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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7部分阅读

佩雷斯却觉得是站在法,自己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实施锤刑的罪犯,而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家伙,恰好是得知自己的曾经调戏过他老婆的法官大人。

    “这个,这个。。。。。”佩雷斯口中嗫诺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不得罪眼前的这位随时可能将自己的前途和生命终结的人物。

    “金库应该是这儿。”

    “这里应该就是金库!”

    两个声音,两根手指,在总督府的地图上指向了同一栋建筑。

    一个声音粗狂低沉,一个声音如同出谷黄莺。

    一根手指似春葱。一根手指如老树。

    不错,正是李秀秀和张小虎这两位!

    “大人,部下常年在海上打劫,对于财物藏匿所在,有着几乎先天的敏感。如果部下没有看错的话,这栋房子,无论是位置,还是格局,都应该是佛郎机人的府库所在。”

    “大哥哥!我在京城的时候,看过无数的仓库,这栋房子,和户部的、内府的库房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了!”

    两个人都从各自的专业角度阐述了自己的理由。

    看着这所用火山岩石砌成的房子,房屋虽然低矮,但是,厚厚的墙壁,沉重的木质包铁大门,还有周围的哨楼,都说明,这栋房屋的非同寻常。

    “钥匙!”

    从佩雷斯慌张的表情,额角上的汗珠,李守汉知道,自己的这两个打劫顾问,推测分析的不错。

    “李总督,李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是我故意,而是财政司的那个家伙在您强大的炮火刚刚开始轰击炮台的时候,就携带着钥匙和账目逃的不知去向,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啊!”几乎是痛哭流涕的阐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佩雷斯都快要绝望了,他觉得,自己的大好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别紧张,我是来完成货款交割的。钥匙没有没关系。小六子,去拖一门炮过来!”守汉很是温和的拍拍佩雷斯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货款我取走之后,自然会将我们说好的那些货物交给你和你的表兄何塞。完成我们的合同。”

    随着十二磅青铜炮的一声炮响,厚度将近一尺的木门被炙热的炮弹击穿,一个硕大的孔洞出现在人们面前。鲁云胜带着自己的兄弟冲上去将大门弄开。

    “总督先生,这就是你的金库?”

    说实话,包括鲁云胜、阿卡这些人,并不是没有见过金银。更不要说李守汉、张小虎、李秀秀这些人都是见过大钱的人。但是,如此多的金银,堆积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给人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是绝对震撼的。

    半地下的库房,顺着步道下去,幽暗的库房里地上,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无数的橡木箱子,几口箱子大概因为货架被炮弹击倒,倒了下来,四四方方的金条和散发着青色银光的银子,散落了一地。

    “这间库房,堆放着近三年来从新西班牙(西班牙人对美洲的称呼)运来的金银。还有吕宋本地出产的金银。本来是要到广州、澳门和福建一带展开贸易的,结果因为我们同那些尼德兰的低地佬们关系紧张,他们的夹板船一直在海上马蚤扰我们的商船,所以,这些金银便滞留在此。”

    也许是因为已经突破了心理防线,佩雷斯的心理倒是踏实了许多。管他的呢!天反正已经塌了,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步呢?!

    “总数是多少?!”李守汉眼睛通红,他不耐烦听佩雷斯说这些钱财为什么留在这里,他只想知道,如今还有多少?

    “三年了,第一年运来了二百吨,第二年运来了一百五十吨,去年又运来了二百吨。这是美洲白银,一共是五百五十吨。”

    “啊!”一声娇叱,毫无疑问,是崔秀秀发出的,听完了布尔科的翻译,小姑娘不由得大呼小叫。

    在河静的生活,她也知道河静使用的计量单位,一吨,换算成斤两的话,便是2000斤,便是32000两!五百五十吨?那便是,便是?

    “17600000两!”莫钰的心算倒是比崔秀秀快了一些。

    “不止!那边还有黄金。”守汉知道,自己这次的黑吃黑行动绝对赚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收获的金银应该是在两千万两以上!

    金子在吕宋虽然不值钱,但是,如果运回内地,那可是一比十的兑换比例啊!就算是不兑换,留着作为镇库金也是好的啊!

    “这么多的银子?阿爹在辽东管了那么多军队,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啊!”

    “这么多的银子?阿爹在海上打劫了一辈子,怕是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啊!”

    两个人几乎都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内容基本上都一样。

    “封存!”李守汉嘶哑着嗓子下了命令。

    回到了佩雷斯的办公室,箕坐在总督的大椅子上,李守汉脑子里很是混乱。

    一场打劫行动,或者是战争行为,就能够得到如此巨大的利益,怪不得,后来的英国、法国、所谓的八国联军、日本等等纷纷大打出手,包括后来的美国,都是一旦国内经济不景气,都要想法子打一仗。

    几个如狼似虎的手下,搬进了一个橡木银箱,包角的铜皮,箱盖上的大锁,都有着新西班牙总督区的纹章花式。

    “将军,这一箱子大概是二百斤。合银子三千两!”

    “我说老何,老雷!你们也坐下,咱们谈谈咱们的买卖!”

    守汉努力地将脑子清醒一些,很亲热的称呼着何塞和佩雷斯。

    “码头上的那些福船和纵帆船里,我会让他们马上赶回去,将我们说妥的货物运来。茶叶、生丝、丝绸、瓷器、白糖!按照我们事前说好的价格,应该是八百万两白银。”

    “但是,由于那些贪婪的军官和士兵的恶劣行为,我必须对这个价格作出调整。并且,此次军事行动的军费,也要由吕宋总督府负担。”

    “好的!好的!”佩雷斯得知自己的生命不会有损失,而且,还有可能赚到钱,尽管这次的利润和期望值相距甚远,但是,总比失去生命的好。

    “何塞中校,你在此次事件当中的行为很是令我感到欣慰。你劝阻了你的表弟,并且向我表示里你的友谊。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表彰你的美德,我决定,任命你和你的合伙人为我在西班牙帝国范围内的唯一代理人。有关我的那些商品,茶叶、生丝、丝绸、瓷器、白糖等等物品在西班牙地区的销售,都交给你!”

    何塞觉得自己被幸福击中了!被一个叫天使的家伙用强有力的炮火击中了!被他用十二磅青铜炮发射的金炮弹击中了!

    佩雷斯用满怀嫉妒和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表兄,这个家伙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属于买彩票都能中五亿多的那种人!

    何塞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表弟投射来的目光,他用朝觐教皇时的姿态,跪在李守汉脚前,双手捧着李守汉的右手,“我将永远是您最谦卑忠诚的仆人!”然后在守汉的右手手背上轻轻一吻。

    守汉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布尔科马上大声的朝着佩雷斯轻声的说道:“总督大人说,作为何塞中校的表弟,和生意上的合伙人,您为什么不向他表示效忠?”

    天哪!主啊!我要赞美你!赞美你伟大宽厚的胸怀!

    佩雷斯从来没有觉得布尔科的声音如此的美妙,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李守汉的脚前,同样虔诚的表示了自己对赵公元帅,哦,不!是对李大将军的忠诚。

    “大人!其实,吕宋不仅仅有金银,还有很多别的物资储藏,为了表达我们对公司的信心,我将把吕宋总督府的物资储备明细交给您,由您决定是否可以以该类物资折抵未来的货款。”

    很快,在专业打劫人士张小虎的带领和培训下,有吕宋总督带路,一场对吕宋的大肆打劫开始了。

    仓库里的银子,黄金、铜锭,生铁、硫磺,麻、烟草,张小虎所到之处,各个库房如同被水清洗过一般干净整洁。

    对于此次事件,一些没有在商贸中得到利益,捡到骨头啃的西班牙人,满是嫉恨的称呼张小虎为赛普鲁斯。对于这个称呼,他追问了很多人,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最后在他的暴力威胁之下,布尔科告诉他,这个词汇,在泰西各国,是指地狱里面的一头猛兽,这头猛兽极其凶猛贪婪,它有着三个头颅,被称为地狱三头虎。

    “呵呵!不错!这个外号很是适合老子!”但是很多年之后,张小虎在孙子的课外读物上,才得知,这个词语是地狱三头犬。

    “狡猾的佛郎机杂种!”

    一个白头发老头在阳光下跳脚大骂!

    不过,针对佛郎机人的一些不解和疑问,我们的佩雷斯总督大人是这样说的,“我们要收购那些来自中国的贵重物资,自然要付给货款,而且,我们收购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能放在露天地里,让那些漂亮的瓷器、光滑灿烂的丝绸被雨水侵蚀、阳光晒伤吧?”

    一条条福船上的货物被卸下,被搬运进已经腾空的库房,然后福船又装满其他贵重物资,双方都对这样的交换感到满意。佩雷斯头一次觉得,吕宋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温和。阳光里充满了黄金的味道。

    第四十五章 对土人的处理和西班牙海鲜饭

    点击过万!作者决定把所剩无几的节操一次用完,加更一章,感谢大家的支持!

    “就在上帝面前,暴虐残暴的李,将马尼拉的和平居民集中起来,进行所谓的审判,那些可怜的土著居民,他们惶恐的如同羔羊一般,不知道在天主教堂前面的广场上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一位西班牙学者在写给朋友的信件中如此描述着远在万里之外的事件,尽管他压根儿也没有亲身经历这件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作为一名有良知的人来谴责这样的事情。

    开玩笑!这样的事情,应该都是由伟大善良英明强大的欧洲人来做的,就如同我们在亚洲和美洲所做的那样,什么时候轮到欧洲人被亚洲人指挥了?

    黄阿奇作为一名土生华人,他对今天的情景很是兴奋。

    右手的食指悄悄地抚摸着手中的绝户刀刀身,口中呵斥着那些被驱赶到教堂前广场的土人,就在几天前,这样的待遇还是在自己身上,可是今天,却轮到自己来对付那些懒惰肮脏的吕宋土人了!

    很快,那些佛郎机人也被监押着来到了广场上,为了表示对他们的重视,李守汉特意派了一营兵,手持火枪和丧门枪在他们的看台周围和过道上担任警戒。

    “开始吧!”

    得到了人员到齐的汇报之后,李守汉淡淡命令着。

    “佩德罗!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放火罪!强jian罪!组织犯罪团伙罪!抢夺军械罪!”佩雷斯一身整洁平展的总督衣袍,满脸的义正严词,大声的宣读着被捆绑在台下木桩上的那些西班牙人的滔天罪行。

    “法庭宣布!鉴于被告在万历三十年所犯之罪行,以及在不久前所犯之罪行,决定对被告执行死刑!褫夺公权终身!”

    随着总督大人威严的宣判,在西班牙人的看台上发出了一阵惊呼和马蚤动,几个强壮的男人站立起来大声的高呼着什么,但是,很快便被周围的士兵拉出来,作为佩德罗的漏网同伙,以意图劫持刑场的罪名,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被捆绑在佩德罗等人的身旁。

    “麒麟左营!向前!”随着谢应龙的口令,鲁云胜、阿卡等人持枪向前,他们今天的任务,便是担任刽子手。

    鲁云胜来到了捆绑着佩德罗的木桩前,几天的时间下来,被穿了琵琶骨的佩德罗已经是神情萎顿,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李守汉下令,不得让他在执行死刑前死去,这个当年参与屠杀马尼拉华人的家伙,怕是早就见圣母玛利亚去了。

    “跪下!”鲁云胜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噗通!”佩德罗身体向前栽去。

    “好!”阿卡在他身体前倾的一瞬间,猛力的挥动着手中的绝户刀!

    一刀过去,佩德罗的脖颈被齐刷刷斩断!

    由于有心人的特意安排,佩德罗跪着的方向,恰恰好是正对着西班牙人的看台,在离他最近一排人的眼中,佩德罗的脖颈先是猛烈的收缩了一下,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身体似乎还向前移动了一小步。然后,才是动脉中的大量血液喷涌而出。

    更有人仿佛还听到了佩德罗的一声呐喊,有人说是听到了他高声喊着“上帝保佑西班牙!”也有人说他听到了“国王万岁!”不过,离他最近的布尔科却是另外一种说法,“饶命!”

    就在佩德罗花白的头颅被喷涌的鲜血向上托起的一刹那,鲁云胜身边的一名士兵,挥动着手中的丧门枪,一枪刺出,准确的将快要落地的那颗人头挑在枪尖,头颅上的血沿着枪尖顺着枪杆流下来,将枪杆上为了增加摩擦力特意缠绕的白布染得异常鲜艳,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异常耀眼!

    枪尖上,佩德罗的人头还在用自己的表情阐述着生命的最终意义。

    很多西班牙的贵妇们已经在这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杀戮过程中尖叫连连。

    但是,更加令他们惊叹的事情还在继续进行中。

    佩德罗只是第一个被斩首的,紧接着,同他一起被佩雷斯指认为是参与了万历三十年屠杀华人的罪犯,以及在前几天向我们伟大的商业贸易伙伴开炮的罪犯,一个个都被斩首于西班牙围观群众面前。

    并且,都享受到了被枪尖高高挑起人头的待遇!

    那些身着大礼服的西班牙绅士和贵妇们,一个个用或是悲怆,或是怜悯,或是木然的神情观望着自己的昔日的邻居、朋友、同僚、酒友。哦,根据西方人的特点,不排除还有情人关系。

    看着斩杀的流程如此顺畅,在审判台上的佩雷斯也是后背被汗水浸透,“还好!我及时的投降了,还好,我是李总督的商业伙伴,否则,被挑在枪尖上的人头也会有我的那一颗!”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努力保持着作为西班牙帝国总督的风度和形象。

    “下面,进行对吕宋土著居民的审判!”

    对于那些肮脏的、懒惰的吕宋土人,西班牙人可就没有那么的怜悯了,很多妇人们将遮挡着自己视线的折扇放下,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东方式的屠杀。

    针对于土著人的处理,李守汉充分体现了分门别类的精确管理理念。

    马尼拉所有的土著人在这几天里都被华人义勇队和李守汉手下的士兵们捕捉,哦,不是我用词不当,其实,这些人基本上可以享受这个词汇带来的意义。捕捉。动物而已!在万历三十年已经成年的土著男人被单独区别开来,在万历三十年前已经出生的土著男人被单独集中,那些老弱妇孺被圈禁在一起。在万历三十年之后出生的土著男人们在一起关押着。

    “是谁教会了你们种植水稻、粮食!”

    一队士兵押解着大约一百名土人走到刑场前,他们即将被斩首。和刚才一样,三名士兵负责一个土人,只不过,土人同西班牙比较起来,显得无赖了许多,在地上撒泼打滚,不得已,两名士兵上前用绝户刀的刀背猛击,才将如同疯狗一样挣扎的土人按倒在地。负责执行的士兵挥动手中的绝户刀之前,低声的喝骂了一句。

    “是谁教会了你们栽种棉花!?”

    “是谁教会了你们打造铁器?!”

    “是谁教会了你们榨取蔗糖?!”

    “你们回报给我们的是什么?!”

    伴随着执刑士兵们的喝骂之声,一颗颗土人的人头被斩下,被挑在枪尖上供西班牙人观赏片刻之后,集中起来,在正对着西班牙人聚居区的地方,按照下五中三头顶一的比例,将人头堆砌来了。

    麒麟营和近卫营的士兵们如同是一部衔接紧密、运转良好的杀人机器一般,的确,这部机器此刻的任务不是生产,而是杀人。士兵们三人一组,不停地将那些在万历三十年便已经成|人的吕宋土人如同抓鸡牵狗一般从人群中拉出,拖到刑场上,两个人将他按倒在地,第三个人挥动手中的绝户刀,将人头斩下,一人用长枪将人头挑起,让那些西班牙人略略观看一下,然后将人头丢弃在人头堆里。

    接着,展开下一轮斩首。

    整个过程竟然充斥着一种邪恶的整齐划一、类似于舞蹈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