大早,祝之娅开车来接赵浅浅。

    这是辆最新款的宝马,开在大街上颇为招摇的,走路也就二十几分钟,刚坐车上,还没坐热,就到了学校。

    校门口的横幅巨大而显眼,赵浅浅注视很久,六十周年了。

    学校比以前更大,房子也更新,赵浅浅去原来的班级转了一圈,就被祝之娅拉着去会议室,说是有活动。

    会议室设在新建大楼的顶层,宽敞明亮,几乎都做满了,赵浅浅和祝之娅在最后排找了个位置。

    主持人是位非常年轻漂亮的老师,“今天来校的学生出了很多能人,比如我们xx届的林忱同学,现在就是全国优秀的企业家。现在欢迎林忱同学给大家讲几句。”

    林忱走上台,他今天穿的是结婚时的西装,赵浅浅忍不住多想了,看来他还真惦记母校。

    林忱握住话筒,“我非常感长了。

    祝之娅瞅着赵浅浅,眼里除了羡慕还有不易察觉的嫉妒,是的,她真的非常嫉妒。

    赵浅浅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又能怎样?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事太多了。

    赵浅浅悄悄离开了会议室。

    她下楼,走到校园以前的那个角落,因为校园扩充,那堵围墙早就拆除了,移开了几百米。

    那棵樟树还在原处,她蹲□,松开的泥土里竟然爬出了一群蚂蚁,赵浅浅一时感触,想起当年,那群蚂蚁早就不在了。

    她眼里看到的是蚂蚁,脑子里想到的却是那群人,有林忱,有萧兵。

    “蹲这么久,不累?”

    面前有双黑色的皮鞋,她仰看着,“不累。”赵浅浅打算利索地起身,身子却晃了晃。

    林忱已退到她身后,托住她的腰,低声责怪,“还是这么爱逞强。”

    赵浅浅触到他的目光,有些许的分神,“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忱已松开手,“去车里谈。”

    林忱走在前面,赵浅浅默默地跟在身后,这一幕何其熟悉,俩人都不爱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也并不是十分难受。

    车子停在街边,赵浅浅坐进去后,林忱却是什么也没说。车子很快驶离了主要街道,去的方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新海。

    赵浅浅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他总不至于拐卖她,那就随他吧,反正她也想回新海找份工作。

    两个小时的路程,就在寂静里度过,除了路面汽车偶尔发出的喇叭声。

    林忱把车停在一栋高档公寓前,赵浅浅来过这,以前祝之娅就住这一带的。这里楼房的单价在新海应该是前三的。

    进了寓所,她摸不清头脑,这是谁的房子?三室两厅的房子,在这样的片区算是相当难得的,装修也很精致。

    待走到屋内,看到地上的照片,才醒悟过来,赵浅浅弯腰捡起相框,抚摸赵汶秀的脸,年轻时的姑姑长得真好看。

    卧室有些凌乱,梳妆台前的化妆品都落在地上,还有些女人的衣服也被扯破了,显然之前经过一场浩劫。

    赵浅浅又回到客厅,这里只有一组沙发和茶几,难怪安然无恙。她坐在沙发,林忱从厨房给她倒了杯水。

    俩人坐在长沙发,赵浅浅看他,“你有什么想告诉我?”

    林忱表情很复杂,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开口,“这房子是我爸和你姑姑的家。一个多月前,你失踪没几天,我爸就接你姑姑到新海了。”

    林忱见她没明白,接着说:“也就是说你失踪的事和我爸有关。”

    “这怎么可能?”赵浅浅十分不信,这一定是林忱为了给他妈打掩护,故意找的借口。

    林忱拿出手机,调出录音。

    “林富平,你什么时候让那个女人回四平?”

    “你不是答应了只要不让浅浅出现在婚礼上,就让汶秀住在新海的。”

    “你这一月和她双宿双飞的,还不够啊?”

    “好,你真好。”

    “谢谢夸奖,不过你最好把善后搞好点,免得我出面。”

    对话没了,林忱握着手机,“浅浅,这事你看怎么办?都随你,我没有意见。”

    赵浅浅的心跳地厉害,这就是夫妻合谋。林富平为了能和赵汶秀在一起,就答应李姜的要求,当然真正的操纵者是林富平。

    那姑姑呢,她知道吗?

    赵浅浅一阵心寒。

    她看着林忱,“让我想想。”

    林忱明白她心里的煎熬,就和他当初知道真相一样,他想过隐瞒,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孩子的妈妈,她也是受害者,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她更有权利决定怎么去做。

    林忱伸手握住她的手。

    翌日,林忱接了小鱼放学,电话给赵浅浅,说是会去找她。

    门铃响了,赵浅浅站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鱼。”

    小鱼走进来,“妈,你就住这样的破地方?”

    赵浅浅站在客厅,有点局促,“地方小点,可什么都很方便的。”

    晚饭,三个人吃的是饺子,很简单,却是林小鱼吃得最香的一餐。赵阿姨,哦,她妈妈的手艺真的很好。一家子在一起吃饭,是她盼望很久的事情了。

    吃晚饭,赵浅浅拉着小鱼的手,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说什么好。

    小鱼目光在父母身上滴溜溜转,她一边抓住一只手,“陪我回家。”

    赵浅浅心有不甘,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