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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庭翠(女尊)第14部分阅读

你这次也到松崖县,就希望提前婚期,让你们在家里成亲,像你姐姐和元青那样,你意下如何?”

    “好,我同意。”欧筱彦微微一笑,点头答允。正如师傅先前所言,秦西儿一直不太乐见宝贝儿子嫁给一个不止爱其一人的妻主,不过这次若是如他所愿,他心中必定会宽慰许多。再者,能早些抱得美人归,自己也欢喜。

    她想了想,道:“那么我和元碧在廿九成亲,师傅您看成么?”廿九也是个好日子,当初师傅还曾经在这一天和下月初十两者间摇摆不定。

    “成,我和你师叔也是说廿九这天来着。对了,你哪天去贺寿?”

    “皇姨公的寿辰在后天,我预备明天先行拜望他一趟,后天再赴寿宴。”

    “噢,那廿九正好。”

    “——什么正好?”何元碧轻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欧筱彦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近,“元碧,师傅是在说我们廿九成亲正好。”

    何元碧轻轻“啊”了一声,瞬间羞红了耳根。秦多煦道:“元碧,你爹爹呢?”他答道:“爹爹在喂小水,马上就过来。”

    欧筱彦以前听他提过小水,那是他爹爹养的一条小花蛇。她正要开口时,冬儿过来了,秦多煦问他有什么事,他道:“小庆姐多喝了几口我酿的梅子酒,现在醉倒了,正呼呼大睡。冬儿需不需要给她浇醒酒汤呢?”

    秦多煦转向欧筱彦给她解释:“冬儿酿的这酒有些特别,醒酒汤是往脸上浇的,喝醉之人若是不浇醒酒汤,那便要酣睡上整整半个时辰,除此而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阿,是挺特别的。”欧筱彦笑道:“既然如此,冬儿就别浇醒酒汤了,让小庆好好休息一会好了,她之前跟我说过她昨晚没睡好。”

    冬儿答应了一声,告退而去。没一会儿,秦西儿走了进来。一望可知,何元青、何元碧兄弟俩的容貌是完完全全承袭自他,而他看上去又显得很年轻,若是不认识的人见到他们父子,说不定会认为他是双胞胎兄弟的大哥。

    欧筱彦恭恭敬敬地上前给他行礼,“筱彦见过师叔。”他道:“不必多礼,坐罢。”然后对着儿子道:“元碧,上楼歇歇。”

    何元碧乖乖地遵父命离开,秦西儿和欧筱彦则各自坐了下来,秦多煦开口道:“西儿,我方才和筱彦说了你的想法,筱彦答应了。”

    “哦?如此最好不过。”秦西儿高兴地笑了一笑,“那么日子定在廿九了?”

    “是的。”欧筱彦把自己明后两天的计划又说了一遍,末了道:“因为必须及时回京复命,所以成亲之后大概再待上一天就得动身……”

    “这点我想到了,是耽误不得。”秦西儿沉吟片刻,望着她道:“亲事我来备办,我想一切比照元青和你姐姐成亲时那样,不知你可愿意?”

    欧筱彦微笑着点了点头,“愿意。”

    “不行纳侧夫之礼也愿意?”秦西儿盯着她。

    “愿意。”欧筱彦明白对方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是什么,她决定趁此机会把话挑明,“师叔,在我心中,没有正夫、侧夫和小侍之分,元碧和其他二位都是我的夫郎,都是我极之珍爱的人。”

    秦西儿垂眸,过了半晌,他缓缓开口:“你很坦白。你一定知晓如何回答能让我最满意,但是你并没有。”

    “是的,我不想言不由衷、欺瞒师叔。”欧筱彦顿了顿,道:“师叔、师傅,您二位请放心,我会一生一世对元碧好,一生一世珍爱他的。”

    秦西儿与秦多煦对望一眼,均露出了微笑。

    廿九日,东寅山顶。

    上午,欧筱彦与何元碧一起,到墓前祭拜了她的师祖亦即何元碧的母亲。

    下午酉时,婚礼开始,秦多煦与秦西儿端坐于堂上,冬儿则充任喜郎。一对新人身着秦西儿亲手所绣的大红喜服,行了拜堂之礼,随后共入洞房。

    欧筱彦关上房门,将蒙着盖头的何元碧扶到床沿边坐下,然后走到桌边,从托盘里拿起秤杆。

    以秤杆轻轻挑去何元碧的红盖头,她噙着笑容和他四目相对,柔声唤道:“元碧……”

    “殿下……”他一双杏眼含羞带怯地望着自己英挺潇洒的妻主,小扇子般的长睫微微颤动,水葱似的手指头紧张地绞在一起。

    “从现在起,叫我筱彦。”欧筱彦微笑着,俯身亲了亲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来喝交杯酒罢。”回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拿起壶倒了两杯酒。

    她端着彩结相连的一对酒杯走到床边,将其中一杯递到何元碧手上,后者红着小脸站了起来。两人各自举杯,勾臂而饮,杯中酒去了一半,双方接着交换酒杯,再次合饮。

    交杯酒饮毕,欧筱彦替何元碧摘下了凤冠和其它饰物。他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娇美动人的脸庞在摇曳的烛光中如梦如幻,欧筱彦痴痴凝望着他,低语道:“元碧,你好美……”

    何元碧垂眸不语,那娇羞的样子万般惹人怜爱。欧筱彦轻轻拥他入怀,吻上了他嫣红的樱桃小口,他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

    欧筱彦尽情吸吮着那柔软香甜的唇瓣,怀中盈盈一握的纤细身子越来越热,何元碧的小脸也越来越红。欧筱彦将舌伸入他的口中,探索着他的甜蜜,两人津液互融,欧筱彦的灵舌与他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嗯……”何元碧的喉咙里逸出醉人的呻 吟,一缕晶亮的银丝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欧筱彦着迷地舔去那银丝,将怀中热烫的身体抱到床上。

    她动手为何元碧和自己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赤 裸相对。何元碧在妻主火热的目光下羞怯地微微战栗着,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欧筱彦以唇虔诚地膜拜他的身体,在那完美无瑕的晶莹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印记,令他娇喘连连。当胸前的红蕊被她含在口中恣肆吸吮的时候,他目光迷朦地呻 吟着,双手想推拒。却又不知不觉抱住了她埋在自己胸口上的头……

    欧筱彦将他高高挺立的玉 茎纳入体内,初次的疼痛让他低叫了一声,鲜血,一点点渗了出来。欧筱彦一面执起他的玉手亲吻安抚着,一面在他身上律动……何元碧的疼痛渐渐消失了,他娇喘着,抱紧了自己的妻主……

    60六十、他还说了什么吗?

    六十、他还说了什么吗?

    数日之后,欧筱彦携新婚的夫郎回到了京城。他们到达时正值下午,欧筱彦在自己的府中换过衣服后,去了皇宫复命。何元碧因赶路太过疲累,躺在书房的软榻上休憩,小庆则依欧筱彦的吩咐领着数个丫鬟小厮去他即将要入住的竹苑打点拾掇起来……

    何元碧睡了一个香甜的觉起来,身上的困乏一扫而空。他在小庆派来的小厮的服侍下沐寓更衣完毕,正对镜梳着湿头发的当儿,欧筱彦回来了。

    他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高兴地唤了一声“筱彦”,站起身迎向她。旁边的小厮夏儿向欧筱彦福了福,乖巧地道起贺来:“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夏儿恭祝主子与何主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欧筱彦春风满面,望了望被“早生贵女”四个字引得红晕上面的夫郎,道:“夏儿,以后你就在竹苑了,要好好服侍你何主子,知道么?”

    “夏儿知道,夏儿一定会用心服侍好何主子,请主子放心。”

    “唔,下去吧。”

    “是,主子。”夏儿躬身退下。

    欧筱彦弯下腰往何元碧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下,道:“本该早些回来的,给父君留了好长时间。”

    “哦。”何元碧眨了眨眼,看向西墙边黄花梨翘头案上的时计,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呀!申时竟然都快过去了,我睡了这么久啊。”

    “呵~你以为还早么。”欧筱彦笑道:“再过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要用晚膳了。”她拿过梳子,梳起他散发着芬芳的柔顺乌发。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看着妻主对自己溢满情意的眼神,何元碧飞红了小脸,心里甘甜无比……

    正当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欧筱彦向着门口道:“进来。”

    小庆推门而入,禀道:“主子,竹苑那边已经收拾停当。另外,裘侍卫说想见您,我问她何事,她说受人所托,有句话要转告您。”

    “哦?”欧筱彦挑了挑眉。想也知道,托裘小四的肯定是上官子烨了,他要找自己么?莫非是六皇女一案有什么进展了?她道:“那就见见她吧,她现在在外面等着么?”

    “回主子,是的。”

    “叫她到隔壁书房等着我。对了,还有一事,你派个人去瑞祥武馆,把小圆接过来。”

    “是,主子。”小庆喜孜孜地应声退下。小圆是陪嫁过来的,今后就住在这里,她可以和心上人日日相见,怎能不开心不已?

    小圆马上要过来了,何元碧自然也很开心。欧筱彦笑对他道:“过两天咱们再去瑞祥武馆看看。熊二竺不用当你的侍卫了,不晓得她以后会不会带常雅去浪迹天涯?”那对表姐弟彼此有情,大家都隐隐感觉得到,小圆曾经分别向两人探问,也证实了此点。

    何元碧点头,“应该会吧,游遍三国的大好河山是二竺姐长久以来的愿望,常雅也一定愿意追随着她。”

    话音未落,他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欧筱彦笑着咬了咬他发红的耳根,道:“饿了吧,我叫人送些茶点给你垫垫肚子。”说完打开房门,叫了一名小厮去办此事,然后道:“元碧,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何元碧点头说好。

    她走到书房门口。裘小四看见主子来,立刻向其行礼,欧筱彦一边关上门,一边问她要说什么。

    “回主子,小师叔要我转告您,抵京之后请速至随心阁和他见上一面。”裘小四心里嘀咕着:这小师叔怕不是看上主子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现在在随心阁么?”

    “对,小师叔最近一直住在随心阁里。”

    “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这一句。小师叔是十天之前来的,听说您去了外地就让我捎话给您。”

    “唔,知道了。”欧筱彦挥手让裘小四退下,决定晚膳之后去上官子烨那里一趟。

    东门,随心阁二楼。

    欧筱彦和上官子烨寒暄了几句,随即切入正题:“上官公子找我,可是六皇女一案有什么进展了么?”

    对方嫣然一笑,道:“朝廷的那帮酒囊饭袋直到人死了也理不清什么头绪,我和师爹设法把尸体弄了出来,查验一番后倒是有了些眉目。”

    “你是说那个投案自首的女子死了么?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欧筱彦没料到事情起了如此的变化。

    “十二天之前死的,至于死因么,刑部的仵作验出她是因先前中的慢性毒药毒发身亡,其实她虽的确中了毒,却非因此而死,她体内的毒药只是某人故布疑云、掩人耳目而已。”

    上官子烨饮了一口茶,续道:“师爹精通药毒之学,他查验之后确定毒药绝非致死之因,另一方面也排除了外伤、内伤或者病症等可能。后来我把尸体从头到脚又检视了一番,在她的右脚心发现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针孔。”

    “难道这针孔是致命之处?”欧筱彦在佩服他的细心之余也有些纳罕。

    “不是,但它是一个关键的提示和证明。如果不是看到它,我们绝不可能知晓八十多年前就已覆亡的魔教,竟然还有邪术留存于世……”

    魔教?难不成……欧筱彦心念一动,接口道:“是何邪术?愿闻其详。”

    “魔教有一种摄魂之术,施术时须要在被摄魂之人的右脚心插以银针佐之。昔年我玟山派的先祖被囚禁在魔教总坛,就是被施以这种邪术,后来灭魔同盟攻进来救了众人,并勒令魔教的左护法给他们解了摄魂之术,但那之后,活下来的却只有先祖一人,其他人都心力耗竭而亡——给先祖施术的是个黄毛丫头,功力极浅,先祖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欧筱彦明白了,“所以那个女子是因为中了摄魂术才去投案说自己杀了六皇女的?她也是因为这摄魂术而丢了性命?”

    “嗯,给她施摄魂术的人应该就是那面具的主人了,六皇女习的邪门功夫想必也是那人教的魔教武功,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她既然会摄魂之术,又为何不编造个像样的理由经过让那个女子跟衙门交待?”

    “听我姐姐说那女子将六皇女书房内的陈设讲了个分毫不差……这般不上不下,倒像是这面具主人在戏弄官府,之前她冒我的名做了些荒唐事,似乎也是以此为乐。”欧筱彦慢慢地说。

    “言之有理……”上官子烨沉吟着,抬眼望见她不同寻常的面色,便即说道:“殿下是想到了您侧夫的弟弟程灵鹤么?现在看来,程公子身上的秘密,恐怕与魔教有着莫大的关联啊,不知道他现在……”

    “他现在多半尚无性命之忧。”欧筱彦缄口不语,心中纷乱:万一,万一灵雁碰到了他们……秘密不在灵雁身上,那个人对他不会有太大顾虑……虽说一直以来都有来信报平安,从字迹来看也并无异象,可焉知他不是中了摄魂之术而写下?

    “殿下?”上官子烨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阿。”欧筱彦定了定心神,缓缓道出一句:“我想,面具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崔无相。”

    “什么?你是说那个武功天下第二的崔无相?”上官子烨吃了一惊。

    “正是。你也晓得我跟乔青青认识,她跟我提起过崔无相。”欧筱彦将崔无相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上官子烨听完,沉吟道:“如此看来,是崔无相无疑了,种种迹象,绝非巧合……她的野心似乎很大……”

    欧筱彦沉声道:“不错。”

    “那么,被崔无相施了摄魂术的倒霉女子又是谁呢……”

    “尸体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间房的密室之中,殿下先看看她吧?”

    “嗯。”

    他走到书架旁,把手伸到最底下一格的右侧,在里面拨弄了数下,机关处随即“咔嗒”一声,整个书架从左侧缓缓启开。欧筱彦心想:原来它不仅设有暗格,而且还是密室的门。

    上官子烨让她稍等,从书架上取了个火折子进去点灯。不一会儿灯点好了,他从里面探头出来,道:“殿下,请进吧。”

    欧筱彦进了密室,走到正中央摆着的石棺旁边。上官子烨将棺盖打开,她于是看到了尸体。

    跟二皇女所说的一样,这名女子约摸四十来岁,身材瘦弱,一脸刀疤,并且很明显可以看出长年戴着面具。因用了防腐的药物,面貌依旧如生。

    “殿下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

    上官子烨抬起尸体的右脚,指着针孔的位置道:“喏,殿下您看,就在这里。”

    “哦。”欧筱彦一看,果然是极为细小的针孔,观察如果不是仔细到顶点是瞧不出来的。

    上官子烨放下那脚,欧筱彦问他:“上官公子,此人身上可还有什么记号特征么?”

    “右臂上有块红色的胎记,除此而外就没什么了。”对方将女尸的衣袖往上推,肘关节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胎记随之映入欧筱彦的眼帘。

    欧筱彦盯着它,喃喃道:“也许他会知道……也许就是那个人……”

    上官子烨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

    61六十一、千真万确

    六十一、千真万确

    “——我不认得她,不过我身边有一人也许认得她。”欧筱彦将目光移向上官子烨。

    “哦?是谁?”

    “就是林公子,你见过的。这女子有可能是他的生母。”欧筱彦将当年林湘然父子被欧晋如狠心抛弃的事告诉了上官子烨,至于欧晋如的身份则隐去不提,冠之以张姓。

    上官子烨听完她的话,冷哼一声,道:“这样的母亲,真是世间少有。倘若我是林公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认她。”他看了女尸一眼,又道:“殿下,我们出去说罢?”

    欧筱彦答应一声。他合上棺盖,灭了灯火,两人步出密室。

    上官子烨在墙角的青石洗手架边洗着手,问道:“若这个女子就是那姓张的,那她脸上的伤疤是因何所致呢?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