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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30部分阅读

    了一层莹光,她歪了歪头,眼里露出迷茫之色,往屋里瞧了瞧,却并未看到什么,半晌之后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般:“你是会使剑招的人。”

    少女声音清清冷冷的,不过也许是认出了‘熟人’,她原本有些迟疑的表情顿时放松,做了一个与她身份极不相符的举动,嫣然一笑,光明正大的从窗外越了进来,自然是看到了地上随意扔着的那团巨大棉布,兰陵眉头皱了皱,突然间道:“屋内可是用了熏香?”她说完,像是有些困惑。两人见面谁也不是自来熟的性子,多年前曾有过的一面之缘,如今再见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叙旧的话,只是少女身段长高了些,身姿变得窈窕婀娜,走动间嬴政竟然觉得心内火热异常!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荒谬了!兰陵极美,不过嬴政也并不是没见过美人儿,今日来的红衣少女就是一个难得的绝世美人儿,可他想起红衣少女之时心中只有厌恶,并无丝毫多余的念头,兰陵气质高华,并未做出娇媚之态,但他心中的旖旎之念竟然连挥都挥不去!嬴政此时表面镇定,实则心内大为着急,他来到这战国时期,好不容易挣扎生存到如今,以血和痛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世道,他要么是忍,要么只能图一时狠,要么就是滚,以嬴政当年环境,根本没有给他狠的时机与本钱,因此他一向性子极为隐忍,也自认自己心志坚定,可此时不过是见着了一个佳人,竟然隐隐有种自制力失控的倾向,他脸色顿时漆黑,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念头,挤出一丝笑容来:“兰陵女郎?”

    他其实刚刚就已经将人认了出来,这会儿不过是无话找话说而已,兰陵眼里露出困惑之色,她显然也发觉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一时半刻间却又想不出来,两人顿时有些相对无言,当年嬴政会使鬼谷的一招剑术,她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又追问无果,今日听嬴政说话时,才想起了嬴政这个人,与当年相比,嬴政容貌变化并不多,只是身材高大了许多,也更加冷淡,那眼神中带着一种幽暗,令她不自觉的想别开脸去,二人都有些不对劲儿,偏偏两人都没有察觉,嬴政咬着牙,双手微微颤抖,一边死死握住一边的榻几,一边坐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努力咬了咬牙,赶走了几分脑海中的旖旎,甩了甩头,想到她身边还跟着的一个老叔,当年还曾对自己颇为冷淡,嬴政此时只觉得一股冲动直往头脑里钻,令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深呼了口气连忙开口道:“政还未谢兰陵女郎当年活命之恩,记得兰陵女郎身边还有一老叔,也不知女郎今日为何会突然至此,老叔如今可安好否?”

    他这会儿头昏脑涨的,猜到八成是那刚刚扔了东西进来的红衣少女给自己扔的粉末,自己吸了那样一大口出的问题,当下将那少女恨得牙痒痒的,这会儿虽然知道自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却忍不住心中的绮思,对面似月光似华美的少女嫣然一笑,顿时如春花齐绽,她对嬴政问话并未有多想,小脑袋微微歪了歪,那墨色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个美丽的黑亮波浪,她轻声回道:“妾来时看到楚楚姑娘往这边过来,妾想来瞧瞧,来叔追她去了……”

    一说到这儿,两人齐齐变色!

    嬴政是突然想到兰陵口中名为楚楚的少女临走时扔了那包东西时给他说的话,他此时头晕脑涨,隐隐有忍耐不住心内乱窜的火气,好不容易才想起那少女走时说道什么小师妹思慕他已久,要圆她心愿,嬴政两世为人,再加上此时自己身体的变化,若是还不知那楚楚给自己撒的粉末是什么,倒是当真白活了一回。而少女兰陵刚进屋之时闻到一阵香气,她当时并不以为意,这会儿自个儿提到楚楚名字,顿时才头一回花容失色。

    屋内香气越发甜腻,也不知道那红衣少女撒的是什么东西,开始时不觉得如何,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气味儿却是香得腻人,这时纵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美人儿眼前也是忍耐不住,兰陵心内暗叫不好,可惜刚刚一时失察,这会儿回过神来时已是有些身不由已,幸亏她真力远比嬴政深厚,此时还能保持清醒,不过也就正是因为嬴政真力不如她,吸的粉末又比她多,之前若不是咬紧了牙关,早已经理智尽失,可这会儿说了一阵话,随着屋内的香气越发腻人,他的眼睛越发幽暗,少女还未逃走,一双钢铁似的手臂已经紧紧勒在了她腰肢上。

    一声惊呼最后被堵在二人唾沫相缠的唇齿间,屋内气温顿时更加升高,那原本被扔在一旁的包裹却是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动也不能动弹。

    ……

    君王的仪队还有两日就会已经驶进咸阳,嬴政懒洋洋的倚在马车之中,却是想起了那日晚间发生的事情,如梦似幻般,少女细致粉腻的身子还似被搂在怀中,肆意亲昵,当初兰陵脸上的惊乱之色现在不知怎么的,就印在了嬴政脑海之中,因着有了那样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香艳事,他如今已经快回咸阳,就算是明知还有嫪毐与吕氏之乱等着自己平息,竟然也并不觉得有多厌恶,反倒是心情极好,可惜的就是他起身之时少女早已经不见芳踪,徒留满室余香与凌乱的床榻,以及那一滩已然干涸的血渍!

    那日红衣少女扔的该是催|情一类的粉末,扔进来的包裹最后嬴政令人打开了麻布瞧,正是被他敲昏而弯在麻布中的黄盈,红衣少女当日打的算盘,嬴政自然是了然于胸,却不料最后造成了那样一个意外,送了自己一份如此大的礼!黄盈身后有聂元与黄于淳,如今的他秦国之内吕氏之祸还未尽除,暂时不能与歧山和墨家对上,碰黄盈,只是自寻麻烦,幸亏倒是她了!

    嬴政想到这儿,微微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特有清冷芳香的帕子,是他那日拼着一丝理智,从兰陵衣裳上撒下来的一方帕子,凑近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柔色,直到赵高小心翼翼的外头通报说是找了行馆歇下,嬴政才脸色一冷,将那块帕子重新塞回胸襟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此时的咸阳城中一片欢呼之声,蒙骜已经将咸阳城内大小军务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嫪毐也归李牧收押,不过嫪毐一党的齐肆却是逃了出去,其余诸人尽都抓捕归案,赵姬被幽禁在庸宫之中,嬴政当初被刺的消息传回咸阳之时,她心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感,不过如今嬴政已快回咸阳,她心中闪过绝望之色,却是恶毒的想道为什么嬴政不死在了路途之中!吕不韦进宫之时,周围守候的侍人安静的冲他行了礼,接着不待赵姬开口,众人鱼贯退了下去,赵姬脸上现出扭曲之色,看着自己身边全部换过的人手,也不转身看他,只是冷笑:

    “如今奴家已是无用之人,吕公又如何有此闲暇,还能来看奴家。”

    吕不韦自个儿斯条慢理的整礼冠帽,听赵姬开口,这才温和的笑:“太后还对某气恨在心?”

    赵姬一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想到自己那两个被他杀死的儿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当下脸色扭曲,尖声大叫:“你为何还不死?嫪郎若死,以赵政为人,头一个便不会放过你!”她声音凄厉异常,带着一丝恨意,一双眼睛通红,早已无昔日的娇美如花,反倒只剩了歇斯底里,吕不韦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听闻此话,心里也不是没有担忧的,但他却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赵姬面前露出害怕担忧的神情,如若不然,恐怕她心里该不知如何嘲笑自己了!

    …………今天早上系统非常的卡,因此传文的时候可能多点了一次发布,有一章重了,现在已经改正。有人说这文里武侠太多,但作者有话说,歧山和鬼谷是最后隐埋的两条类似有武侠风采的线,因为我觉得那个时候的鬼谷太迷人了,鬼谷子极富色彩的传说,活了多年隔百年教育的徒弟,如果写老秦不将介么出名的鬼谷子写出来,我觉得有点小可惜,-。-大家原谅我的一点任性吧,以后更新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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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夺权之暗争

    “王上心中自有决断,太后还是保重身体为妙,须知王上如今还需要你,某的事,太后还请多加担待。”吕不韦知道此时夏太后一死,宫中三太后党已缺其一,若是赵姬不死,两党相斗以稳朝纲也就罢,若是赵姬一死,恐怕华阳太后独大,嬴政此人算计在心,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纵然他不将赵姬当做生母,也绝对不会让她一时间死得过快,吕不韦心中有把握,知道赵姬一向软骨头没什么志气,又没什么脑子,自己好话一哄,她还不得乖乖就擒,因此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又微微笑了笑,关切道:“如今王上快回宫中,太后若是有哪儿缺少用度,直接与宫中侍人吩咐就是,嫪毐叛上作乱,得此下场乃是他咎由自取,与太后并无半分瓜葛,某到时自会在王上面前替太后呈明!”

    赵姬愣了愣,顿时就明白了吕不韦话中之意,心脏开始‘嘭嘭’跳了起来。嫪毐叛乱之事一旦败露,她两个儿子被处死,原本赵姬是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太后宫闱是件令君王丢天大脸面的事,秦王室不会容她活着,纵然嬴政是她亲生儿子,恐怕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更何况嬴政早恨她入骨,恐怕会借此时机要她性命,赵姬这才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对吕不韦时时不加以颜色,肆意辱骂,可此时吕不韦却说要与嬴政求情,意思就是不用让她再死,虽说其中带了交换之意,仍是令赵姬怦然心动!

    蝼蚁尚且贪生,更别提赵姬这样一贯就贪生怕死,只爱追求享乐的女人,若是能叫她不死,她往后情愿守一辈子寡也甘愿,她面容上露出急切之色,就被吕不韦瞧在眼里,两人也是相识多年,吕不韦又是人老成精的,哪里看不出赵姬心中的想法,虽然有些唾弃不耻,但这会儿仍旧是心下松了一口气。嫪毐的事情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极麻烦的事,一个不好就轻易被牵连到了身上,如今嬴政行了冠礼,正是名正言顺接掌权力之时,以他刚毅性情,自然是一山容不得二虎,吕不韦心中也清楚,秦国只需要一个声音,这场斗争,早在最开始时他就输了!

    此时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再徐徐图之,只能死死咬住牙不承认赵姬与嫪毐关系,反正两个孽种已死,尸首都不知被他扔到了哪儿去,早就毁尸灭迹了,纵然嬴政有怀疑,也拿不到证据,只要赵姬与自己口风一致,嬴政若是敢强逼生母,到时他自也有法子叫他名声尽毁!吕不韦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赵姬一旦得到他的承诺,装腔作势了一番,自然是哭哭啼啼的状似勉强应了下来,待嬴政回咸阳一日,吕氏与魏辙等分别代表文卿一党,与蒙骜李牧等分站一列,迎接君王车驾回宫。

    “大王鸿福,秦国有福矣!”众人齐声下跪行礼,嬴政从车厢里撩了帘子出来站在马车前头宽敞的地板之上,双手压着车前的护拦,吕不韦率先出列,一边冲嬴政行了一礼,皮笑肉不笑,假意恭贺道:“王上如今已行冠礼,某也总算不负先王所托了!”他假惺惺的感叹了一阵,倒是引得许多人心内对此人印象不由有些改观,嬴政冷笑了两声,并不将吕不韦这一番装腔作势放在心上,若是当真是如此对嬴楚忠心耿耿,也不会如此早要了嬴楚性命,这会儿更是不会口口声声一个王上,连臣亦不自称,完全是用的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态度,这等姿态,纵然是三岁小儿亦不会信此人!

    嬴政压下心中思绪,微微笑了一笑,竟然亲自朝吕不韦伸出手来:“吕公忠心为国,其心可嘉。”吕不韦听他夸奖,不由有些飘飘然,但又摸不准嬴政态度,见他伸手,众目睽睽之下亦不敢回绝,他也晾嬴政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自己性命,因此干笑着伸出手去,谁料嬴政手上一用力,他双手一吃疼,脸上现出怒容来,接着身子一轻,脚下轻飘飘的,竟然被他一下子提了起来!

    吕不韦这下子可是魂飞天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危急的时刻,此时前头四匹马快行,夹道两旁欢迎的文武百官与庶民都在他眼前飞速掠过,吕不韦脸上露出惊色,大声喝道:“竖子,敢尔!”他惊怒之下喝骂出声,声音响亮,许多人都听在耳内,嬴政微微笑了笑,这才将吕不韦放在马车地板之上,伸手亲热的拍了拍吕不韦肩膀,像是替他拂去身上的灰尘一般,温和笑道:“吕公可是糊涂了,将政错认成旁人?如此胆小,可不类吕公性情,是与政说笑了罢?”

    他声音温和亲切,有礼恭谨,众人听到吕不韦喝斥之时,已大有人皱眉,这会儿听嬴政说话,许多人面上不由露出赞赏之色,吕不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早知此子狡猾,但自己如此轻易就上他大当,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仍是令他心中慌乱不已。此事是他当众喝斥,因私底下对嬴政小视惯了,这会儿当众也喝了出来,恐怕秦人这会儿心里不知该如何想自己,他以前经营多年的形象至此可是功亏一篑,原想率先给嬴政下马威,却不料被他反将了一军,这会儿听嬴政开口替他解围

    ,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连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老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亦是不敢辱骂君王的!”

    吕不韦这话说得极为勉强,只要眼不瞎心不明的,对他刚刚所骂之人为何都是心知肚明,这会儿听他还在狡辩,魏辙摇了摇头,心下暗自觉得此人不堪,如此一个卑鄙小人,简直让人耻于与他同朝为伍,幸亏嬴政心中早有计较,否则与他同为秦国之臣,在他看来也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吕氏府中的人瞧见吕不韦这态度,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个个拿袖掩着脸,恨不能当场就躲了开去,不过此时众人目光之下,吕不韦府中的食客却是不好多做动作,一个个强忍尴尬,迎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小觑与轻蔑,顿时许多人心内都将吕不韦恨上了。

    纵然以往他有才,许多人也愿意在秦国混个一官半职出人头地,做个往后流芳百世的大儒上卿,可此时一见吕不韦明显已不是明主,此人器量狭小,又如此敢做不敢为,实非大丈夫,竟然丝毫磊落风范也无,如此行事,也不怕人耻笑!

    吕不韦此时明知嬴政是在装腔作势,却在众人目光所及之下,没有勇气跳下马车,一路硬着头皮装作与嬴政感情极好的模样进了王宫,如芒刺在背,一进王宫脸黑得堪比锅底一般,见此时身边再无旁人,冷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大王,吕氏欺人太堪,臣愿拿下此人,为大王出气!”蒙骜手按在腰后长剑之上,有些愤愤不平,吕不韦最开始当众对嬴政无礼,如今又如此气焰甚高,他忠于嬴政,自然是瞧不得他如此模样,顿时脸色阴郁,眼里就堆积起杀意来。

    “不妨,将死之人,任他蹦达几日!”嬴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的往吕不韦离开方向看了一眼,李牧分明瞧见他眼中不容错过的杀意一闪即逝,行过冠礼之后,原本就心机难测的嬴政如今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幸亏他待下宽容有礼,李牧也愿意为他所用,毕竟千里马纵然遇不上伯乐,纵然是珍珠,也不过被人看作鱼目,嬴政为人虽有野心,不过他却是给人更多自信与伸展的舞台,用人不疑,疑人而不用,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体现!李牧当年出仕,为赵惠王所用,亦不过是希望能将自己一身本事学以致用,不枉此生来世上走了一遭,可惜遇上了悼襄王这样的无道之君,李牧心中也明白,若他当日不反赵国,终有一日不过自己和士兵们都会死在赵王手上,若是如此,大丈夫一辈子憋屈至此,倒不如轰轰烈烈的肆意活上一回!这原也是他为何与蒙骜交好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当初说服自己,而是他自大破庞煖军之日起,那场大火烧掉的不止赵人性命,而是他心中的顾忌,行事越发率性令人羡慕!

    “王上,如今宫中损失重大,金帛玉器等损伤无数,另有内侍宫人等约摸两千丧命……”魏辙跟在嬴政身边,一边咬着牙,回报着咸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