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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女老板第5部分阅读

雅吧,又觉得实在是丢不起那人。这会儿何雅已经在饭厅里叫我去吃饭,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享受了再说。

    看着何雅围着围裙在饭厅里摆碗筷,我幸福到都有些神智不清。不过等何雅把菜端上来时,我从幸福的云端猛地跌落下来。看着眼前两盘黑油油粘呼呼,看上去就好像刚从阴沟里捞出来的肥沃泥土,撒上种子就能有个好收成一样的东西,考虑到我的小命要紧,我犹豫着不敢下筷。

    何雅倒是一脸兴奋地催我快吃:”这还是我第一次独自做饭呢,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

    原来如彼,我可不想做第一个试验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呀。我冲何雅笑了一下,邀请她说:”一起来吃吧。”

    何雅甜甜的笑了一下:”不了,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我脚底板涌起一股凉气,不会是蓄谋已久吧。死也要死个明白,我小心翼翼地问何雅:”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啊。”何雅疑惑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柳眉倒竖,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你还没尝呢怎么就知道一定难吃。快吃!”何雅边说边冲我腿上就是狠狠一脚。我想起《野蛮女友》里的台词:”如果她打你一定要装的很痛,如果真的很痛一定要装着没事。”何雅这一脚真的很痛,我赶紧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还好我的手机即时响了起来,谢天谢地,我一把抓起手机,是杨晓兰打来的,她说她想借我的电脑重新做一下简历,明天好去参加招聘会。已经一个月了,杨晓兰还在找工作,上海的机会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多。

    ”好的,没问题,我现在不在屋里,半个小时后我就回去。”挂上电话,我把情况给何雅大概说了一下,问她能不能把我再送回去一下。

    ”不行,”何雅一口回绝:”我先找你来的,电脑还没修好人家一个电话你就走,你找死啊,让她等着。”

    ”这哪行,她下午还要穿羊肉串,晚上要拿去卖,人家是要养家糊口的,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不送算了,我坐出租车自己过去。”我边说边站起来要去拿我的机箱。

    ”哎。”何雅估计是第一次遇到我这么坚决的不合作态度,对我的表现有点吃惊,哎了一声之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说:”让她过来不就行了,你的机箱不就在这吗?我显示器也是好的,不是正好吗?”

    ”这也好。”我拨通杨晓兰的手机,告诉她何雅这里的地址,又问何雅:”对了,你这有什么公车可以到?”

    ”公车?”何雅愣了一下,一脸的无辜:”这我哪知道?”

    也是,何雅怎么会去坐公车,再不济也是出租车。我只好告诉杨晓兰让她等一会,我去网上查一下公交路线。

    何雅在一边很不理解:”坐出租不就行了,那么麻烦干什么?”

    真是现代版的”何不食肉糜”。我很无奈地看了何雅一眼说:”拜托,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有钱的姐姐好不好,人家每一分钱都是靠辛辛苦苦地卖羊肉串赚来的,哪能那么潇洒就坐出租车啊。”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居然敢这么冷嘲热讽地跟何雅说话,这不找死吗。不过何雅这会儿倒是一点也没在意我的语气,反倒是很好心地说:”那我去接她好了,你告诉她在哪个地方等我就行了。”

    出门的时候,何雅还不忘微笑着提醒我:”别忘了吃东西,不吃早饭可不好。而且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要是回来的时候你还没吃完……”何雅伸出两只洁白柔嫩的小手,慢慢地攥紧成拳头,又学着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伸出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晃了晃。

    不吃早饭是不好,可是要吃了眼前这两盘东西,我一定会马上七窍流血,倒地而亡的。所以何雅前脚刚带上门,我后脚就立马端起那两盘夺命断肠膏,打算找个垃圾桶给它们处理了。不过只走了两步,我就停了下来,重新坐回餐桌。这可是何雅亲手做的,而且还是她第一次做的。不管了,我打定主意,不管它是穿肠毒药还是刮骨钢刀,我也一定要……,尝一尝。吃完当然是绝不可能了。

    虽然我只夹了很小一筷子,不过还是吃的我伸脖子瞪眼,手艺能差到这份上也真不容易。

    我喝了好大一口水,好不容易才把这口咽下去,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何雅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吧,我赶紧端起那两盘东西跑到厨房,上下左右看了看,放到碗橱的最高处,这才跑出来打开门。

    门外是一大束玫瑰花,原来是花店来送花的。我骗那送花的人说我是何雅的哥哥,跟他聊了几句,这才知道徐涣恩从认识何雅那天起每天都会送一束玫瑰花过来。

    那个送花的人看来很健谈:”你妹妹可真有福气,你知道送花这个男的有多帅吗?简直帅到没有天理呀。”

    这家伙也太不会察言观色了,我心里生起一股怨气,签字的时候把纸都给戳破了。我倒拎着那束玫瑰花走回屋,很想要把这束花放到微波炉里烤一烤,不过想想这种行为太小人,于是只把花往厨房的洗碗池里一扔,回书房去修我的电脑了。

    何雅和杨晓兰有说有笑的回来时,我终于把机箱盖给想办法打开了。我走出书房,去迎接杨晓兰。

    ”你来……啦。”我的眼睛有些发直,杨晓兰的头发脸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同卖羊肉串时蓬头垢面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

    杨晓兰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躲闪开我的目光。我这才意识我的失态,连忙定了定神,顺便把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吞了下去。

    何雅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很热情地领着杨晓兰往书房走:”电脑在书房里呢。”

    经过我身边时,何雅的脚很自然地踩在我的脚背上,很使劲地来回蹭了两下。

    我一瘸一拐地跟着进去,把何雅的显示器接到我机箱上,开了机。这才很随意的向何雅提起徐涣恩给她送了束花过来。

    ”哎呀,你怎么能把花放到洗碗池里呢。”何雅冲到厨房里,很是心痛地喊。

    我气得牙根直痒痒,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花瓶在哪,而且洗碗池里不有水吗?正好让花保持新鲜。”我心里恨恨地想:要不是微波炉小了点,哼。

    何雅有些哭笑不得的瞟了我一眼,很小心的捧起那束玫瑰花走到客厅里,拿起一把剪刀很仔细的一株株把那些玫瑰花剪短,再小心翼翼地把剪短的花放到花瓶里,好像这些玫瑰花都是玻璃做的,一不小心就会碰碎一样。

    我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至于那么小心吗?搞得跟拆炸弹一样。”

    何雅美滋滋地剪着玫瑰花,看也不看我一眼:”你懂什么,人家好心好意地给我送花,我当然要认真对待才是了。”

    我很鄙夷的”切”了一声:”还好心好意,这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作风好不好,天天送花,轻浮。”

    ”作为男人,看见喜欢的女孩子本来就应该主动才对,送花就是一种主动。如果你非要管这个叫轻浮,那我就喜欢这种轻浮。”

    何雅仔细地把所有的花都插好,很陶醉地欣赏了一会儿,又把鼻子凑近去闻了闻,赞叹说:”好香啊。”

    再看下去我会全身经脉尽断而亡的,我转身去书房帮杨晓兰写简历去了。

    杨晓兰的简历写起来还有点麻烦,关键是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可写,学历就不说了,自考就自考吧,吴士宏不也是自考吗。但是相关经验呢,杨晓兰做过餐馆的服务员,保险推销员,卖过衣服,最近一年则是一直在卖烤羊肉串。要把这些都写在应聘会计的简历上,估计会被收信的人当作是病毒。

    我俩在那冥思苦想的时候,何雅走了进来,知道问题后,何雅很轻松的摆了摆手:”我当有什么大不了的,编不就行了,你卖衣服,卖羊肉串不也要记帐吗?你就说你曾经在服装行业和餐饮行业从事会计工作不就好了,你再想几个公司的名字,再编几个案例用来应付面试就好了。”

    杨晓兰可没有何雅这么邪恶,有些迟疑地说:”这样骗人好吗?”

    ”没关系了,每个人面试的时候都会撒谎的。”何雅边说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比如说他吧,他是被上个公司炒掉的,可是面试的时候他会说他是被炒掉的吗?肯定不会吧。”

    怎么拿我当反面教材,我很不服气:”我是被陷害的好不好?”

    何雅”哈哈”假笑了两声:”是,是,你是被陷害的,你在面试的时候也是这么跟面试官说的吧。”

    ”……”

    最终杨晓兰同意了何雅的看法,于是她的简历上有了两年的会计经验,一年是在何雅服饰有限公司,还有一年是在晓兰烧烤。

    何雅对会计这一行似乎挺熟悉,编工作经验的时候出了不少力,嘴里专业术语不断,什么”勾稽关系”,”现金流量表”,”留存利润”,跟杨晓兰两人在那里聊的热火朝天,我在旁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深切体会到做文盲的痛苦。

    做完中文简历后就该做英文简历了,我想到何雅曾经在国外生活过,提议说:”你来帮忙写吧,你在国外呆过,英文好。”

    ”我很愿意帮忙,可是你要知道,一般中国人的英语其实都不太好,太完美了会招人怀疑的,还是自己写好一些,当然,你可以帮帮她。”

    我发觉何雅身上真是一点中国人的传统美德都没有。更气人的是,何雅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真诚。

    杨晓兰没有说话,埋着头开始打英文简历。我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惭愧。杨晓兰的英文不管是用词,还是句式都要比我用的漂亮多了,那些专业的会计英文术语我更是连看都看不懂。

      我看了一眼何雅,她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惊讶。

      ”你写的太好了。”我由衷的赞叹:”你是怎么学的英文?这简直跟那些出过国的海龟差不多了。”

      听到我的夸奖,杨晓兰有些羞涩:”真的吗?你可别误导我。”

      我看见何雅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愉快,我决定表现的再夸张一点,好好打击打击何雅的嚣张气焰。

      ”当然是真的了。”我自己都被自己声音的肉麻给吓了一跳:”你真的太厉害了,你要是有机会出国的话,英文比有些人的不要好太多。”我边说边不经意地瞟了何雅一眼。

      何雅并没有如我预想地那样瞪我,反倒是有些神秘地冲我笑了笑,搞得我心里打起鼓来。

      做完简历已经快到吃中饭的时间,何雅兴致勃勃地提议说难得三个人碰在一起,不如买些菜回来一起做着吃。看来何雅现在做菜的兴致很高,我正打算说我最近在减肥,午饭就只吃生黄瓜好了,杨晓兰却很主动地提出她愿意负责做饭的责任,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杨晓兰烧饭做菜肯定是达人。

      从杨晓兰围上围裙开始切菜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判断完全正确。杨晓兰的刀法绝对属于宗师级,只见刀光闪闪,每一刀都堪堪擦着手指切下去,何雅在一旁大惊小怪的惊叫连连。

      虽然厨房里已经有了两个女人,我仍然没有闲着,在一边帮忙淘米洗菜什么的。尽管我老妈因为家里穷连初中都没有上完,可她追求男女平等的思想绝对不输任何接受过西方文明教育的知识女性。

      我还没灶台高,我妈就要求我在做饭的时候负责淘米和择菜。等我两个妹妹能干活的时候,每次做饭我们家那小小的厨房里都会变得很热闹,有时候我爸都看不过去了,强烈要求我们三兄妹立即离开厨房,不要添乱。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我爸被赶出厨房,然后负责饭后的洗碗工作。

      何雅刚开始也在一起帮忙,不过何雅做菜是够笨的。就拿削土豆来说,何雅居然是拿起一个大土豆,上下左右前后六刀把土豆切成一个长方体完事,然后还振振有词的说土豆是方的才不会乱滚。切出来的土豆片也会大小均匀。

      切豆腐就更搞了,何雅居然把一只手背到背后,用酒店里侍者给人倒酒的姿势很缓慢的一刀,又一刀,好像她切的不是豆腐而是自己的肉一样。

      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拿起豆腐教她说:”你应该把豆腐放在手上,然后动作也可以快点,不然等你切好,豆腐都臭了。”我边说边示范给何雅看。

      何雅很紧张地叫起来:”可是这样会切到手的,你小心一点。哎呀。”

      ”你怎么这么笨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有种翻身农奴得解放的感觉,想不到何雅也会有这一天,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教训何雅说:”得了,赶紧出去吧,别添乱了,该会的一样不会,羽毛球,游戏倒是打的蛮好啊。”

      何雅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刀,嘴唇动了动,用口形告诉我:”你给我等着。”

      我看到一道寒光在何雅的眼睛里闪了一下,看来吃完饭我得跟杨晓兰一起走,不然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何雅退出了厨房,留下我和杨晓兰两个人在厨房里你炒菜来我放盐,你切肉来我剥蒜,说说笑笑的一派热火朝天。

      我把第一盘炒好的菜端出去的时候,何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我故意视而不见,学着何雅起先闻玫瑰花的样子,把鼻子凑拢那盘菜,深吸了一口气,很夸张的说:”好香啊。”

      我话音刚落,一个沙发垫子就直冲我飞了过来。何雅紧跟着从沙发上跳起来,杀气腾腾地抓着一个沙发垫子直奔我而来。

      我赶紧往厨房跑,杨晓兰这会儿突然在里边叫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东西呀?”

      杨晓兰的手里端着一盘何雅早上做的七步断肠散,看来是她刚才从碗橱里拿盘子的时候翻出来的。

      ”这是用来喂宠物的吗?”杨晓兰闻了闻,问何雅:”你养宠物了吗?是猫还是狗啊。”

      我看见何雅的脸有些发红,能看到何雅出糗,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幸灾乐祸地说:”哈哈,打死你都想不到的,这其实是……。”

      ”这其实是药老鼠的。”何雅抢过话头,同时接过盘子放到一边:”你赶紧盛菜吧,要糊了。”

      杨晓兰刚转过身去铲菜,何雅就死命一脚跺在我脚背上,又在我胳膊上玩命似的掐了一下,我忍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一个劲的夸杨晓兰做的菜好吃,这也不全是为了气何雅,杨晓兰的手艺的确很好。

      杨晓兰被我夸的很不好意思,谦虚说:”其实是何雅的厨具很好用,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高档的厨具呢。”

      ”不不不,跟这一点关系没有。”我很肯定地说:”同样的厨具,换个人炒出来的就成药老鼠的毒药了。”

      桌子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跺脚声,还好我早有准备,已经藏好我的两只脚,躲过了这一记超必杀。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饭很快吃完,杨晓兰也要走了。我本来想跟杨晓兰一起溜掉,可惜不管我说什么,何雅也一定要我修好电脑才可以走。

      送杨晓兰出去的时候,何雅很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好好修电脑啊,等我回来。”

      我真后悔我刚才太得意忘形,事已至此,我只好期盼着能把电脑修好将功赎罪。

      我把何雅机箱里面的内存,硬盘一个个拆到我的机箱上测试,最后终于发现是主板坏掉了。我正为找到毛病而欢欣鼓舞,就听见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随后屋门被关的震天动地的响。

      何雅横冲直撞地直闯进书房,恶狠狠地看着我说:”电脑修好了没有?”

      ”还,还没。”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吗?”何雅盘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那你快点修好,我好收拾你。”何雅开始活动手腕,转动脖子。这让我想起非洲草原的狮子,它们在扑向猎物之前总爱舔舔自己的爪子。

      何雅热身的同时还不忘恐吓我:”你死定了,我那么辛苦给你做饭,你居然碰都不碰。还有,你这个见色轻友的家伙,从接电话开始你就对我阴阳怪气的,存心出我洋相,还有