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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11部分阅读

捡起来塞进袖口里,又将短剑鞘捡了起来,刚一藏好,外头的宫人们却是连忙赶了进来。

    “公子,刚刚发生何事了?”一个为首的侍人满脸仓皇之色,嬴政自上次失踪之后,太子楚震怒之下章台宫里血流成河,此时偏殿内侍候的宫人们就成了惊弓之鸟,一有丝毫响动就吓得面无人色,刚刚那声巨响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众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嬴政却是淡淡的指了指地上,漫不经心道:“不小心打碎了器皿,收拾了吧!”

    地上几个青铜小鼎滚做一团,也不知道如何发出了刚刚那声巨响,不过看嬴政的脸色,众人也不敢多问,连忙躬身回道:“喏。”说完几个人才疾步上前将东西给收拾了干净。

    嬴政心不在焉的看着众人的举动,心思却是全放在了那刚砸出来的布帛上头,等众人刚一收拾妥当,就出声道:“本公子想独自呆上一会儿,你们先行退下。”

    他这冷淡淡的话一说出口,侍人们当下呆了半晌,半晌之后没有动弹,许久众人才连忙跪了下来,哀求道:“奴做错事,还求公子责罚,万万不敢出去。”

    第四十七章 朝代更迭之始

    嬴政心下挂念那刚砸出来的东西,正在研究布帛里头究竟写了些什么,哪有耐心与宫人纠缠,只是朝他们冷冷看了一眼,诸人心下惶然,都哭丧着一张不安的脸弯着腰鱼贯倒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光,嬴政连忙将一直捏在掌心藏在宽大袖口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摊开一看,这似帛非帛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柔软异常,看着却是极有韧性,上头用金色线绣了满满一页象形小字,背后则是几副人体图画,嬴政一认清那图画上头的小字,当下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这帛布上那人物图形写着:人体经脉要害,真力游走之道。

    这显然是一篇类似自己前世时所知练习内力的口诀,更为重要的是,这张小帛连真力如何练习,该怎么运行,连图谱脉路都画了出来,就算是不懂的人一看也是一目了然。来到这战国时期已经几年时光,嬴政对于此时世诸游侠们也是多有了解,甚至也遇过邛胥这样的高手,也曾在聂元手下修习过武功,但从未真正见识过内功之法,他此时心情激动,面目潮红,一双鹰目紧紧盯着手中布帛,略弯的高挺鼻尖沁出层层细汗,烁烁看着手中的东西,身子有些颤抖了起来。

    要不是此时还在宫内殿中,嬴政当真是想大笑几声。当初聂元说他身材高大勇猛,不是练武的好材料,只说他天生是走刚猛路线的料子,根本未与他说过真力为何该怎么修炼,如今看来,聂元并非无意中如此,而是有意不与自己详说,难道是怕自已学出门,还要留着一手?嬴政当下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因聂元留的,并非只是一手而已,算起来,他竟除了让自己多加锻炼身体之外,再无教过其它剑招法门之类。

    嬴政脸色当下铁青,有些不敢置信,聂元那几年对他不说是关切入微,可回秦国途中也曾救了他几次,当初在赵国还曾从赵氏林卿手上救他一回,又怎么会做下这样的阴损事情?再者婠娘死后,嬴政心里又只信他一人,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心里算计过自己。嬴政强忍住心里的震怒,一边又看了看手上的锦帛,却是越看眉宇间的阴森越是浓厚,聂元当初与他说过的一些事情偶尔露出的口风他曾牢牢记在心间,此时与布帛上面的小字相印证,竟然有许多细致之处不对劲儿,如是照着他所说练下去,他所说地方虽然看起来只是微小的不同,但布帛上却用朱砂标明,稍有差迟错一点,轻则真力尽失,筋脉破损,重则气息断绝,或成为废人!

    怎么可能?当年聂元亦笑亦关心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在嬴政心目中地位不低的聂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嬴政有些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布帛藏在玉佩中,没有谁会弄这样一个图谱来与人开玩笑,更何况嬴政至今想起聂元看自己时的目光以及种种不赞同,他总说自己性格阴沉又睚眦必报,容易走极端,为人又不肯大度良善,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年纪小小行事却狠辣,所以不愿意让自己修为更高,到时多造杀孽,聂元此人看似性格不羁,可却总怀有一种悲悯天下的心,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是真心教导自己!这个念头一闪进嬴政脑海,他当下面容木然,犹如石雕般,眉宇间的阴沉浓得化不开,一双眼睛里带了些被背叛后的愤怒与忧伤,以及一种从脚底传上来的冰冷感,好半昨之后,才冷笑了两声。

    阴冷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更显森然,嬴政又看了小布帛一眼,珍而重之的将它贴在离自己胸口最近的内衣处放好,才接着紧紧捏了捏手掌,面容重新又变得平静。

    邛胥留下来的那把短剑因砍玉佩而缺了个口,显然已经不好再用了。嬴政淡淡看了一眼,却仍旧是将这柄已经破损的短剑放在自己榻最内侧处,这短剑用的材质特殊,也不知道是何种物质制成,远比一般青铜锋利,好好放着,往后找到能工巧匠,说不定还能重新锻铸。收拾妥当了这一切,才唤了外头的宫人进来,侍候自己收拾洗漱了,躺在床上,想着这两日以来发生的事情,许久之后才微微闭上了眼睛。

    回宫几日之后,嬴政将自己从邛胥处得来的一些外伤药品等交给了太子楚,更是让赢楚对这个儿子看重异常的同时,又不免对他更是亲昵了几分,只是那粒丹药和一瓶迷魂药他却是自个儿留了下来。赢楚对这个好不容易才回国又经历波折的懂事儿子颇为怜爱,再加上又宠爱他生母赵姬,难免对嬴政更是亲热,好几次主持朝政时都当众夸奖自己这第一子,引得朝中诸人皆哗然,这样的情况之下,引得柔夫人与夏姬一党十分眼红,其间也曾有过心怀不诡者,就连侍候嬴政的宫人中都有几个被收买,只是还没等到他们下狠手,就被嬴政挑出,一一诛灭!这个举动让赢楚不由又惊又喜,不止没有喝斥他心狠手辣,反倒暗地里与他遮掩几分,以致章台宫偏殿死了好几个人,却无一人知道是嬴政暗地里动的手脚。

    时间一晃已至立秋,公元前250年,嬴昭襄王嬴则去世一年期眼见着将满,孝文王嬴柱则是病得起不了身,只是他神智不清,秦国诸人却依旧开始准备起新王的登基大典。一年前昭襄王嬴则去世,赢柱虽然被立为王,但因在孝期,并未举行仪式,直到今年十月秋,正式脱孝之后才敢称为真正的王,典礼紧锣密鼓的正在筹备中,赢柱则是已经昏昏沉沉,嬴政去拜见华阳夫人楚姬时曾经看过他几回,脸如金纸,双目内窝,清醒的时间极少,甚至连汤药都灌不进去,能不能挨到大典的时候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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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孝文王薨

    楚姬依旧风情无限,赢柱的病本来就有她的手脚,因此丈夫成了这副模样,她也并未见得有多伤心,只是眉宇间像是笼罩着一层烟雾,柔柔弱弱的,本身就惹人怜爱。看到嬴政回来时,先是勉励了他几句,也许是能独身一人从贼人手中逃脱使楚姬对嬴政生出了些许戒备之意,再见到她时,并未像以前那么热情,反倒神态有些淡淡的,只是此时嬴政已经极受太子楚喜爱,又有赵姬得宠,背后还有吕不韦出力,接收王位几乎已经成了定局,如今赢柱病重,她楚系一脉在秦国中早已经不如当初呼风唤雨之势,因此就算心里对嬴政生出抵触之意,也再影响不了大局,但眉宇间难免有些郁郁寡欢,倒也像是在为赢柱担忧般。

    对于此妇之冷落,嬴政并未放在心上,两人当初互相利用,只不过楚姬棋差一着,看错了人而已,不过除了自己之外她也再无其它宝好押,赢楚就得两子,成峤背后早有夏姬支持,轮不到她去分一杯羹,当初支持自己不过是迫不得已又打着她自己的如意算盘而已,今日结局也是情形不由人的结果,并不值得同情,更何况这妇人就是一条美女蛇,愈是美丽眩目的外表下,那毒性就越加浓重,嬴柱如今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例子。

    十月秋中旬时,准备了几个月之久的孝文王登基大典正式开启,各国之间派来的使臣这一年中并未离去,都等着恭贺秦国新王诞生,只是旧使未走,新使却又来,并送来了成车的礼物,美玉珠宝等数不胜收,诸国对强秦的讨好巴结之意可见一斑。孝文王赢柱拖着病重之体勉强完成了礼,那枯瘦的身体在重重繁琐的礼服衬托下,整个人更如柴枝一般,看得人触目惊心,更让嬴政看出楚姬柔弱外表下的狠辣。

    大典刚过两日,各国前来恭贺的使臣还没提出要回去,孝文王却突然不行了,当天夜里就急召了宫中医正进宫候着,嬴政与成峤等王室子孙也守在了甘泉宫外,赢傒等子弟守在外围,太子楚并不放心这位曾经险些登上王位的庶兄,反倒是安排了吕不韦等自己的亲信守在了宫内四处,防范孝文王一死突然生出的变故,气氛紧张异常,已经夜半时分,王宫内却是灯火通明,诺大一个宫中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俱都穿着深色深衣,黑丫丫一片,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闷之感,让人重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人虽多,可这会儿却因为孝文王的病重没有一个人敢喧哗,安静得只能听见半夜风刮过树林草丛的摇摆声,以及众人轻细的心跳声。

    那花园两旁的假山名贵花草等这会儿在夜色笼罩下打出一片片狰狞的阴影来,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就竖着耳朵听禁宫内的动静,嬴政因最近受太子楚看中,并且隐隐有被当成太子培养的征兆,因此站在王孙中略前的位置,已经八岁的成峤面目阴沉的站在他身侧,小小年纪眉宇间已经带了些落魄之色,估计这一年来已经明白了些事情,知晓原本以为稳当属于自己的王位被嬴政抢了去,越发沉默了些,每回看到嬴政时都怒目而视,丝毫没有兄弟间的友爱,几回挑衅被嬴楚撞见,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没有度量,与大子完全无法相较,因此对他更是失望了些,这一年来在赵姬与吕氏不韦等人挑拨下,几乎当做了没有这个儿子般,要不是夏姬不肯死心,几次三番的从中回旋,估计他早已经被嬴楚忘到了脑后。也因为如此,这成峤性格更是别扭了些,极易动怒,性情不定,倒叫原本支持他的一些朝中公卿大失所望了。

    嬴政站在王孙公子中,头颅半低,耳旁听着细碎的哭嘤声,面庞却是一片冷静。孝文王嬴柱虽说是他名义上的祖父,但两人并不亲密,很长时间赢柱都是卧病在床,他回秦国之后最多站在他床边寥寥几语而已,此时他病危,嬴政心里并不觉得如何悲痛,想来身边这些啼哭之人也大多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赢楚此时已经进到甘泉宫内,四周布了重兵把守,守在外头的正是赢楚最为信任的吕不韦,吕不韦一反平日文人装束,反倒穿戴了盔甲,站在一群黑丫丫的将领中,倒也颇为不凡。

    当夜子时末,甘泉宫内传来震天痛哭声,伴随着这阵哭声响起,一个尖锐而哀痛的声音经由留守两旁的侍人不断的一遍遍传了过来:“君王薨崩,归于极乐!”声音一传出来,嬴政眼尖的看到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嬴傒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与痛恨之色,脸色一阵扭曲之后,好半晌才低了头掩袖痛哭了起来。不久之后一阵洪亮之极的钟声远远的传了过来,此时正值子时末,钟声一响就没有再停下来,一阵啼哭声中,巫人舞者皆鱼旨而入,没多久,鼓声也一并响了起来,嬴政站在诸人之中,没一会儿才有一个内侍躬着腰小碎步跑了出来,哭唱道:

    “太子宣诸公进殿等候!”

    此时孝文王新丧,嬴楚还未举行登位大典,因此还称不得王,故称太子。众人都回了礼,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也有一些人脸色变幻,好半晌之后才叩头谢了恩,安静的跟着这个内侍朝甘泉宫内走去。

    孝文王刚死不久,不过已经被宫人打扮一新,重新梳了头发换了衣冠,收拾得整整齐齐安放于榻上,旁边华阳夫人楚姬满脸憔悴之色,正低头掏着帕子嘤嘤的擦着眼泪,孝文王脸色透着一种死青色,双目紧闭,整个人消瘦异常,嬴政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嬴楚此时正跪在榻边悲痛异常,众人一进内殿,整整齐齐跪了一地,赢傒知道大势已去,最为有希望让他继位的孝文王已死,嬴政此时防得又严,再加上赢楚又有了准备,自己再无下手的机会,等赢楚坐上了君王之位,到时给自己封了君候,直接迁往封地,不再留守京中,就等于断了自己多年来经营的人脉,只要自己这一走,此生几乎帝王梦已绝,当下不由备感绝望,哭得倒是最为情真意切。求收藏和推荐票~~~~收藏增五十加更一千字,推荐票加一百加更一千字,无限叠加~~

    第四十九章 布帛功法

    “王上~”一声幽怨的女声远远的哭了起来,由远及近,听得这阵动静,众人不由自主的转头回去看,嬴政却是听了出来这正是夏姬的声音,没过多久,外头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裳的人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侍人,一下子要往榻边扑过来,嬴楚脸色大变,忍不住皱眉道:

    “是谁将夫人放了进来?”他眉头紧急,不过一旁的华阳夫人楚姬听得这话,眼里就闪过一丝冷光,拿着帕子擦眼泪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才接着抹了抹泪珠。她停顿这一下时间极短,除了嬴政倒也无人察觉,不过她眼里的不甘倒被嬴政看得清楚。这夏姬原本没有被列为三夫人之一,可此时孝文王一去,赢楚上位第一件事虽说是喝斥自己母亲,但也有为自己母亲提份位正名之事实,楚姬心下不满,但此时形势比人强,也无可奈何,只能沉默着算是默认了,但心底到底有些怨恨,要不是自己无子,哪轮得到异人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王上,您去得好快,肯定是你,是你害了……”夏姬满眼通红,恨恨的瞪着华阳夫人楚姬,眼里透着一股得意之色,如今孝文王一死,自己儿子上位,楚姬再也得意不了多久,她这才迫不及待过来,就想当面给楚姬没脸看,甚至还想当场除掉这一宿敌。

    “一派胡言!先王久疾不愈,是诸人众目所观,岂容你胡言乱语!夏嫔有疾,是谁将她放进来的?”赢楚就是再维护自己母亲,此时也不由得震怒,孝文王的死是怎么回事,没人比他跟楚姬吕不韦更清楚,夏姬如今为了争风吃醋,连大局也不顾,就算他再是想袒护自己的母亲,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恼怒,连忙喝道:“大殿之内妇人不得入内,今日当值之宫人内侍是先王用惯的,正好一并去侍候陪伴先王。”他说完,满目寒光的看了夏姬一眼,夏姬一下子蒙住,没料到情况竟然会如此,当下呆了一下,看赢楚冰冷的目光,后背下意识的一寒,身子缩了缩,看到一旁抹着眼泪珠的华阳夫人时,不由觉得大失脸面,恼怒道:

    “我儿,楚姬也在,她也是妇人,为何她能在,妾却是不能?”

    夏姬这非要与楚姬一争高下之势又不看情形,当下将嬴楚架在了前头,嬴楚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狠狠甩了一下手臂,宽大的袖口扇起阵阵劲风,带起响亮的声音,气势一时间竟然将夏姬慑住,他冷笑了两声:“孤乃华阳夫人之子,夏嫔还请慎言才是!更何况此时先王新丧,妇道人家怎么能进来胡言乱语?华阳夫人一路陪伴照顾先王,德高望重,岂可与你并称!”嬴楚此时是真恼了,说话也不见客气,原本他上位之初是打算给自己生母名份,可惜今日夏姬一闹,却是让他腻味异常。

    嬴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