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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207部分阅读

    而伊洛瓦底江,称它为缅甸的母亲河、大动脉一点不为过。

    在皎苗冲出高山峡谷后。原本咆哮易怒的江水沿宽广、开阔的河道流经中央干旱带,这里大片地区由冲积平原组成,脾气顿时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江水从曼德勒猛然西折,然后弯向西南,与亲敦江合流。此后继续朝西南方向奔流。蜿蜒奔流的江水穿越人口稠密的干旱地带,到达仁安羌(这个地名相信大家都熟悉),此后继续滚滚江水向南流。

    在伊洛瓦底江沿岸,形成一条中央纵谷,谷地面积占全国面积的1/3。而在出海口由大量泥沙所形成的三角洲地区,是全国人最稠密、最富庶的地区。这里以种植水稻为主,是缅甸全国稻米的第一中心。享有“缅甸谷仓”的美名,缅甸有九成的粮田是适合种植水稻,其中一半的水稻种植面积便在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而仰光所在地和周边地区,更是占据了这一半的水稻种植面积之中的大多数。不但面积多,而且这里的亩产量要比缅甸其他地区的亩产多出将近一成,个别地区甚至达到了高出平均亩产量将近一倍的差距。

    这里是当之无愧的缅甸莽应家族的米袋子和钱袋子。

    而更加重要的是。这条江还是缅甸从北到南的一条大动脉,将缅甸出产的水稻在这条水道上往来运输。其他的农作物,比如芝麻、棉花和各色土产也经由伊洛瓦底江运输。缅甸北部各地出产的各种珍贵的玉石、琥珀、宝石以及缅甸中部的农产品大都是通过伊落瓦底江及其支流输送到缅甸各地。

    更要紧的是,伊洛瓦底江及其支流沿岸的山区,森林茂密。品种繁多,其中以柚木最为名贵。(缅甸是世界柚木的主要输出国,素有“柚木之国”的美称)这些上好的柚木是造船、造桥、制造家具的高级材料,也是沿途土司们换取金银供自己挥霍消费的经济来源。被砍伐下的柚木先用大象运送到附近的河边,雨季时被扎成大筏顺流漂下,直至仰光,而后再销售给各地来的商人。曾经有脑子好使的中国商人在这里购买柚木造船,然后再装上稻米运到广州销售,将米卖完后,再将船只拆了卖掉木料,可谓一举多得。

    钱袋子、米袋子、大动脉,南粤军控制了这里,便绝对的占据了主动权。

    “邓先达的一个旅部队不够,将眼下在沙廉的两个警备旅也调过去,沙廉留下混成第五旅在那里镇守就可以了。记住一定要水师牢牢地给我把仰光河、伊洛瓦底江死死的封锁住!那些木材、棉花、翡翠宝石什么的,本伯就笑纳了。”

    众人听得守汉的调侃,无不是脸上带笑。

    “主公,若是天使不来,我们讨伐缅甸王自然不用什么借口,只管打就是了。可是如今我们的那位皇帝陛下派了这位王公公来,我们就得找一个能够宣诸于口的理由了。”李沛霖对于这场战争的胜负丝毫不担心,他关心的是应该如何向皇帝那边交代,怎么收拾战争之外的残局。

    “长史大人,主公。在下倒是有一点浅见,愿意说出来请诸位指点。”安天虹不停的咳嗽声中,艰难的吐出了自己的意见。

    “缅甸国王有三大罪,其一曰垄断贸易。压榨百姓,多行不义。这是其中之一,其二曰久不朝贡,无人臣之礼,屡犯天朝疆土。其三曰纵容海盗,劫掠商旅,对抗南中海上管理,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听得了自己的礼司主事讲述的为缅甸莽应家族编纂的几条罪状,守汉当真是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果然强权政治都是妥妥的一个德行啊!这和说你家里有板砖这样的大杀器,我要带着人去你家里搜查有什么区别呢?

    “安大人的话,说的很是不错。很能够给我们那位皇帝找回面子。不过,他要的是面子,我们要的是里子,大家还是要议一议,这张打到最后该如何收场?”

    守汉的一句话为这次会议定了调子。

    “主公。我们若是不能象灭了占城和郑家、莫家那样灭了缅甸,那就照着当日和暹罗签署的条约再来一次如何?让他割地赔款,开口岸通商?”

    “战胜容易占领难。何况是缅甸这样号称能够动员出八千万大军的强国?别忘了,他曾经将暹罗、南掌等国家打得亡了国。所以,莫要想一口吃下去,还是小火慢炖的好。”

    当下,守汉的文官们便开始根据以往的经验。如何小刀碎割,如何消化、如何奴役和压榨被占领的土地、人民。

    哦,打错了,是如何让这些落后地区的人们感受到先进文明,让他们所在地区的资源得到充分的利用和开发。

    这些事情,自然不劳守汉亲自劳心费神的去办。手下的一群精于此道的家伙自然会将事情办好。

    不过,再好的外交人员也是要有实力在身后做依托才可以。

    众人的目光便都投向了此时的西征军,关心着从西面传来的一个个消息。

    终于,在王德化等人到达顺化的第五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从西面传来。

    腊月二十五。已经是祭过灶王爷,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多年的发展,让顺化河静等处的百姓,不论他们原先是什么民族,是何人,都已经习惯了过年这个最重要的节日,许多人更起了汉名,在门前贴上了红色的春联。

    王宫之中,守汉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同王德化闲扯,听他讲述宫中的各种规矩,也好给宁远伯府中下人立一个榜样出来。

    王德化口沫横飞的给盐梅儿、黎慕华、修竹、傲蕾一兰、美珊诗琳姐妹两个,这群或是有朝廷诰命在身,或是宁远伯自己纳入房中的妻妾们讲述着宫中应该如何过年的程序、礼节,应该如何祭祖、祭天等事。听得黎慕华眼睛里放着光,无疑,王德化的讲述令她想起了当年黎氏王朝宫中的情景。

    自从得知王德化此番前来是口衔圣命,要宁远伯府尽快上报世子的名讳和履历时,她便一刻不离的紧盯着守汉,唯恐一眼照顾不到,守汉便改变了主意。

    她这样一来,倒是害苦了守汉。黎慕华片刻不离的跟随,其目的其他几个有子女成年的夫人也都是心知明了,于是乎,你能够黏着相公,我们自然也可以。

    几个妻妾便如同约齐了一般,打着年关将近,事情不多,正好全家同乐的旗号,齐齐的聚在了守汉身边。就连已经到了预产期的傲蕾一兰,见众人都聚在了相公身边,也是不甘示弱的紧紧跟随,弄得守汉有些苦不堪言。

    王德化讲得眉飞色舞,几个夫人和身后的一群女人听得兴趣盎然津津有味,只是守汉颇为乏味,正听得昏昏欲睡之际。却突然一阵喧哗从城中响起,随着声音的传播,喧哗声变得越来越大,但是急切间又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去!去看看!”

    守汉示意在门口站班的几个侍卫,王德化也悄悄的递给了小太监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看看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顷,一个侍卫兴奋的满脸通红,急匆匆的从门外奔跑回来。

    “禀主公!大捷!三公子派人前来报捷!”

    听得和徐还山一道领着左翼舰队和众多人马西征榜葛剌的三公子李华宣派人回来报捷,不由得众人都是颜色更变。

    守汉掀起搭在腿上的薄呢毯子从摇椅上一跃而起,而华宣的生母和姨母美珊姐妹二人则是眼中不由得有泪光闪动,而盐梅儿则是抢在众人之前询问那侍卫,“三少爷身体如何,可曾受伤、染病?”

    倒是黎慕华和王德化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定,但是却是稍纵即逝,立刻便投入了对这次大捷的庆祝之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尾牙会上的成绩

    “慢些!慢些!”

    从吕宋往福建的航线上,那些慢吞吞的福船上的水手们、大腹便便的商贾们,或是目瞪口呆,或是心惊肉跳的看着数条模样怪异,但是速度惊人的船只从自己身旁飞也似的掠过,船只掠起的浪花,翻涌着几乎溅到了福船的甲板上。

    这些福船是拿了特许状和出海贸易的关文到吕宋贩运稻米、粗糖、烟草等物回福建贩卖的,来得时节便见到了这几条船在海上往来驰骋,在吕宋也见到了这几条船在码头上补给休整,不想自己早出了整整两天,却仍旧被他们追上。

    在商人们艳羡惊恐的目光之中,他们却不知道这看似风光的背后,这几条飞剪船上的水师遭了多大的罪。

    几个新从水师学堂毕业的毛头小子明显是菜鸟,乍一经历如此高速度的航行,不由得有些脸色苍白,加之高速度带来的颠簸,将早晨的饭食、胃液乃至胆汁一并变成了给海中鱼虾、海鸟的食物。

    为首的旗舰上主桅杆威风凛凛的飘扬着南粤军水师提督郑芝龙的帅旗。

    这条旗舰的管带官,郑芝龙的老部下陈鹏同样是脸色苍白,但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却并没有掩盖住他内心的兴奋。

    “提督大人!这船实在是太厉害了!”

    站在舰首舵楼内的郑芝龙,眯缝起被海风吹的有些发红的眼睛,透过望远镜的镜头以旁边福船的航速作为参照物,揣测着、估算着眼前自己船队的速度。

    “链绳可以收了!”

    端详了一会,他对自己的航行速度,大概有了一个底数,低声命陈鹏传令下去,将用来测速的链绳收上来,他要对航速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过了好一会,陈鹏才气呼呼的从舱外进来。

    “这群家伙,笨手笨脚的!连个链绳也收的这么慢!要都是咱们的老弟兄在。这点事还用得着。。。。。。”

    “闭嘴!说链绳的事!”

    厦门之战后,郑芝龙的部下和那些投诚的海商部下,被南粤军水师收编之后送到水师学堂大营回炉了三个月,主要是教水手们识字。然后是培训各种南粤军中制度、军纪。完成了这个流程后,这些水手则是被水师学堂按照专业、技术水平等项从一到十编号,分成了十个大块,然后再分。

    原有的建制和人际关系被彻底打乱之后,这些水手们被分配到了各个舰船上。水手倒是无所谓,在哪都是当兵领饷,而且南粤军这里军饷多不说,干得好还可以向上爬。但是芝龙部下的军官们却是有些不太高兴。虽然原职务、军饷都没有变化,但是手下的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便是郑芝龙本人,也很无奈的发现。就连自己的旗舰,这条守汉原先的座舰伏波号上,比较熟悉的也就是一个舰长陈鹏和自己的几十个亲兵了。

    抱怨和不满也只能在心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流露。不过,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逐渐熟悉并且融合到了一起。不再区分什么原先郑芝龙团伙的,还是什么老南粤军水师的,福建人、广东人,阿拉干人、日本人、暹罗人,都在一条船上,按照老大的口令来操作这条名字是老名字,船却是新近出场下水的新船。

    这船算得上是眼下南粤军技术实力和经济实力、科技水平的综合体现。

    大于6:1的长宽比。长长而尖削的曲线剪刀型首柱,三座高度达到了船身长度四分之三的桅杆上,分作五层挂满了巨大的风帆,在顶桅上还挂有月亮帆和支索帆,在船两侧还有外伸帆桁,被称为翼帆杠。本来可以悬挂翼帆以增加航速,但是却因为水手们一时无法适应这高速行驶给他们带来的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巨大冲击而不得不空旷的任凭海风高速从上面掠过。

    曲线剪刀型首柱用极为善于高速奔跑的姿态,不停的将海面上涌来的波浪劈开,减小这些浪花带给船只的阻力,而因为曲线首柱将船体延伸。船首向外伸出的斜杠上也悬挂着几面三角帆。帆数的增加极大的提高了船只的动力,而被设计成最小阻力面的水下形状体,对减低阻力、提高航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空心船首使船在浪中便于抬首,提高了它在浪中的航向稳定性。后体逐渐变廋的有倾度的水线十分协调地过渡到狭窄的圆尾,与优美的船首型式和谐地混成一体。

    用带有些迷醉的神色看了一眼海面上这五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船只,郑芝龙在心中暗自慨叹一声,就算是当日厦门一战赢得是自己,只怕也会被南粤军的巨大优势给堆死。

    儿子郑森在水师学堂读书,几乎每天都有信写给父亲,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越是对南粤军这个集团有了深入的了解,便越觉得它的可怕。

    就拿自己手中的这条伏波号而言,有专门的人设计外形,计算航速,如何为了速度增加风帆,减少阻力,为了达到最优的设计效果,便是老态龙钟的伽利略、沉迷于数学的笛卡尔等人也是一起上阵。

    不像内地的官船设计那样,几个工匠在官员拿出来画的花里胡哨的图纸上修修改改,然后再根据自己脑子里的经验进行船板的制造、龙骨的打制,在船台上消耗几个月之后,进行繁琐复杂的装饰装修,将原本应该追求速度、运力和火力的船只,变成了一条移动起来慢吞吞的准船坞,装饰的倒是十分华丽,可是再华丽的船坞,到了海上不也是一个明显不过的靶子吗?

    对于那几个金发碧眼的红毛夷人,郑芝龙起初也认为不过如此。除了铸造枪炮之外便只能做些计算之事,但是,当看到船厂里那一字排开列在船坞之中的五条眼看着成型的舰船,却令他大跌眼镜。当他知道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功劳是笛卡尔先生之时,越发的不明就里了。

    其实,说出了便是一文不值。

    这是笛卡尔将自己的坐标系理论研究成果应用在了实际生产当中罢了。大家都在影剧院、体育场之类的地方找过自己的座位,只需要按照票面上标注的座位号便可以寻找到自己的位置,这其实就是坐标系理论在日常生活之中最简单的实际应用。

    笛卡尔将设计完成的飞剪船图纸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坐标,将每一个龙骨。每一块船板、每一个甲板都编著在这个坐标系内,同时计算好尺寸。

    每一块船板、每一块甲板都有甲、乙、丙三个数据代表,三个数据所标定的位置就是这块板材在船上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像在某个看台、某排某号座位?)将这些标注着尺寸、厚度、木材质量要求的数据一一的进行公开的招标,向南中各地的木材商人收购合适的木料。你们只需要将我们需要的木材按照提供给你的尺寸加工出来运到我指定的交货地点便可以依照合同契约获得货价。

    这样一来。原本需要长时间进行木材风干、分解、加工成合适尺寸的环节便不再出现在南粤军制造舰船的工序之内。工匠们只是需要按照图纸上标注的,将一块块巨大厚实的板材与用熟铁打制而成的龙骨相结合便可以。

    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将一些技术含量低的环节和工序外包出去,而且不必担心泄密。任何一个合同都是经过几大情报部门和船厂联合审查过,不管怎么拼贴也不会暴露出船只的设计方案,最大限度的做到了保守秘密。

    同时,根据这群数学家的建议,这五条飞剪船除了舰体采取了减低海水阻力的设计之外,舰体结构也做了重大改动,充分利用了三角形的稳定性。采取了三

    角结构应力支撑法,这样一来,既节省了船舱内部的空间,也大幅度的降低了造价。

    “这群红毛夷人当真是有些邪门!”郑芝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情李守汉都要让这些人插一脚,但是不得不很服气的说一句。有了这些人,很多事情似乎变得很简单了。

    “大人!航速统计出来了!”陈鹏很是兴奋。脸上甚至有些汗珠出来。

    “到了多少?”

    “十二海里!”

    此言一出,顿时令水手们大为哗然。

    同样是满载着货物,同这条飞剪船相比,福船的速度顶多是七海里,而郑芝龙们这五条船,除了有适应性训练的任务以外。更在船只的货舱之中装载了上万石的粗糖、烟草等物,准备运到福建等处交给隆盛行的商人们,这也是商号托他们代为贩运的一项业务。

    这些经过粗加工的蔗糖,还有产自吕宋岛的上好烟草,按照南粤军的税收规定,都是要课以高额税收的。烟草。在地里采购的时候便要收百分之十七的增值税,还要在出场销售的时候收百分之四十的消费税,但是运到江南、中原等地却仍旧是供不应求。如此巨大的利益,自然令郑芝龙不得不多加小心些。

    这也就是为何郑芝龙不敢将所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