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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庭翠(女尊)第13部分阅读

    墨宽心地点了点头,将袖子放了下来。欧筱彦怜爱地凝视着他,道:“这孩子太过调皮好动,让你吃苦了……”

    他摇摇头,轻轻柔柔地道:“没有什么……”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生孩子,吃再多的苦头他也愿意……

    欧筱彦看着他,情不自禁将唇移近他的,却不料方涟墨突然“唉哟”一声,她急忙问道:“怎么?孩子又踢你了?”

    “嗯。”方涟墨摸着自己挺起的肚子,无奈地笑着,“这孩子,时不时的就闹腾几下。我到床上躺一会。”

    欧筱彦扶着夫郎走到床边坐着,弯下腰给他脱了鞋子,方涟墨躺到床上,瞅着她问道:“筱彦,你说咱们这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

    欧筱彦笑吟吟地坐到他身边,“女孩吧,她这么爱闹。”

    “我也觉得是女孩,不过咱们琼儿可认定了我肚里的是她弟弟呢。”方涟墨抿了抿唇。

    欧筱彦想起女儿的童言童语就觉得乐,呵呵笑了起来,“再过四个月,是弟弟是妹妹就揭晓了~~”她将他的一只玉手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我都喜欢。”

    方涟墨不言语,望着妻主微笑。欧筱彦凝视着清雅如兰的他,慢慢低下头,吻上了自己肖想多时的芳唇。

    她吸吮他香软的唇瓣,他嘤咛一声,酡红着一张小脸闭上了双眼。欧筱彦的舌尖强势地进入他的口中,舔 弄缠吮着他的丁香小舌,他轻颤着发出醉人的低吟。

    欧筱彦一边和方涟墨热 吻,一边隔着衣服爱 抚着他的身体,并且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肚子。感觉到那玉 茎已经挺立起来,她伸手握住。方涟墨睁开眼惊叫:“不要!”她抚摩着他的玉 茎,忍耐着欲 望温柔道:“我知道,我不会做的。”她低下头舔 舐着他,他目光迷离,失神地喘息着,颤抖着……

    54五十四、多余的礼物

    五十四、多余的礼物

    听到秦多煦的后半句话,欧筱彦拎起的心又放了下来。秦多煦放下茶盅道:“开门吧。”欧筱彦应了声“是”,从怀中取出绿如意,走到了铜镜前面。

    秦多煦一面负手而立,等待她开启密室,一面问道:“乔青青这两天可曾来找过你?”

    欧筱彦摇头,“不曾。师傅,乔青青她怎么了?”这时镜子翻转过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密室。秦多煦叹了口气道:“她昨日来找过我。她那个疯丫头乔木木有心口痛的毛病,你知道吧?”

    “知道,不过我不知其中缘由。”欧筱彦本以为乔木木身患宿疾,但听师傅这么一问,便明白内中另有原因。

    “不要说你我了,就连乔青青原来也一直不知道。她说她女儿心口痛的毛病得了差不多快一年了,看过多少郎中、喝过多少药都不见效,发作起来难受得要命。前几日她撞见乔木木梦呓,才知这竟是因崔无相的掌伤所致。当初崔无相被乔木木缠得心烦,便打了她一掌,乔木木一直向母亲隐瞒此事,而她这内伤乔青青竟也瞧不出来,还以为只是疾病。”

    连乔青青都瞧不出来?欧筱彦奇道:“崔无相莫不是练了什么怪异的功夫?”

    秦多煦缓缓道:“她练的是魔教的‘八象神功’。这门武功已随着魔教的覆灭失传八十余年,我以前曾听师傅提起过,此武功共有八层,若练到了最高一层,功力便已臻化境,世间无人可以匹敌。当年,魔教教主闭关快要练到第八层的时候,灭魔同盟的众人大举进攻魔教总坛,那教主出来迎敌,终被灭魔同盟的盟主拿下,倘若她当时已练到了第八层,也许结局会有所不同……”

    她反剪双手在室内不紧不慢地踱着步,“魔教早已覆亡,而八象神功,我从未听闻有秘笈留存于世。若不是乔青青着急着找崔无相给她那疯丫头疗伤,我还不知崔无相竟然在练八象神功,而且已经练到了第四层……”

    “师傅,您没告诉乔青青她在哪里吧?”

    “不错。我欠崔无相一个不小的人情,所以当初遇见她时,答应过她守密。筱彦,若乔青青来找你游说我,你就告诉她:我不可能说出崔无相的行踪,但我倘若再碰到崔无相,定会给她带话的。”

    “是,师傅。”

    “好了,不谈这事了,你把我昨天教的剑法再练一遍给我看看。”

    …………

    次日上午。

    “主子,翰林院编修曹正晴有事求见。”一个丫鬟躬身禀报。

    欧筱彦和身旁的小庆对望了一眼。她心想这曹正晴和自己完全不熟,不知道她找上门会有什么事呢?本来打算过一会儿就去瑞祥武馆和元碧见面的,现在……她微微拢了拢眉,问道:“她可说了有何事么?”

    “回主子,她没说,不过门房说她坐了顶轿子过来,后面还跟了一顶,不知里面是什么人。”

    欧筱彦想起那个至今仍让人云里雾里的面具主人,思忖着会不会是曹正晴在外面发现了什么而特地过来告诉自己,于是吩咐丫鬟把曹正晴迎进客厅。

    她带着小庆往客厅快步走去,走着走着,本来在她身后呈冥思苦想状的小庆忽然一拍脑袋,“呀”了一声,“主子,我想起来了,曹正晴是司徒修玉的姐姐司徒修琳的正夫的亲戚——好久以前有一次,我在酒楼碰到过她们两个,当时司徒修琳说过曹正晴是她正夫的什么什么亲戚来着,不过我记不清了……”

    “哦?如此说来,曹正晴找我,十有八九跟司徒家脱不了干系啰。”欧筱彦苦笑……

    她们来到前厅。曹正晴正坐在客位上,一名蒙着面纱的男子垂头立在她的身边,看到欧筱彦来,她连忙站起来打招呼,那男子也给欧筱彦行了礼。欧筱彦和曹正晴寒暄了两句,眼望着男子问道:“曹大人,这位是……”

    长相儒雅的曹正晴微笑着说道:“殿下,他是下官的表弟媳司徒修琳送给您的礼物,司徒修琳因扭伤了脚不能出门,故此托下官代为前来。”

    她说完伸出手,将男子脸上的面纱摘下,欧筱彦随即看到了一张极其清秀极其甜美的稚嫩面庞。

    美丽的少年在她的注视下怯生生地低垂眼眸,曹正晴则在旁道:“他叫常雅,两个月前刚过十六岁生辰,本在悦香阁作清倌——”

    欧筱彦摆手打断了她对于“礼物”的介绍,温和地道:“曹大人,你还是把他带回去罢。”司徒家送自己美人显然是因为司徒修玉的缘故想补偿兼示好,但是,这个美人自己不能收,也根本不想收。

    “殿下……”曹正晴没有往下说,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在她沉吟不语的当儿,欧筱彦向小庆耳语了一句。小庆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然后倏地一把打开门。

    门外,毫无防备的司徒修玉被逮个正着。小庆揪住他叱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主子谈话!”

    “我没有偷听……刚才我只是路过……”司徒修玉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否认。

    “还在狡辩。”小庆冷哼一声,“路过?无事你为何路过前厅?”

    这时欧筱彦开了口:“小庆,把他带下去罢。”“是,主子。”小庆领命拉着司徒修玉走了。欧筱彦转身对曹正晴说:“曹大人,我现下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曹正晴以为她要讯问这个在门外偷听的丑怪小厮,不得不将先头受人所托要带的话憋在了肚子里,她犹豫着道:“殿下,那么司徒修琳的礼物……”

    欧筱彦扬眉笑道:“礼物我不能收,请你送还给她,并且捎句话给她——那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大家都不必再介怀。”

    曹正晴面露喜色,道:“殿下说的极是。下官这便去带话给她,适才打扰还望殿下见谅,告辞了。”……

    打发走两名不速之客,欧筱彦吩咐下人备轿,准备前往瑞祥武馆。这时小庆回来了,她挠了挠头,对欧筱彦说道:“主子,方才我奚落了司徒修玉几句,然后他就开始嚎啕大哭……后来就哭晕过去了……”

    “你说了什么?”欧筱彦思忖着:小庆的话大概只是个导火索。司徒修玉之前未曾哭过,那恐怕不是因为他没有眼泪,而是他把眼泪都憋在心里了吧……

    “我对他说‘不要说曹正晴了,就连你家人站在你面前,也同样认不出你,他们都以为你还好好的跟颜明微在一起呐。’”

    “哦……”欧筱彦心想他现在果然已经崩溃了……

    这时下人过来禀报说轿子已经备好,欧筱彦吩咐了小庆派人守着司徒修玉,之后出门而去。

    不多时,欧筱彦到达瑞祥武馆。何元碧的小厮小圆告诉她他家公子现下在书房里,把她带引到书房门口。

    房门是虚掩的,小圆一边喊着“公子”一边推开门,随后他讶然低呼一声:“咦?公子人呢?”欧筱彦道:“莫不是他去了别个房间?”她话音未落,从窗外传来了何元碧的一声惊叫,声音非常之近。

    小圆失声叫道:“公子肯定是落水了!”他们奔到洞开的窗户前,欧筱彦看见何元碧娇小的身子在窗下的池塘里扑腾,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很快地,何元碧被她救起。她一边抱着被冰凉的池水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儿往屋内走,一边又是责备又是心疼地道:“元碧,怎么这么不小心落到水里?”

    对方羞红着脸,在她怀中磕磕巴巴地道:“适才我站在窗边,不慎把……把给你绣的荷包掉到了塘中……我拿着竿子到塘边找寻,哪知一时大意,自己也掉了进去……”

    跟在一旁的小圆插嘴道:“公子,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小圆方才差点被你吓死!幸好有三皇女殿下及时相救……”欧筱彦吩咐他道:“小圆,你去打些热水来,让元碧擦擦身子。”小圆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何元碧眨了眨眼,小声道:“你放我下来……”话音未落,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此时他们已近内室门口,欧筱彦将他放下,叮嘱道:“元碧,等热水来了你赶紧擦身换衣,以免着凉。”何元碧红着小脸“嗯”了一声,说道:“我叫小圆也给你打一盆水,师傅的身量与你仿佛,等会我叫小圆拿几件她的衣服给你换上。”欧筱彦点头说好。此时小圆端着热水过来,何元碧从他手中接过盆和布巾,又嘱咐了一句,转身进了门,小圆则领着欧筱彦去客房。

    整理停当之后,欧筱彦走了出去。小圆正站在走廊上等着收拾东西,看见她出来笑道:“殿下,公子这回可是真的在书房啦。”欧筱彦呵呵一笑,朝书房走了过去。

    门是开着的,何元碧正趴在窗边,双手托着香腮,不知在想什么。欧筱彦含笑喊了一声:“元碧。”

    55五十五、无巧不成书

    五十五、无巧不成书

    “哎。”何元碧回过身子。他已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湿漉漉的秀发披散着,和往日相较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姿。

    欧筱彦噙着笑容望着轻咬嘴唇的人儿,掩上门走近他道:“你还在想那只荷包么?”

    “嗯……”他皱了皱柳眉,懊恼地说:“昨天才绣完,今天就……”

    欧筱彦知他给自己绣这荷包,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她正要开口,敲门声却骤然响起。何元碧于是向外问道:“谁啊?”

    “公子,是我。”小圆的声音从门缝中清晰地透进来。

    “进来。”

    小圆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的是一只荷包。何元碧一眼看到了它,当下又惊又喜地瞪大了眼睛,拿起荷包道:“小圆,你怎么找到我的荷包的?!”

    小圆摆手道:“公子,不是我找的啦,是二竺姐。刚才她从悦香阁回来,我在路上正好碰到她。”他口中的“二竺姐”是何元碧的侍卫熊二竺,欧筱彦认识她,知道她是个忠厚朴实的人,绝无逛青楼的嗜好。听到“悦香阁”这个既不熟悉又不陌生的名字,她心下暗想:发生了什么事呢?

    听见小圆的话,何元碧立即把注意力从手中的荷包移开,急切地问:“那她表弟的下落有消息了么?”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小圆的声音满含同情。

    何元碧失望地叹了口气,吩咐小圆退下。小圆离开后,欧筱彦问:“元碧,是不是你侍卫的表弟流落到青楼了?”何元碧点了点头,道:“他是封冉县人,在他母亲亦即二竺姐的姑姑过世之后,被继父和继父生的妹妹卖给了当地的青楼,后来辗转到了京城。二竺姐知晓此事后好好地惩治了那两个恶人,并寻访表弟的下落,可惜线索到了悦香阁那里就断了。”

    “为什么断了?”

    “因为他被一个隐匿身份的神秘人重金买走了,连悦香阁的老板都不知晓此人究竟是谁。二竺姐去了好几次,一无所获。唉,那个可怜的男孩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何元碧神情郁郁。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常,单名一个雅字。”

    “啊。”欧筱彦心说这常雅不就是司徒家送的礼物吗,世界有时候还真是小。她马上把事情告诉了何元碧,对方闻言喜上眉梢,催促着她赶紧去司徒家把人要来。

    欧筱彦笑道:“早知道的话我刚才就把他留下了~元碧你也莫急,我即刻修书一封给司徒修琳,待会让熊二竺拿着这封书信去司徒家便可。”何元碧喜孜孜应道:“好,我这就给你研墨。”说着往书桌前走去。

    欧筱彦见他左手还攥着给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微微一笑道:“元碧,把荷包给我罢。”

    何元碧面上一红,别过脸去,轻声道:“我绣得不好……”

    欧筱彦柔声道:“只要是你绣的,我便喜欢。”从他手中取过荷包端详起来。先前小圆已将它洗过并烘干,因此荷包跟原来并无两样。那上面绣的是片青青翠翠的竹林,一根根竹子劲秀挺拔、错落有致,看上去栩栩如生,充满了灵气。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赞道:“好绣工!元碧,你太过谦了。”

    何元碧眨了眨大眼睛,“真、真的?可是我绣的还不及爹爹的十分之一好呢……”

    “自然是真的。”欧筱彦笑道:“照你这么说,令慈的绣艺想必是巧夺天工了。”

    她将荷包系到腰间。何元碧看着心上人珍而重之地动作,赧然低语:“你和我,都喜欢竹子……因此我就绣了它……”

    “嗯,我明白。”欧筱彦望向他,两人相视一笑,心中俱是欢喜甜蜜。

    此时,窗外却突然煞风景地响起鸡鸣之声,声音高亢响亮,甚是扰人。欧筱彦奇道:“这鸡怎么在这个时候打鸣?”何元碧莞尔道:“本来是在晨间的,有一次师傅拿它试药,之后它就变这样了,总在午初打鸣。”

    “有意思~”欧筱彦哈哈笑了起来,走到窗边去看那只鸡。何元碧揭开砚台的盖子,往砚池里加了些水,研起墨来。他道:“殿下,中午留在这里吃饭罢,好不好?”欧筱彦自是说好。他于是唤了小圆进来,嘱咐了一番。

    待到欧筱彦将信写完,何元碧叫来了熊二竺。熊二竺一听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表弟下落已明,喜形于色,恨不能插翅飞到司徒家去。她从欧筱彦手中接过信,道谢之后飞奔而去……

    司徒家离瑞祥武馆距离并不远,若步行来回最多也只需两盏茶功夫,可三盏茶的功夫都快过去了,熊二竺还是没有回来。何元碧立在窗前望着塘边小径,心焦地念叨:“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欧筱彦心想熊二竺不太可能遭遇到什么危险,别是那个常雅出事了吧?可是,他能出什么事呢?

    正思忖间,何元碧忽然叫道:“二竺姐回来啦!”欧筱彦站到他身边,看见熊二竺那虎背熊腰的身影正从前方过来,她是一个人在走,常雅并不在她身边……

    “二竺姐,你怎么没把你表弟带回来?司徒家不肯放人么?”熊二竺一进门,何元碧立刻问她。

    熊二竺摇摇头,神色既沮丧又担忧,“不是司徒家不肯放人,而是无人可放。司徒修琳看完殿下的亲笔书信之后,马上带我去我表弟那里,可我们到了房间一看,我表弟居然已经不见了,墙上还龙飞凤舞的写着十二个大字——‘汝等不必找寻,人已为吾所救’。”

    何元碧插口道:“这么说是有位侠士把常雅给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