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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82部分阅读

经想好了,欲留在咸阳之中,师尊若准备出行,往后天南海北,还望师尊多加保重,弟子不在师尊身边敬孝,实乃无奈,只望师尊长寿平安,弟子心中亦安。”夏无且深呼了一口气,冲徐福拱了拱手。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也不再摆出什么姿态来,想到师徒两以前的日子,夏无且多少也有些感叹,但徐福听到他这话时,心中却是极为不快,虽然他已经决定不带夏无且离开,但听到他说不想与自己同行的话,难免心中还是觉得受到背叛,顿时便冷笑了一声,心中一股阴戾之气涌了起来,目光森然,看了夏无且半晌,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某亦不再为难,你且好自为之罢。”说这话时,徐福语气阴沉,他是宁自己负人,亦不能让旁人负他的,夏无且自然清楚他的性子,没料到自己不过是说了如他意的话,反倒也要招他怨恨,不过也罢,从此便要各自分开,鬼谷一向教导人顺天势而为,恐怕这也是自己师徒二人缘份太低之故罢!

    一想通这些,夏无且也不再为难,沉默了下来。徐福气得欲死,心中冷笑了几声,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十几瓶丹药俱都取了出来,放到桌案之上,一边冲夏无且温和笑道:“此乃为师为大王所炼之药丸,为师此去恐怕一别多则数载,少则半年,为防大王丹药吃完,某在此处已备下约有八十粒,你明日进宫时交由大王,此乃大功,大王必定重赏于你,这也算是为师临走时为你所做最后一件事情而已,算是全了你我师徒缘份一场!”徐福眯了眯眼睛,心中杀意蜂涌,他自己便是因此事惹了祸急着想逃,一旦丹药之事暴露出来,夏无且此时进药之功,他日便成了索命之事,他既不愿陪自己一道离开,那么便早早去地底候着,往后也好继续为自己办事!

    徐福相信夏无且并未现药中的不对劲儿之处,毕竟他自己并未吃药,就算赵太卜已死,他还能推到他自己购买了并非属于自己丹药的事情上,夏无且自己又未吃,自然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感觉,因此徐福又沉稳的叮嘱了几句,却并没有现夏无且眼中闪动的光彩。第二日,徐福天未亮便已经独自起身离开,他前脚一走,夏无且便已经站到了门外,看着徐福离去的背影,突然之间咧嘴笑了起来。

    送走了徐福这个卖假药的,嬴政的生活也并未掀起丝毫的波澜,徐福不足为惧,他如今的作用除了替自己间接的铲除秦国权贵之外,唯一有的作用便是消灭往后广泽平原上的人,利用他炼丹之术,使得那处往后的岛国,化为一片只受丹药之毒的无能之处而已!如今目的已成一半,剩余的一半往后等自己腾出手来便会收拾,徐福,早晚跑不了的!不过令嬴政感到诧异的,则是夏无且在徐福走后便入宫的事情,他将徐福昨日送的丹药十几瓶俱都掏了出来,神色淡然:“大王,此乃师尊令无且献于大王的丹药。”夏无且一说完,嬴政目光便闪了闪,眼中一道幽暗之色一闪而过,下一刻夏无且便已经跪拜了下去,深呼了口气:“大王。只是无且有话欲说。”

    嬴政并没有让他说接下来的话,反倒是摸过一瓶丹瓶,也未将塞子拨开,只捏到手中把玩了片刻,接着才温和笑道:“无且,你师尊已离开,无且为何未随徐卿同往?”嬴政是要试探,夏无且留下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夏无且像是早已经料到嬴政会这样问般,深呼了一口气:“无且不欲与师尊前往。是此处有师伯。有师祖,以及诸位师兄弟。更何况无且并不喜炼丹之术,愿以岐黄之术为大王所用,只要大王信任!”

    他说这话时。嬴政也不知信了没有。但却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反倒是问:“之前你欲有何事与政言?”

    夏无且也像没有再说之前的话一般,毫不犹豫就道:“大王。丹药有毒!”一句话,已经足以令嬴政将对他的疑心打消大半,不过也只是消了大半而已,毕竟夏无且与徐福有关,他此时的行为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嬴政没有说什么,只是收下了丹药,那理所当然的表情与态度,像是他早已经知道了丹药有毒一般,夏无且魂不守舍出了章台宫大殿,正巧在宫门前就遇着了进宫的禹缭。

    禹缭自然也知道了徐福离开的事,这会儿见到夏无且,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对于这个师侄说实话心中倒是颇有些好感,夏无且此人性情忠厚,且又有些小精明,实在是比徐福心术不正不知强了多少,可惜跟错了师尊,每日做的也就是学炼丹之术,那玩艺儿害人不浅,徐福如今自食恶果,不过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无且。”禹缭见他傻呼呼的样子,不由出声招呼了一句,说话间,后面跟在马车后头跑得如同落过水的秋不语等几人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这会儿天气还漆黑,春季的白天亮得极晚,这会儿禹缭脸上的神色都看不大清楚,但秋不语等人却下意识的禁了声,张着嘴喘了几口气,拿了手在脸边扇着,说不出话来。

    “师伯?”夏无且眨了眨眼睛,唤了禹缭一声,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慌忙拜了下去:“无且拜见师伯。”

    “如此早便已经入宫?”禹缭看了他这模样,心里也不由有些怜悯,这会儿宫中当值的羽林成群结队的穿着盔甲走过,可是见到禹缭等人时,这群人却下意识的离得远了些,夏无且虽然并不是站在路中,但仍是让到一旁,听禹缭问话,这才回答道:“回师伯,师尊已离开,昨日给弟子十几瓶丹药,令弟子交于大王!”禹缭人老成精,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闻听此言,顿时大怒:“荒唐!糊涂!简直是死不知悔改!”

    他这样一旦大雷霆,夏无且便已经知道了恐怕禹缭早已知晓丹药有毒的事情,更有甚者恐怕嬴政都早已知晓,那么他今日主动将事情说出,果然便是免去了一场灾劫。虽然夏无且本意并非如此,但这会儿一旦想通,他后背不由沁出一层冷汗来。禹缭骂了一句,一旁秋不语等诸人个个都禁声不语,他沉吟片刻,才强忍了怒气又问道:“你今日已将丹药送于大王了?”嬴政是最开始便知道丹药有毒的人,他自然是不会服用,但禹缭却怕嬴政将这股杀意转到夏无且身上,夏无且不过是被徐福利用而已,不知徐福为何如此狠心,竟然欲对自己的徒弟下手,禹缭这会儿心头震怒,只恨自己之前没有替师尊清理门户,才使得他逃出了咸阳,不过想来有他从中说合,嬴政纵然恨此事,应该也不会对夏无且如何才是。

    “是,只是弟子已与大王直说,此丹药不妥,想来大王心中自有沟壑,应该知晓。”夏无且说这话时,禹缭脸色顿时好看了些,他没有看错这个师侄,想了想,禹缭让夏无且回去之后前去他府中候着,夏无且一一应了下来,禹缭这才领着几个已经休息了差不多的师侄们朝章台宫方向前去。

    禹缭进宫一趟,也没怎么求情,嬴政本来对于夏无且的坦白心中便已满意,因此将原本属于徐福的侍医之位正式落到了夏无且头上,反正平日真正做事的也是夏无且,如今正了名头,与以前也并无关工,只不过夏无且做事时更加名正言顺而已。

    待到二月中时,咸阳周围村庄已足足多了四五处,李斯每日亲自领了出城前往划分农田将众人名字年纪与家人、田地等都分别记载于册中,众人划分之后,因为这是第一年的开垦,因此嬴政特意吩咐免税一年,且头一年时可在秦国之中领粟米粮种等物,如此一来,嬴政名声更加好听,许多人感激之下虽然是外来户,但对于秦国规矩也开始自动遵守,介于这些庶民们初来秦国,恐怕对秦的严苛法律并不太适应,嬴政也并非真正狠辣到不顾庶民之愿,自然是给了诸人适应之期,只要不是无故杀人犯事,便有一个月适应的时间,如此一来,众人皆忙着种田安家,哪里还顾得上打架斗殴,就连龌龊都少了不少,一派详和忙碌的气氛。

    为了办好这事儿,李斯近日几乎都在外面跑,就算此时天气不热,他每日亦都是大汗淋淋,而正在此时,正在忙碌于安置他国前来投奔庶民的李斯,却是意料之外的收到了他原本已经等待了好几个月的回信。

    荀卿来信了,他愿意来咸阳任国学之中儒学一脉的师长!李斯当日回到家中时,拆开这封早已经被人取下来保存好的信时顿时眼睛就大放光彩。都这样长的时间过去了,李斯原本都早已经绝望了,谁料在这个关头,荀卿竟然又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如今他安置庶民,虽然与韩非各执一边事,但荀卿若是一来,恐怕嬴政心中也会欢喜,不过可惜的是荀卿此信并不是在鬼谷子之事生时送来,否则那时自己必定更会受到嘉奖。

    但话又说回来,荀卿欲来之事,恐怕也是多少受了鬼谷子影响。荀卿尊重禹缭,当年李斯曾有幸随在荀卿身边见过禹缭一面,当时荀卿待禹缭的态度至今李斯还历历在目,禹缭尚且如此,更别提禹缭之师鬼谷子王禅了!荀卿此时已所迈,可他书信上却说他这会儿早已经起程前往咸阳,最多不过半月时间即到。荀卿乃是昔年的赵人,如今亦是居于当初赵国旧地,赵国一一旦被秦收归囊中,荀卿自然也是隐居于旧赵地中,前往咸阳路程亦快,这可真是一个意外之喜了,李斯收到这个消息,也不敢耽搁,立即便进了王宫之中,将此事回与嬴政知晓。

    近日真正是喜事不断,嬴政听闻此话,自然也乐得高兴,估算了荀卿大概会至咸阳的日子,约是在三月初时,如此一来原本准备前往迎接鬼谷子的行程,便要耽搁上两三日,禹缭对此也并无意见,不过只是两三日而已,路途之中稍加快脚步一些,轻易便能将这些时间补了回来,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像自己的几个徒侄一般,直到大半年才至咸阳城中!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还未曾等到半月之期,一辆不起眼的牛车便拉着一个须皆白的老人入了咸阳城中。这老人进城之时穿着一身灰色麻布衣,这衣裳如同一个普通庶民的穿着打扮一般,并未引人注目,唯一令人诧异的,则是老人与其银白须皆不同的红润脸庞,精神奕奕不说,那双目光如同浩瀚大海般,让人不敢直视,老人一路来到咸阳,交过路引之后,目光便在城中四处望了几眼,来时路途新建的村庄他已经瞧过,这会儿再见到咸阳城的繁华,老人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了抚长须,脸上露出满意之色来,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荀卿来了

    老人虽然并不是头一回入咸阳城中,不过却仍是下了牛车,随手拉了一位路过的大汉道:“这位壮士,烦劳耽搁片刻,请问不知壮士可知李斯乃在何处?”若是以前,老人这样一问少不得旁人还要想上片刻,毕竟咸阳城虽然算不得有多大,但其中达官贵人却并不在少数,反倒如蝼蚁一般极多,区区一个李斯谁人又知道他是谁?不过近日李斯主持着安置诸国前来投奔的庶民一事,连带着咸阳城中诸人也都知李斯名号,闻听这老人问话,那被拉住的大汉顿时就停了下来,打量了老人一眼,虽然不知老人是谁,但光是瞧这份气度与老人年纪,这大汉依旧不由自主的露出恭敬之色来,冲老人规矩的拱了拱手道:“老人家原是问的李大人,李大人便住在东南侧方向的街道之中,如今那处人最为多,府门外还摆了一列桌案,老人家前往一瞧,便可得知!”

    这汉子一说完,又看了笑呵呵的老人一眼,顿时拍了拍脑袋:“如今李大人恐外出未归,老人家可是与李大人相识?若是如此,左右某亦无事,不如某带老人家前往罢!”这汉子说完,老人便笑呵呵的应了一句:“如此便有劳壮士矣。”那大汉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嘿嘿笑了两声,干脆扶了老人上车,谢绝了老人邀他上车共叙的请求,一路便跟在牛车边,与车里的老人说着话此。

    “敢问壮士,如今咸阳之中为何如此多人。如今这些民众,秦王可有妥善安置?”老人一旦开口,那汉子便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老人已是耋耋之年,须皆白,眼神却是清晰,面庞红润,虽然穿着一身普通之极的灰色麻布衣裳,但却腰不弯背不驼,说话时亦极为清楚。头虽然只简单用木簪固定。但是从他带笑的眼神却让人轻易就生出好感来,这样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这大汉又没什么好可隐瞒的,顿时呵呵笑了两声:“不瞒老人家。如今大王正告示天下。许吾等庶民布衣可读书。可入学,实乃天大荣幸,虽然入学者须得童子。但亦是令吾等心中欢喜矣,能有此等好事,自然四方客皆来。更何况大王曾言,只要有任师者一旦丰足,各地之中尽皆设立学府,吾等几代布衣,祖上并无断文识字者,未料亦有如此机遇之时,诸人哪有不尽皆趋使的道理,依老丈看,是否此道理?”

    那大汉声音洪亮,看得出来练过几手把式,说话时眼睛都带了光彩,虽然如他,恐怕他祖上几代连字儿是何模样恐怕都不识得,便不妨碍他们对于识字的向往与憧憬,老人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呵呵笑了两声,并未答声,那汉子脚步不停,又接着道:“更何况大王仁德,早令人妥善安置吾等布衣,因此这几日咸阳人虽多,但并未乱,老丈如今亦曾亲眼目睹,认为某所说然否?”这汉子说完,看了老人一眼,一边伸手指指了街上来往络绎不绝的人潮。

    老人点了点头,自然也看到了井然有序的情景,事实上他一路进城来时,虽然排了颇为长久的队,不过却也因为如此,更显得一切井井有条,人群虽然众多,但并未生乱,反倒各人都能自觉遵守排队,并未有异样插队情况生,说实话,这一点对此时只知信奉强者为尊的人来说,尤其难得,一般排队的,都是谁有实力,便挤到前头,一切以拳头为准,像秦国咸阳这般,人多却并不乱的情景极为少见。老人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伸手捻了捻胡须,突然间笑了起来:

    “好汉既然对读书如此推崇,但秦王乃告示天下,读书者当以半两钱交纳钱财入学,并非无偿使尔等入学,对此,好汉亦认为此举妥当?”

    那汉子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错愕:“老丈须知天下间自然未有平白无故施于人好处的道理!纵然是亲生父母,亦有相互,大王开学堂,本已多花钱财,再者请大贤,修学堂,以及分书本等物亦要使钱,某等不出,难不成让大王来出?大王能给予吾等识字之机会,乃是天大机缘,若是贪心不足,与小人何异?能使钱读书,本该如此,更何况大王并非大量收取钱财,而是以某等之家当量力而收,并非搜刮,吾等对此感激亦是不尽,如何又敢认为此举不妥?”那汉子说完这话,像是有些警惕一般,看着老人:“老人家可休要提出此话,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酿出一番祸事,使大王国学不能开启,老人家纵然一把年纪,某亦不能与老人家干休的!”

    说到这儿时,那汉子脸上露出警惕之色来,他是将老人当成了来找麻烦的,眼神也跟着变得锐利了起来。最近秦国的变化,再加上魏、楚等国大量民众的流失,使得魏等诸国开始心中有些慌了起来,背地里有不少针对秦国的各种不利流言,幸亏如今嬴政声望足够,再加上秦国庶民之中对于嬴政信心无人可及,否则别国刚加来咸阳不久的庶民们若是听了这话,指不定真会出了大乱子!对于这些流言,嬴政倒是还稳得住,至今宫中或是咸阳并未出现榜文,反倒是秦国的一些庶民,对于这种流言最是深恶痛绝,一般听到这样的事儿,只要有人说,便会有一拥而上的上前揍放这种流言的人一顿,毕竟若是嬴政当真受了影响,而不再开办国学,最为吃亏的人反倒是庶民们,如今有钱还能买到一个读书识字,说不定往后祖坟冒了青烟,子孙后代还有机会为官,挣脱布衣身份,而若是一辈子这样耕种田地,那么恐怕往后子孙千秋万代,亦不会有出息,纵然祖坟冒了浓烟,恐怕换来的东西也有限!

    现在有机会能花钱识字。庶民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