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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77部分阅读

    扶桑的也是要共享!当然,大帅得委屈一下,成为李爵帅的属下了。”

    “去!当年熊文灿还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呢!咱们吊过他吗?”郑芝虎爆了一句粗口,算是对施郎这个战略构想的认可。

    按照这个设想,郑氏海商集团的战争机器开始缓缓的运转起来。

    “大哥,我们打了这位新鲜出炉的李伯爷,朝廷那边怎么交代?”

    大伙散了之后,郑芝豹有些担忧,他跟着大哥回到了签押房中。

    “这个,不必担心。只怕朝野上下有大把的人盼着我们和李守汉冲突起来呢!”芝龙将那堆信函冷笑着递给了芝豹。

    如今,南粤军在陆地上是没有哪个军镇敢于同他对垒,能够一战干掉数以万计的辽东反贼,这个名声令人望而却步。不过,这海上的勾当嘛,芝龙倒是对自己和手下颇为自信。

    “大不了多搞些火船就是了!就像烧荷兰人的船一样!”

    想象中新鲜热辣的宁远伯被自己的水师舰队用火船烧的抱头鼠窜之后还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情景,芝龙便忍不住想纵声大笑。

    “朝中大佬不会指责我们不遵守军令,冒犯长官吧?”芝豹还是有些担心。

    “兄弟,回去好好看看这些邸报,这群内地官军都如此了。朝廷又能对他们如之奈何?”郑芝龙将一堆邸报丢在了芝豹的怀中,那上面满是各地官军剿除流寇的消息,尽职尽责的幕僚们用红笔特意勾出了文章的要点。

    无独有偶,郑芝龙在厦门同施郎、郑芝豹、郑芝虎、郑森等人商议大事的时候。在广州的李守汉也召集众人开会。

    同郑芝龙的会议议题有着很大不同。守汉的会议丝毫不涉及战略动向,而是在讨论一个看似很微不足道的问题。

    “我们的火炮。能不能射速再快些?”

    勤王大军带着十几万难民回到广东等地之后,除了安排移民等项事务之外,最大的事情就是进行战术总结研讨。照守汉的话讲,“功劳不讲跑不了。问题不讲不得了!”

    而在这场战术总结会开始之前,守汉却不得不接见一个人。

    十月里的天气,广东也是很冷了。如今的宁远伯府辕门外面,吴六奇赤裸上身,背上背着一捆荆条,将自己五花大绑的跪在辕门门外广场上。任凭荆条的尖刺将身体刺得鲜血淋漓,只是跪在门前请罪不已。

    “吴旅长。爵帅有吩咐,‘让铁丐给老子滚进来!别弄这些虚景!他是他,吴标是吴标!’”

    吴标被朝廷挖走,所带领的部队成了所谓京营模范旅。本人更是成为京营参将将,领副将衔,封昭勇将军,赐宅邸仆人。为崇祯整顿京营编练内操提供样板。如今又是被南下督师剿贼的杨嗣昌上奏本借调走,随军南下充当杨大人震慑诸军的杀手锏。

    这桩桩件件,都令同样担任旅长的吴六奇心惊胆战的。

    这要是伯爷心中有了芥蒂,自己又不是南粤军嫡系,这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于是,便有了在辕门前负荆请罪的一幕。

    看着被粗大的麻绳绑缚的浑身是血的吴六奇,守汉嘴角露出了一抹嘲笑,“不冷?”

    谁也没想到守汉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在脑海中设想过守汉接见吴六奇时候的场景,无外乎亲释绑绳,解衣衣之的常规科目,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守汉却提出了这样一个似乎无关痛痒的问题。

    “有点冷!”

    吴六奇也是实话实说。

    “给吴旅长找件棉衣来。”

    披上了棉衣的吴六奇脸上好看了不少,但是身上的荆条却还被麻绳紧紧的绑在背上。

    “舍弟背叛主公,乃是六奇之过。。。。”

    “吴标是个大活人,脑袋长在他自己脖子上,他心思活动了,谁也拦不住。你回去把从警备旅中逃出来不愿意留在京师的人从廖冬至和鲁云胜那里领走,补充到你的部队里。”

    守汉指着吴六奇棉衣里面的荆条捆: “这个东西,回去自己解下来。但是你心里的那捆荆条,等你打仗立功之后,也是你自己解下来!”

    守汉便这样打发了吴六奇的请罪行为,消息在广州城中传开,颇有些佛门弟子、居士们认为伯爷虽然杀人无数,但是这话说的却是颇有慧根。

    “去山中贼易,去心中贼难!去掉吴旅长身上的荆条容易,去掉他心中的荆条却难。”

    “解铃还需系铃人,吴将军只能在自己斩将立功之后才能去掉族弟的过失。”

    打发走吴六奇去接受近卫旅和第三旅的那些潮州籍贯的战士,守汉再一次回到了会场上。

    会场上,傲蕾一兰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这群奇形怪状的人在那里激烈的争吵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红头发蓝眼睛的罗刹人见了自己的丈夫也要跪倒叩拜。

    如何能够面对建奴或者其他骑兵的迅猛冲击,而实行有效的炮火拦截,为步兵的火铳提供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是今天的主要议题。

    为此,伽利略、笛卡尔等人被守汉命人用快船接到了广州一同议事。

    此时正在发言的,是近卫旅炮队的一名资深炮长,人称霸王龙的龙霸王。

    此人也是个传奇人物。当年是一个龙姓土司手下的奴隶娃子,被南中军攻破土司官寨后,成了随军搬运炮弹辎重的民夫,因为在炮队能够吃饱。所以干活毫不偷懒惜力。渐渐的。从民夫变成了辎重兵,逐渐的成为了炮手。到现在成了近卫旅中资格很老的炮长。守汉也是很可惜他,炮兵业务很熟,兵也带的不错,就是识字不多。无法成为炮队的军官。为此只能是在他的军饷待遇上给他想办法。

    他的名字就是当年入伍办花名册的时候,先生们问他叫什么,一时想不起来该叫什么,恰好旁边有人在唱“顺风吹起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的曲子,他听得霸王这个名字很有力,便告诉人家他叫龙霸王!

    “我们现在虽然用了信管和丝绸药包。比起用引绳来快了不少,而且炮管不会热的那么快,但是还是不那么快!就好像火铳用火绳和燧发铳的区别一样,要是能够将火炮点火的时间缩短。和火铳一样,那我们以前开四炮的时间能够完成五次装填!炮队可以用分组交替射击的方式完成对指定地域的拦阻射击!给步兵兄弟留出足够的时间来!”

    龙霸王的话,具有很强的代表性,而且说得一针见血。如今南粤军中火炮,不论是陆军还是水师,都采用了鹅毛翎管装填引火药,在药包上连接引火的方式,通过点燃信管,引爆药包的形式进行发射。

    这个方式虽然较之前一直在用的火绳快了许多,但是在济南长清之战时面对建奴如同狂风暴雨般的重装骑兵,也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还有,面对着敌军炮火的压制反击,几次出现了被敌人炮弹击中火盆而产生的殉爆。陆军还好些,可以拉开间距,水师中若是火炮发生殉爆,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些都是要改进的地方。

    “这个,可是比较难了!”

    从笛卡尔、伽利略,到河静重工的一群匠师们,都为霸王龙的这个想法感到很新奇,但是却很恼火。

    如今的火炮点火方式已经是很快了,如何还能再快?

    “真笨!小锅能够做饭,大锅就不能炖肉了?!”

    在一旁刚刚学会汉话不久的傲蕾一兰,用脆生生的声音嘲讽着这群钻进牛角尖的家伙。

    “七夫人,这个话该怎么说?”

    伽利略到东方已经很多年,对于这里的婚姻制度也是从不理解到理解到接受。比起欧洲天主教所推崇的表面对婚姻忠诚,但是情妇情人一大堆的一夫一妻制,他觉得这种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也有很科学的地方,最起码,家族的血统传承很清楚。

    “你们到外面看看,扛火铳的兄弟们用的火铳,哪个还用火绳?不都是用的火石了?你们这群聪明人,这些东西都是你们造的,小锅能够做饭,大锅为什么不能炖肉?把火铳上的燧发机放大,放到火炮上,不就可以了?”

    傲蕾一兰的汉话说的还有些生硬,但是意思很清楚。将燧发铳的燧发装置改造一下,放大比例,安装到火炮上就可以了!从此水师的炮位上就不必再有火盆这个东西了!

    伽利略笛卡尔等人和河静重工的匠师们心中暗自叫着惭愧,脑子里同时在飞快的计算着燧发机的结构,如何进行改造。

    燧发机的火镰与药池盖连为一体,扣动扳机时,弹簧机构,带动火镰打击燧石,产生火星点燃药池内的火药,进而引燃机膛内的主装药将弹丸射出。

    见众人开始热烈的进行技术细节上的讨论,傲蕾一兰也知道自己的话给了他们启发,朝着高踞在虎皮交椅上的老公促狭的眨眨眼,用掌心微微带有些老茧的一双柔夷轻轻抚摸着守汉的腰背。

    “你们继续,我出去待会。”

    守汉有些心头火起,站起身来走到议事厅外的水榭旁,看着那一泓碧水。

    方才傲蕾一兰的一番作为,让他胯下蛙跳不止。

    如今几个妻妾当中,盐梅儿在南中老家坐镇,黎慕华虽然在广州,奈何不久前刚刚诞下了一对龙凤胎,正在坐月子。其他的几个小妾或是在顺化,或是在广州。在广州的几个妾侍、胡姬,除了要服侍黎慕华之外,更要料理守汉的日常起居杂事,这房帷床笫之间的事情未免就有所欠缺。

    如今守汉只有这个傲蕾一兰和在山东收的两个小妾可以服侍,正是精力旺盛之年的守汉,如今又面临着一场战事,荷尔蒙的分泌过剩让他和一包火药一样,一点就炸。

    “相公,我帮你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你贼慢谢我?”傲蕾一兰用半通不通的汉话同守汉调情。

    “你说!”守汉的几个女人之中,盐梅儿是上了床也是君子,黎慕华也是风情有限,那几个天竺胡姬虽然风情有余,但是却总是一副奴隶见了主人的感觉,只有这个傲蕾一兰,面对自己的挺枪驰骋时不但风情无数,而且不断的反击,让他乐在其中。

    “二姐姐送了一本书给我,上面好多的图画,说是可以用来燕好的,我要你和我一起试试。”

    傲蕾一兰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也能让周围的人听清楚,顿时令守汉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咳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第三百八十五章 挖墙脚、建大学

    藤萝架下,须发皆白的伽利略正在将目光投向天空,深邃的目光盯着尚未暗淡下去的天空,仿佛要窥探天体之间那无尽的秘密一般。

    就算是傲蕾一兰是北国儿女,不拘俗礼,但是和自己的男人讨论如何房帷燕好夫妇敦伦之事时被人听到,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当下她脸色通红,在守汉耳边叮咛了一声,“晚上到我房里来!我洗的香喷喷等你!”转身便带着两个女亲兵飞也似的逃走了。

    “你个老东西!别假装没事人似得!给我滚过来!”

    守汉有一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咋地。他恼羞成怒的朝着伽利略低声吼道。

    伽利略红润的老脸上讪讪的露出尴尬的笑容,一副不是我有意要听到的表情,缓步向李守汉走过来。

    伽利略这些年在南中过的很是惬意。

    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探索方向而被送上火刑架不说,相反的,不管是什么离经叛道的想法都能得到这位大胆的君主慷慨的资金和物质条件支持,对于他这样的科学家来说,南中就是他的天堂。

    但是守汉很清楚,自己从伽利略、笛卡尔等人身上获得的东西,是几十倍几百倍的支出,而且这种收益是会在子孙后代身上不断体现的。

    所以,对于伽利略、笛卡尔和他手下所有的工程技术类人员,他做到了任何一个领袖和君主都不一定能够做到的,真正的礼贤下士。而这种待遇,对于那些内地的读书人来说,却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

    “读书人?他们能够做什么?除了会写几篇内容空洞辞藻华丽的文章,做几首无病呻吟只能用来骗骗怀春少年的诗词歌赋以外。他们能够为我创造什么价值?他们若是能,也能有这般的待遇!”

    对于那群读书人在报纸上的抱怨和含沙射影的指责,守汉很不以为的对公事房的黄馨发表自己的看法。

    对伽利略虽然声色俱厉,但是老头子却听的出来。这个年轻的统治者丝毫没有恶意。只不过因为自己不留神撞见了他和他新近宠爱女人的隐私被他恼羞成怒的怒火烧到了而已。

    “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新的研究方向。或者是研究成果了?需要我做什么,要钱、要东西,要人,写一个申请给我就是了。”

    对于科技上的投入。此时在亚洲的统治者里怕是只有黄台吉能够勉强追赶的上。但是黄台吉也只是在军事领域舍得花钱而已。而不会像守汉这样,将大把的钱粮人力物力消耗在很多看似无用的领域。

    “不是我有成果,而是笛卡尔先生有了新的发现。”伽利略丝毫不掩饰同伴的功劳。将笛卡尔从身后的藤萝架阴影中拉了出来。

    航海业的发展提出了如何精确标注经纬度的问题,而造船业则提出了描绘船体各部位的曲线,计算不同形状船体的面积和体积。而火器的发展,对抛射体运动的性质显得越来越重要了。它要求能够正确描述抛射体的运动轨迹,从而计算出炮弹和弹丸的射程。

    对于笛卡尔。守汉的重视不亚于伽利略,能够在世界科学史上同伽利略不相伯仲的人物,如何不让他以弟子礼?

    “伯爵大人,我准备将我的一点发现用在造船业上。因此我需要一条尚未建造的船只来验证一下。”

    笛卡尔的话简单明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两只眼睛便盯住了守汉的一对眸子。在这个身兼数学家、哲学家的牛人面前,守汉自然不敢造次。

    “一艘船,很简单。你们和河静制造的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

    “伯爵大人,如今河静制造的生意太好,各处的订单和合同令他们忙不过来,自然不愿意白白的损耗一条船来供我们做实验。”

    “我们生产供天竺用的战刀和供爪哇林子里用的斧头,卖给辽东索伦部、适用于他们使用的便于携带的铁锅铜碗、虎枪和战斧。

    在满剌加群岛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河静制造出的巨大斧头砍倒了倒了古老的树木;在十州的海湾上,人们用长长的钢叉刺死了巨大的湾鳄,用锋利的刀子割下了它的皮和身体的各个部分。巨大的牧场上,头羊和公牛脖子上回响着金属铃挡的声音;在湄南河和湄公河平原上,人们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割着今年的最后一季稻子,用锄头照料着甘蔗田。”

    这些是河静人自豪的总结,其实,远不止如此。他们的产品被巴斯滕等人卖得更加遥远。遥远的欧洲大陆上,法国人用河静出产的火药将弹丸通过同样是河静制造的火铳发射到丹麦人的身体里。德意志人将长矛刺入比利时人的头颅之中。而荷兰人,则是将双方需要的各种物资通过夹板船运到各地,甚至可以穿越火线,只要你能够支付那黄澄澄白花花的硬通货。

    有了庞大的市场需求,自然对这种暂时需要大量投入,短时间内又看不到成果的事情不是特别有动力,少不得会对伽利略和笛卡尔等人阳奉阴违敷衍了事。但是今天,这招不好使了。

    “去把冯先生请出来。”守汉回过头吩咐身边的一名亲兵,那亲兵快步往人声鼎沸的议事厅去了。

    “伯爵殿下,我需要向您郑重提出,冯默峰先生对此事毫无所知!”笛卡尔尽管没有结婚,也没有家庭,但是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呆子,他不愿意让守汉将怒火发泄到关系不错的冯默峰头上。

    “那里的话!我是专门和冯先生交代一下,以后你们的需求由他专门负责,免得误事!最近还有什么好消息?”

    守汉示意二位教授坐下来聊。

    “不久前我收到了一个朋友寄来的信,他提出了柱面、椭圆抛物面、双叶双曲面和椭球面理论,并且指出:含有三个未知量的方程表示一个曲面,他将对此项理论和设想做出进一步地研究。”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