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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72部分阅读

做最好,可惜王敖此时被嬴政派入他国之中,此时还不得而归,而禹缭对这个一向有些不着调的师弟也颇觉头疼,因此便只唤了几个影武者前去迎接,自己在宫中等待便是。

    对于鬼谷之中这位号称能炼仙药的鬼谷子关门小弟子,魏辙等人虽然表面说对于长生不老之药已经没了兴趣,但一听到徐福已至咸阳的消息时,却都不约而同的全一块儿进了王宫之中,别说如今正忙着练兵的蒙恬一家没有缺席,就连刚刚才从南阳回来又挨过打的王贲也是一得到消息便赶进了宫中。张良跟在魏辙身边,与昔日难兄难弟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忍了笑,别开眼去,两人才恭敬的跪坐于两侧,章台宫大殿之中早已经安置好了案榻等物,虽说嬴政没有亲自前去迎接徐福,不过想到这位往后有可能对于自己的用处,依旧是令宫中准备了宴席,只待这对师徒一到,便设宴款待,一来算是给禹缭脸面,二来也算是拉笼徐福,看此人能否真心为他所用,而放弃那些虚无飘渺的仙药之说。

    嬴政穿着一身黑色深衣,头戴冕冠,珠玉高高垂在额前,给他宽阔饱满的天庭打出串串阴影来。那袭黑色深衣穿在如今君王威势日益隆重的嬴政身上,更是气势逼人,嬴政如今已经渐渐学会将自己的冷意埋于心底,脸上几乎常年都带着笑意,这使得他原本天生便有些深刻而显得阴冷的五官多了一些柔和,表情不怒自威,下身乃是朱色裾裙,腰缠黄赤大佩,服饰更给他增添了一些让人不敢仰望的气势。寻常时嬴政这样隆重的穿着极少,除了一般有重要事情之时,几乎嬴政便都穿得简便,如今一旦穿上了这身象征着君王权势的裳服以及戴上了那冕板珠旒,两排垂下的珠帘几乎将他眼神挡住大半,威势更是压得让人不敢抬头去看,就是低垂着头,也觉得心中沉闷。

    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贲,在见了今日嬴政隆重的穿着之后,表情也不免恭敬了几分,束手而立,不敢发出声响来。今日王贲穿着一身锦银色深衣长袍,衬得少年倒也是丰神俊郎,王贲极少做这样在他看来拖拉不便于行的打扮,难得穿上一回,倒也颇有几分浊世贵公子的韵味,可惜他满脸青紫使他呈现出来的气质顿时便毁了大半,王贲这会儿左眼皮儿还肿着,有些睁不太开,便显得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偏他却不以为意,看上去极为滑稽,殿中众人看到王贲时忍不住都笑,不过知道少年性子,一路行来的羽林、期门却没哪个敢正大光明笑出声来,而蒙骜等人却又给王翦脸面,并未真正笑出声,但背地里却是笑得险些肠子都打了结。(未完待续。)

    ps:夏无且这人是在徐福来秦之前入秦的哈,只是突然间想要恶搞一把,所以将他安排到这里,望亲们不要吐槽这一点哈,是作者有意如此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礼就送仙丹

    “子贲脸上何故如此?”殿中唯一敢正大光明问出来的便是嬴政了,事实上他一开口,众人目光便没有忌讳的落到了王贲那张肿得跟猪头似青青紫紫般的脸上。

    作为施暴的人,并且被打的不是自己,丢脸的也不是自己,但在嬴政一开口时,王翦不可自拨的陷入羞愧与抓狂的丢脸之中,他今ri看儿子这副模样时便已经叮嘱他不要再入宫,可惜这小子不听话,他前脚刚入宫,王贲后脚便跟着进来,王翦前几ri见儿子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况时不由有些后悔,认为自己是不是打他太过严重了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打死了又没一个重样的,可惜今ri王贲的行为令他郁闷得要死,早知道便下手再重一些,把他腿给打得起不了榻,今ri也不至于丢人现眼入宫中,反正南阳郡事情一了,大王不会急着在此时用兵,王贲就算请上一些时候的假也绝对没问题的。

    不过王翦心中也清楚,别说自己只是将儿子打成这副模样,以这小子xg格,恐怕就算真将他腿打瘸了,他也要爬进宫中凑热闹的!有个令人伤脑筋而又不听话的儿子,实在是让人足足要少满了十年!一想到这些,王翦心中不由绝望,见众人投来的忍笑目光,他也唯有强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听那头王贲一见嬴政开口,便大大咧咧挥手道:

    “无事,只是父亲教训而已,大王不必担忧。”一边说完。一边笑嘻嘻的,使得王翦看他吊儿郎当模样,拳头便又开始蠢蠢yu动,他一辈子英明,行事自认谨慎小心,可不知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生了一个儿子完全是来跟他做对的,这会儿王贲话一说完,殿中便忍耐不住传来好几声笑声,王翦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忍着想上前给儿子一脚的冲动。黑了脸站在一旁。

    “子不教,父之过矣!”嬴政先是笑了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又看了王翦一眼。这才温和道:“只是子翦下手未免过重。以政看来。子贲虽年少,行事难免跳脱,但亦带着少年之特有磅礴朝气。此乃善事,子翦不过过于苛责,若是打压下了子贲气势,政可是饶不了你!”像是笑骂一般教训了王翦一句,王翦心中泪流满面,他教训儿子如今也得要受大王jg告,往后王贲有了嬴政这样撑腰,岂不是胆敢将天都捅出一个窟窿来?这个儿子他是管不了了,若是哪天惹出祸事儿来,不知自己会不会后悔早些年生下来时见儿子力大无穷极似自己而不舍得早早教训他,以致他养成了这样的野xg子。

    不过王翦却也知道,嬴政说这话的原因,既然嬴政亲自开口说要王贲保持这股气势,说明他要的便是王贲这样能冲能打的将领,回想这些年来嬴政若有似无对王贲的包庇,甚至于对王贲行为的某些鼓励,王翦顿时悟过味儿来,原来自己儿子如今越来越xg情变本加厉,做的事情一次比一次更离谱,说不定其中便有嬴政纵容的结果!一想到这儿,王翦郁闷得直想挠墙,他好不容易一个看着有出息一些的儿子,如今不止自己是不能将他xg格掰直,反倒看他往歪路上越行越远却是毫无办法,实在是令人痛心疾的一件事,但嬴政开口,他却偏偏无法反驳,也不敢去反抗,他看得出来,嬴政有心使王贲作灭国的先锋,所以才纵着他的胆子,不怕猛虎伤人,就怕猛虎胆小不敢伤人!恐怕此时的嬴政心中便是这样的想法。

    楚国如今虽已分为三户,但毕竟根基尤在,当年大国风范如今尚且历历在目,许多人提起楚国时说不得便会心生忌惮,更有甚者在听到魏、楚联军时说不定便先会在心中生出y影来,若要像此次借南阳郡之事而分裂魏、楚两国,不止不惧二国合力之威,反倒敢做出那样天大的事,挑拨两国关系,使其内斗而逼老将项燕退兵,除了似初生牛犊,被嬴政养得早已经不怕虎的王贲与年轻气盛,又有仇恨且有毅力的张良二人敢干出这事儿之外,恐怕就连王翦自己,说实话,三思而后行,他也干不出这样冲动而又危险的事情来!而王贲xg情刚烈且勇猛胆大过人,这样的人xg情直爽,又跟军中士兵打成一片,与他相处久了的士兵,极易受他感染,若由他带队,可训出一队天不怕地不怕,连天都敢捅出窟窿来的凶猛无比的虎狼之军,如同此次王贲带入魏国的秦兵一般,敢冲敢拼,受他影响,不止作战勇猛,且胆sè过人!

    一瞬间,王翦顿时明白过了嬴政的意思,他也知道儿子这xg情既然是嬴政有意放纵如此,恐怕自已就算想纠正也是无力回天了,幸亏儿子外表看似莽撞毫无心机,实则并非真正只长肉不长头脑的傻大个儿,他心中有数,想来一方面是他天xg如此,一方面也是有意配合嬴政,所以才致如今,敢做不顾军令领兵入魏的事,但又将时间掐得恰到好处,既不是在项燕攻南阳郡之前亦未回归,亦未被自己胜利所迷昏头脑,反倒知道功过相抵之事,这回他立下大功,虽然嬴政未曾明言赏赐,但想来心中有数,往后儿子前程,错不了,而他能心中明白到这些,并且不计较眼前这些暂时的得失,心中也是清明,不用自己再三提点与心了,不过已经替他担忧收拾善后惯了,这会儿一旦想通,王翦不由心里生出一股失落的感觉来。

    禹缭人老成jg,自然早看出嬴政打算,但却一直未曾占破,此时见王翦智计过人,竟然也明白了嬴政此举意思,眼中不由闪过诧异之sè,却也没有再盯着这父子两人瞧。

    殿中众人正围着王贲看,那头徐福师徒却由侍人引着很快自宫外剩坐了马车朝章台宫这边行来。因徐福师徒虽然才出山。但因其身份不同,乃是出自鬼谷,因此头回进宫之初自然有坐马车的资格。徐福一向出入云梦山各处,见惯的也是鬼谷中的洞舍与各处自然景sè,虽然优美与带了些出尘脱俗如同仙境,但相较起咸阳王宫来说,却少了几分那种威临天下的气势与说不尽道不明的荣华与富贵,王宫身为天底下最为富贵的地方,便是一路过来的雕梁栋柱,便已经看得徐福师徒眼花撩乱了。徐福虽然十岁后才入云梦山拜鬼谷子为师。不过他入山之前。不过是齐地琅琊靠近海边一村庄,并非多么富贵之人,因此乍一见秦王宫,心里顿生震慑之感。一想到自己往后要在此地为官。徐福脸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憧憬与笑意来。

    相较于徐福心里兴奋但脸上还勉强能忍住的情景。年轻的夏无且则是显得要欣喜雀跃许多,他一边贪婪的看着宽阔的广场,以及那恢宏而又庄严宫殿阶梯下两旁站着如同两条长龙一般穿着黑甲提了长矛的士兵。那危险的气息与彪悍的气质,令得夏无且与徐福经过时,二人都忍不住闭了下气息。

    “师尊,往后吾等当真要在此地居住?”入咸阳之时,夏无且便已经看到了咸阳各处热闹的情景,一想到从此以后会在咸阳居住下来,夏无且脸上的笑容便是挡也挡不住,与王宫的庄重肃穆与大气威严相较,咸阳城热闹与繁华显然更得年轻的夏无且喜欢,一排排林立的房屋已经使在鬼谷山中只住山洞的夏无且看得眼睛都花了,其实这会儿徐福心中也不太平,他一向居于鬼谷之中避世,一心只想得道成仙,没见过荣华时并不觉得荣华有多令人向往,可一旦见着这象征着天下权势的王宫,却令徐福心中有些意动了起来,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一向致力于炼丹术究竟是对是错,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炼出仙药能长生便罢,可若一辈子未能炼出仙药,自己岂不辜负了这上天赐予的年华?

    若能得富贵,纵然只是享受上几十年,也比自己一生蹉跎来得要好,若是能借秦王之力,使自己一边享受生活一边炼丹,那岂非比以前更好?这一刻徐福心中的情绪随着越是临近章台宫大殿,越是生出变化来。师徒二人在章台宫殿下的石阶前下了马车,为了显示对秦王的敬重,徐福先是低垂着头站在台阶下,长揖了一礼,由侍人高声回报之后,才大踏步朝石阶之上行去。每一步徐福走得都轻快而又迫切,徐福心中不自觉的生变生改变,眼中渐渐染上了野心。

    徐福的身影渐渐在远处宫殿门之外的台阶上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青sè宽袖长袍,一面走时轻风刮得他衣袖飘袂,站在石阶之上由远及近,远远看去,配上他被风吹得不住拂动的长须,倒也当真有几分仙人之姿的风采,嬴政看着这个略微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时,便深深看了徐福一眼,眼前的徐福身材略有些瘦弱,身上带了些书生之气,面容儒雅,竟然生得并不像是嬴政想像中一般猥琐的模样,反倒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与禹缭一看便像是隐世高人的外表不同,徐福身上的风姿带了一分yu脱离尘俗之气,光是凭这外表,若说历史上的徐福长成这副模样,又出身鬼谷,再加上他能言善道,那能哄得秦始皇不止奉上人力财力最后助他成王,那也确实有道理了。

    鬼谷子王禅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有本事,而鬼谷子也非浪得虚名,不说其徒弟本事如何,光是凭这份外表,不论是从禹缭还是从这徐福身上,能被王禅教得带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气,便已经可证明此人本事。徐福出身鬼谷,鬼谷原本就令人向往,再加上他嘴舌伶俐,又抓准了人心中对于长生的渴望,历史上的徐福能成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如今嬴政乃是自后世而来,心志之坚远胜世上许多人,且心底冷静,又早知徐福目的与结果,自然不会再上这样的恶当,不过徐福若是当真还怀了历史上那样想骗取财物与孩童自立为王,他却是绝对会让他栽上一个大大的跟斗!

    “鄙人徐福。见过大王!愿大王千岁!”徐福一进来,便长揖一礼及地,他也是识时务,知道自己此来是给嬴政打工当小弟而不是做老大的,自然不会端着架子,更何况就连在鬼谷中人地位几乎只在鬼谷子之下的禹缭如今都跪坐于嬴政之下,徐福自然也舍得下脸面。他一揖礼,站于徐福身后的夏无且便跟着跪了下去,这时候还没有臣下在见王之时口呼万岁的称呼,徐福一来便说了这样一句。令得嬴政眼神一眯。嘴角边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来,看着台下,微微抬了抬手道:

    “来者可乃鬼谷徐福,徐先生?”嬴政一旦开口之时。徐福脸上便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来。一边便又更弯了身子一些。恭敬道:“正是福矣,有幸与大王效力,实乃福之荣幸矣。”他说完。便令身边跪伏在地的夏无且将医药箱取了过来,一边从里头拿出几个玉瓶,一边便托于双手之上:“此次见于大王,是福生平之幸,此物乃是福平ri得恩师指点之下所炼,使大王见笑,虽说献丑,但亦是福盼大王长寿无疆之心,望大王笑纳!”

    若是嬴政当真是秦始皇本身,就算是得过禹缭之前提醒,恐怕见到徐福奉上的‘仙丹’,又听说他是得鬼谷子指点之后,怕是也得欢天喜地的收下,可此时嬴政早已经得知此时丹药之中含大量铅粉,他就算是活得不耐烦,也不会去找死吃这东西的,因此见徐福呈了这东西上来,便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看在禹缭脸面之上,仍是示意侍人将这玉瓶收了下来:“徐先生一片心意,自是难得,政亦欢喜不及,又何来见笑一说!”

    一旁禹缭见到这情景,只觉得脸颊上头火辣辣的开始烧了起来,徐福这会儿口中虽说是献丑,但他表情却是得意洋洋,却不知自己当真是在献丑了,禹缭看到他这模样,不由掏出心里良知出来反省了一下,虽说徐福喜好炼丹之术追求那不知努力却凭借歪门斜道想得长生的念头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两人怎么说也是出自同门,自己早早便揭了他老底,使他此时早已出丑却不自知,是不是有些太没有同门之爱了?这头禹缭刚有些反省自己这样对徐福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那头徐福一见嬴政收了自己丹药,顿时心里便是得意洋洋,他所炼丹药在云梦山周围实在是大受欢迎,此时见堂堂秦王亦将自己丹药收下,顿时便感满意,也多了几分傲然之气,想了想,又从药箱之中再取了一瓶出来,脸上露出肉痛之sè,又冲嬴政福了一礼。

    说实话,嬴政见他动作还当他要再送自己一瓶,顿时眉头便微微皱了皱,虽说有人主动送礼是件好事,不过收到这样的丹药却实在是令人高兴不起来,这可不是延年益寿的药,恐怕多吃一些,便是催命符了,他自己自然是不会吃,不过若是这瓶丹药用得好了,说不定也大有用处!一想到这儿,嬴政眼里冷sè褪了几分,那头徐福却并未如嬴政所料的一般又将手中的玉瓶送到他手上,反倒冲他拱了拱手道:“大王,福自山中出来,与师兄早已久未见面,如今愿呈上薄礼送师兄与诸位公卿,望大王应允!”

    话一说完,禹缭脸sè顿时便扭曲了一下,嬴政大笑出声:“徐公其心可嘉,政许矣!”他一旦应允,徐福便满脸得sè,郑重的将手中的瓶子朝禹缭呈送了过去,交给他时,表情便如同交付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禹缭嘴角不住抽抽,不知是该将手中药瓶砸到徐福脸上,还是该转送给身边魏辙才好,可那头魏辙已经亲zi you满面通红的夏无且塞了两个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