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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92部分阅读

    到宁枯内人这样的情况。自然便知道该如何医治。

    “宁卿如今既欲居于秦国之中,这元气大损之法,倒也并非完全不能补救。”如今宁枯已经决定留在秦国任墨家之师长,追其原因并非是嬴政一开始怀疑的别有目的,而是他认为在秦为师,秦王俸禄给得丰富足以给其妻吃药补身而已,既然他都决定在秦国留下来,嬴政对他的称呼自然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像之前一般生疏,虽然待他不如对禹缭等人亲厚,可也不如之前一般明显防备。

    一听到补元气之法,宁枯忍不住就苦笑了两声。他的妻子乃原是魏人,当初曾受过伤,这些年来夫妻俩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可是天下之大,这补元气之法还从未曾听说能有一劳永逸的,只有时常以药补身,可是见效甚微,如今宁枯人到中年,其妻比他年少些许,可如今瞧着却如同老妪,形状恐怖,为这事儿,夫妻俩人不知吃过多少苦头,其中辛酸,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宁枯正因为时常无法可想,当初才干出与嬴政厚着脸皮自荐其身的事情出来。

    嬴政见宁枯并不相信,嘴角边便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来,他这话并非瞎说,当初他曾记得自己幼年之时被夏姬御人抓出宫外,那被他杀灭名为邛胥之人,便曾因为一颗宫中的紫参欲置他于死地,当初嬴政并不知紫参功用,只知此物珍贵非凡,后来幸亏拜徐福之赐,才知晓此物若与其他几种相配可补元气。现在想来当初恐怕那中年人便曾受过此伤,正因为其元气大损,最后才能那样被自己置于死地,否则恐怕以当初嬴政从聂元处所学的三脚猫功夫,纵然偷袭,亦并不一定是那人对手!

    “若卿不信,只管问王先生便是,且补元气之物,政可与卿出上一份!”嬴政说完,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放下杯盏看着宁枯微微笑了笑。紫参虽然珍贵,可一直放于宫中从未动用,如今秦王宫亦曾收集过好几根,若是只出一片,亦并非难事,可用此物来作人情收买人心,自然是划算之极。

    王禅听到这儿,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抓了抓胡须便笑道:“大王所言不错,元气损耗虽说少有,但亦并非无治,只是其中所需之物,天下难寻,若靠你一人之力,恐怕穷极一生也难寻得,而大王若要帮忙,自然是事办功备!”王禅说到这儿,宁枯哪里还有不了解的,顿时面上便现出喜色来,连忙跪了下去,一边以额头点地,一边有些激动道:“妇人曾为此病痛不欲生,若得主公您恩赐,某,愿以命追随!”

    嬴政既然早准备赐他一片紫参,听到这话,自然是微微一笑示意他起身来,这宁枯身手不错,若能收归已用,对自己是件好事不说,且对于收天下墨者归心亦是一件好事,因此自然欣然应允,王禅到这儿自然亦不为难,写了一份单子交由宁枯看了一眼,又与嬴政看了看,那上面的药十有宫中都是有的,只是这药须得每年服一次,以防此病复发。一年一片紫参,嬴政也不是给不起,往后一旦天下一统,这东西纵然难寻并非就绝了迹,自然更是不会缺,光是如今宫中收藏,一年若是只给薄薄一片,都足够给上几百年了,嬴政也自然就大方都将宁枯的事答应了下来,只喜得宁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众人在行馆之中休息一夜,第二日天不亮便又即起身,嬴政为了给身后人一个机会,特意这一路行来并未乘坐马车,而是改以步行,马车由兰陵玉儿等人早早乘坐着回了咸阳,而自己等人离开行馆之后也未曾往驿道而走,反倒是挑了人烟稀少之处,果然天色将亮不久,路上四周并无行人之时,后头风吹草动袭来,一波波人群就站了出来。

    “歧山总爱做如此不入流之事!”王禅微笑着说了一句,若是不听他讲话,只看他的表情,就如同看他在恭维别人一般,王贲就算早知道这老头子性格,可这会儿听到依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些人眼见嬴政等人离咸阳越来越近,因此便有些沉不住气,这会儿倒冒了出来。嬴政微微一笑,鼻端闻到熟悉的香味儿,眼中一片冰冷。歧山的人又重新出现在面前,看到前头几个熟悉的人影,嬴政也懒得与这些人多加废话,一边挥手,众人便都率先扑了上去,那宁枯刚得了嬴政好处,这会儿对嬴政感激之下只恨不得将命也卖给了他才好,因此头一个扑出去的人就是他!

    楚楚等人没料到自己前来围捕人,最后还没等到他们先行动手,这些人便都扑将上来,刹时吓了一跳,仓皇之间有好几人便都被扑倒在地。王贲一入人群便如恶虎扑羊,这回歧山来的人虽然个个不俗,但他力道奇大,又被王禅指点了一顿时日,正好今日拿歧山的人来练手,歧山人多突然被袭击有些施展不开,王贲冷不妨之下竟然真被他用剑鞘狠狠扫倒了好大一批人,许多人被他重力扫到,个个吐血不止,倒地再也起不来。

    王禅目标是名为流苏的姑娘,这老头子一去也不管以大欺小的名头,身形一溜儿间轻易便伸手将人制住,溜回来时流苏与楚楚已经都被他捉在了手中。

    “休得动手,还不赶紧将奴家放开!”楚楚挣扎了一下,可不知为何,王禅将她捉得也并不牢,可仍她如何使力,却偏偏不能挣脱。王禅呵呵笑了两声,在这二人背后轻轻戳了几下,一边就道:“大王欲请小娘子前往咸阳为客,二位小娘子在某手中不能逃脱,小娘子若是明白,便乖巧一些,否则某年迈不知变通,唯有将二位娘子肩骨震碎,以防两位光脱了!”前几日时才刚刚要请过一回人为客,没料到风水轮流转得这样快,不出几日功夫便被人家来请客了,楚楚脸色有些发白,她心里对于嬴政虽然有着那么一点儿难以启齿的意思,既恨且念的,嬴政落到她手上,她不一定会舍得动手,可嬴政性情如何她吃过亏却极为了解,若是自己落到他手上,恐怕少不得要吃上皮肉之苦,更有甚者性命不保。

    “王老先生何等身份,如何会与奴家等人动手?若是传扬出去,岂非让天下人笑话么?”楚楚娇声轻语了几句,娇媚之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嫣红来,眼睛中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却仍是挣扎了一下,果然王禅听到她这话时,手便一放,楚楚眼中闪过笑意,连忙拉了流苏便要逃,谁料脚步刚刚一跨,‘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响声就传了过来,楚楚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脸色顿时惨白,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来,右面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她下意识的便伸手捂住了右肩,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取新郑(二合一)

    嬴政站在她身后,满面寒光,举起的手还未曾放下去,楚楚回过头时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脸色大变,声音轻颤:“你……”这会儿她声音里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娇媚与多情,反倒是带了一丝痛楚,脸色因剧痛而有些扭曲,娇嫩的嘴唇一片惨白,贝齿紧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中沁出水珠来。

    “楚楚,你没事儿吧?”流苏脸色跟着一变,下意识将楚楚的身子扳了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怒瞪着嬴政:“秦王未免出手太过狠毒,堂堂秦王对一妇人竟下如此狠手,传了出去,难道不怕人笑话么?”她声音又急又快,略微提高了些,胸脯不住起伏,一双剪水秋瞳里传出紧张与愤怒之色,盯着嬴政瞧,简直说不出的奇妙 ”“ 。

    “若苏苏姑娘欲动,政亦不介意如此让姑娘安静一些。若姑娘根骨奇硬,不若以令弟代为受苦,不知姑娘以为如何?”嬴政温和之极的看了流苏一点,冲她笑着点了点头,但眼中却满是暴戾之色,看得流苏脸色一僵,身子顿时如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不知为何,楚楚总觉得心里闷得难受,像是心里的不舒坦还压过了身上的疼痛一般,盯着嬴政,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歧山每回都让你们这几个人来,是已无人可用了么?”嬴政皱了皱眉头,还真没料到这样快便将楚楚等人捉了个干净,那头用得着王禅出手的地方不多。反倒是王贲杀伤力最为巨大,不多时这些人便倒了一地,歧山来人中唯有两个女人还站着,楚楚面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来,她没料到今日自己竟会落得这样地步,顿时愣在原地,如今她受了伤,一动力便juliè疼痛,哪里还逃得脱。与她同来的流苏满脸难受之色。看了楚楚一眼,伸手拧了拧衣摆,有些难过道:“楚楚,都是我连累了你。”

    她说话时脸色灰败。更衬得那双眼眸如盈满了水般。惹人疼惜。嬴政此时哪里顾得上看她容貌,只挥了挥手,便让王贲将流苏捆了起来。那名叫楚楚的如今已经被嬴政打碎了半面肩骨。根本跑不脱,而那流苏对嬴政来说有大用,自然是要将她捉住看好的。楚楚这会儿被人推着走了几步,只觉得这一辈子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如此狼狈的一天。

    流苏当日听嬴政说了流云的名字之后便心神不定,回来便一直想着当日之事,而楚楚不知为何,最近也不得安宁,可她又不知流苏心事,不知问过几回,却总是问不出来流苏心里的想法,只知道她的改变与嬴政有关,楚楚心中既是感到酸涩,又是有些兴奋,歧山老人刘丹原本另有布置的,可是两个姑娘一时激动之下便悄悄跟了出来,原本楚楚以为自己捉了嬴政回去也是大功一件,而嬴政若是被捉了,她心里恐怕也会好受一些,天底下虽然传遍了鬼谷子欲在秦出仕之话,不过那只是谣传,如何当得真,她也只当嬴政此来是请鬼谷子出山帮助自己的,可王禅是何人,楚楚原本以为嬴政不易将人请出,谁料今日看来,是她错估了自己!

    如今偷鸡不成反被蚀一把米,自己今日带出来的人死了如此多,她与流苏二人又齐被嬴政捉住,若是往后师尊追究起来,该如何回答?世人皆道歧山老人刘丹乃是不世出的高人,可唯有与他亲近之人才真正知道他的脾气,一想到自己做的错事,恐怕会坏了刘丹之事,再加上自己之前请嬴政为客不止没有成功反倒失败,楚楚脸色便更加难看了起来,一旁流苏亦是面色勉强的模样,看着楚楚,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嬴政哪里管这二人心中是何想法,一路押着二人便分别入了咸阳。捉了两个人质在手,嬴政这一路便没有孤身犯险的必要,那楚楚受了重伤,被人制住又不知王禅弄了何药给她吃,使得她嘴巴喊不出来,形同哑了一般,楚楚这会儿心中是悔是肠子都青了,可事已至此,哪里还能由得了她,咸阳眼见近在眼前,两女分别被乔装打扮着,一路送进了王宫之中。

    王城之事交给魏辙与荀卿等两个被赶鸭子上架之人,嬴政等人一路回了王宫时,这两人还在宫中并未离开。将流苏乔装打扮了又再喂了她一些药交到了王贲手上,嬴政回宫第一件事便是书写一封羊皮卷帛,又在宫中挑了约有十九名美人儿,连同着这流苏,一并以送给李牧姬妾为由全部送了过去!以这个名目送人并不惹人注目,而且送如此多女人,一个流苏混迹其中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纵然是事后有人会怀疑,可以李牧本事,恐怕能将人藏得妥妥当当的。

    而另一个楚楚自然不是再送往李牧那边,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蓝子里的道理,嬴政心中清楚得很。而楚楚可不像是那流苏有把柄在自己手中,而且李牧又有手段,可以让她安静呆着,楚楚这妇人长相娇媚,且又擅魅术,若是将她放于别处无人制着,恐怕还真容易让她逃脱,因此这个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最为妥当,反正她若是想要逃,也不是那般容易,而且若是她份量够重,使她来作饵引大鱼出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禅来秦之事一时间天下人尽知,他与荀卿二人便如同带来了一个广告效应一般,天下间有识之士尽数蜂涌而至,而嬴政又欲开科举找人一事,使得天下间不少读书人都朝咸阳涌了过来。许多在地方之中稍有名气者,自身学识不差的,便只消各自比式之后,挑出其中出色者为师,如此一来夫子的数量一旦达到某个程度,原本未定的国学自然也在此时开启。

    出乎嬴政意料之外的,原本以为入学者应该是童子居多。谁料后来抢先报名的,却是许多年轻俊杰,这些人或是自有名声,或是已之前学过不少东西,可这下子看在王禅与荀卿二人的份儿上,这会儿却是全都涌了出来。原本欲报名的庶民们一见这种状况,哪里还敢来与读书人相争,自然是让这些年轻人先行报了名。

    只是如此来,各国之间庶民是不准进出,但诸国才子学者却又有不少朝秦国投奔而来。魏、楚等国敢拦庶民。可却没有哪个国家敢拦这些读书人。若是一旦得罪这些人,便要遭到众人口诛笔伐,往后遗臭万年不说,且可令此时各诸候名声受损。更无人敢去诸国任职办事。情况恐怕十分凄凉。虽说如今诸国情景亦好不到哪儿去。但若是得罪天下士人,那后果却不是哪如今的魏增等人能承受得起的!

    咸阳城中拥挤的人多了,原本还欲报名使自家童子入学识字的庶民们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由涌出一些怨言来。幸亏如今秦国之中国库并不紧张。光是驿道收费一事以及之前卖丹药便令得如今的嬴政可称为历代以来身家最为丰富的秦王,因此自然便拨钱使人再在不同之地建私塾学堂等,一时间秦国各地便尽皆开始热闹了起来,众人一面建着学堂,一面歌颂着嬴政恩德,有了钱又有人,另还有不少人准备与做启蒙的夫子,自然这各地的国学便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时至六月时,各地已经有不少人尽皆入学,光是这些庶民们每人交出来的半两钱,便使得嬴政当初投入建私塾的钱顿时找回来大半!而这还只是一个月的月钱而已,这几枚半两钱并不多,几乎这几年秦国在嬴政未曾加重赋税的情况下,许多人虽然仍称不上有多富裕,但家中仍有闲钱,至少能吃得饱饭,不如之前一餐不敢多食的情况发生,这几个半两钱,许多人都能使得出来,如今一个半两钱约能买两个饼子,可送孩子入学堂一个月也只是交几个钱币而已,不过也就是一个月送出一斗米而已,对许多人来说几乎只要稍微节约一些,便能省得出来,诸国原本欲以此事大作文章,可没料到一旦有流言发出,秦国间骂得最凶的不是权贵王室,反倒是庶民等人,魏、楚等国激起了民怨,许多秦地人恨魏国等无事生非的,几乎jiliè到连来自魏国的商人贩卖的东西亦不肯光顾。

    虽说商人地位低贱,不过如此一来魏、楚等国依旧是大受影响,自己放出流言最后却几乎被这流言所毁,个个忙不迭补救,哪里还有心思再打这流言主意。

    与此同时,嬴政一旦将这私塾一事办完,科举之事又全交由韩非负责之后,自己则是将目光放到了韩国之上。韩国如今已被灭多时,此时的新郑乃是由魏、楚二国共同拥有,而当初魏、楚等国原是与韩国交好,最后却反咬韩国一口,致死韩王安自缢而死一事使得许多韩人心中充满了怨恨,甚至此对楚国等人的怨恨更超过了对秦之恨,如今尚存的诸国总有一天会落进嬴政手中,拿下韩国时机已经成熟,嬴政在早朝之时,便将此事提了出来。

    现在科举一开,秦国老旧权贵又被铲除了个干净,几乎在这几个月中权贵接连死亡,空出来的位置换了一大批韩非之前主持科举时挑选出来的年轻人才任职。这些人不同于之前赵奉常等人身份特殊,现如今的位置这些年轻人得来不易,再加上他们又一心想做出些成绩一展胸中抱负,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许多人对于嬴政都极为感激,忠心自然不必多提,这些人个个有朝气,又有才学,比起以往占着位置却只知自己揽权得好处谋富贵的赵奉常等人来说不知好了多少,整个秦国朝中都因为这些年轻人而呈现出一种朝气蓬勃之态。

    张良乃是嬴政亲自选中之人,而他也并不负嬴政所望,虽然张良经历因为嬴政插手之故,并不如历史上那般的坎坷,不过他仇恨之心未减,反倒是因为对嬴政怀有感恩与忠诚之心,而更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