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夺鼎1617 > 夺鼎1617第215部分阅读

夺鼎1617第215部分阅读

    封的消息,暂且让崇祯稍微的出了一口气,一个个关于张献忠的坏消息又接踵而至。

    先是正月十五,也就是李自成攻破洛阳那一天,官军追张献忠至开县。杨嗣昌自率军队到云阳,其余诸将至开县黄陵城。总兵猛如虎、参将刘士杰迎战。刘士杰率军深入战阵,所向披靡。张献忠登高望见无秦人旗帜,而左良玉军无斗志。乃选壮士潜行于沟谷中,乘高大呼驰下。左良玉兵先溃,刘士杰及游击郭开、猛如虎之子猛先捷皆战死,只有猛如虎突围逃出。

    紧接着,二月初五日,张献忠攻克襄阳城。当时,杨嗣昌以襄阳为军府,饷金、甲器各数十万皆聚于城内。每门设副将防守。张献忠出川后,一日夜驰三百里,道上杀杨嗣昌使者,取其军符,以二十八骑进入襄阳城。夜半火起,居民望见火,以为满城皆贼,夺门出城,城溃。张献忠执襄王翊铭于南城楼曰:“吾欲借王头,使杨嗣昌以陷藩伏法。”襄王朱翊铭与贵阳王朱常法皆被杀。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大明王朝先后丢失了两座重镇,两位亲王被流寇所杀,这对于崇祯和满朝文武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面对着朝堂之上崇祯的愤怒和咆哮,满朝文武大员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亚赛庙里的泥雕木塑一样,鸦雀无声。

    开玩笑,谁不知道眼前这位皇帝为了尽早剿灭流贼,扫平辽东叛逆,已经到了一个操之过急,甚至是丧心病狂的地步,恨不得今天晚上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巨寇头目首级便被献之阙下,明天一早便告收复了沈阳。

    为了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各处的督抚大员,管你是什么剿贼总理还是总统只要是剿贼不利,或者是打了败仗,一律罢官下狱。如果说是操切了些倒也罢了。关键是,眼前这位皇帝除了欺软怕硬之外,更是有些偏心眼。

    同样是打了败仗,督抚大员么,一道圣旨便下了,你就会被锦衣旗校拿问进京,可是,像左良玉、贺人龙等军头,多少次畏敌如虎,临阵脱逃。劫掠州县,都是丝毫罪名没有,顶多是下旨申斥几句。

    除了欺负文官手中没有兵马之外,更多令朝中官员不满的,便是皇帝的偏心眼。

    以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的郑崇俭。当日张献忠反了,督师杨嗣昌在四川剿贼兵力不敷使用,便檄调他所部秦军入川会剿,结果在玛瑙山击败张献忠后,郑崇俭便撤兵回了陕西,二人之间便埋下了芥蒂。十月间,当李自成窜入河南之后。杨嗣昌为了推卸责任,便上奏朝廷,指责郑崇俭不该撤兵回陕西,甚至不该撤围而走,将放李自成出了神农架大山的黑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郑崇俭头上。年前便被削去了官职,等候处置了。

    这还是对待朝廷官员的体制吗?这将朝廷官员的体面丢到了爪哇国去了吗?

    朝廷大员们想到了爪哇国。立刻又联想到了那个擅作威福与阉党勾结紧密的李守汉,皇帝命王德化往南中去宣旨,命他带兵北上到辽东军前效力,一去便不见了影子。

    满朝的文武大员无不是打叠起精神准备看皇帝如何处置这位素来在皇帝口中是公忠体国典范的李守汉李大人。

    正在朝堂之上一片死寂,静的如同千年古墓一般。崇祯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朝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正准备宣布散朝,自己继续到宫中斋戒向祖宗神灵请罪的时候,在大殿外站班的一名小太监悄悄出现在侧门,朝着手执拂尘站立在皇帝身旁的秉笔太监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公公立刻心领神会。

    “你这猴崽子,何事唤咱家出来?要是没有要紧事,你仔细慎刑司的竹棍!”

    王承恩口中威吓了那小太监一句,那慎刑司的竹棍之中都是灌了水银,只消得几棍子下去,便是铁打钢浇的人也吃不住。

    “公公,要是没有紧要事,便是杀了奴婢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搅您!王公公回来了!告诉您,刚才有人飞马从天津前来送信,王公公已经在泥沽登岸,正往京师而来!”

    “随同王公公一道前来的,还有李伯爷的大小姐,押运着两年的钱粮和无数甲杖军器!更要命的是,王公公此番回来,将缅甸莽应家族的他隆王一并俘虏,进京献俘!”

    “除了这些,更有无数海外奇珍异兽献上!其中最珍贵的据说是一对上古神兽,唤作白虎的便是!”

    “奴婢知道了这个事,立刻脚不敢沾地的向公公您来报个信,也好让您有个预备。”

    那小太监满脸都是忠心的向王承恩表着功。

    王德化和王承恩虽然都是太监头子,阉党领袖,在对付那些东林、清流御史的态度上是一致的,但是要是说他们内部团结的像一块铁板,这个,不要说各位百~万\小!说的朋友不信,就连王德化和王承恩自己也不相信。

    就在半个月前,王德化命心腹小太监送报捷表章到京师,顺带着将那令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的各色时新果品和难得一见的荔枝、山竹、红毛丹等物进献给皇帝之余,也是大肆的在京城之中销售了一番,足足五船的时新果品,照着八两荔枝一块银元的价钱销售出去。

    正值正月里各处勋贵大臣们要彼此走动,请吃春酒的节骨眼儿上,一时间搞得满城惊动。似乎在请客的大红泥金帖子上不写上一句,“有南国佳果至,欲与先生品名赏之”的字样,都不好意思发出去请客。

    这样暴利的生意,他王德化可不曾在书信里提到过一句。如果不是随同进京的福建总兵郑芝龙仗义,分了一船的份额出来给王承恩,只怕王承恩也摆不平手下的太监们了。

    这么难看的吃相,自然是令王承恩心怀不满,他手下的心腹们更是群情汹汹,摩拳擦掌的准备对王德化一系的人马开战,但是被王承恩强力压制了下来。

    如今,王德化带着如此巨大的成果归来,正值朝廷被中原腹地的流寇搞得焦头烂额之际,朝廷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刷新人心了!

    “皇上!且慢退朝!奴婢这里刚刚接到了最新的消息!宁远伯李伯爷有报捷文书并钱粮,已经在泥沽接驳转运!”

    ps:

    继续请收藏了本书的朋友们多多支持!

    第四百六十四章 祥瑞还是凶兆?

    ps:

    继续求月票、求订阅!

    被装在所谓的槛车之中押送进京的他隆很是郁闷、愁苦。

    尽管南粤军待他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相反,饮食起居供应都参照他作为缅甸国主的日常供应来办理,更有几个随身内侍跟随照料,每日里还有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天朝大太监过来探望一二,嘘寒问暖礼数不缺。但是,这国破被俘的亡国之君的味道,又岂是好受的?

    当日,他隆以缅甸国王的身份,统领数万大军,以数百头战象、二百余门火炮前来收复仰光,意图将这缅甸的大动脉和钱袋子、米箩筐夺回到自己手里。

    却不想,先是炮战失利,自己的炮队还不曾放列完成,就被对面突入其来的火箭引燃了火药桶,将大炮炸上了天。跟着意图以战象猛扑对面的南粤军军阵,却被对方用连环攒射的火箭落在战象队形之中,大凡是动物都怕火,越是聪明的越怕,数百头战象被这不断从天而降的火箭惊吓的心惊胆裂,虽然在象奴的控驭之下勉强维持着队形,但是进攻的速度就是十分缓慢了。

    接着,南粤军的炮弹便飞到了战象队伍之中。

    那些战象虽然身上都披着铁甲,加上大象本身皮糙肉厚,一般的武器根本对它无法形成有效杀伤,但是,刀枪对付不了你,火炮还对付不了?火铳打不透你的铁甲和厚皮,火炮的炮弹还砸不死你?

    邓先达集中了所指挥的三个警备旅一个混成旅的全部火炮,分作两个炮群不断的向战象轰击,两轮齐射后,那些战象便已经嘶鸣着掉转庞大的身躯向来的路上狂奔而去,一路践踏不停,不论是人或是马,是车辆还是辎重,只管冲撞过去便是。数百头因为惊恐而变得疯狂的战象,在缅军密集的军阵之中冲撞踩踏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道路,缅军的各级军官和将领、贵族饶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法控制局面。

    缅军崩溃在即!

    这个时候不动手,邓先达这个指挥也就不要再干了。

    南粤军乘势发起冲锋。沿着伊洛瓦底江水陆并进进行追杀,水师溯江而上,不断的用火炮对岸上的缅军队形轰击,不断打乱稍微成建制成规模的缅军队伍。而陆军的兄弟则是不停的用手中的火铳和刀枪收割生命、捕捉俘虏。

    两路人马连续追杀了数十里,河流宽阔水流湍急的伊洛瓦底江都可以用上那句俗词,“河水为之赤!”

    当晚,当勉强扎营休息的他隆检点军队损失时,才惊恐的发现,只白天一次接战,数万人马已经十停之中去了六停。勉强跟着逃过来的,也是人人带伤,惊恐未定。

    入夜,他隆的几个叔伯辈,领着十几个兄弟。夜入御营,苦苦劝谏他隆罢兵休战,为缅甸百姓留一条生路。他隆不听,反而以长刀威吓之。众人无奈,绑缚他隆出营往南粤军处纳降。

    不过,这是绑着他隆到南粤军大营投降的那群莽应家族成员们所说,事实究竟如何。邓先达也懒得深入了解。

    一面派人将这群人用水师快船押送到顺化面见主公,一面收拾那些散落各地的缅甸残兵败将。派遣一路人马往瓦城去占据这缅甸的最后巢|岤,而在暹罗与缅甸交界地区与缅军对峙的暹罗兵,更是像打了鸡血之后又吃了威尔刚一样,一路疯狂进攻,似乎要将多年来的积怨一朝清洗掉。

    在中南半岛上烜赫一时的缅甸莽应王朝似乎就此瓦解。

    在朝堂上。得意洋洋的王德化向崇祯皇帝献上了缅甸国王之宝和册页等代表、象征着缅甸王国身份地位的诸多物件,并大声宣读了宁远伯李守汉的报捷表章以及所呈献的那对来自孟加拉的祥瑞。

    高踞在宝座上的朱由检,如同身处云端一般。

    刚刚打了一连串的败仗,丧师失地、连陷亲藩,逼得他除了每日斋戒到太庙和奉先殿哭诉哀告之外。就差准备下罪己诏了。当日他得到洛阳被攻破、福王被杀的消息,在召见阁臣和礼、兵二部、科臣时,大哭道:“朕不能保一叔父。”“御袖为湿”,诸臣只好俯伏请罪。此后不久的一天,朱由检去朝见其庶祖母刘太妃,坐下不久就打瞌睡,一觉醒来感到有失体统,忙向太妃道歉说:“神祖时海内少事,至儿子苦枝梧多难。两夜省文书未尝交睫,心烦懑,辄废餐。自以年才逾壮,为国事磨耗,蚤困劣。在太妃前惽然不自持一至此。”这个经历过万历皇帝在位时太平景象的太妃闻听此言也是为之泣下,和自己的这个孙儿皇帝相对痛哭半晌,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无不是跪地请罪,不敢仰视。

    更有甚者,他从厂卫两家那里风闻,几个翰林私下里已经开始为他草拟明发天下的罪己诏诏旨了。

    可是如今,这位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宁远伯,除了给宫里送来了大批的钱粮和果品之外,更是给自己送来了巨大的声望。

    帅师伐远,执其尊长问罪于驾前,这不是多少君王梦寐以求的事情?

    今日告慰太庙,朕可以向列祖列宗禀告,自神宗爷在位时不断马蚤扰云南府边地的罪魁莽应家后裔已经被儿臣的手下大臣锁拿进京问罪了!

    “皇上且慢!”

    就在崇祯开口吩咐内阁和司礼监的衮衮诸公们好生的拿出一个章程来,犒赏南粤军将士,嘉勉有功人员;同样明发诏旨,布告天下有宁远伯进献祥瑞白虎以激励军心士气之时,御史队列之中冷不丁的有人冒出来大煞风景的言语。

    “陛下,臣等请治李某包藏祸心,抗旨不遵之罪!诛其九族!”

    此言一出天下惊。

    在朝堂上的众人纷纷将目光寻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说话那人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内心之中不由得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开始侃侃而谈:“陛下,当日陛下下旨,令司礼监王公公前往宣读,微臣也是知晓旨意的。令宁远伯调数旅精锐之师自备粮饷器械到辽东洪督师军前听候调遣,以备荡平辽贼之需。”

    “但是如今宁远伯却不曾发一卒渡海北上,只是派遣部将及子女敷衍陛下。先是派遣其儿女亲家福建总兵郑芝龙前来,今日又派遣其长女入京,献上所谓祥瑞,此等行径。不是抗旨不遵是什么?!臣自束发就学以来,第一篇所学便是父母命应勿违,今君父有命,其竟敢推诿搪塞,其心昭昭,其心可诛!”

    “宁远伯既然能够把神宗年间滋扰的南贼拿赴京师问罪,那么同样也有能力可以把滋扰辽东,多次冒犯阙下的一干辽东反贼拿进京师问罪,以解我大明数代君王之心头大患!”

    “然宁远伯却不顾吾皇之忧,不思报效社稷。为了逃避出兵之事,不惜擅开边衅,东路灭掉了缅甸,西路攻取榜葛剌,臣愚钝。宁远伯既然有此兵马钱粮车船,为何不北上辽东?反而去哪烟瘴疟疾之地?”

    “为了搪塞陛下,堵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宁远伯故意献上所谓的祥瑞白虎,其心更是昭然若揭!那白虎乃是西方星宿所化,所谓西方者,主兵器刑杀也!此獠献上白虎究竟是何居心?算日期的话。此獠将白虎装运上船之日,正是闯献二贼大举于中原各地攻城掠地,杀戮我大明宗室之时!”

    一连串铿锵有力,言之凿凿的话语,被人用充满了正义感的语气大声说出来,在朝堂的空间内不住回荡。震得人们耳中心中一阵发颤。有人偷眼望望在宝座上的崇祯,发现他已经被气得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扣着扶手上的龙首,手指已经塞进了龙首的口中。

    在殿门口站立候旨准备进殿将押运来的粮米银元器械火药军装等物向崇祯做个移交的李华梅,被这一番言语气得小脸通红。转身便要离开。

    “大小姐,不可以!”

    随同李华梅押送他隆起来的水师分统施郎,悄悄的在她耳边急促的提醒了一句,“此时要是我们一怒而去,正好中了这群狗贼的j计。他们会把更多的脏水泼到主公和咱们南粤军身上!”

    说话的正是四川道御史卫周胤,一副慷慨陈词,为君王请命的架势。

    “陛下,日前福建总兵郑芝龙奉宁远伯之命进京替送报捷表章,陛下便赏其银五千元,加升玉带,荫其子郑森为锦衣卫指挥世袭,臣请问,此等赏格,昔日督师杨嗣昌悬赏于江淮川蜀之间缉拿献贼亦不过如此,郑芝龙区区一个信使,又有何德能配得上如此厚赐?”

    得,领着南粤军一众押解他隆和钱粮进京军官在殿门外候旨的郑芝龙也是无法淡定了,这群御史言官将炮口对准他了。

    不过还好,朝堂之上转眼便吵成了一锅粥。

    “宁远伯之忠心,可对天日!尔等这群竖儒,懂得什么?”

    “所谓白虎,绝对不是什么祥瑞之兆,乃是千古刀兵之凶兆!”

    “郑芝龙区区报捷使者便如此厚赏,今日将缅甸国主押赴京师请罪,皇上又该如何封赏李某?一旦赏无可赏,朝廷该如何节制李某?”

    “倘若宁远伯有异心,如何又一次次上贡朝廷钱粮器械?如今辽东前线无一军所食之粮非南中所出,无一军中无南中盔甲器械,尔等如此说,岂不是寒了宁远伯一番拳拳报国之心?”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大凡大j大恶,都是极为善于作戏的!”

    “以列位所言,难道我辽东将士离了他李家的粮草军械便不能作战了?!我大明忠勇将士,又岂是区区粮饷军器便可以收买的?”

    “就是,我大明数十万将士,没有粮饷便不能打仗了?诸公也忒意的看低了将士们的拳拳忠君报国之心了!”

    “不错!没有了李家的上供钱粮,我们可以在中原、山东、畿辅等地加派就是,我大明地大物博,百姓丁口众多,随便每个人头上摊一点,便足以收复辽东。”

    “此言甚是!当日杨大人文弱先生为了剿贼军饷,在各地开征了剿饷,原本说只是暂行一年,次岁又复催征二百八十万。往者,辽事起而有辽饷,诏书有言,暂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